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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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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等一下。”阮清歌跑过去,抚摸着酥酥的背,恳求着训导员,“能让它再带着我走一段路吗?”
    阮清歌熟练地为酥酥戴上导盲鞍,闭上眼睛,由它牵引着往前走去。
    这三年,不管是烈日还是雨天,不管是平地还是山坡,不管是羊肠小路还是拥挤马路,酥酥总是能把她安全又准确地带到目的地。
    这一段路程,不过短短的一百米。可是他们都心照不宣地走的很慢很慢,因为这或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段共同走过的人生。
    “酥酥,不是我不要你了,只是你有更大的使命。这个国家还有许许多多的盲人,需要你做他们的眼睛。将来有一天你退役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带回我的身边,给你养老。”阮清歌蹲下身来,将额头贴着酥酥的额头,哽咽道,“这三年,谢谢你!”
    其时,太阳破云而出,洒下明媚的阳光,笼罩在身上,暖暖的。
    阮清歌看着渐行渐远的酥酥和训导员,大声喊道:“酥酥,再见!”
    再见,过去。
    明天,你好。
    ☆、第55章 干柴烈火
    年关将至,年味渐浓。
    超市里播放着《恭喜发财》,年货摊前人头攒动。
    温承光拿了一排爽歪歪放到购物车里,回过头一看,温锦言不见了。他拉了拉阮清歌的手,叹着气说:“妈妈,我们又把爸爸弄丢了。”
    二月,在阮清歌身上发生了两件比较大的事。一是她带着儿子住进了温家,二是她的儿子终于上了户口,定名为“温承光”。
    阮清歌和儿子分头去找,终于在一个卖生活用品的货架前找到了温锦言。他今天穿着白色的衬衫,裹着黑裤的大长腿从驼色大衣伸了出来。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巴宝莉格子围巾。看起来虽然随意,但阮清歌知道,这是他对着镜子拗了很久的造型。
    出来陪老婆儿子置办年货也需要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吗?阮清歌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跟他住在一起久了,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内里闷骚的很。或许,当初她确实是瞎了眼才看上他的。
    温锦言打量着她身上的卡其色棉外套、深蓝色牛仔裤、还有她最喜欢穿的黑色帆布鞋,板起脸训话:“阮清歌,身为一名设计师,你觉得自己这样的打扮合适吗?”
    “总监,现在是假期,要你管?”阮清歌扭头看向儿子,故意抬高音量,责道,“你明知道你爸爸方向感不好,是个路痴,怎么不看好他?这年头人贩子特别多,要是被拐跑了该怎么办?”
    温承光跟着阮清歌一唱一和,煞有介事地回道:“爸爸这么傻佬,才不会有人想拐他。”
    温锦言嘴角抽搐,居然被这一大一小一起笑话,还给不给他面子?他把承光抓到怀里,饶他的痒痒,然后凑到阮清歌耳边,用暧昧的语气低声说:“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阮清歌脸上一趟,再看了看他身边的货架,上面摆的是各种型号各种口味的安全套。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是啊,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他要怎么轻薄她挑~逗她都是合法的,并且受法律保护!
    回到温家后,阮清歌把儿子支开,对着温锦言为难地说:“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我们青湖的女子只能在举行婚礼后才能跟男人……那个,你再等等好吗?反正离我们的婚礼就只剩下六个月。”
    只……六个月……
    180天……
    4320个小时……
    259200个分钟……
    温锦言哽在喉咙的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他双手横放在胸前,摆出一副有商有量的模样:“那你先搬到我房间来。我保证不碰你。”
    阮清歌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拒绝:“我信不过你。”
    “可你上次答应了会给我的!”温锦言背过身,欲求不满地鼓起了嘴,自个生闷气。
