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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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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容话还未说完,就听得一声通传。经石青瑜应允后,一太监躬身进来:“启禀太后,丽国为贺太后生辰,特送来骏马五十匹、白玉佛一尊……”
    待那太监将礼单念完,把礼单呈给石青瑜。
    石青瑜翻看了礼单笑着看向玉容:“玉小郎可喜欢骑马?”
    玉容呆呆的点了点头,石青瑜笑道:“正好,可以陪哀家去看看丽国送来的骏马。玉小郎生辰临近,哀家就送你一匹好马,作为生辰贺礼。”
    丽国骏马在京城最受追捧,有价无市。
    玉容听到石青瑜要送他一匹丽国骏马,也不顾着推拒谢恩,立即轻轻点了下头。
    ☆、第62章 绝境
    玉容一到马场,立即就盯上一匹赤红色的骏马。石青瑜看玉容表情,立即着人将那赤红色的骏马牵来。养马的太监立即下跪说道:“太后,丽国所供骏马初到京城,性子还不够温顺。”
    石青瑜笑着指了下玉容:“是为玉家小公子挑选的。”
    随后,石青瑜转头看了眼玉容:“玉容可怕烈马?”
    玉容眼睛紧盯着那赤色骏马,似盯着一绝色美人儿般,笑道:“当初在边疆时,都是偷偷到外族的草原上套还未驯服的野马来赚些铜板买吃的,怎会怕烈马?”
    玉容说完,跳入马场,向着那赤红色的骏马走去。那赤色骏马果然不服人训,即便是被丽国的马夫亲自牵出,也高声嘶鸣,不顺从马夫牵引。
    丽国马夫见玉容年少,就用生硬的语调说道:“这马烈。”
    玉容从马夫手里接过马疆,笑道:“正好,就爱烈马。”
    说着,玉容轻轻一跃就翻身跳上马背,那赤色骏马果然性烈,玉容一落在它背上。它就立即疾跑翻腾起来,试图将玉容摔下马背,甚至连那丽国的马夫都不得不避让开。玉容收紧赤红骏马的缰绳,大笑道:“不信治不服你。”
    石青瑜已坐在用来观看赛马的高台上,见玉容骑在骏马之上,不由叹道:“好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
    石青瑜身边宫女知道玉容身份,唯恐石青瑜太纵容玉容,让玉容有所损伤,致使石青瑜与玉家生出嫌隙,就出言谏道:“太后,那马性烈,玉小公子又年轻气盛不知分寸,怕是驯服不了。”
    “你不必担心,他可驯化那马。”
    石青瑜说完,看了眼那进谏宫女,笑道:“哀家虽未纳你建言,但知你所言在理,提你一等月银。往后若再有建言,亦不必避忌,直言即可。”
    那宫女听后立即跪下谢恩,石青瑜不得不弯下身子,伸手亲自将那宫女扶起。待她再抬头时,玉容已渐渐把那赤色烈马驯服,正骑着它绕着马场慢跑。
    石青瑜才微微翘起嘴角,就有一太监慌张跑来:“太后,渭河河水泛滥成灾,如今众大臣正在议事殿等太后议事。”
    石青瑜微皱眉头,立即起身说道:“速去议事殿。”
    说着,石青瑜脚下一顿,对身边太监说道:“你留下,对玉容交代一声,让他往后可随意出入马场。他既喜欢那匹红色俊马,那马就归他所有了。”
    石青瑜说完,就立即转身离开,去往议事殿。
    待玉容终于将马训得妥帖,正调转马头,准备骑着它跑到石青瑜面前,炫耀一番。这才发现石青瑜已经离开,独留几个太监与马夫在马场。玉容驾马跑到石青瑜原本坐着的地方,疑惑问道:“太后呢?”
