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碎了心的平等院
凌晨两点,合宿房间外的走廊上只亮着很少的电灯,光线虽然晦暗,但也足够描绘出一个人的身形。
才对今天的训练数据做完分析处理的平等院凤凰正在露台抽烟解乏,看自己吐出的烟圈飘散开去。
换手的间隙他便捕捉到走廊上鬼鬼祟祟的人影。
只一眼就能判断出这个明显比大多数训练生矮一截的人影是属于谁的,平等院凤凰直接往边沿出挪了几步,让自己全身都隐没在露台的推拉门重合的地方。
对方果然没有注意露台外空气中几丝烟雾,而是双手环抱住自己,蹑手蹑脚转弯向前瞬间便也隐没了她的身影。
那是公共洗漱间。
合宿的四人间总会有洗漱间排队的时候,所以在每一层楼接近尽头处露台的地方也单独设置了公共洗漱间。
作为应急的地方,哪怕是在晚上九十点钟,公共洗漱间里也有不少余位,凌晨两点几乎可以确保这里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平等院凤凰灭掉手里的烟头,脚步放轻走进公共洗漱间。
他进来发现这里一片漆黑,山梨连灯都没有开,即使拖到凌晨两点,她也还是很谨慎的。
响动从最远处传来,平等院凤凰猜出山梨是挑了最靠里的那一间,他顺着路走到最尽头,细碎的磕碰声音在黑暗中尤为清晰。
平等院凤凰推开隔间的门,门体轴承带出短促尖锐的响声,半跪在马桶盖上正伸出手臂要取下什么东西的身影一震,平等院凤凰提前捂住了将要破口而出的尖叫。
“呜?”被突然的声响吓一跳的山梨腿一哆嗦,直接往后倒去,肩膀撞上对方胸口,身后的人也顺势接她入怀,单手箍住她腰际
一嗅到烟味她就立刻明白来人是谁,现在u-17训练营里还敢抽烟的人,大概只有他——平等院凤凰。
虽然他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山梨就顿悟了,平等院凤凰肯定是认出了她的,难道他这是一直在等她吗?
掺杂着愤怒的复杂情绪涌现上来,山梨先开口:“大半夜的,尊贵的主教练大人还需要专门跑到公共洗手间来跟玩命训练了一天的训练生抢位置吗?”
平等院凤凰听出话里的酸气,被逗得轻笑一下,随后凑到山梨颈间轻嗅,缓缓说:“辛苦训练了一天,还要忍耐到凌晨两点才肯偷偷来公共洗手间——嗯,这么不辞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山梨被这问话梗住,刚想张口胡诌两句就被指腹按住了嘴唇,平等院凤凰继续自说自话:“我倒很好奇,为什么越前龙雅要睁着眼说些瞎话留你下来。”
被堵嘴的山梨一阵气闷,又要问她又不让她说话,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
虽然心有不忿,但是山梨还是习惯性放松身体舒服窝在平等院凤凰怀抱里,谁让这家伙简直像个火炉,实在是太暖和了。
本来为了洗澡穿脱方便她出来时只穿了一件越前龙雅的上衣,衣服长度刚好能遮住屁股,结果从合宿房间到公共洗手间的路上冷风简直要吹进她膝盖骨里。
发现自己的询问落在空处,毫无回响,平等院凤凰一时也不知道山梨是态度上懈怠或是想要掩藏什么东西。
按在山梨嘴唇的上的手顺势从上下唇瓣之间强行挤进去,又毫不费力撬开阻拦——
几乎是感觉到有异物进入时,山梨就松开了牙关。
没办法,太痒了,平等院凤凰手上的茧随着手指动作擦过她的唇肉,痒得她笑意顿生。
“哈~”
“唔...别,别,快...出去!”山梨含着手指说起话来含糊不清,舌头绕着手指又吞又吐的牵起一根根细细的水丝,她讨厌这种再吃自己口水的感觉,连忙闭上嘴巴,牙关合起轻轻咬住手指不让它轻举妄动。
平等院凤凰打球的力气到这里似乎被抽空了,一直向里却又无法突破,唯二的作用就是让自己的手指裹上一圈乱乱的红痕,也让山梨守卫自己的唇舌深处的牙关泛起酸意。
既憋着笑意又忍着嘴里酸水泛滥的山梨只觉得自己浑身开始发烫,如同一把火能够烧穿烧透她的双颊,要控制自己不失控的地方实在太多,她逐渐忙不过来连用鼻子呼吸的本能都忘记,屏息到极限时刻终于剧烈咳嗽起来,一下猛地把平等院凤凰作乱的手指挤了出去。
对方也完全不恼,手指都没擦就急着伸手替山梨拍背,一边拍一边揶揄:“怎么,这就呛着你了?”
