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月绞尽了脑汁，一共画了十套首饰样品。
    人啊，有时候就是不逼不知道自己的潜力。
    上辈子的她就没想过要干别的。
    现在才现，自己还是多功能的。
    这十套样品多以树叶水果形状的，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当这些生活中的物品换一种方式呈现在纸上的时候，马如月自己都被自己折服了。
    石渐欣也被这些样式惊呆了。
    拿着厚厚的一摞纸，原想着给一百两银子的他最后拿了两百两银票出来。
    “夫人，您看这一套成品有没有达到您想要的标准？”他拿回去的样品被银匠们围观了好一阵子。
    最开始做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圆形不该是封口吗，还要留一截在外面。
    可是成品一出，静静的摆放在面前就觉得特别的美观。
    这也是大大的颠覆了他们的观念。
    “好马配好鞍。”马如月拿着熟悉的手铐就有点想笑，和上辈子的工具比起来这玩意儿只不过是分开了而已，但是不得不承认，微形缩小版当耳环真不赖：“石氏银楼的匠师们厉害，做出了我想要的效果。一共多少钱？”
    “那是夫人样品好。”石渐欣道：“能得夫人满意是我们石氏银楼的荣幸，这全当是给我们练手的机会，夫人切莫再提银子的事。”
    不给钱，嗯，正是自己打的鬼主意。
    说实在的，马如月现在觉得她的日子越过越顺风顺水的了，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一切都按她的想法来。
    马如月愉快的接受了他的馈赠，她也没有过多的客套。
    生意人永远不要担心他会吃亏。
    石太太第三次来是邀请马如月观看成品展览，而且也请江丽远一起去。
    “夫人，您真是大才啊。”石太太满脸的笑容：“渐欣说银匠们都争着要制你给的样品，出一套精品出来他们就觉得特别的有成就感，十套都打造出来了，就想请您去看看还有哪些可以改进的地方。”
    马如月欣然前往，搞好了到时候可以和石氏银楼长久合作。
    初来乍到的，怎么着也得需要傍一棵摇钱树，人生地不熟的就暂定石家了。
    江丽远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听说是马如月给画制的样品时就好奇了。
    “嫂子，我倒想知道还有什么您不会的。”她看过了马如月收藏的那套首饰，还别说，同样是银制品，没有金子金贵也没有珠宝，但是却闪着独特的意味。
    “你嫂子我啊，还真有不会的。”马如月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自己最不擅长的大约就是阿谀奉承。
    上辈子是铁面无私，这辈子也没学会弯曲，是是非非分得清清楚楚的。
    石氏银楼十套新首饰展示出来，成品与呆板画作果然没有可比性。
    这么一套估计都得卖上好几百两银子。
    马如月替他算了一笔，大赚。
    不过，想着不久的将来，京城中的富家太太大户千金夫人都挂着一样的银鉓招摇过市就觉得特别的无趣。
    “看得出来，石掌柜这一出手将会利润丰厚。”马如月打趣着石渐欣。
    “全靠了夫人的赏识。”石渐欣也觉得能凭着这些新样式在京城掀起一番时尚热潮。
    不过，马如月却建议他不要再做第二套。
    “还是那个道理，独一无二的东西才能显出身份。”马如月笑道：“张家太太李家夫人都戴着一样的耳环，一眼就看出价值一百两文银，是不是觉得特别的没趣？”
    “倘若东西是石氏银楼所制，但价格是密秘，越贵显示出身份越是高贵。”马如月道：“看着某家夫人戴着石氏银楼出品的首饰是不是羡慕得紧？”
    这就是名牌效应。
    “还请夫人指点迷津。”石渐欣不愧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很快，立即就虚荣心请教。
    “今天是小范围的人知道有新品，我建议你不要出售。”马如月道：“最好的办法是再寻上二三十样新品，然后某一天集中展示，回头搞一个竞拍，价高者得，如此以来，再无第二套一模一样的。”
    说白了就是拍卖，让几十套首鉓在石氏银楼同天展出卖出。
    人为的竞争会让价格自然上升，看似卖得少，但收益会倍增。
    “那还得有劳夫人的大力支持才行。”石渐欣对马如月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京城银楼，同行们都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很有做生意的天赋。
    和眼前的马如月一比，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渣了。
    这才是真正的天才，会画样本会做生意，听她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马如月对这笔生意欣然接受，只不过是需要一点时间。
    很多东西一旦有了开头接下来就会顺利得多。
    没有度娘作为参考，马如月就自己绞尽脑汁去想。
    有时候大同小异改一个地方一个新的方案就能出来；有时候卡得**想不出来的时候就歇着。
    江智远一直很忙，没料到马如月比自己还能钻书房，一进去就是半夜都不睡觉。
    这一点他很有意见了。
    “先苦后甜。”马如月看着桌上厚厚的一摞草稿纸伸了一个懒腰：“这笔稿子交了我们就有钱买房了。”
    按着之前的标准，一套首饰的润笔费是二十两银子，那总共给他画上五十套的话就是一千两银子了。
    毫不怀疑石渐欣能承受这个价，因为自己还免费的搭了销售方法。
    这种买一赠一的效果绝对明显。
    想想自己还真是厉害，立即就要在首饰界掀起一股热潮，事实证明她马如月完全属于潜力股的。
    都说嫁人要嫁潜力股，她和江智远算是强强联合了，两只潜力股必然会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一想到这一点，马如月灵感突然间来了：她要做一套新嫁娘款，红红火火的那一类型的。
    据马如月所知，这个时代也是有宝石的，石氏银楼主打的是银鉓，但是石渐欣已经准备将下一批设计稿改成金鉓了。
    红宝石定然也有，马如月决定试一试。
    石渐欣听了马如月的要求做一套非银饰首饰的时候一点儿也没有推辞，立即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