    那个被石青瑜留下的太监,说道:“太后有国事要议,先行离开了。太后说往后玉小公子可随意出入马场,这匹红色骏马也赐给玉小公子。”
    玉容轻皱了下眉头,低头轻摸了下赤色骏马的鬃毛,低声嘟囔道:“是什么大事?”
    那太监听到玉容不经意问出这话,也不答话,只躬身轻笑。玉容才发觉他失言,问了他不该问的事,就故作懊恼的叹道:“本来可让太后夸奖一番的。”
    那太监这才又躬身笑道:“太后已见公子驯马风姿。”
    玉容就也笑了下,但之后玉容骑马的兴致全无。待到他当值时辰,就立即返回换过衣服,就走到议事殿外。议事殿中的吵闹声很大,玉容不必仔细去听,就能听到“水灾”、“贪污”、“北蛮”几个词。
    玉容听到这几个词,心中一凛,全然没了刚才心中隐约的失落感。他知道他的哥哥玉彦才被派往北疆,莫非一到边疆就遇到了战事?
    石青瑜坐在高座之上,低头看着群臣争论。这次渭河水患纯属*,渭河水堤因当地知府贪污修建堤坝银两,导致河堤失修,才酿成水患。
    但石青瑜知道,其中人为因素何至一知府贪污修建河提的银钱而已。上辈子此时,从未有渭河水患,也没有发生北蛮的克瓦部纠集近万骑兵于边境作乱的事。
    一面是凶恶的北蛮部落在屠杀边疆百姓,一面是渭河水畔有百姓因官员贪污,而致使百姓承受大难。边疆需要出兵镇压,需要银粮补给。百姓需要朝廷拨发银粮,进行救灾。如今户部才被她掌控不久,她知道如今国库并没有这么多银粮供给。
    石青瑜看向闵清,见闵清也皱紧眉头,面上带着些怒气,就知道闵清大概如她一样,猜想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让她陷入两难境地。她之前因知道这两年内都风调雨顺,没有大灾大害,北蛮部族又陷入内斗之中,自顾不暇,她才敢将仲家家财散给平民,以拉拢民心对付士族。但如今,此事怕是要成为士族与裕郡王攻击她的借口。
    如果她提出国库空虚,他们那些人就即刻会说她当初不将仲家家产充归国库,才造成如今惨剧,随即就要夺她听政理政之权。
    若是因对付她,就将百姓的生死置之不顾,勾结外族,甚至故意让渭河决堤,只为问她失职之罪。那石青瑜当真不得不承认,论起心狠来,她十个毒妇石青瑜也不及那些君子心狠。
    石青瑜静听着那些朝臣争论,突然听到又有一官员慌忙自殿外进来,大声说道:“太后,南雍国亦派兵出战,现南境……”
    石青瑜听到这里,反倒松了口气,若是南雍国也在边境生乱,那就是有人故意为之。若不是天要灭她石青瑜,而是人为,她就有办法解决这事。
    举兵交战,需要有充足的准备,如今北蛮与南雍都突然生乱,之前又无任何迹象。而且如今北蛮的部族还未统一,一个克瓦部族,全族不过几万人,如今说近万骑兵在边境作乱,难不成全族所有精壮青年都已出战?这近万骑兵怕是有人故意夸张。而南雍也朝堂不稳,几位皇子为争帝位已将朝廷分为几份,怎能有出兵压境的实力?
    这是有些人故意收买了克瓦部族和南雍国的某个皇子,以边疆生乱、国内水患为借口来逼她自认失职,从而放权。而这些人,可能即使田甫之带领的田家与一些记恨她的士族,或许还有裕郡王。裕郡王自从上次谋划惠太妃共同听政失败后,就彻底站在了士族的一边,与她为敌。
    石青瑜甚至可以想到这些人下一步的计划,那就是逼迫她出兵镇压在边境生乱的南雍和北蛮的克瓦部族,同时还要她赈济灾民。如果她不出兵镇压或是不赈济灾民,那她就会被说成祸国殃民,不顾百姓生死的妖后。如果她出兵镇压并赈济灾民,那国库又无力支撑。即便她四处筹措银两,勉强支撑着能够出兵镇压在边境生乱的北蛮部落和南雍,那战事一开将耗费银钱无数,她如何再应付其他变故?