    阮清歌走到他面前,按压着他的脸,把他嘴里的气放了出来,轻声哄道:“乖,再忍忍就好了。张医生说了,拆线前避免剧烈运动。”阮清歌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可我也问了张弛,他说适当的做|爱是没问题的。”温锦言闷闷地回道。
    阮清歌犹如被雷劈中,天,他居然拿这么羞人的床事去问张弛。
    就在阮清歌发怔时,温锦言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摁在门上,碾压了过来。他吻得极深极用力,几乎要把她融进他的每一寸辗转痴缠间。
    阮清歌在心中哀嚎,这个男人学习能力太强了。他的吻已经从最初的生涩、轻柔、毫无章法,到现在的急切、霸道、富有技巧——
    吻着吻着,他的动作偏离了原有的轨道。他的手在她的大腿根处摸过,即将碰到那个地方时,却突然抽了回来,继续在附近处极尽温柔地抚摸着。
    阮清歌被他的若即若离折腾得快要崩溃了。她被撩拨得呼吸急促,脸颊发烫,难受得磨蹭着双腿,说不出是在拒绝还是在迎合。
    这种感觉太陌生,太羞涩,太*了……
    “爸爸,妈妈,快开门。你们在里面偷吃吗?”温承光脆生生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了起来。
    两人同时惊醒。阮清歌双腿发软地挂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来缓解那股燥热。
    可是温锦言却不准备放过她,俯身将她擒获住。温暖柔软的舌尖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又灵巧地划过她的耳廓,对著耳骨不断戳刺。
    一股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朵蔓延至阮清歌的全身。这个男人太坏了,明知道这里是她的敏感区,还屡试不爽。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她每根神经都紧绷起来,然后,毫无意外地全线崩溃。感觉体内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要叫嚣着涌出来,阮清歌连忙夹紧了双腿。
    “不在吗?”温承光嘀咕了句,脚步声又远去了。
    温锦言终于放开她,双手却仍旧捧着她的脸,深深地望进她的眸中,眼中的炙热让阮清歌全身为之一颤。“你湿了。”他嘴角一歪,露出邪魅的微笑。
    “……没有!”阮清歌底气严重不足。
    “要不我检查下?”温锦言还在坏坏地笑。
    “……”阮清歌用力推开他,打开门,落荒而逃。
    这个男人,某方面的欲~望实在是太强了,只怕是等不到婚礼了。
    **
    晚饭是阮清歌亲自操刀的,醋溜白菜、红烧狮子头、梅菜扣肉,还有冬瓜排骨汤。虽然都是家常菜,但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了直流口水。
    温弘看着面前那盘热腾腾的梅菜扣肉,酱汁浓稠、色泽浓郁,五花肉一道精一道肥,上面覆盖着一层泛着油光的梅菜。夹起一块,放到嘴中。那肉吃起来却一点都不肥腻,滑嫩鲜香。那梅菜带着醇厚却不刺激的酸味,一吞下去,那味儿就在食道里炸开,带着一股温暖,一直流到胃里。再接着一股微微的辣味才在嘴里散开,回味绵长。
    “不错不错!”温弘竖起大拇指,夸赞儿媳的厨艺,又体贴地说,“清歌,你眼睛刚好,煮饭的事以后就交给厨师。”
    阮清歌给儿子盛了一碗汤,笑着回道:“我已经休息够久了。而且,我很喜欢做饭。你们吃的开心,我就会觉得很幸福。”以前眼睛瞎了,切菜都会切到自己的手,阮清歌就极少做饭。现在终于重见光明,她是急于想拾回自己的厨艺。
    温弘是打从心底满意阮清歌,不忘借着机会数落自己的媳妇,“看看你的儿媳,多学着点。你的丈夫我一次都没吃过你做的菜。”
    严芸闻言,愤愤地瞪了阮清歌一眼。这女人还真会做人,好的全被她占尽了。
    阮清歌接到她的眼刀,心中咯噔一下。呃,又被婆婆讨厌了。晚饭过后,她来到严芸的卧室,见她装扮齐整一副要出门的架势,就问她想去哪里。
    “美容院。”严芸拿起包,没好气地回道。
    阮清歌挽起她的手腕,套近乎:“我最近的皮肤也很干。妈,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只有我这种被老公嫌弃的黄脸婆才需要做脸!你有老公甜甜蜜蜜的滋润用不着去!”严芸白了她一眼,直接走人。
    阮清歌闷闷不乐地走到温锦言的卧室,见他躺在床上拿着平板电脑工作,钻进被窝,靠着他的肩膀问:“锦言,妈平常喜欢做些什么呢?”她想找些共同语言,来缓和婆媳的关系。
    “韩剧、麻将、扫荡奢侈品、瑜伽。还有八卦,就是一堆闲得无聊的女人一起讲某某某的坏话。”温锦言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阮清歌细细思考一番,韩剧她没看过,麻将她不会打,扫荡奢侈品她下不了手,八卦她真心不愿意做,那就瑜伽吧。“锦言,你说要不我也去练瑜伽?”
