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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九章:逃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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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再那样了。”简海溪登时转头瞪了窦豆一眼,她可不管窦戈是不是夸张了,有些严厉地训道,“要是再发现,就让你哥找个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你!”
    “海溪姐,你们俩说的还真是一字不差。”窦豆忍不住笑了一声,“不过你放心,被我哥发现我就没再敢了。”
    “这还差不多。”简海溪点点头。
    虽说在米凯的医治下,窦豆的伤也好的很快,但是这一劫到底让他元气大伤,即使刚才精神很好,连笑容也有了,一张小脸却还是惨白惨白的。
    “海溪姐,你这次是不是来带我回去的呀?”窦豆咧着嘴角,一手紧抓着简海溪笑问。
    “回去?”简海溪一愣,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窦戈,他这么快就能离开了?
    窦戈没跟她说,米凯刚才也没提。
    “她是来见哈木和齐耳的,顺便来看看你。”窦戈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你想的倒美。”
    他说完,转头对简海溪笑了笑道:“别理他,小孩子心性,老是说这里太无聊了,让我领着他回去。”
    简海溪看着窦豆听见这话以后,原本有些笑容的脸顿时又是一片愁云,无奈地笑了一下,眼底又有些心疼。
    莫修宇受了个小伤待在家里还总说没劲儿,而窦豆加上手术前的那段时间,已经在这间小房子里不知道待了多少个日子了。
    白天和黑夜对他来说已经没差别了,每天一睁眼就是头顶的白炽灯,和四周粉白的墙壁,一天到晚都待在这里输液。
    “海溪姐,你就带我回去吧,在这里太闷了,我都快忘了天上的太阳长什么样儿了,还有米凯哥院子里的药草香,我现在闻着都感觉跟天上来的一样。”窦豆拉着简海溪的手晃来晃去不停地撒娇。
    这些话他可不敢跟窦戈说,也只敢在简海溪面前撒撒娇,保不准简海溪一个心软就让他回去了,只要简海溪同意,就等同于搞定了他哥。
    简海溪皱了皱眉,虽然她确实心软了,可窦豆也才刚手术完,肯定是留在米凯跟前才最好。
    见她不应,窦豆眼珠子转了转,再接再厉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的情况,我都恢复的这么好了,肯定没问题的,海溪姐~”
    “不许撒娇。”身后的窦戈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受影响,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打断了他道,“你伤还没好,每天都要换药输液,在这里最方便。”
    简海溪点点头。
    眼见两人都不同意,窦豆撇了撇嘴,委屈极了,眉眼都耷拉了下来。
    简海溪不由失笑,也知道他当真是闷坏了。
    她想了想道:“这样吧,再等几天,等你情况再稳定一些,米凯同意的话,我们就带你回去。”
    “真的?”窦豆原本暗下去的眼睛立时又亮了起来,紧紧盯着简海溪问。
    “当然是真的。”简海溪点头。
    窦豆又转头看着一旁的窦戈,轻声道:“哥,我可以回去吗?”
    简海溪也跟着转头看他。
    被两个人这样盯着,窦戈顿了顿,无奈地点了点头。
    两个都是最宠的人,他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
    “yeah!太好了!我终于要解放了。”窦豆握着拳头激动地喊了一声,这几天可把他闷坏了,他这会儿精力充沛到就是让他现在出去都没有一点儿问题。
    “行了行了,别激动,好好养着才能早点回去。”简海溪帮他把抖落的被子掖好,等他不闹了,才笑道,“就是还有一个小问题。”
    “什么问题什么问题?”窦豆急忙问,“别说一个问题,就是十个一百个我也能通通解决掉。”
    反正现在什么都不能耽误他回去。
    简海溪故作深沉地等了一会儿,见窦豆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才笑着道:“就是以后你能不能别再找这么瞎的理由啊,还不知道太阳长什么样了,除了是圆的,它还能变成什么样。”
    “哎呀~海溪姐!这么尴尬的事你就当没听到嘛,赶紧忘了吧忘了吧,我实在是太想回去了……”窦豆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摸自己的被子,又伸手摸摸输液管,越说话声音就越小。
    窦戈在身后一直静静看着两人斗嘴,他知道简海溪是在故意逗他,窦豆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待在这里这么久本就不开心,他很多时候也只能进来陪他说说话,此时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心里顿时放心了许多。
    而他看简海溪的眼神也愈加温柔,只是他自己没发现,简海溪也没看见。
    ——
    城郊皇家庄园。
    夕阳西照,不管是偌大的游泳池还是一望看不到边的草坪,亦或是高大的梧桐树荫,此时在夕阳的笼罩下,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外衣。
    橘色的晚霞挂在天边,像油画一样浓重的颜色,映红了蒋如沫的眼眸。
    她站在池边,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殷红的唇瓣被酒液浸染出了光泽,和眼瞳中的晚霞倒影一样,亮亮的,像东边冉冉升起的星子。
    她就那样时不时看看天,时不时看看池水中散了又合的自己,眼底始终清清冷冷的没有一丝笑意,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暮色四合,最后一点余晖也慢慢落下山去,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四周不知何时想起了悦耳的钢琴声,她一下子就能听出来那是尤金斯。阎在弹奏。
    她耸了耸肩,将喝空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最后瞥了一眼只余一丝绯白的天际,转身朝别墅里走去。
    身后的别墅灯火通明,她姗姗走进,每走一步就像在完成一种蜕变,直到又倒完一杯红酒,她轻晃着酒液,整个人和刚才在水池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或者说,是平常的蒋如沫回来了。
    她循着声音找到尤金斯。阎弹琴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端着红酒走进去。
    “怎么?有事吗?”尤金斯。阎看着她。
    在她进门的一瞬间,悦耳的钢琴声也在同一时间停止。
    蒋如沫把红酒递给他,一手支在钢琴上,淡笑着问:“来听音乐不可以啊?你那几张碟我都听腻了,来听听现场的到底有多好听咯。”
    “是吗?我以为你只对夕阳风景感兴趣呢。”他饮下一口红酒,挑眉看着她。
    蒋如沫微微一僵,她刚才在外面站了那么长时间看来是被他看见了,这个男人像拥有读心术一样可怕,一丁点情绪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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