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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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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乐撇嘴,倒也没继续说了。
    他看过,别说,拍的挺好。
    朝玉好像知道了什么,脸色稍冷:顾明乐,你有过多少人?有点想吐了。
    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胃里好像翻腾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明乐数着,靠,数不清了。
    张小星替明乐害怕,他尽量打圆场:都过去了,那以前不是没遇见你吗?都是玩的,就玩玩。
    明乐奇怪的看着朝玉:我没隐瞒过自己的过去吧。他轻飘飘的,毫不在意道,我就是个烂人,朝玉,我们不合适。
    他的过去并不光鲜。
    堕落,颓废、醉生梦死。
    朝玉冷静下来,首先道歉:对不起。
    他舌尖顶顶上颚,那那你以后会只有我一个吗?
    明乐怔了下。
    男人看向窗台上那朵开得正艳的玫瑰。
    他浓密的睫毛卷翘,深情又薄情,凉凉的嗓音微哑:不知道。一阵风吹了进来,微卷的发丝蓬松,眉深目阔的男人笑意渐深,试试吧。
    *
    十几天了。
    这回是酒吧请他们救场。
    酒吧的主唱罢工了,接连请了几个人都不行,找上明乐他们也是三人颜值高。
    朝玉在台上。
    他很有天赋,嗓音也很有辨识性,这是家清吧,他唱的情歌。
    神秘、清冷,像是皎洁的月、深夜里蔚蓝的海。
    不可触摸,不可侵犯,永远高高在上。
    这里禁止抽烟。
    明乐又点不起这里的酒,干坐着等朝玉。
    朝玉的粉丝越来越多,都是小姑娘,像模像样的整了个应援牌,崇拜看着朝玉,激动的脸蛋通红。
    还有受了情伤后入戏太深的,一会趴在桌上痛哭,一会大声喊着朝玉。
    朝玉结束时她们疯了一把,鲜花、戒指、手表、鲜红的钞票,礼物雪花般袭去。
    然而光芒汇聚之下,少年的神情始终淡漠,说了声谢谢就下台了。
    康康?明乐喊了好几声,小康康?
    康怜南心不在焉:啊?
    他才意识到该自己了,连忙站起来,对不起,我走神了。
    刚刚又在想朝玉他在舞台上真好看。
    替补里朝玉人气最高。
    康怜南要差一些,捧场的人不多,台下的人散了些,喝酒的喝酒,打台球的打台球。
    倒是有几个男的过去了,饶有兴趣的听着,很感兴趣的看着小美人。
    明乐去了趟厕所。
    刚进去就被人拉进了厕所隔间,哐一声被顶在门上,他吃痛:你大爷的。
    是朝玉。
    他眼角点着些闪粉,晶亮:顾哥。为了生活不得不妥协,化了淡妆,他很委屈,你都没看我。
    二十分钟,明乐一眼都没看他。
    明乐撞的背疼:操.你。
    他骂骂咧咧,你就唱个歌朝玉还拧着他的胳膊,他妈的,松手。
    这狗比劲很大。
    朝玉蹭着明乐的脖颈:*我?他笑了,顾哥,你不行的。他踮脚索吻,还是我*你吧。
    厕所!这是厕所,你他妈的明乐抓住了朝玉的头发,靠,滚!
    朝玉很不乐意,但明乐下手够狠。
    洗手台边。
    朝玉对着镜子洗手,他眼角下的泪痣闪着微光,十分漂亮。
    明乐靠着洗手台抽烟,细长的女士烟、烟草里夹着淡淡的柠檬香,味道不重,吹会风就能散个七七八八。
    朝玉凑过来:给我抽一口。
    明乐挪开手:不行。
    他说,不认字?跟我念,抽烟有害健康。
    你也知道?朝玉看向明乐,那你还抽?