    温锦言放下平板电脑,揉了揉她的头发,回道:“清歌,你不要特地去讨好她。我妈那人从小到大就一帆风顺,被我外公外婆当公主宠坏了,所以有点小孩脾气,过段时间就好了。”见她仍面露忧色,柔声安慰道:“她要是给你气受,你告诉我,我去跟她沟通。对了。还有爸呢。他很喜欢你,所以没事的。”
    提到温弘,阮清歌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没想到爸会这么轻易接受我和承光,甚至让承光入温家祖籍。太顺利了,所以有点不可思议。我原以为生意人会特别介意血缘。”
    对这件事,温锦言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因为他太喜欢承光了吧。”他顿了顿,眉毛一挑,笑的有点蛊惑,“阮清歌,你知道晚上跑到男人卧室代表什么意思吗?”
    阮清歌连忙跳下床,“我得回去辅导承光做寒假作业。”她抬起头,撞进温锦言一双含笑的眸子里,很是没种地匿了。
    第二天一早,严芸正在客厅修剪手指甲,玉婶抱着一桶床单下来了。
    严芸是过来人,知道新婚燕尔的夫妻就跟*一样一点就燃,明知故问:“阿锦房间的?”
    玉婶点点头,八卦着:“太太,很奇怪啊,少爷和少奶奶是在不同房间睡的。他们好像没有同床过。”
    什么?
    严芸突然就贼心酸贼心酸,儿子娶了媳妇居然还是这么悲催!
    眼珠子一转,很好,她顺理成章地找到了发难的理由。
    她原本不想拿起坏婆婆的剧本,可是,这都是生活逼她的。
    ☆、第56章 新婚燕尔
    在世界之窗游玩了一整天,阮清歌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家。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阮清歌撕开一张补水面膜,正要贴到脸上时,余光中瞄到了“黑面神”。
    严芸站在门口,环视四周,冷冷问:“阿锦呢?”
    阮清歌连忙站了起来,如实回道:“他在里面给承光洗澡。”
    “不是我说你,阿锦在外面累了一整天,你做妻子的就应该体贴点照顾他,怎么能让他做事呢?”虽然这句话严芸说的很没底气,但是因为有婆婆这个身份在,教育起儿媳来显得格外的理直气壮。
    “是锦言想——”
    严芸瞧见儿童床上一大一小两个枕头,打断她的话,继续喋喋不休:“你都在这里和承光一起睡吗?不是我说你,你身为妻子,怎么能让丈夫独守空房?他过年就三十了,你想让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孩子?他嘴上当然说不在乎,视承光为己出,可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想要自己亲生的骨肉?我说你的自觉性能再高点吗?”
    严芸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赞,太棒了,条理清晰找不出漏洞,句句在理让人无法回绝。
    阮清歌十个指尖拢了起来,低眼耷眉地回道:“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阮清歌整理温锦言的衣柜,准备把自己的衣服搬过来。这时,温锦言走了进来,呈人字形地倒在床上,疲乏地说:“老婆,我需要你的爱心按摩。”
    阮清歌学过盲人按摩,按摩时力道均匀,柔中带刚,刚中夹柔。没多久,温锦言就舒服得哼哼唧唧叫起来了。
    “你别这么叫。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在做坏事。”阮清歌脸一红,这个男人总是不经意间就让她想入非非。
    “我想做坏事,只怕有心无力。”
    阮清歌心一沉,不会真的有某方面的隐疾吧?幸好他继续往下说:“时尚周要开始了。我工作落下了太多,今晚要回freya通宵。”
    “那你今天怎么还陪我和承光出去玩?”阮清歌自责极了,这两个月,温锦言忙着照顾她和承光,才无暇工作。
    “我答应过承光,就要说话算话。我是他的爸爸,要尽好父亲的责任。”温锦言翻过身,拉起她的双手,认真地问,“清歌,我这爸爸做的还称职吗?”
    阮清歌突然就泪盈满眶,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她凝视着那张过分英俊的脸,极为动情地说:“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比你更有资格做承光的爸爸。锦言,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谢你。”
    温锦言眉毛一扬,露出吊儿郎当的笑容,一副流氓样,用轻佻的语气提议道:“不如以身相许?”
    阮清歌又羞又窘。她不安地玩着手指,责怪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撒娇味儿:“你脑子里能想点别的事吗?”
    “不能!”温锦言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这样小媳妇模样的阮清歌让他内心的小恶魔满血复活。他好想在这种时候狠狠欺负她……
    温锦言看了下腕表,时候已经不早了,只能暂时把小恶魔关好。爬起来,一字一字地说:“时尚周结束后就给我,这次是没的商量。你不想你老公憋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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