    这个局面是将她逼到死角,若是她无法挽回局势,那她之前做得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石青瑜稍皱眉头,在纷扰的争论声中,冷声下令:“够了,不要再吵了。”
    石青瑜一出声,那些争论不休的大臣立即停下,不敢再有争论。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石青瑜沉声说道:“渭河之事不必再议,贪官必须斩首,灾民必须赈济,此事闵清你来主办,所有涉及官员,你可先斩后奏,无论是贪一万两银子,还是贪一两银子,都判剐刑。立即传令贺婴、刘巍然进宫,他们二人一个自小长在北疆,一个在南雍生活过十几年。命他们二人为议和使臣,分别去往北蛮与南雍,与克瓦部落和南雍王朝商议停战一事。”
    北蛮的克瓦部落和南雍虽然说得来势汹汹,但他们并没有长久作战的实力,即便不议和,他们过不了多久也会退兵。但石青瑜作为一个国家的掌权者,若是置之不理,那就会惹人非议,所以只能先派人议和。
    而渭河水灾,它的危害最大,对这个国家造成的影响也最实际。若是她不谨慎处理,那不仅是她失去民心而已,很有可能导致因此民乱起义。
    石青瑜上辈子就死于徐莽所率领的起义暴民手里,太知道这由百姓兴起的暴乱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如今的边疆之乱,不过是肌理之痛,但渭河水灾却是可使五脏溃烂的剧毒。
    闵清立即跪下,但还未将其领命的话说出口,就又一太监就又听得一太监慌张来报,说是裕郡王带几位老臣跪于宫外,请求石青瑜能够处置贪官,赈济灾民。
    闵清就抬起头看向石青瑜,石青瑜望向闵清,慢慢将她头上金钗与手上玉镯褪下,说道:“哀家甚是为受灾百姓心痛,愿将首饰与近日各番邦所送的生辰贺礼折卖现银,为安顿灾民所用。从今日起,哀家每日只吃一碗白粥,与灾民共承疾苦。”
    ☆、第63章 免职
    皇族有皇族的矜贵,即便是最落魄的皇族也从不会变卖自己的随身物品。石青瑜一说完变卖饰品的话,臣子们立即跪成一片,口口声声喊着石青瑜不可以这么做。
    如今的户部尚书鲁肙是寒门出身,受石青瑜提拔才做到如今官位,更是跪爬在地上,哭声奏报:“太后,如今国库能够赈济灾民。太后不必变卖首饰……”
    石青瑜拆去头上的所有饰物,由宫女重新拢好头发后,才站起身:“国库赈济灾民是国事,哀家赈济百姓是出于私情。哀家做皇后时,就被教导着如何该母仪天下。哀家既为天下人之母,看天下百姓正遇苦难,怎能再披金戴银,藏宝于暗室?”
    石青瑜扫了眼沉默下来的朝臣,才起身说道:“裕郡王身体病弱,怎能久跪?众臣再自先议赈灾一事,哀家亲自去请裕郡王进宫。”
    说完,石青瑜就止住了想要跟她同去殿外的几个臣子,带着几个宫女走出殿外。一出殿外,石青瑜低声对身边宫女嘱咐几句,宫女略点了一下头后立即走开,再返回时就为石青瑜送来一方锦帕。石青瑜将那锦帕捏在手中,就带着护卫与宫女一同走向宫门。
    玉容也跟在石青瑜身后,他大概知道了如今状况,知道如今石青瑜正处于困境。他一面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环境,怕此时有人以为石青瑜此时会惊慌失措,可能疏于防范,就派人刺杀石青瑜。一面仔细留意着石青瑜身边的宫女太监,唯恐她身边的宫女太监看她如今处于困境,就起了反叛心思。
    待跟在石青瑜身后去到宫外,玉容看外面跪了几个明氏皇族,就转头看了他旁边的护卫一眼。虽然玉容与其他护卫的关系不好,但是于公事上,他们还有着该有的默契。那护卫也皱紧眉头,转头看了眼周围环境,对玉容摇了下头,示意并没有刺客埋伏,但几个护卫都依旧握紧手中的刀柄,准备随时出刀,保护石青瑜。
    石青瑜走到裕郡王面前,立即蹲在正跪着的裕郡王面前,伸手试图扶起裕郡王:“郡王身体病弱,怎经得起这样跪着?”