    明乐笑了,修长的手指弹弹烟灰。
    他仰起头,喉结很是性感,声音戏谑:哥哥没想着长命百岁啊。
    洗手间,光洁的大理石。
    日光灯雪亮。
    朝玉的瞳孔里映着一个人的倒影。
    瘦削、凉薄。
    那人笑起来很有魅力,浪荡风流、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柔却多情的令人沉醉。
    这是二十四岁的顾明乐。
    一声响指。
    朝玉回神。
    明乐收手,懒洋洋道:想什么呢,走了。
    朝玉没吭声。
    这里没意思,我先走了。明乐说着又看了眼手机,好像是要下雨,你和康康打的回去吧,年轻人别太省了。
    朝玉跟上:回去,你去哪?家里又没人。
    买菜啊。明乐挑眉,调戏道,我的小男友要吃什么?哥哥亲自给你煮。
    朝玉才想起来明乐也会做饭的。
    手艺还很好:蟹黄豆腐,清蒸虾仁。
    虾?蟹?明乐瞥了眼朝玉,中彩票了?
    他们仨穷逼买不起,别看朝玉的打赏多,但朝玉只是兼职,只有基础工资,打赏一毛钱都分不到,得,咸蛋黄豆腐,清蒸条鱼吧。
    第75章 霸总和他的顶流
    他们前半夜的场, 一般凌晨一点就到家了。
    一点半。
    菜都凉了。
    明乐刚想出门,两人就回来了,康怜南眼睛通红的坠在朝玉身后, 衣服邹巴巴的, 白色外套上残留着酒渍、
    朝玉表情很冷,他右手上裹着纱布,还在渗血。
    明乐眼皮跳跳:怎么回事?
    他转身回去拿酒精碘伏,先进屋坐。
    康怜南看见明乐就想哭,但他憋住了:没、没事
    一男的要他陪酒。朝玉看到了桌子上的菜,菜油已经凝固了, 清蒸鱼的鱼尾焦黄, 葱花蔫嗒嗒的,我们跟他打了一架。
    康怜南觉得很丢人:对不起、对不起。他已经在拒绝了,可那些人就跟听不懂人话一样, 非要拉他。
    竟然还害朝玉受伤了。
    对不起什么?这不是你的错。明乐安抚康怜南的情绪,康康去洗把脸吧。
    那家清吧规格挺高的,不像他经常去的地方有那么多妖魔鬼怪。
    这情况是他没预料到的。
    康怜南没有去:朝玉、朝玉的手。他们玩音乐的,手很宝贵, 我说去医院,可朝玉说要回来吃饭。
    明乐顿了下, 看向朝玉。
    朝玉捏着筷子挑鱼刺,灯光下他侧脸白皙俊秀,睫毛在眼睑下留下一小片剪影,唇微启,他吃了口雪白的鱼肉。
    察觉到两人的目光,他放下筷子:我没事。
    纱布还在渗血。
    飘荡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味。
    半晌,男人移开视线, 冷酷的抬起下巴,评价道:作精。
    朝玉看过去,唇角翘起,眼里多了笑意:嗯。
    康怜南还不知道明乐跟朝玉的关系,但这气氛着实有些微妙,客厅里灯光明亮,沙发和长桌都是旧的、墙壁染着熏黄。
    顾明乐要朝玉伸手,检查着少年漂亮纤细的手指。
    朝玉很配合,他仰着头,静静的看着顾明乐。
    英俊黑皮帅哥拧着眉:应该没碰到骨头,谁打的你?
    不认识。朝玉,顾哥要替我报仇吗?
    呵。明乐皮笑肉不笑,还报仇,你是古惑仔吗?报警啊傻叉。
    朝玉又笑了,眼睛里藏着星星,他用小指隐晦的勾了下明乐的掌心,做口型:我想要了。
    明乐:泰迪吗?
    他推开朝玉的脑袋,我看你挺好的,康康呢?看向康怜南,康康没受伤吧?
    没。康怜南觉得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朝玉替我挡了下。他好感动。
    现在也是真的内疚,真的不用去医院?
    朝玉的手很好看,留疤了怎么办。
    朝玉用勺子舀了勺咸蛋黄豆腐,凉了、有点腥,口感不太好,但总体还是好吃的:擦破了皮。
    其实是玻璃渣扎了进去,但也没多大事,我饿了,吃饭吧。
    康怜南才想起来吃饭:凉了吧。朝玉不吃冷饭,更不吃剩的,嘴很挑,他揉揉眼睛,家里还有菜吗?我去做一点,至少热热。
    朝玉在吃鱼。
    很秀气,还有种说不出矜贵。
    动作优雅的赏心悦目。
    夏天,菜凉不凉无所谓。
    明乐招呼康怜南:愣着做什么,过来啊。
    康怜南坐下了。
    他试了两口,顾哥做的饭的确很好吃。
    朝玉用的小碟子,米饭和菜是分开的,他见明乐把咸蛋黄豆腐拌进饭里:好吃吗?
