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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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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让人产生一些幻觉而已,不会连累你的,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连翘拿着药粉便退出了王信府上。等到她离开之后,马朵朵却并未离开,而是一直趴在那处,继续听话。果然连翘走后没有多久,一直未开口的花氏和花如海都开口询问。
    “夫人,那药粉当真能让人产生幻觉?”
    王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伸出一双白净的手,把玩着手中的东西,笑道:“恩,自然会产生幻觉,不然你们以为栗姬怎么死的?”王夫人冷冷的一笑。那日栗姬撞柱而死。所有的人都没有怀疑栗姬是因为心中激愤,一时间想不开,便撞柱而死。就连当时在现场的刘启也没有表示出异议,认为栗姬是撞柱而死。
    事实上,人都是惜命的,栗姬也是一样,而且她还有那么多的儿子。即便刘荣当不成太子,至少也是一个王爷,到老了她也不会过的很惨,只不过没有以前好了罢了。再退一步说话,即便刘荣被废了,在还没有立太子之前,她也不是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要是仔细想想,栗姬当时已经毁容,要是想自杀的话,早就在发现毁容的时候就自杀了。
    很多事情仔细一推敲,便会发现各种的不合理。而王夫人今日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花氏和花如海两人相望了一番。
    “这么说……”
    “栗姬就是因为差生幻觉,自己撞柱自杀的。当然她的死于本宫无关,是程姬下的手。本宫只是在派人探查的时候,在栗姬的房里发生了量这种药粉,当时颇为不解,便派人去询问,才发现这各种的秘密。没想到这世间竟有这种奇药,让本宫得了,到也是幸事。”
    从目前的形式来看,王夫人知晓能够迎娶陈阿娇的希望十分的小,既然小的话,那便毁之吧。不能为刘彘提供助力,若是嫁给其他皇子,便是刘彘最大的障碍。对于这种人,王夫人是不会手软。她一定要趁早除却陈阿娇。
    又是一夜过去了,陈阿娇已经来到了歌舞坊,这里自然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样子。马朵朵已经将昨晚所见所闻全部都告诉了陈阿娇。陈阿娇端坐在高位,身边坐着卓文君和楚服。
    “两位有何看法?”
    “王夫人果然心狠手辣,竟然要对公主下手!”卓文君本觉得王夫人也就是一柔弱妇人,听闻此事之后,心里当真是大为的震惊,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又想了想说道:“我以为公主倒是可以将计就计,利用连翘,引出王夫人,王信等人,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啊,公主你为何迟迟不可出手。如今你已经知晓连翘的真实身份,怎么可以将这种人还放在身边,我是怕公主……”楚服和卓文君在这个时候的观点是相当的一致,就将让陈阿娇尽快出手,引蛇出洞,将王夫人给打倒。
    “不,此番还不是对付王夫人的时候,宫里还有那么多的妃嫔,皇子。本宫还要留着她帮本宫去对付这些人。等着她将这些人给本宫都拔出干净,便是本宫对付她之时。当务之急,便是将风慕宁救出来。”
    陈阿娇是想要联手大月氏控制北方的厉害,此番她必须借助外力,而风慕宁是一个极好的选择。只是此番风慕宁一直被困,现在既然知晓宋明出的死于王夫人有关,那便是王信出手。虽说她现在不准备除却王夫人,但是偶尔让她断一个臂膀,还是可以的。
    “风慕宁?大月氏的国师,公主如今窦太后不是旧病复发吗?我听闻大月氏的巫医一直很厉害。而风慕宁便是巫医中的国手。若是她出手,说不定还可以救下窦太后,当时将功赎罪也说不定!”
    之后楚服就将大月氏的巫医文化和陈阿娇普及了一番,也让陈阿娇对大月氏有了重新的认知。
    “对,风慕宁不仅仅是大月氏的国师,她还是大月氏的国手巫医,公主若是想救她,可以从这里入手!只要她能够治好窦太后,定能将功补过!”