    裕郡王干咳了几声,却执意不肯起身,只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还请太后早日惩治贪官,赈济灾民。”
    石青瑜连忙拿着手中锦帕为裕郡王抚背擦汗,叹道:“裕郡王都如此体恤百姓,哀家怎能不将灾情放在心上?如今哀家已经让闵清主办渭河水灾难,定将此事办理妥善。”
    裕郡王听到石青瑜这么说,却依旧不肯起身,只避忌着规矩礼仪,避开了石青瑜试图为他再次擦汗的手,直接将头磕在地上,哭道:“太后应以百姓为本,不可误了江山社稷,如今北蛮南雍皆因太后……”
    裕郡王说着,突然觉得一阵头晕,但他身染重病,本就体弱,如今一时头晕只当久跪所致。但当欲把后面那句“如今北蛮南雍都已以不满太后摄政所以起兵生乱,且因太后政事疏忽,导致渭河水患,还请太后免去听政之职,以安天下。”的话说出。
    石青瑜就又拿起帕子,试图扶起裕郡王,期间似不经意般的擦过裕郡王的鼻尖。裕郡王这才觉得不妥,待他再看向石青瑜,就觉得眼前模糊成一片,根本看不清石青瑜的模样,随即就倒在她的脚下。
    石青瑜立即慌张说道:“裕郡王昏倒了,速将裕郡王抬进宫中,宣太医!”
    石青瑜话音才落,就有几个太监上前将裕郡王往宫中抬。
    在裕郡王身边的几个明氏皇族只当裕郡王病弱当真晕倒,面上都添了几分担忧。石青瑜见裕郡王被抬进皇宫,才对这几个明氏宗亲说道:“几位都是族中尊长,还请到议事殿,共议赈灾抗敌之事。”
    说完,石青瑜就着人立即带那几个明氏宗亲去往议事殿。但石青瑜依旧蹲在原处,并没起身。玉容发现异样,就上前说道:“太后……”
    石青瑜用极低的声音回道:“扶我起来。”
    玉容连忙伸手扶住石青瑜,她才借玉容的力站起来。
    石青瑜狠狠咬了下嘴唇,借着痛感又清醒了几分,就将手中的锦帕塞到玉容手里,低声吩咐:“毁掉。”
    玉容就明白石青瑜刚才做了什么事,她肯定让人在这锦帕里放了迷药,才借着给裕郡王擦汗的时候让他昏倒。而这迷药吓得分量应该很重,让石青瑜自己仅是拿着帕子,都险些被迷昏。
    玉容立即将石青瑜交给他的帕子收好,
    石青瑜将手藏在袖下,紧握成拳,用手指甲努力剜着她的皮肉,让她混沌的大脑有了一丝清醒。石青瑜并不先急着立即回到议事殿,而是先去看望了裕郡王。
    太医已将裕郡王安顿好,见石青瑜过来,立即给她奉上一杯醒神清茶,随即低声问道:“太后想让裕郡王什么时候醒来?”
