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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夫妇的七零奋斗录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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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云表面上信心满满,“加油!”
    实际上,肩膀好重,心好虚哦。
    趁着还有一点时间,她在外语系的空教室里转了一圈,还真给遇上几个排练节目的,的确除了朗诵就是合唱,曲目就那么几首,多听几遍耳朵确实有点腻。
    那她该准备什么?
    不过她没太多的时间去考虑了,晚上的课要开始了。
    第二天上课之前,她来到教室把秦玉河否了节目的事说了,让大家再想想有没有什么好节目。
    有人就建议换个曲目,这个自然是被否了,还有人说诗朗诵,这个一样否了。
    提议接连被否定,大家的信心都很受打击,有的人就埋头看书不再吭声,也有人提议演小品、说相声,这个嘛倒是可行,就是排练时间比较长,而且不能全员参加,最终也被否了。
    直到上午两节大课结束都没商量出来,下午是会计这费脑细胞的课程,就更没人再留意这事。
    所谓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节目这事反正有个总负责人在,班导要找人也是找宣传干事,所以大家伙就没那么上心了,反正该配合得他们也会配合,其他的就别想了。
    转眼就是周三,上午上完课,下午开团组织生活,会有团支书过来讲党史,帮助大家早日入团,再争当入党积极分子、进步成预备党员,最后入党。谁不想入党?那可是顶光荣的事啊!所以林若云上得很专心,完全忘记了晚会节目的事。
    等到傍晚秦玉河催问节目名单时,她才慌了。
    我的天哪,明天是周四!那天还是满课!周五上午也有课!仅靠周五下午,能练得出节目?
    有没有哪位英雄能出来力挽狂澜,江湖救个急!
    这事最后还是陈爱学解救了她,“要不你自己上?我看你口琴吹得挺好听的,和别人相比既做到了与众不同,还不需要你再花时间排练。”
    林若云猛地拍了下头,“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你真是我的好相公!聪明!靠谱!”
    趁着草丛遮掩,她跳起来“啵”的一下亲了陈爱学额头。
    晚上全班都在c教上思法课,在老师还没到之前,林若云把晚会节目最终的决定告诉众人。她原以为会听到一些反对声音,认为大家都想来参加这个节目,但大家都表示这样特别好!
    众人:谁想去唱歌?谁想去排练?我们只想搞学习,搞学习!
    林若云:好吧,是我想太多。
    周四是满课,自然没时间排练,晚上倒是有机会,但是学院开始搞彩排了!
    林若云去了小礼堂,意外发现这边还有个乐器室,里头摆放着不少乐器,唢呐、二胡、铜锣、大鼓,竟还有一张古筝!墙上也挂着琵琶!
    琵琶!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乐器了!
    小时候就是因为学了那一句“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的诗,她对琵琶生出无限好感,到了年纪就央求阿娘为她寻一位师傅教她弹奏琵琶。
    琵琶特别难学,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学好古琴,但琵琶却学了三年。
    可学会以后,她就更爱弹了,心里高兴了会弹,心里烦躁了会弹,所有难于对人言的心事都尽付曲中,疏解了她不少苦闷之情。
    她最喜欢弹得也最好的就是《夕阳箫鼓》,这曲子还有个名气更大的名字叫《春江花月夜》,每回弹奏过后她的心情就会变得特别好。
    看到这熟悉的乐器,林若云有些意动,先前准备的口琴曲《送别》调子似乎有点凄婉伤感,不太适合放在迎新晚会上吧。
    她便去跟负责人协商,看能不能借用这琵琶,能的话她就换节目。
    都彩排了还临时换节目?负责人本来是不同意的,但一听说换成琵琶独奏,那行。
