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女孩你看我，我看你，纷纷不敢说话。洛诚摸摸下巴，他这是被人嫌弃了？
    楚笑微掰开东方轩的手，同时转身，“我背对，你和洛诚去审问，我带她们去克尔那边。”
    “吴啸呢？”东方轩按着楚笑微肩膀，不让她走。
    不用楚笑微回答。洛诚举手道，“被克尔打晕了。”
    东方轩这才放开楚笑微，沉声，“去吧，在门口等着我。”
    楚笑微笑着点点头，往后伸出手指勾了勾，“和我走吧。”
    其他小女孩不做丝毫停留，连忙追上去和楚笑微离开。
    洛诚双手抱臂，故作失望，“轩，我是不是老了？”
    “……”东方轩。
    洛诚一耸肩，有些落魄说，“我真怕玉辰有天反感我变老，不喜欢我。”
    东方轩拧起眉心，不想和洛诚说这个没营养的话题，“闭嘴。”
    洛诚无辜盯着他，别凶，这是为他好。万一东方轩不等着问出下药原因，就发飙掐死五爷，那就麻烦了。
    五爷思绪有些涣散，眼前更是一阵发黑。
    漠然的笑声传过来，从耳畔慢慢传进大脑，让人头皮发麻，“五爷，你让吴啸往啤酒放安眠药，到底是图什么？”
    “吴啸，想要无双。”五爷略微犹豫，最终还是全盘托出。刚才洛诚和东方轩说的话，他全部听见，包括吴啸被打晕。
    “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洛诚笑容不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冷淡。
    五爷低头沉默，足足十秒钟才回答，“不太清楚，吴啸说这些人不重要。”
    “说谎，只有死路一条。”洛诚嗤笑两声，“趁着我心情好，说不准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五爷慌忙抬起头，不小心牵扯到伤口闷哼，“我说。吴啸说你们和哈泽团队有关系。”
    看这副诚恳的模样，的确像不知道的。洛诚瞥眼东方轩，继续问，“无双之心，你真不清楚是什么？”
    “无双是一串珠宝，拍卖钱很高。”五爷捏紧拳头，全盘拖出，“我给吴啸手下，吴啸说拿回无双给我一半。”
    “你不是吴啸的老大？”
    “我和吴啸只是合作关系，他很厉害。他的药可以激发人的潜能，但是药粒有限。他需要钱，我也需要钱，我错了，求你们饶了我。”五爷苟延残喘趴在地上，苦苦求着洛诚和东方轩。
    这样的人，能屈能伸，你不能说他傻或者聪明。在所有利益面前，只有生命最重要。
    “我会考虑饶了你。”洛诚半蹲下身子，提起五爷的脑袋，“你还没有解释清楚，怎么往啤酒放的药。”
    超市的啤酒是供应商提供的，他们才能拿几瓶。对方又是如何料准他们能拿上所有加料的酒？
    五爷那里还敢隐瞒，“这批啤酒是我提供的，每瓶稍微放着一些药，只会让人睡一天，对身体没伤害的。”
    凭他的关系，放一些啤酒的确不成问题。
    洛诚挥开五爷的脑袋，站直身子，“怎么处理他，轩？”
    “你看着解决。”东方轩眉眼冷然，显然动了杀意。
    陈宋秋这样的高手喝完，还昏睡一晚上。梁玉辰也不例外……
    洛诚拿过东方轩手中的匕首，赞同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五爷一看洛诚拿上武器，不知从那里来的力气，慌慌张张爬起来，转身从窗户内跳下去。
    就在跃身一跳的时候，耳边只剩下嗖的一声。五爷浑身僵硬摔下去，摔在地上，双眼迟迟合不上。
    身下一滩血液似乎染满了大地。
    听见动静，克尔出来一看，五爷胸前还插着匕首，看起来，下手不是东方轩就是洛诚。刚好，这样的人渣还省得他动手。
    四个女孩坐在车上，确定安全才哭了起来。她们都是在超市上班的，下班就被绑架送过来。
    五爷是当地有名流氓头子，几乎每隔两三天，就有一两个女孩强迫送到五爷床上。
    楚笑微看着哭成一团的女孩，心中无奈叹气摇头。
    “我先把她们送回去。”洛诚站在外面，和克尔说，“你自己能处理吗？”
    克尔面色冷艳瞥眼洛诚，“你在和谁说话。”把他当成笨蛋？
    “当然和你说呗。”洛诚气死人不偿命，“你不要和轩一样，生气就动手。”
    “滚。”克尔轻飘飘冒出一个字，转身就走，不和洛诚说第二句。
    洛诚独自开车把女孩送走。楚笑微和东方轩也没等克尔，两个人提前离开。
    “下次别来了。”东方轩一手掌握方向盘，另外一手牵住楚笑微的手。
    楚笑微笑了笑，“担心你，所有跑过来了。”
    “刚才他说药，有吗？”东方轩问，若有所思。
    楚笑微眉一挑，猜到东方轩问那一群人吃药的事，“有。拖累玉辰和莫小可不少功夫。”
    “给清尘打电话。”东方轩面无表情，“吴啸。”
    “吴啸就是克尔打晕的人。”楚笑微摸摸下巴，“激发人的潜能，挺优秀的。我已经通知清尘，她很快赶来。”
    说道这里，楚笑微反扣住东方轩的手，笑着打趣，“我出来找你，你除了担心还开心吗？说实话，不要逃避。”
    “……”
    面对沉默不语的东方轩。楚笑微笑着催促，“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快回答，孩子都生四个了。”
    东方轩这才矜持嗯了一声，听见楚笑微笑起来的声音，目光宠溺，“开心。”
    最后两个字极其轻，要是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楚笑微垂眸浅笑，“开心就好。我们回家，嫣嫣还等我们呢。”
    话音刚落。东方轩脸色倏地一变，有些愤怒望着楚笑微，“梁玉辰在家吧。”
    楚笑微嘴角一抽，“应该在的。我出来嫣嫣和哲哲都睡了，还是分开睡的。”
    东方轩一脚踩油门到底，直接飙车回去，全程一言不发。
    楚笑微头痛扶额，梁玉辰没作死把两个孩子放一起吧？怨她多嘴，东方轩就不用想这件事。
    现在后悔来不及，只能赶回家去看看。
    所幸东方轩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嫣嫣睡得很踏实，哲哲离她十分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