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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暗夜,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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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云浣雪信心满满。
    老头子运气、运气、再运气!
    终于将自身情绪平复了下来。
    “不准进我的屋子。”他丢下一句然后脚步匆匆自个儿钻进去了。
    老头子一走,阿大阿三就双双跪了下去。
    云浣雪本来正对着这一跪,立即跳开。
    她眼神却在他们身上停留一会儿,看向小宁王。
    小宁王看着她,无奈叹口气,“起来吧。今日你们也是有功。”
    然后他就眼见她对他绽开了笑颜。
    心头所有的郁气似乎都在这一个笑容中一消而散了。
    邪冥再次出来的时候左后已经活动自如了,云浣雪估计他刚才是百分之百发生了骨折,从前她执行任务的时候也会又自己治疗骨折的经验,将手臂夹在车门缝隙上用力的掰过来,那疼痛,比起旁人正骨恐怖了百倍。
    这老头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无声无息的给自己正骨好了,看他的眼神立即就正式了许多。
    邪冥也似乎是对着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两个暗卫无所觉一样,只随便扫了一眼他的院子,确认一切东西都完好无损后就面无表情走到小宁王身前。
    一个是正在往上冲长身高,一个是黄昏花甲,身高站在一起竟也是相差不多。
    邪冥眼含警告的看他一眼,抬着的食指和中指迟迟没有落下去僵硬在半空。
    云浣雪赶紧跑过来赔笑将小宁王垂着的一只手抬起来放在邪冥的指尖之下。
    风吹树响沙沙声,除了静谧还是静谧。
    “小丫头骗子当年独闯我竹林要救的也是他吧。”
    老者一脸了然。
    小宁王的眉头微动,看向了云浣雪,却没有说话。
    云浣雪勉强笑笑,既然已经认了这个锅,那就要一锅背到底。
    “神医,他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云浣雪问道,不自觉的连呼吸都放得轻缓了。
    邪冥放开小宁王的手,看眼小伙子的面色,转而看着她,似笑非笑。
    云浣雪只觉得自己多年来卧底的警觉灵敏都变得迟钝,脑子里乱哄哄的没有什么一点想法都冒不出来,只能干巴巴的等着邪冥的宣判。
    而他越笑越开心,云浣雪也想要惯性的勾起嘴角,却始终觉得那里不对,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都知道了,干什么还来问我,准备后事吧。”老人说得云淡风轻。
    小宁王也泰然处之地用一块白手绢在自己手腕上擦了擦,才理理衣袖放了下来。
    邪冥看着他的动作嗤之以鼻,毛病!
    只有云浣雪僵硬不动,是真的觉得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灰蒙蒙的。
    心口好像有些顿顿的痛。
    “走吧。”小宁王拉着她的手转身要离去。
    云浣雪没放映过来,被拉得一踉跄。她猛地挣脱他的手,几步上前:“你是神医,你医术天下第一,怎么会没有本办法呢?”
    “不行,你必须要治好他!”她命令道,“不然我就再烧了你房子跟药材,抢了你那宝贝。”
    “我的小姑奶奶耶,他这是打娘胎里就种下的毒,生死都连在他的血液经脉上,你让我如何救?”邪冥也被她缠得甚是无奈了,他真是欠这个小祖宗的。
    “你与其纠缠着我,不如去多给菩萨上两柱香,说不定菩萨显灵,有奇迹出现呢。”邪冥老头将衣袖很有技巧的从她手中抽出来,抽了半天却发现抓得太紧,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弄出来分毫。
    不由得嘴角抽抽,看着那边那位病秧子公子,刚才他“昏迷”的时候都那么看不惯这女人碰他,现在怎么还没动静。
    小宁王冰冷着脸,她是在为他伤心,那也应该是在他的怀里。上前将云浣雪从邪冥身上把拉下来转抱在自己怀里。
    “没事的,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轻声安慰着她。
    “可是我舍不得你。”云浣雪握紧双拳开口说道,舍不得你这样早的离开我。
    “你是这时间最辉煌的天之骄子,老天怎么能对你这样狠心呢。”
    “是谁?是谁害你从小中毒。”
    她眼神凌厉冰冷得犹如穿刺一切的利刃。
    小宁王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浣雪,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这世间的一切污浊与苦难都让我来受好了。
    冰凉的手掌贴在眼皮上,眼前一下变得黑暗,鼻息间的冷香更加清幽,恍惚觉得似曾相识。
    ……
    夜半,云浣雪肚子躺在茅草屋的硬板上,老头子吝啬得很,一床棉被都不肯多给的。多半是还在记着白天的仇,或者加上原主的锅一起。
    她曾经来过这里,也是为了小宁王?
    云浣雪辗转反侧,问着鼻尖的冷香。夜里清凉,这香味掩盖了草木和泥土的气息。
    “舒业?”她半撑起身对着漆黑的门口方向轻唤一声。
    半晌没有回应。
    没有人。
    云浣雪顺着香味推开门,原来是那满院子的药草香气。她摇摇头,看眼另外黑着的两间屋子,真当自己是魔怔了,转身关门回去休息。
    同一时间。
    在神医屋舍另一边黑漆漆的竹海里,两道身高差不多同样欣长条顺的两道人影各立在一根山竹下。
    一个站得笔直板正,一个歪靠在手臂粗的山竹杆上,吊儿郎当。
    山间无月,夏夜里的萤火虫在周身穿梭,偶尔照亮了一点儿月白衣袍。
    “那丫头怎么回事?”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中音问道,声音有着这个年纪男人特有的磁性,“我今日看她怎么像是完全忘记了当初的事?”
    “她失忆了。”干净简洁的回答,是他一贯的淡薄。
    “呵,能耐嘛,就算那丫头失忆了都还能跑来折腾我救你,跟当年一模一样的泼辣。”男子摇摇头,觉得她还是一个母夜叉。
    “你以后要对那丫头怎么办?”他随意性的问道。
    “我会娶她。”年轻男子回答得很郑重。
    “娶她啊——”男人的声调拖得意味深长,看着眼前在夜色中任然不掩清华的男子:“那看来你是已经找到神木之花和赤链蛇胆了。”
    男人说得肯定。
    后者没有回答他,但是沉默显然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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