“咳咳!”山梨被轻轻拍着后背,剧烈的咳嗽舒缓了些,她自然听出平等院凤凰戏弄她的意味,这带着点怪诞的亲昵,当然还有他故意的亵渎。
山梨把住箍着自己腰部的手臂,手掌竖着从紧密的缝隙处尝试塞进去把这密不透风的禁锢撑开一点。
她红着脸大幅度喘着气,她脑海里全是这几天辛苦的训练画面,这里边有无数个她想要放弃的时刻,每一次,都是靠着对他这位始作俑者主教练的恨意挺过来的。
平等院凤凰不知道自己早就在山梨的大脑中被扒光关在厕所里孤独地等待几个小时了。
他只知道,他手里这只浑身发烫的女孩儿光是一寸皮肤上的温度和细腻就要烫穿他的掌心,他不禁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像接触到热源的蜡烛一样从冷凝状态而融化,而这怀疑也有其根据——他的手指现在就软得厉害,明明只是被含过,却像被狠狠烫过一把。
所以他手掌下滑,想去寻找可以让自己冷静片刻的地方。
略急切的手掌撩过后腰浅浅的凹陷,顺着臀瓣的曲线一指一点翩翩踩着弹润的肉走到平常不见日光的缝隙。
是这了,他该冷静一下了。
他明明这样想着,却直到山梨跪在盖子上紧紧夹住双腿时...双腿内侧最柔软的肉居然就那样软绵绵地隔绝了他的冷静。
冷静炸开,平等院凤凰心道,可以,他也可以偃旗息鼓,因为他所求的胜利并不只是一具肉体,此刻佯装的进或退,都是战术。
然而他手掌的滚烫尚未退却,还在源源不断传递给周围,山梨用双腿感受着他难以冷却的手心,哪怕上下都有支点,也常常有自己摇摇欲坠的恍惚之感。
她已经不懂得自己现在感到的难受是不是一种叫做羞涩的情绪,只半哑着嗓子,气息微弱如缱绻私语,而言辞娇厉如宣判:“你不是好奇越前龙雅为什么要为我说那些谁也不信的鬼话吗?”
“因为他喜欢我呀。”山梨说这话的时候难得脸不红心不跳,“喜欢得不得了。”
谁在雪地里又是吐血又是道歉?
她想着想着,又说了句心里话:“你不是也一样吗?”
刚问完,便得到平等院凤凰一个充满不屑意味的“啧”,但她也懒得穷追猛打。
不知为何,她对平等院凤凰说出这几句话来后,得到的竟然不是复仇的快慰,而是充盈着一种满足的快乐感,像深夜绽开了花蕊有了观赏者。
山梨浸在忽然降临的宁静之中,连呼吸都顺畅了些,一切动作都收敛起来。
平等院凤凰察觉到她的变化,心不知所以地颤抖一下,而十指如同悄悄连接了心脏,都泛起一阵酸麻。
他给的答复慢了一拍,是因为山梨提起越前龙雅的活跃语调如同一个千钧之力的发球猛击在他的拍子上,他难得地要缓一缓。
等回过神来,他的回球刚好打在山梨问他是否也如同越前龙雅一样的问题上。
如果他听从心意作答,是否也能得到那么轻快愉悦的语调呢?
可是偏偏要在这种时候抢拍,是他心里的节奏乱了。
越前龙雅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这件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呢?
她又喜欢谁喜欢得不得了?
平等院凤凰抽出腿间的手掌,撩着山梨的头发,嗓音嘶哑:“那你呢?被越前龙雅喜欢,却总是要挑半夜里被我操?”
“难道是喜欢你就不能操你吗?”平等院凤凰从宽敞领口探进一只手,手指来回撩拨着乳尖,最后合拢捏住。
这一捏把山梨从宁静中刺了出来,她心急嘴快又戛然而止:“你怎么知道.......”
她想说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话到嘴边急转弯:“你怎么知道你以后就不会为我操碎了心呢?”
“嗯?”平等院凤凰没有料到之前那个基本只会在他身下急促喘息的山梨竟然会说出这样挑衅的话来。
虽然也是在黑暗之中燃烧,但一切都好像有所不同。
喉结抖动一下,平等院凤凰牵起山梨的右手,掌心覆盖她的手背,微微蜷起,仿佛在控制一个电脑鼠标,带着她的标记游移到腹部下方,握住早已挺立的肉刃。
就像武士把住刀鞘的模样,拔刀相见之前还得轻抚两下,仿佛这样能够共鸣出更强的打击力度。
“会不会,还是要我操一下才知道。”平等院凤凰放开山梨的手,展开地图一样展开山梨的身体。
他扶住刀鞘关不住的危险,欲望刀尖顺着刚刚好的角度一路抵达幽微的无人之地,只有一刀的距离了,他却被停止了动作,平等院凤凰难得错愕,活像被强夺了兵器的武士。
反手捏住棒身的山梨却无任何空手夺白刃的费力,她用食指堵上最前沿处的细微之口,说道:“你想做就做吗?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主教练也不例外的。”
“想操?”山梨发现自己现在也是可以自然地说出粗话了,“你有什么能跟我交换的?”
平等院凤凰一颗落下的心又升上来,这反复无常的女人下一颗球要落到哪里?
“...那你想怎么样。”虽然顺从不是他的风格,但平等院凤凰发现自己除了答应她的,因为强迫山梨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能的卑劣之徒。
听到对方明显服软的意思,山梨笑得眼睛都弯成月亮,她瞳孔闪烁,清晰地说出自己的要求:“嗯——很简单,你要先用嘴。”
“来伺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