    第89章 百合情深
    大月氏的巫医文化可以推崇到秦始皇时期,当时秦始皇嬴政为了寻求长生不老之术,派了徐福带领着三千童男童女,去海外仙岛寻求仙丹。而大月氏的先祖便是由此而来,在徐福带领这些人前往海外仙岛之时,有一部分在中途逃跑,逃到了北方高地,成就了今日的大月氏。而这些人以前便跟随着徐福一起学习道家的炼丹之术,渐渐的就发展成为了巫医。而道家也在大月氏成为国教,风慕宁便是大月氏的国师和道宗,地位仅在大月氏国王之下。
    所以当陈阿娇来到天牢之中,将这些告诉风慕宁的时候,风慕宁只是招了招手,她的手上便出现了一条红褐色的小蛇,那小蛇全身十分的光滑,一点儿鳞片都没有,“你的意思是让我救下窦太后,将功补过?看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可是我不认为我救下了窦太后。大汉的皇帝就会放我回大月氏。”风慕宁把玩着手上的小蛇头。那蛇十分的听话的盘在她的手臂上。
    陈阿娇倒是也不害怕那蛇,“这样可以让你尽快离开天牢,之后的事情,自是要从长计议。而且本宫也知晓窦太后的病与你脱不了干系了。既是如此,解铃还须系铃人。窦太后年事已高,若是你真的有何不满,不如直接对陛下下手,何苦为难一个老人。”
    “哦,这么说,昭明公主你心疼了?可笑,成大事者,怎么可以这般心慈手软。昭明公主你太过心软,早晚会吃亏的。”风慕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窦太后也知晓那件事情与我有关,为何她不来找我,而是让你来找我,可知为何?”风慕宁已经站到陈阿娇的面前,一下子抱住了她,将她仅仅的搂在怀里。
    风慕宁比陈阿娇年长,大月氏的人身材多半高大,比起大汉的女子身材要高大。彼时的陈阿娇只是挨到风慕宁的肩膀而已。当风慕宁一下子抱住陈阿娇,对着她的耳边吹气道:“其实窦太后实在试探,昭明公主今日你又欠我一个人人情,记住一定要还我。”说着便松开了陈阿娇。
    之后她便朝着一个暗处看去,那里有她的通报蛇,方才那条蛇已经给她发出警告,附近有暗卫。就在陈阿娇让她救治窦太后的时候,暗卫出现在此,想必是窦太后派来的。
    窦太后浸淫深宫多年,绝对是一个老谋深算的长者。方才风慕宁就已经猜到。事实上陈阿娇也早就发觉了,她也是配合风慕宁一起演了一出好戏给窦太后看。
    长乐宫中,窦太后今日的身子好多了,至少不腹痛,还能吃下一些流食,整个人也显得有活力的多。看起来也精神不少,而此时一青衣女子跪拜在她的面前。此人便是素锦,她的贴身宫女。
    “真的是这样?阿娇真的这么说?”
    窦太后端坐在那里,她脸上带着怒气。
    “是的,昭明公主确实是这么跟风慕宁说的,太后,看来此事你没有猜错,真的是风慕宁所为。那么接下来干怎么办,还请太后示下?”素锦手里还握着长剑,赶在窦太后面前拔剑的也只有她而已。她从十岁便跟在窦太后的身边,极少显露实力,只有在上次窦太后遇刺的时候,才站出来为解救窦太后。
    “风慕宁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她为何要对付哀家。是她王兄想要她的命,又不是哀家。罢了,哀家还需她的帮助。等她帮哀家解决了这些问题之后,到时候再说吧。”
    窦太后抚了抚额头,最近她总是嗜睡,也许是现在是春日有关吧。
    “堂邑侯府最近如何?”
