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细知道妈妈只有自己了，她不能再走了，白天找了一份餐厅后厨的工作，夜间找了一个收银的工作。日子过得紧凑，但至少她和妈妈在一起。
    江细妈妈也开始学着做饭，收拾家务，虽然院子简陋了些，但一直对生活的保持浪漫的妈妈还是把院子打扫的整整洁洁。
    一晃四年过去了，这四年间江细每日打工勉强还着爸爸欠下的债，而妈妈也在一家服装厂打工做起了裁缝，她曾引以为傲的太姥姥教她的手艺如今总算是用上了。
    而这四年里每日辛劳的工作让江细从从前那个每日都要化妆的女孩变成了一个素面朝天的女人，她不再穿漂亮的长裙，头发留到了臀部这是她一直舍不得剪掉的。
    后来夜晚江细找了一家高薪的夜总会服务生工作，正好是晚上十点钟，她的工作开始了。
    “江细你过来。”远处的经理一脸着急的摆摆手让江细过去。
    江细走了过去：“经理怎么了？”
    经理上下打量了一通她：“是这样，211房间有几个大老板，听说对美女比较暴虐，你长相普通，就替小美去送酒。”
    江细愣愣的点了点头，是啊，如今她早已不是什么美女了，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打工人。
    她端着酒进了房间，房间阴暗，舞女在一旁跳着钢管舞，江细没敢抬头看房间里的男人，蹲在桌子前摆着酒。
    “过来。”一声调戏的声音响起。
    江细以为叫的是舞女，连忙起身，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站住，叫的是你，服务生。”身后的男人一把扶着她的肩膀。
    江细浑身僵硬的回了身：“客人，还需要什么吗？”
    “会跳舞吗？”男人挑了挑好看的眉。
    江细皱了皱眉：“不会。”
    男人立刻抬了抬手：“两千一支舞。”
    “对不起客人，我不会跳舞。”江细弯了弯腰。
    “五千，够了吗？”男人玩味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江细的内心翻涌着，五千！她辛苦一个月打两份工才能挣八千，只要跳一支舞就能得到五千，这些年的尊严早已不存在，为了钱她愿意。
    江细抬起头扬起一个笑脸：“好的客人，先交钱。”
    男人似乎被她的说辞逗笑了：“打开微信，我扫码。”
    很快五千元到账了。
    江细笑了，她知道今晚她可以给妈妈做她爱吃的排骨了。
    穿着暴露的舞女下了场，把舞池留给了江细。
    江细放下酒托盘，进了舞池，房间昏暗，只有舞池亮着，她看不清对面坐着的男人们，只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被他们紧紧盯着。
    她随着音乐慢慢起舞，从前她的发小是学芭蕾舞的，她和发小学过一点儿，虽然她穿的长裤，但赤着脚在地方转着圈，她把自己想象成是一只白天鹅，虽然她是一只丑小鸭，但做做梦也是好的。
    等到音乐结束，江细缓缓放下了手，低着头。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们没有说一句话，一旁的舞女却在轻蔑的笑着：“搞什么啊，咱们这是夜总会都是跳钢管舞的，她竟然跳芭蕾舞。”
    江细要把地板看穿了，她不敢抬头，她总感觉有一道视线紧紧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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