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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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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是、那是我挤出来的奶水……”
    噢?
    脸被人硬抬了起来,怎么生了孩子,她还这么容易害羞?!
    “为甚要挤?”
    小花深呼吸深呼吸,景王的镇定似乎感染到她,她讷讷道:“儿子女儿吃不完,徐妈妈说必须得挤出来,要不然那处会疼。”
    “现在还挤吗?”
    “刚挤了。”
    “吃不完?”
    “啊?”
    这是个什么意思?
    “那每次挤了,怎么处理?”
    这殿下怎么问这个啊!但小花还是老实回答:“倒了。”
    景王眯着眼看她一眼,也没说话,手里却是把碗端起来一饮而尽。
    “浪费!”
    这是景王的总结语。
    因为景王这动作这话,小花羞了一天,心里盼着景王赶紧去忙公务,她好缓缓心情,却发现景王似乎打定主意今日不走了。
    两人坐在炕上,晫儿和依依就在自己父王腿边儿上坐着。
    两人自己玩玩,互相玩会儿,然后晫儿卧在一旁睡着了,依依精力旺盛的又去抱着他父王的腿,在上头印口水印子。
    小花把她捞了起来,用面前的围兜擦擦,“你都成了口水包了,哪儿来的这么多口水。”
    “长牙。”景王问过胡良医了,所以他知道。
    其实小花也知道,但就是这么一说。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奶娘便把两个小的抱走了。两个娃儿似乎也是知道这会儿要走了,倒也没哭,就是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看小花与景王。
    小花心软了,见坐在一旁的男人也没说什么,便把两个小的留下了,一直到两个都睡了,才又让奶娘抱走。
    沐了浴,两人躺在床上,因为今天那事,小花这会儿和景王单独相处都还有些囧囧的。
    “不挤了?”
    呃?挤什么?
    小花反应过来,一下午景王都跟着,她怎么挤呀。
    也别说,这会儿感觉涨涨的。徐妈妈说晚上歇息之前,必须挤空了,可看着景王貌似正经的盯着她眼,小花的脸黑了又黑。
    她摸了一把脸,别开眼睛,心里打算准备等他睡着了再起来弄。
    “要挤的话,孤王帮你。”
    小花被呛得咳了两声,人还没缓过来,就被人压在了下面。
    ……
    这种吸和孩子们吸完全是两码子,小花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而且这人嘴里吃着,手还动着,一会儿小花就受不了了。
    “以后不准倒了。”
    最后的最后景王这么说了一句,可小花那时早就没了神魂儿,心里只留下一个念头,这人实在太……
    翌日,小花有意把景王前日说的话给忘了,谁知道景王回来后就生气了。
    他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就是不理你,眼睛也不看你,让你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不乐,面上却不显。小花认真观察,才发现这男人和儿子两人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人生气了都是这样的。
    儿子生气了,小花只用抱过来亲亲哄哄就好,再不济还有‘撒手锏’。可男人生气了还能如此哄吗?小花无奈下,又是讨好又是巴结,割地赔款了很多项,最后无奈还是拿出了‘撒手锏’,才把这男人哄好点。
    小花早若是知道事情最后发展还是会这个样子,她一定一定不会有意忘记的。
    像这种事是瞒不住人的,尤其瞒不过小花身边侍候的几个。等小花再次挤了多余的奶时,不是拿去倒了,而是用碗盛着等景王回来,丁香春草几个就会脸红红的。
    弄得小花也尴尬了好几日,心里无数次埋怨景王面上正经,实际骨子里头一点都不正经。
    ***
    十一月的天,在景州是非常冷的,外面滴水成冰,西院这里室内却是温暖如春。
    两个孩子最近极其精力旺盛,其中翘楚就是依依了,抓着什么都往嘴里塞。徐妈妈和胡良医都说孩子长牙的时候就是如此,小花认真观察了两个孩子牙床似乎也是。
    可长牙与到处抓东西啃到底有什么关系啊,小花无奈只能交代丁香和西厢那边奶娘把一些玩具什么都收起来。
    依依小家伙找不到东西可以啃,就非常热衷于啃父王和娘的手,两人只要一抱起她,她就乐滋滋啃起来。每每看到女儿坐在他腿上,抱着他手啃得口水直流,小花就有一种想钻地的冲动。即使这孩子是她生的,她仍不免怀疑这孩子是她生的吗?