    石青瑜饮尽了这杯清茶,才说道:“裕郡王为国操劳已久,让裕郡王好生歇息一会儿。待水灾平息后,再醒来吧。”
    太医立即躬身应道:“下臣遵命。”
    石青瑜这才起身,转身回到议事殿,见贺婴与刘巍然已经进宫。石青瑜就立即让闵清分出几个得用官员,专门处置赈灾一事,她则到偏殿分别召见了贺婴与刘巍然。
    石青瑜先见刘巍然,问了些他在南雍的生活,才说道:“如今哀家要派你去南雍议和,需要嘱咐你一件事,南雍有一未开金矿,现在二皇子贺兰睿手上,并未报备朝堂。你可将此事告之大皇子贺兰宏,以此为议和条件。”
    刘巍然出身卑微,容貌清秀儒雅,母为南雍歌姬,父是在南雍经商的商贩,因其随着父母四处游走,通多国语言,知多族习俗,才借招贤馆寻得一八品官职。如今得到重用,自然立即跪下应承:“臣定不负太后托付。”
    石青瑜伸手扶起刘巍然,柔声说道:“请刘卿尽力而为,先护自身安全。即便议和失败,哀家也不惧开战。那金矿地图,稍微哀家会寻人绘制给你。”
    刘巍然告退后,石青瑜就立即召见了贺婴。贺婴出身边疆,是一擅武高大壮汉。贺婴在石青瑜面前跪下后,与坐在他面前的石青瑜几乎平时。
    北蛮与南雍习俗不同,北蛮多崇敬勇者,南雍多爱纤细儒雅之士。石青瑜之前已翻看过贺婴事迹,对贺婴算是了解,但依旧问了贺婴关于北蛮之事。
    与刘巍然不同,贺婴虽说话还算有条理,但不比长于商人家庭的刘巍然擅长察言观色,却也
    并非有勇无谋之辈。但此人是否能但议和使臣一职,石青瑜也没有把握,她只能先让贺婴先领旨去玉彦处,看玉彦与北蛮部族对战状况,再决定与哪个北蛮部族联合,共同对抗克瓦部落。
    石青瑜掌控的兵力多在北方,北蛮克瓦部落区区一万骑兵,玉彦与已被她掌控的石家军可合力剿灭。但石青瑜担心的是若是与克瓦部落开战,会引得其他北蛮部落趁乱偷袭,而如今朝堂担负不起这样的冒险,所以与克瓦部族只能选择议和或是如对付南雍那样,借由他敌人的手,来压制住克瓦部族。
    虽然北蛮在北疆一直滋扰生事,但如今被石青瑜掌权的顺国,在那些北蛮人心中,不过是狼嘴边的肉罢了。他们眼中的敌人,是与自己一样凶悍的北蛮部落。北蛮部族之间就如狼群一样互相争斗,克瓦部族在北蛮内部,就有很多仇敌。仅石青瑜所知,在北蛮就有五个部族与克瓦部族是血海深仇。
    石青瑜如对待刘巍然一样,对贺婴宽慰几句,只是比起缺乏胆气的刘巍然,石青瑜对贺婴着重反复提及了议和的重要性,打消贺婴主战的念头。贺婴离开后,石青瑜又提笔给玉彦写了封信,把与克瓦部族有仇怨和可利用的部族一一交代清楚,也将朝廷局势用密语写明。待把信收起后,石青瑜又把信重新展开,提笔补上一句“君切记,止兵戈,求长息”,才重新将信合上,着人快马加鞭送去边疆。
    而后,石青瑜微闭上眼睛,反复思量了一下她今日所做之事,自查是否有所疏漏。她缓缓的呼吸着,虽又饮了几杯醒神清茶,但她的思路仍旧没有以往那样清晰,她需要反复确认,确认她做得每一步都是正确的,这样才能应对下面的危机。
    这一切只是个开始,他们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要将她逼入绝境,就不会只有这些而已。
    石青瑜缓缓的睁开眼睛,嘱咐道:“裕郡王病重昏倒,虽有太医照顾,但家人难免惦记,让裕郡王妃与其子一同进宫照顾裕郡王。”
    ☆、第64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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