    他年年负责学院汇演,年年都是这几个老节目,早就看腻了,既然这回有人愿意换个新花样,那肯定要支持的。
    所以林若云成功借到了琵琶,先去调弦试音,嗯,还能用。
    尽管许久没有弹琵琶,有点生疏,但她心里高兴,这曲子传出来的情绪就很到位,让现场的人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如听仙乐耳暂明”。
    看到他们的反应,林若云对自己又多了几分信心。
    她想起自己还没在陈爱学面前弹奏过,就邀请他参加自己学院的晚会。
    周五下午,她用粉笔涂了下琴轴,使得音色更加清澈、明亮,弹奏效果也会更好。
    终于到了晚上,晚会正式开始,她深吸一口气,梳好妆以后就坐在后台候场,听着外面的掌声,逐渐紧张起来。
    下一个就到她了。
    作者有话说:
    看见评论区有人疑惑为什么大嫂二嫂没给名字,主要是因为还没到她们的关键剧情点,到了合适的节点会给名字的。
    ps:今天状态不太适合写文,短小一点。29号日万~
    第68章
    林若云的节目排在第五个, 不前不后的位置。此时观众们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新鲜感,也没有最后时刻的激动(这无聊晚会总算结束了), 这个时段是大伙最没兴致的时候。
    但听到报幕员说琵琶独奏后, 众人来了兴趣,这个年代竟然还有人会弹这种东西?千百年前的大诗人都说这个好听,那挺值得期待的, 于是掌声比先前院长致辞时还要热烈。
    林若云上台后,给台下人鞠了一躬,然后坐下拨弦。
    因为只有舞台上打光了, 下面黑压压的。看不见人脸, 她就没压力了, 彻底沉浸在自己的琵琶声中。
    起初,乐曲是轻柔而明亮的, 但随着诗句场景变换,曲调也有了变换, 忽而幽深静谧, 忽而热烈壮阔,牵动着听众们的心。
    跟着乐曲, 他们似乎站在了千年前的江畔旁,余晖脉脉,熏风拂过江面, 波光粼粼,风中有江水的清爽也有花草的芬芳。徐徐晚风中,夕阳沉入江底,圆月的缓缓升起, 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 柔和而又多情。江水涌动, 冲击在小舟上,舟身摇晃,惊醒了船舱里的游子。游子站立在船头,遥望圆月思念着远方的亲人。
    随着江水流春去欲尽,斜月沉沉终究要落下了,曲子又恢复了最初的柔和平静。
    结束时,场下再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陈爱学也在下面,激动的拍掌,这时候他实在惋惜自己没有照相机,把这一幕拍下来多好啊,以后他俩有了儿女,就可以指着照片告诉孩子们,他们的妈妈年轻时多棒啊。
    有了这么惊艳的一个节目,再看后面的都觉得差了点意思,甚至还有人在底下喊着要林若云再来一次。
    气氛太热烈,负责人也劝林若云再来一个,还承诺她以后可以随时来乐器室使用这些乐器。
    如此诱惑下,林若云就再度上场,这回弹的是《阳春》,由古琴曲《阳春白雪》演变而来的,全曲旋律欢快活泼,就好像万物回春时百灵鸟站在枝头上歌唱一样,叫人听着心情很是愉悦。
    两首曲子一出,彻底折服了听众们的耳朵,也征服了他们的心。
    当晚回宿舍的路上,林若云就收到了不少花,室友们都打趣她是色艺双绝的系花。
    林若云也没把这话当回事,但等到第二天时,她就察觉出一些不同来了。
    早上去打饭,同一专业的同学们见到她了,都热情的跟她打招呼,排队时还有男同学主动给她让出位置叫她先打饭,然后抢过她手里的热水瓶去接热水。
    去图书馆,本来找的是一个僻静的位置,结果周围很快就给沾满了,还有人不时抬起头来看她。
    陈曦笑道:“可惜叫你英年早婚了,不然这些人还能更殷勤一些。”
    郑秋菊点头附和:“可不是嘛,考得上名校又弹得一手好琵琶,关键还长得好看,能不让人心动吗?换我是个男人,才不管你结婚没结婚呢,肯定是要积极追求你的。”
    两人俱惊:“哇~看不出来啊,班长你竟是这种人。”
    瞧班长平素多正派的一个人,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脑子里竟然有这种想法?
    林若云也不愿让她们一直打趣自己,便把话题往郑秋菊身上引,“那秋菊你现在在学校里有没有碰到令你心中的男同学?遇到了,要不要去争取?”