    偶尔依依啃高兴了,还会转头给大家一个无齿的笑,笑得那个人心哟,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她。晫儿比她要好点,虽然也会抱着人手啃,可他要更乐衷于啃自己小拳头一些。
    很多时候都会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啃手啃得乐不可支,甚至让小花生出一种臆想,他小时候也是如此吗?
    然后看看景王看看儿子,笑得甚是神秘。
    被这种神秘的笑招眼招多了,景王也不是个傻子,很快就知道小花儿在想什么。看着那个蠢呆呆的儿子,再看看怀里笑得天真可爱的女儿,景王觉得还是女儿更招他疼一些。
    依依生病了,突然发热起来。
    小脸儿烧得红红的,人也没精神了,只会哼哼唧唧的哭,像只未断奶的小绵羊一样。晫儿倒还挺好,也没有发热,听到妹妹哭,他整个人都傻了,只会傻呆呆的看着,嘴里啊啊啊说着什么。
    小花心疼得快碎掉了,明明晚上抱回去还挺好的,怎么就过了一夜便如此这般。并且依依还有些拉肚子,拉出来的便便很稀。
    着凉是不可能的,两个孩子精心看护的很好,西厢那边门窗都是特质的,不可能会进风。胡良医来看过之后,也很是费解,直到徐妈妈去西厢走了一圈回来才说出原因,依依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此话一出,福顺立马阴着脸往外走,不用想那几个奶娘可能会遭殃。
    徐妈妈也知道这老太监疼两个孩子,赶忙叫住了他,“哎呀福公公,你先等等。”
    福顺站住脚步,徐妈妈才说道:“不是奶娘的问题,这几个奶娘平日里吃食都是小厨房出来的,贺嬷嬷不可能让她们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小小姐和小公子的吃食也没问题,要不然不可能就小小姐一个发热。”
    “那你赶紧说到底哪儿出了问题,说话磨磨唧唧的。”
    徐妈妈暗里翻翻眼,道:“我不正在说嘛,我刚才去看了下西厢那处,觉得小小姐肯定是啃了不干净的玩具才会所致。”
    丁香在一旁道:“徐妈妈您交代过后,夫人便吩咐下去,没人看着的时候,小小姐他们的玩具都是收起来的。”
    徐妈妈道:“那就要去问西厢那边的侍候的了,刚才我在两位小主子的床上看到一个拨浪鼓。”
    事情很快便查明,完全属于意外,小依依最近喜欢啃东西,晚上不太好哄,由于小花交代过不要在孩子手边放些乱七八糟的玩具,西厢那边的宫人奶娘便看得特别紧。
    昨儿晚上依依闹着不睡,奶娘们也不敢给她东西玩,只能拿着拨浪鼓哄她。后来依依睡后,那只拨浪鼓被奶娘忘记收起来了,可能是被孩子不注意拿到后放在嘴里啃着玩儿了。
    那个把拨浪鼓忘记收起来的奶娘肯定是要受责难了,福顺出去的时候,小花说了一句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不是小花心软,而是这几个奶娘她平日里都看在眼里,对两个孩子是没得说。偶尔有一时疏忽,也是能理解的。
    当然,因为疏忽把依依弄生病了,这个是怎么也抹除不去的,小花说这话也是怕福顺又折腾人,这福顺喜欢杖毙人给小花留了极深刻的记忆,让她总有种感觉生怕他为这一点小事把人给打死了。
    也不知道是小花的话对福顺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福顺倒也没为难那奶娘,只是让人把人送出了府。这种惩罚看似很轻,实则也是挺难受的,景王府待遇好,几个奶娘都挺稀罕两个孩子,据说那奶娘走的时候是哭着走的。
    小花听完后,则是想幸好福顺没杖毙人。
    胡良医本来准备给依依开些药,却被徐妈妈制止了。她说像这种低热还是不要吃药的好,辅食断了,吃两日奶,注意点就好了。