    “馆陶公主因小侯爷的死,性情大变,如今闭门不出,太后……”
    窦太后扫视了一下长乐宫,今日这里真的是冷清了许多,刘武回了梁国,刘嫖因陈蟜的死,心情大为的低落,已经很久都没来看她了。至于其他人,来了也就跟没来似的了。
    “罢了,还是伺候哀家歇息吧。皇上若是来了,就说哀家身子不舒服,让他不必来了。”窦太后似乎还在生气,主要是刘启又叫停了调查赵姬的事情了。
    甘泉宫中,张汤跪在地上了,他的面前堆满了竹简,这些都是他写的卷宗,要给刘启过目了。只不过此时刘启一直站着,脸色并不好看,甚至还有些微微的难看。
    “张汤,你就给朕看这些,朕要证据,证据,证据,不是你所谓的推断……”
    刘启将手中的竹简便甩在了张汤的身上,那竹简便撒落在地上了。
    “此事乃是窦太后命令下官去查证,陛下公然叫停,于理不符,恕难从命!”
    张汤的性格便是如此,为人刚正,不屈从,即便是对待刘启这样的天子,他依然是坚持自我。这一点倒是和太史公司马迁有很大的关系。这不今日司马迁也来到这里。
    “好,好,很好,太后的话,你听,朕的话,你就不听了是吧。还有你,司马迁,你写的这是什么,这都是什么……”说着刘启将另外一个竹简甩在了司马迁的身上。
    司马炎跪在地上,他和张汤不同,他伸出手来将那些竹简一个个都捡起来,之后才对刘启说道:“陛下,史官要公正的记载历史,下官如实记载而已。若是陛下认为不可,大可斩了微臣,微臣自当领罪。只是史官之言,影响后世,不可以假乱真。”司马炎说完,便叩头在地,不敢抬头。刘启现在已经气炸了,将桌子上的竹简全都扫在了地上。
    “好,好,一个张汤,一个司马炎,你们今日当真是让朕见识了,你们都是朕的重臣,都是朕的忠臣啊,一个个都在为朕着想,司马炎你不怕死是吧。朕今日就斩了你……”
    “陛下息怒,司马大人罪不至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而且司马大人所言极是,史官之言,怎能造假!”御史大夫晁错也跪拜在地,一旁沉默的袁盎也跪倒在地,为司马炎求情了。
    司马炎一直没有抬头,刘启见到众人都是这般,越发的来气。
    “报!”
    有军情急报送来了,刘启当即便冷静下来,命众大臣全部都站起身子来,不必这般跪下。
    刘启接过探子来报,发现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发生了,那就是伊稚斜单于战败,而且被安息公主诛杀,此时尸身就挂在安息国的城墙上。而匈奴现在已经被于单给整顿起来。刘启本想乘胜追击的,可是于单不知为何竟然降服了安息公主芭芭拉,两人大婚,真正实现安息和匈奴的联姻,两人此时联手。周亚夫将军一直都在观望之中,不敢贸然出手,只好请刘启示下。
    “没想到安息竟然与匈奴真的联手了,早知道于单在长安的时候,朕就应该废了他。伊稚斜这个废物,竟然让一个女子给杀了!”刘启将手中的丝帛攥的紧紧地。想着当日伊稚斜那般得意的挑衅,说是要血洗长安。现在倒好,长安倒是没有血洗,他自己的命倒是没有了。
    要说伊稚斜平日里最看不起的便是女子,却没有想到竟会死在一个女子手上,芭芭拉已经总是被他压在身下,还曾被他赐给奴仆,可是后来竟然拿起砍刀,亲手砍下他的头颅。
    此时在大漠之中,安息公主芭芭拉坐在高处,望着城下的子民,子女都在欢呼,都在为她这个伟大的公主而欢呼,而她的驸马——匈奴新的王——于单便站在她的身边。
    “芭芭拉,我们成功了,等到时机成熟,我定要挥师南下,血洗长安,活捉昭明公主。”于单望着烈烈红日,想起那日陈阿娇将虎符交给他的情景。
    “我陈阿娇从不惧怕强者,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了。好,我在长安等着你。”
    这些话都是陈阿娇所言,就是那个女子,毁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却又给了他想要的一切,那个女子是一个让人感觉到矛盾的女人,又是让人忍不住接近的女子。即便是此时,陈阿娇对他有杀父之仇,于单也只是想要活捉与她,而不是将她给杀死。
    “大王,为何你要活捉昭明公主,而不是活捉刘启那个狗皇帝。”
