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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娱乐圈]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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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祁砚旌搂住许珝那架势,别说让许珝跟他回老家了,估计他现在多留一会儿,祁砚旌都不愉快,默默在盘算二人世界的时间又减少三秒钟。
    张畅没话说了,只能点点头:“也、也行吧,祁哥你陪着他就没事了,但那什么……”
    他欲言又止看向许珝:“平时悠着点啊,你身子骨也不行……”
    许珝耳朵尖红了:“你说这些干什么!”
    祁砚旌倒是坦荡:“放心,我有分寸。”
    张畅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像个被新婚燕尔嫌弃的老父亲,他换好鞋打开门,临走前又想起个事,开口道:“那你俩这几天吃什么呢?许珝不会做饭。”
    张畅心里打鼓,许珝一直是少爷身子少爷的命,小时候住孤儿院最可怜的那段时间,也能跟着吃大锅饭。
    后来生活好起来,被领养了又出道当明星,活到现在没学过做饭。加上他本身就不爱吃东西,平时没人提醒都不一定能想起来吃,更别说心血来潮自己做了。
    祁砚旌微笑道:“没关系我会做,不用他动手,你放心吧。”
    张畅怔了怔,祁砚旌怎么看都是天之骄子,完全不像在柴米油盐上下过功夫的人。可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张畅也不好再多嘴,最后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关门声刚一响起,许珝便肆无忌惮地环住祁砚旌的腰,仰着脸眼睛微微睁圆:“你真会做饭啊?”
    祁砚旌顺势抱起他坐到沙发上:“很奇怪吗?我看起来不像?”
    他独立得早,以前出国上学吃不惯的国外的饭菜,也自己学过一阵,虽然有几年没做了,但还不至于完全生疏。
    许珝眨眨眼:“我觉得不太像。”
    祁砚旌笑起来,捏捏许珝的脸:“看来确实有必要让你尝尝我的手艺,说吧,想吃什么?”
    许珝在祁砚旌身上趴得很舒服,头靠在他肩上:“想吃可乐鸡翅。”
    祁砚旌闻言“啧”一声,揉揉许珝的头发:“这么小孩儿嘴?”
    许珝不乐意了,攀上祁砚旌的肩,眼含挑衅:“那你们成年人吃什么?”
    祁砚旌眉梢挑了挑,一手环住许珝的腰,一手摁住他后颈,不由分说吻了下去:“成年人吃这个。”
    ……
    除夕当天,首都下了一场大大的雪,从许珝家的落地窗看过去,纷纷扬扬白茫茫一片。
    吃过午饭后,许珝瘫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大雪发呆。
    连续做了三天饭的祁砚旌洗好碗又过来抱许珝,“怎么样,最近饭菜还满意吗?”
    今中午祁砚旌煲了一锅排骨汤,烧了番茄牛腩,很合许珝胃口,许珝破天荒干完了一整碗饭。
    他眼珠转了转,矜持道:“还不错。”
    祁砚旌轻轻摸着他的头发,低声问:“那我是不是很勤劳?”
    他语气正常,但话里话外都透出一种不怀好意的邀功的意味。
    许珝拉开他的手坐直,抱起胳膊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祁砚旌笑着凑过来亲许珝的唇角:“我这么努力干活,宝贝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许珝额角一跳,听到“奖励”两个字就发怵。
    “你……”他气鼓鼓道:“不是昨天才奖励过吗?”
    祁砚旌手已经搂上许珝的腰:“那都是20个小时以前的事了,医生说过你需要适当运动,外面太冷在家正合适。”
    许珝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他:“这哪里是适当?我已经超负荷了!”
    祁砚旌手臂锢得许珝动弹不得,语气很是笃定:“不会,我看着呢,不红不肿很健康。”
    许珝被说得脸颊红透,狠狠踢了祁砚旌一脚:“你真是太……太不要脸了!三十年憋坏了吧!”
    祁砚旌低笑起来,许珝踢那一脚一点力道都没有,反而眼眸莹润带着低喘,勾得祁砚旌心痒难耐。
    他低头吻住许珝,含糊道:“宝贝乖,我新买了一套沙发垫,正好今晚换上,新年新气象。”
    去他妈新年新气象,许珝被亲出生理眼泪,迷迷糊糊只想踹死身上这个老流氓。
    当晚,春节联欢晚会准时播放,许珝家原来那个低调高雅的米白色沙发套被换了下来,扔进洗衣机里咕噜咕噜搅着。
    现在的沙发应景地披上了带着生肖的大红色垫子,在客厅性冷淡的装潢中,显得格外喜气洋洋。
    春晚一刻不停地播放着,主持人热烈激昂的串词回荡在整间屋子里,许珝却没有去看,他累得下不来床。
    祁砚旌也没看,抱着许珝哄一句亲一下许珝的眼泪,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并保证明天还犯。
    被许珝红得像小兔子一样的眼睛瞪过后,又立刻心软,仔细斟酌一番,决定退一步海阔天空,后天再犯。
    整个春节,两人过着白日宣淫,白日宣完晚上继续宣的糜烂生活,以至于假期结束后都有些回不过神。
    许珝的工作全部排到节后,又是综艺又是广告一个接一个,祁砚旌直接到外省跑行程,两人腻歪一整个假期后,一夜回到解放前直接变成异地恋,视频都打不了几个。
    这天许珝录个户外综艺,在雪地里堆雪人,玩嗨了没注意时间,回去就有点感冒。
    白天敞开了浪,晚上回到家后知后觉想起来还要和祁砚旌视频,就开始慌。
    他鼻塞咳嗽虽然不严重,但祁砚旌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状态不好。两人现在是异地,不能亲亲不能抱抱,也不能用美色迷惑祁砚旌,到时候肯定要被教育。
    许珝思想斗争半晌,最终没敢跟祁砚旌视频,让张畅帮忙说他工作太累先睡了,搪塞过去,自己则在一边努力吃药争取明天就好。
    可以许珝体质,要想感冒一天好,不如指望重新投个胎来的概率大。
    果然第二天起床不仅没好反而更严重,强撑着拍完一天的广告,许珝嗓子全哑了,进门的时候头重脚轻。
    他洗完澡吃了药窝进床里,祁砚旌的视频准时打了过来,这下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许珝想了想,按下接通。
    祁砚旌也是忙了一整天,身心俱疲,就指望着回酒店能从视频里看看大宝贝,缓解下疲劳,昨晚没看到,今天工作都不得劲。
    可他万万没想到,接通后屏幕对面躺着的,是个白着脸蔫嗒嗒的小病号。
    祁砚旌眉心一跳,语速都快了:“许珝?生病了?”