    果不其然,没两天依依就完全好了,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见着东西就要抓过来啃啃。
    小花一边逗她,一边道:“小坏蛋乱啃东西,发热了还不长记性。”
    小依依则是冲她啊啊两声,似乎在反驳,然后给她来个无齿的笑。
    ☆、第116章
    又过了几日,福顺拿着一个盒子来到了西院。
    东西先递给了小花和景王看,是两根呈条状的物体,淡黄色的,非常有弹性,小花试着捏了一下,韧性很好,软硬适中。
    两人用疑惑的眼神看福顺。
    “这是老奴在外面找来的,用牛筋熬炼所成,即软又韧,用来给两个小主子磨牙应该非常好。”
    说的简单,其实福顺费了不少心。
    从胡良医到徐妈妈与贺嬷嬷他问过许多人,小奶娃这个月份处于长牙阶段,就喜欢抱着啃东西,可太硬的不适合,会伤了萌牙,太软的起不了作用,这也是为什么依依喜欢抱着景王手啃的原因,因为软硬适中啊。
    这次出了这个事,福顺面上不显,其实心疼的不得了。按理说他应该更疼晫儿一些,毕竟是男娃儿,可他反而和景王一样,更稀罕依依一些,可见小奶娃太安静不是什么好事,晫儿小宝宝总是容易被人忽略。
    心疼了,福顺就动脑筋想啊,最后让他找着了这么个东西。
    徐妈妈、贺嬷嬷与胡良医都来看过了,觉得这东西用来磨牙好,放在专用的盒子里,要用的时候用沸水烫下,平时注意些,孩子丢手了再用便要烫洗。反正身边侍候的人多,这个也不费事。
    因此,依依终于多了一个可以让她肆无忌惮啃咬的玩意儿了。
    让丁香拿去沸水烫洗了下,两个娃儿一人一个。依依自是不用说,拿住就不丢手了。小花把东西递到晫儿手里,晫儿看了一眼啃得正欢的妹妹,犹豫了半会儿试了下,果断发现这个比啃自己小手好,也换了目标。
    福顺见两个小主子喜欢,自己也乐得满脸都是褶子。正事都不干了,据说去找帮他熬炼这个东西的师傅。
    事关进嘴的东西,福顺可不敢轻忽,不但把人给带府里来了,还专门拨了个小院子供人使,旁边更是安排了人全程盯着。
    那师傅见自己无意中弄出来的东西,居然如此受王府欢迎,更是兢兢业业用心干活儿,甚至还在福顺的点拨下,做出各式各样的形状出来,什么小羊呀小马呀,最后还研制出一种一边可以套在孩子手指头上,另一边是个小桃子形状的品种。
    以至于日后小花见到儿子女儿手里再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会惊讶了。
    ***
    北方的冬天,历来严寒。
    呆在屋里地龙烧着火炉烤着还好,要是在路上赶路那可就非常辛苦的了。尤其南方的人到景州来,又碰上这种天,那更是苦不堪言。
    天灰蒙蒙的,似乎总感觉又要下雪。可这刚下了一场,好不容易可以赶路了,再来一场李家人想死的心都有。
    不大的马车里面挤了五个人,个个身上披着不合身的大棉袄,冻得直打哆嗦。
    “这景州的天也太冷了,这么破烂的棉衣怎么能挡风御寒,还是得皮子的才好些。”
    说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样貌清秀,此时满脸烦躁拽着身上那件湛蓝色粗布棉袄嚷着。
    李学炳看了女儿一眼,没有说话,齐氏则是把女儿拉到身边坐下道:“怜儿,你忍耐些,到了你表哥那里就好了。”
    何姨娘半环着三小姐李妙芳,两人凑在一起取暖,见到二小姐那副样子,忍不住说道:“二小姐,你以为还是从前,有的穿就不错了。”
    自从李家出了事后,何姨娘就一改往日的低调沉稳,哪怕是对齐氏的老来女说话也不甚客气。换着以前齐氏早就让身边婆子丫鬟打上去了,可现在却不能,因为吃人家的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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