    郑秋菊摆手:“我才不呢,我不稀罕比我好的。我就想找个性子软和的男人,没出息没关系,反正我挣出息去,他只要把家顾好,照顾好我和孩子就行。我丈夫他挺满足我的要求,不换人了。”
    二人瞪圆了眼,真有男人心甘情愿被老婆压一头的?
    可看郑秋菊这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日子还真是过得不错的。
    旁人的生活跟她们无关,但这种观念到底给了两人冲击。
    外语系男同学对着自己媳妇献殷勤的事,最终还是叫陈爱学知道了,他心里头很是担忧,万一真有人能把他媳妇蛊惑住呢?他恨不得把结婚证拿出来贴在他媳妇身上。
    但人的心真要是变了,一张纸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宿舍就有个人,当年在乡下插队跟队长家闺女结婚了,结果才来读大学一周,就跟隔壁文学系的女学生好上了,天天在宿舍里写诗读诗,还往家里发了电报要离婚。
    所以陈爱学从这事吸取了教训,他决定每天都要和媳妇见个面,加深加深感情。
    媳妇没时间?没关系,他迁就媳妇的时间。
    于是陈爱学就成了国贸专业的借读生,只要他没课就会跑过来听课,一般是在上午。上午通常是英语课,蹭了一周后,陈爱学强烈的存在感终于把他媳妇身边的野花野草清理干净了,同时他的外语也有了明显的进步。
    这事后来还叫陈爱学的班导知晓了,把他叫到办公室去谈话。
    “陈同学,你是不是打算换专业啊?”
    陈爱学摇头否认,“老师,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建筑师,没有转系的想法。”
    班导暂且满意,“那你为什么天天去外语系蹭课?”
    陈爱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总不能跟班导说自己是为了追过去守媳妇的吧。
    他决定换一个更积极的理由,“老师我是为提升英语水平才去的。我希望以后能读懂国外的建筑书籍,这样更好的学习建筑知识。”
    国内的现代建筑水平不高,没什么大师,就算是行业翘楚那也是去米国去苏国留学的,所以阅读国外建筑大师的著作、学习他们的设计风格,是一种风潮。
    见学生如此上进,班导很满意,“原来是这样啊,但是你要分清主次,不能为了学习英语而影响了你的专业成绩。”
    陈爱学虚心受教,“谢谢老师,我会的。”
    迎新晚会的讨论度逐渐下去,主要是有更吸引他们注意力的事情发生了。
    ***
    全国科学大会召开了!
    其实科学大会在周六就开始了,不过那时候传出来的消息不多,随着时间的推进,传出来的好消息增多,大家就越来越关注这事了。
    上课的时候老师会提两句,下课了大伙看报纸,吃饭的时候听广播,晚上睡前再聊上一段。
    其中最让师生们兴奋的事就是摘帽子了。
    领导说,正确认识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正确认识为社会主义服务的脑力劳动者是劳动人民的一部分,这对于发展我国科学事业有极其密切的关系[1]。有了这句话,给知识分子扣臭老九、zou兹派帽子的时代彻底结束了,老师们也不必再战战兢兢,而是以更高的热情投入到了教育事业中。
    这场共有六千人参与的全国首届科学大会开了半个月,直到月底才结束。
    大会的最后一天,有1192名先进科技工作者受到了嘉奖,862个集体得到了表彰,7675项优秀科研成果受到了肯定。
    大会结束了,但民族科学的复兴才刚开始,正如郭大诗人发出的那句呐喊,“我们民族历史上最灿烂的科学的春天到来了!”[2]
    关于此次会议的报道则是全方位的、铺天盖地的,城里的民众们可以看电视看报纸,听收音机看街道布告,但农村的信息传递渠道就弱了很多,主要是靠生产队的老书记们给队员们宣传。
    宣传工作很重要的。第一是为了彻底改变大伙往日的看法,不能再用异样的眼神看知识分子,以后要尊重知识分子,更要尊重知识。第二则是为了鼓励教育,只有提升教育的质和量,才能挖掘出更多的人才,使得科学研究继续进行下去。
    所以清河大队上头的红星公社就打算把村小撤了,整合公社资源,办出一个好的公社小学来。
    去年高考他们公社出了不少大学生,是县里头教育成果最好的公社,县里也给了奖励,批了一笔款子,还有县中学淘汰过的一百多套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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