    不好吃。
    我不信。
    爱信不信。
    康怜南见他们又吵,刚想打圆场,朝玉就把勺子伸进了明乐碗里,尝了一口,似乎不太能接受,他颦眉:难吃。
    明乐无语:都说了不好吃。
    喜欢拌饭和不喜欢拌饭的人吃拌饭就两个极端。
    朝玉就属于那种绝对不喜欢拌饭的。
    朝玉又伸勺。
    明乐把碗挪开了,在桌底下踹了朝玉一脚:你是有什么毛病,你碗里的不够吃去锅里盛。
    再抢他的,要翻脸了!
    朝玉老实了。
    康怜南嘴唇动了动,但没说什么。
    饭后。
    康怜南洗澡。
    明乐照顾俩病号,破天荒的刷了次锅。
    朝玉从后面抱着明乐的腰,吸着明乐身上的味道,他皱了皱鼻子:不好闻。苦的、涩的。
    属狗的?明乐刷碗不方便,弟弟,麻烦爬远一点。
    后颈一点濡湿,他全身不适,打了个激灵,手里的碗砰一声掉进了洗手池,他骂骂咧咧,你真他妈属狗的啊。
    朝玉在咬明乐后脖颈,声音含糊:顾哥,不要讲脏话。
    少年人笑声清朗,不文明。要讲道德。
    操、你管我?停停、停停停!朝玉这狗逼是真咬,明乐有点遭不住,声音拔高,你妈你妈妈还好吗?
    还好。她身体很健康。朝玉又温存起来,小心的舔了舔,疼吗?
    明乐把朝玉推开,他摸了下朝玉的咬的地方,见红了:他瞥向朝玉,想怎么死?
    朝玉垂眼:可以选吗?
    他捻捻手指。
    明乐呵了声:行吧。他很宽容。
    朝玉文文静静的,声音清冷:*尽人亡。
    他望着灶台,顾哥,来吗?
    明乐:妈的,拳头硬了。
    他深吸一口气,出去。
    朝玉不想走:我要陪你。
    明乐抄起菜刀,面无表情:你再说一遍?
    朝玉:哥哥再见。
    *
    清吧的工作是不能做了。
    他们都是兼职,接得到活就做,接不到就歇着。
    夏天雷阵雨多,闪电噼里啪啦的,倾盆大雨。
    明乐回来时全身湿透了,很狼狈。
    康怜南递上毛巾:去哪了?雨好大的。擦擦。见明乐唇角有淤青,顾哥,你打架了?
    朝玉在写歌,他抱着明乐的破吉他调音,闻言看向湿漉漉的明乐。
    他一八五,腿长,屁股很翘。
    男人神情有些不耐,睫毛遮住了眼里大半的凶戾,衬衫扣子崩掉了两颗,露出了一点结实的胸膛,深麦的锁骨蜿蜒着水痕:那群狗意识到朝玉的目光,勉强改口,把脏字咽下去,没事。
    康怜南不太了解明乐。
    只知道明乐的生活很精彩,打架斗殴不是什么稀罕事:应该还有红花油,要不要擦一点?
    这小伤没事。
    我去冲一下。明乐又摸了下唇角,嘶了一声,你俩在家写歌?加油,爆一首我们就发达了。
    敷衍了两声,明乐就进去了。
    康怜南问朝玉:这是打架去了吧?
    朝玉记下曲谱:应该是。
    康怜南就是个操心的老妈子:这不好朝玉,我们劝劝顾哥,他会听吗?
    不知道。朝玉拨了两个音,感觉不对,吉他已经很破了,有很多刮痕,顾明乐天天背着,基本不离身,但说爱惜也没有很爱惜,等我们赚了钱,就给顾哥换把吉他吧。
    康怜南没意见:可以。
    他也摸过这把吉他,手感是不好了,音也不太准。送去修估计很贵。
    还不如买把新的,但顾哥好像挺喜欢的,也不知道他想不想换。
    朝玉的手指抚过那一道道划痕:问问就是了。
    在一起俩月了,他还不了解顾明乐的过去。
    明乐洗完澡出来,见两人同时看向他:看我做什么放心,没什么事我可是守法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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