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里洛凡从一旁顺势扑倒凤卿，死死地把人抱住。
    “滚开！”
    “你现在过去你们都会死！”
    南里洛凡失控地喊了一声。
    很快，整个地下通道开始震动，四周的墙壁掉落，石块砸下。
    离墨站在图腾正中，脚下是那块还在震跃的石块。
    “阿卿……别找我。”
    离墨双目瞳孔早已经赤红，那句话沙哑，又让人心口发颤。
    别找他，别想他，别再爱他……
    眼看着离墨的肌肤如同破了壳的鸡蛋一般掉落，碎裂，然后灰飞烟灭……
    凤卿瞬间放弃了挣扎，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推开南里洛凡，慢慢起身，一步步往离墨灰化的地方走去。
    南里洛凡吐了口血，方才被内心震伤，鲛珠也开始反噬他。
    凤卿无力地跪在地上，伸手接过悬在半空的天珠。
    已经合体后的天珠似乎在认主，因为有离墨的血……所以比较安稳地落在了凤卿手中。
    “天珠……还有分裂灵魂的作用……你大概应该知道，这就是君临陌……为什么可以将灵魂分开，成就了卿尘和离墨……”南里洛凡声音沙哑，一步步走到凤卿身后。
    “天珠已经认了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天地唯一的神。”
    凤卿冷笑，神？
    真是讽刺……
    看着手中的天珠，凤卿却用力想要将它毁灭。
    可天珠，怎么可能被毁灭。
    “你不要仇视它，试着接纳它，也许它能帮你找回离墨。”
    南里洛凡怕凤卿做傻事。
    毁了天珠的最终结果，就是凤卿和天珠同归于尽。
    显然，离墨牺牲了自己是希望凤卿好好活着。
    “你在骗我……”凤卿的眼神已经没有光了，仿佛什么都不信了。
    “天珠可以撕裂乾坤，时光倒流，还能分裂灵魂，我不会骗你……”南里洛凡摔在地上。
    “被天珠粉碎的人，连灵魂都不会存在，或许时光可以倒流，或许乾坤可以重来，但离墨……永远消失了。”
    凤卿声音颤抖，却没有波澜到让人害怕。
    她看过地下城关于天珠的记载了，被天珠撕碎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不会回来了……”离墨，再也不会回来了。
    凤卿沉默着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蜷缩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
    她亲眼看着离墨，在自己面前灰化了两次，两次……她都无能为力。
    两次。
    这对她太残忍。
    太过残忍。
    “凤卿……”南里洛凡有些害怕此时的凤卿。
    天珠认主，凤卿如今就是无人能撼动的‘真神’，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跟着凤卿的情绪波动，天珠似乎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四周的内息也开始强大。
    “凤卿！你冷静点，这里要塌陷了，快走！”
    南里洛凡惊慌的喊了一声。
    “凤卿，你冷静点，我对天珠的了解……它在合体的瞬间会将离墨的灵魂撕碎，然后重生在不同的时间段和乾坤，你要找到他们，用天珠带回他全部的灵魂碎片，便能让他重生。”
    离墨还能回来，只是时间问题。
    “凤卿你冷静点，这样下去乾坤会被你撕碎的！”
    乾坤若是混乱，天下便会大乱，食人族，鲛人族，各个时间线的不同种族都会混乱。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乾坤大乱。
    “凤卿，所有人都会死，你想想你的孩子！”
    南里洛凡惊恐的后退，凤卿是真的疯了，她这是要整个乾坤给离墨陪葬吗？
    “嘭！”
    南里洛凡惊慌的转身逃出地下通道，凤卿疯了……
    地下通道瞬间坍塌。
    南里洛凡逃出去的瞬间，呼吸凝滞。
    “卿儿……”凤卿还在废墟中，抱着地上的灰烬，仿佛丢了灵魂。
    身后，那个声音异常耳熟。
    “卿儿，跟我走！师父能帮你，找回离墨。”
    凤卿的眼眸动了一下，身体僵硬的转身。
    “师父……”
    墨哲渊。
    “走！”
    凤卿不信南里洛凡，但她相信墨哲渊。
    离墨，真的还能回来吗？
    第789章 凤卿在改变过去
    废墟中。
    墨哲渊带着凤卿离开，所有人都以为凤卿被砸在了废墟中。
    南里洛凡被碧海离归的人找到，将昏迷中的他带走。
    离墨死了，凤卿失踪，天珠也不见了踪影。
    一切算计和想要得到天珠的人，最终仿佛都被天珠毁掉，也都被他们自己毁掉。
    而天珠，最终合体后选择了自己的主人。
    “公主……”
    站在废墟的尽头，程瑶声音有些沙哑。
    他没有回死亡之地，他离开后一个人来找凤卿了。
    他不放心凤卿，更不信任南里洛凡。
    发了疯的在废墟中嘶吼，程瑶用力去扒地上的石块。
    想要将凤卿从里面挖出来。
    双手已经流血，血迹在石块上晕染，可程瑶依旧没有停止，不停的翻找着废墟下，
    “公主……”程瑶哭喊着，不想失去凤卿。
    如若公主不在了，他作为守护公主的太监，又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华玺说得对，就算他们在一起相处得再久，他哄骗他再长时间，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太监的本质。
    他这副残缺的身子……终究会被人嫌弃，被人抛弃。
    他是个太监，是南里王朝最卑贱的存在。
    是在所有人脚下的奴才……
    如今他的主人就在这废墟
    除了以身殉主，程瑶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
    “公主，您等我……”天珠合体，一切都尘埃落定，程瑶感应不到凤卿的内息，也感应不到离墨的存在，显然，他们都死了。
    天珠，害死了他们。
    眼泪滴落在石块上，程瑶安静地跪着。
    “程瑶还要去照顾您……”
    当年，他奉皇后致命带走一块天珠碎片，去找小公主，保护好小公主。
    他有愧于先皇后，更愧对公主。
    是他没有保护好公主……
    ……
    死亡谷。
    华玺身后背着小圆子，惊慌的翻身下马。
    “程瑶！”
    他知道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了，他只是不想让程瑶受到伤害，不想他被波及。
    一旦离墨和凤卿出了什么问题，以程瑶的性子，一定会自责。
    “小程子，师父错了，你出来，师父跟你道歉。”
    华玺小声喊了一句，想让程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