    芭芭拉对大汉没有好感,曾经大汉的将领韩王信就曾经投奔过匈奴,然后联手匈奴勾搭过安息,还杀死了她的王兄。不然当初伊稚斜攻陷安息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将她的父王和母后都给俘虏了。
    在芭芭拉的心里,她的王兄就是一代将才,可惜却死在韩王信手上,韩王信就是汉人,所以自小芭芭拉对汉人就没有好感了。再加上次安息和匈奴联军一起对抗汉军的时候,死伤惨重。虽然当时他们是被胁迫的,可是到底还是死了不少安息的士兵了。芭芭拉便将人痛恨汉宫了。
    所以她和于单两人对大汉都没有感情,而且两个人都历经流亡和屈辱,不过他们都停下来。现在他们将面临着唯一的敌人——大汉。至于大月氏,在她们眼里还构不成威胁。
    “大汉的昭明公主是一个人物,上次就是她带领汉军以少胜多,打败了伊稚斜。那个女人极其的不简单。”于单永远都不会忘记陈阿娇这个人,以及她做过的种种事情。
    “哦,这么说,那还真的要见见她呢?只是如今我们还需休养生息。等到时机成熟,定要攻陷汉宫,血洗长安,那些肥美的土地,理应是我们的子民才可以享有!”
    芭芭拉站在城墙上,风吹起她的长袍。历经国破家亡的她,早就不是早年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公主了,如今她已经长大了,知道了人心险恶,知道了亡国之痛。她几乎是在一夜之中长大了,现在站在城楼之上的芭芭拉公主,已经是一个铁血女将军了,她将带领安息与匈奴一起对抗大汉。
    “对,我们一定要踏平汉宫,诛杀刘氏子弟!”
    于单也不会忘记他在长安受到的种种侮辱,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了。
    安息和匈奴的联手对于刘启来说,真的是最糟糕的消息了,尤其是今日在他心情十分不好的情况下,在听到这些事情,他心里是越发的差了。
    “按兵不动,伺机而动!”
    刘启给周亚夫的指示,之后他指着张汤和司马炎说道:“你们给朕滚出去,其他人留下!”现在刘启遇到了急事,至于司马炎和张汤之事现在都变成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诸位卿家怎么看?如今安息和匈奴再次联手了,这一次不同的是安息不是被胁迫的,他们的镇国长公主已经与匈奴单于于单在一起了?”刘启现在确然是有些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袁盎站在一旁,想了许久,站起身子来:“此番安息和匈奴都元气大伤,微臣私以为他们暂时已经不会进攻我大汉,不如先发制人,趁他们还未修养好,出其不意,将他们拿下!”
    “不,不可,袁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我大汉国库不充盈,前期大战已经耗损太过,若是还要继续大战,到时候怕是会造成民不聊生,恐对社稷不满。陛下还须三思而后行。”
    晁错也站了出来。在朝堂之上,袁盎和晁错两人在很多的时候政见是不和,两个人经常争论,有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大打出手。今日倒是还算是和气。
    “哦,那晁大人的意思就说,等他们修养好了,主动来进攻我大汉,到时候我大汉又将如何自处?陛下微臣以为还是尽早进攻的好,而且我军如今士气大振,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袁盎依旧十分坚持自己的观点,开始驳斥晁错的观点。
    “陛下,老臣私以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大汉子民连连征税,如今不能在……”晁错就这样和袁盎两人又吵起来。刘启便一直端坐在那里,听着这两位老臣的吵架,他一言不发。
    “陛下,微臣以为袁大人和晁大人所言皆有道理,如今安息和匈奴刚刚联手,确实是最薄弱的时候,若是进攻,必能旗开得胜。只是现在国库确实紧张,若是打仗,必征民财。到时候怕会出现不平之事。”窦婴也开始加入议论之中。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一只白鸽吹到了刘启的面前,刘启打开白鸽带来的信,当即便笑道:“当然要打,必须打!”
