她说出自己的选择后，小声问道：“主治医生是女的吗？”
    咨询医师将她脸上的羞涩收入眼中，笑道：“了解了解，我会给您安排女医生的，不用担心。我先带您去服务台交下费，请这边走。”
    朱沫迷迷糊糊跟着她走了出去，交完费，便去换了医院宽大的病服，躺在手术台上仍旧忐忑。好在主治医生手下非常温柔，只在打麻药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后面的过程半眯着眸，没有太多感觉。
    一个小时后，朱沫感觉到有人在包扎她的双乳，睁开眼，发现医生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正温和的看着她。
    “非常成功，术后一周避免性生活，一个月内都要对乳房极为小心。4-5天后，可以开始进行乳房按摩，向各方向挤压，早晚各一次。其他的注意事项我会一一列出来，发到你微信上。助你早日康复，拥有完美的乳房。”
    朱沫眨了眨眼，感觉麻药的劲儿尚在，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呆呆点头。女医生说完就离开了，小护士领着她去换回自己的衣物。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麻药的效用消退，乳房周围隐隐疼痛。朱沫痛觉神经敏感，在别墅窝了一周，懒得动弹，靠外卖维持生计。
    吃完最后一块火腿披萨，朱沫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除了胸，其他地方也有变胖的趋势。
    jessiefeat的pricetag震耳欲聋响起，朱沫慌忙在靠枕中寻找自己的手机，看清上面的号码，眼中希冀的神色又迅速消退。
    “慕少。”朱沫道。
    慕容萧是掐着点给她打的电话，预计她这个时候应该从维也纳回来了，在家休息了几天，也消除了旅行的疲惫。
    “你寄养在我家的东西，该带回去了吧？”慕容萧道，为找到理由骗她来自己家感到高兴。
    “唔……”朱沫经他提醒，方才想起小煤球，“你帮我送过来吧，我不想出门。”听他在对面沉默，朱沫忙加了一句，“这次请你进来喝茶。”
    半小时后，慕容萧的保时捷便在门外嘟嘟叫的欢快。朱沫下楼，帮他开门，看到他怀里的小绒球，开心叫道：“狗蛋！我想死你了。”
    忍住对这个名字的鄙夷，慕容萧抬手拂掉肩头落雪，迈着大长腿，自来熟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下雪了？”朱沫探头往门外瞅了眼，果真一片银装素裹，雪花翩跹，如棉絮般从天幕坠落。
    她生性怕冷，加上身体不适，这几日宅在家里，一次也没出过门，几乎与世隔绝。
    “茶呢？”慕容萧看着她像只猫般缩了缩脖子，将房门掩上，笑问。
    朱沫一手抱着狗蛋，一手帮他倒了杯凉白开。慕容萧也不挑剔，接过喝了两口，怡然自得。
    “麦叁还在公司加班？”慕容萧环顾，目光转回时，不经意落到朱沫怀里。
    狗蛋在她胸前练着爪子，不时喵呜一声。慕容萧突然起身，伸手探向朱沫怀中，在胸前两团软玉上揉捏了几下，脸色变了。
    朱沫的脸色也变了，想都没想，甩手过去。慕容萧没有躲，那一巴掌在空旷的客厅中显得分外响亮。
    “我还说呢，那家伙竟然在你身上踩奶，你为了麦子期，还真是拼啊。”慕容萧唇角微抿，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朱沫看着他阴沉的脸，感觉莫名其妙，咬牙红着脸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自然是与我无关。”慕容萧倏然起身，看了她一眼，眼中的神色让朱沫读不懂。
    他走了，怦然关闭的房门显示着离去人的怒气。
    朱沫傻眼，不明白他这平白无故燃起的怒火所为为何。
    狗蛋仍旧锲而不舍的踩奶，朱沫捏起它的颈皮将它拎起，叹息：“才没几天，你都被他带坏了，果真是近墨者黑。”看着它无辜扬起的漆黑的小脸：“额，虽然你已经挺黑了……”
    麦子期十二月底方才回来。朱沫因为胸部手术的缘故，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但他鲜少在家，这刻意又显得没有必要了。
    落了两叁场雪，北京的冬天越来越寒冷。慕容萧不再打电话过来。金小小跟男朋友回了家，那个男人竟然主动提出带她去见家长，着实让朱沫吃惊。但吃惊过后，也暗暗为金小小祝福，希望她这次真的遇到良人。除了他俩，朱沫的交友圈子再没可以谈心说话的人，也不会有人约她出门。好在她也惧冷，窝在别墅内，期盼着冬天早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