    许珝垂着眼,祁砚旌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长睫毛,他拿被子捂着嘴,瓮声瓮气地“嗯”了声,说:“有点感冒。”
    喉咙可能有点发炎,说话就扯着疼,许珝咳嗽两声,皱着眉揉揉脖子。
    “怎么会感冒,”祁砚旌心慌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许珝偷偷扣着被角,表情不太自然:“昨天……”
    祁砚旌一怔,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这人昨天推脱着不和自己视频,还让张畅一起瞒着,合着是生了病不敢告诉他。
    祁砚旌又气又无奈:“许珝。”
    许珝一听他这个语气就知道又要被骂了,哭丧着脸,忍着嗓子的痛道:“我不舒服,你能不能别骂我了……”
    他房间只开了盏小台灯,祁砚旌透过屏幕看到他靠在枕头上黑发散开,眼圈红红下巴削尖,嘴唇的颜色很浅,眉宇间流露着浓浓的委屈。
    祁砚旌心里像一下子塌了一角,丝丝缕缕抽着疼,哪里还舍得骂:“好好好,乖,我不凶你,嗓子痛是不是?痛就别说话,我问你答,点头摇头就行。”
    许珝愣了一下,随即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祁砚旌深吸一口气,放缓声调:“吃药了吗?”
    许珝点头。
    祁砚旌脸色缓和些,透出些欣慰,又问:“去医院了吗?”
    许珝咬了咬嘴唇,很轻的摇摇头。
    祁砚旌嘴唇不自觉地抿了抿,眉头有要皱起来的趋势。
    可能是因为生病,许珝变得更敏感更娇气,见不得祁砚旌对着自己冷脸的样子,当即带上哭腔:“你说过不凶我的!”
    祁砚旌压根没发现自己的表情变化,不知道又怎么得罪了小祖宗,只能连声哄:“没有没有,我没有凶你啊宝贝,没关系,今天没去医院我们明天去也可以,让张畅陪着你。”
    许珝吸了吸鼻子,一时没看他。
    祁砚旌得不到回答,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偏偏隔着屏幕抱不到许珝,哄人都没法好好哄,恨不得直接把手机摔了。
    他只能放轻声音耐心道:“听话好不好,你身体本来就不好,我会很担心。”
    许珝乌黑的睫羽颤了颤,祁砚旌这么好声好气哄他,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太不讲道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好吧。”
    祁砚旌明显松了口气:“真乖,再等我一下,我明天就回来了。”
    许珝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怎么这么快?”
    祁砚旌笑笑:“有个采访推迟了,换到下周直接在首都做,我明天赶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
    许珝抿着嘴,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好,那我等你。”
    祁砚旌也掀开被子侧躺下,隔着屏幕也像和许珝面对面,柔声道:“所以乖乖看医生,你明天没有行程,早上让张畅带你去医院,然后我来接你,下午陪你一起休息好不好?”
    许珝只要想到马上又能被祁砚旌抱着睡一个好觉,就开心得不行,但还是矜持又傲娇地仰着下巴点点头:“嗯,那明天我一出医院,必须在停车场里看到你。”
    祁砚旌唇角扬着,神情很温柔:“放心。”
    许珝伸出几根手指朝他挥了挥:“那晚安了。”
    祁砚旌点头:“宝贝晚安。”
    ·
    许珝到第二天已经有点低烧了,被张畅载去医院时全身无力,心情却很好。
    医生检查过后,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着凉感冒,开了点药又打了支退烧针,观察一会儿后就放许珝回家。
    冬春交替的季节,医院里感冒发烧的人一摞一摞,走廊里熙熙攘攘。
    许珝戴着大大的口罩只露出双圆圆的眼睛,被张畅虚扶着往外走,刚转过拐角却被人迎面撞了上来。
    来人是个年轻小伙子,力气不小,许珝又腿脚发软,要不是张畅扶着,差点直接摔地上。
    男生似乎有什么急事,撞到许珝后只匆匆道了歉,就从一边的安全通道里跑了出去。
    张畅懵了一瞬,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什么意思啊,撞了人就跑,也不好好道个歉?!”
    说着还想去追那个男生。
    许珝有点头晕,晃了晃站稳,看向自己的手,拉住张畅:“算了,先陪我去趟洗手间。”
    张畅闻言,顺着许珝的视线往下,看到他右手背上残留着一大片乳白色液体:“这什么?”
    许珝抬起来闻了闻:“牛奶。”
    张畅睁大眼:“那孙子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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