    第90章 阿娇慕宁
    刘启的脸色变化实在是太大,前一刻还是愁云满布,下一刻已经是喜笑颜开。他拿着手中的丝帛,便摆手示意窦婴等人先行下去。而他则是大步朝长乐宫走去。显然方才白鸽飞来,带给刘启绝对是一个好消息了,而且这个消息还可以帮助刘启对付安息和匈奴的联手了。
    不多时,刘启便来到了长乐宫,宣称要见窦太后。而素锦却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先前窦太后就有言,说若是刘启来见,就去她已经休息。事实上此番窦太后确然已经睡下。近日来,她一直颇为的嗜睡,白日里多半都在睡觉了。也不喜有人去打扰她,便命素锦竟人都拦在宫外,其中也包括刘启。
    “母后已经睡下,今日朕有要事,一定要见到母后,还请务必告知母后!”
    刘启拿着手中的丝帛,虽然刘启已经亲政多年。不过遇到大事还是想要与窦太后好生的商量。这一次也不例外,这一次他要对匈奴和大月氏用兵,自然便想与窦太后好生商讨一下。
    素锦见刘启这般,便退入宫中去问窦太后。窦太后素来浅眠,警觉性十分的高,听到素锦的脚步声,便醒来了。
    “素锦有何要事,来寻哀家!”
    窦太后握在床上,隔着帷帐问道。
    “太后,陛下求见,说有要事要与你相商,如今已经候在宫外,太后你看……”
    一阵沉默,窦太后并没有立即答话。就在素锦以为窦太后可能睡过去的时候。窦太后才发出声响:“让他回去吧,他如今已经是大汉天子,不能事事都与哀家商议。遇到大事,也要自己好生拿主意才是了。今日哀家不见任何人,你且下去吧。”
    “诺!”
    素锦得到了窦太后的回答,便匆匆退了下去,立马就将此事告知了刘启。刘启在长乐宫外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了。
    “陛下走了?”
    当素锦再次回到长乐宫中那之时,窦太后已经起身了,素心正在她身旁伺候着。
    “恩,陛下方才刚走,若是太后,奴婢现在就去将他追回?”
    素锦还记得刚才刘启失望的神色,又见到窦太后此番已经起身了,本想着是不是窦太后已经相通了,想是为了起来见到刘启才是。
    “罢了,无需追他,如今陛下已经长大了。需要自己去拿主意了。而哀家已经老了,这大汉是陛下的天下,他是大汉的天子,不能事事都仰仗我这一介妇人。”窦太后顿了顿,她自顾自的梳头,并没有让素心和素锦两人上前伺候,只是拿着梳子梳着她的头发。
    如今的窦太后依旧眼不能视物,但是身子还算是硬朗,若不是先前那一场没有来由的病,极少有人意识到她是老者。而且这些年,在朝堂之上,窦太后也一直为刘启出谋划策,对他助力不少了。因而也有好事者,说过窦太后的不是。可是到底是刘启与窦太后两人母子情深,而她又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并没有对刘启多加干涉。虽然好事者渐渐也就闭嘴了。
    “素锦啊,你可为何哀家这一次让陛下自己拿主意?”
    窦太后将梳子放下,开始整理衣服,如同以前入宫的时候一样,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帖帖的。窦太后和很多宫妃一样,都是出生贫寒之家。她本是赵国人,吕后当政的时候被送到宫中当家人子,后来吕后将她送到代国,她被代王刘恒相中,生下了刘启。其实在她去往代国的时候,刘恒也是有王后,而且还生有四子,只是那四子先后都夭折,最后刘启最年长,立为太子。而她也是母凭子贵,在代王后死之后,被刘恒立为后。之后凭借着一系列的手段,在这汉宫站稳了脚跟。成为皇后,到现在成为太后,位高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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