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学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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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清晨。
    当我洗完澡,揪着湿乎乎的头发坐在梳妆台前面,划开手机屏幕,看ical中自己今天的形成,顿时惨呼一声’what a bloody day!’。
    今天乐乐的英语培训班课程完结,她不回燕城,五爷爷的司机把她接到大堂哥安排的酒店住一下,明天的飞机回英国,在那之后,五爷爷也结束在北京的疗养,回家了。我要在他回燕城之前去见一面,估计今天勋夫人也会到场,嗯,也许还有勋暮生。
    下午的时候,我还需要回一趟办公室,simon张让我解释一下章亦冬这么麻烦,为什么还继续需要他的原因,并且处理一下目前由于章小生的问题波及到我们工作室的负面言论。
    ——嗯,在simon张利用自己的资源把章小生的混乱人生的八卦压制下去之后,另外一种’小章上面有人’和’小章傍上富婆a,a的身份不可说啊不可说……a曾经也是圈中人呢’的八卦似乎开始在微博、娱乐八卦网页等等的这样的媒体上开始刷屏。
    另,《草莓周刊》写了一期据说很有深度的文章,说的就是目前娱乐圈的女性是如何在男权世界杀出一条血路。
    这期文章里面把我as工作室、廖安、et还有乔深投了大笔金钱制作的《旧时王谢》拿出来评论了一番。
    我看了看那些文字,特别的深刻,特别的遥远,特别的不可思议!
    即使我是其中一个被分析的人物,但是,这些文字似乎好像都是别人家的故事,跟我几乎没有什么关系。
    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抠了一下,发现,这篇文字所描述的事情基本上就是作者自己脑补。
    orz。
    一句话,很惊悚:alice hsun 是一朵花,盛开在男人身上的花。
    顺着这一句向上看最后一段的summary :alice hsun,如果没有嫁给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她的人生境遇会是怎么样子?
    我们已经无法知晓。
    不过,我们知道的是,她的生活品质绝对无法达到今天这样的高度。
    可是,就好像一块硬币拥有正反不同的两面,她的丈夫给了她物质金字塔顶端的地位与享受,同时,她需要承担的是得到原本她不应该得到的一切所带来的磨难,就好像《继承者》中那句名言:“欲戴王冠 必承其重”。
    今天,她所受到的质疑,嘲讽,还有别人用放大镜观看她,挑剔她,这些,全部都需要她自己承受,这就好像走在一条铺满了荆棘的道路上,两旁的风景异常绚丽,她的足尖却被扎的血肉模糊,无论她是否可以忍耐,她都必须 bear it,这就是代价。
    此次的《旧时王谢》也许就是alice交给世人一个答卷,她想要让大家知道,她能嫁给她如今的丈夫,并不只是凭借一张美丽的脸蛋,曼妙的身材,虽然她的学历贫瘠到极点,但是她应该拥有一颗比她的学历要好看的大脑。
    最后的最后,还有一句醒世恒言作为结尾:——娱乐圈所谓的女权,所谓的女强人,其实不过就是嫁接在极致男权上开出的畸形的花。所谓的才华、财力与投资的胆识,不过是讨好男人的手段罢了。
    亦,不过如此。
    ……
    我关闭这个文章。
    然后,查了一下今天最后的安排:——这是重头戏啊重头戏!
    勋世奉要在家里宴请一位地位很独特的夫人,她是’苏格兰寡妇集团’的投资顾问。这个集团有n个世纪的历史,据说,工业革命开始,苏格兰几位家世显赫并且极其富有的贵族寡妇把手中的资本整合在一起,跨足进入金融领域,一直到今天,他们还控制这欧洲很大部分的贵金属的交易。
    说是顾问,其实这位本人持有的集团股份不容小觑。
    她本人却是爱丁堡大学的生化博士,同时也是圣安德鲁斯大学的终身教授。我需要同max大叔好好研究菜单,事实上,我们已经研究了三天了。max大叔负责主菜与甜点,我则需要另外再烤一个苏格兰本土的小吃,土豆熏三文鱼派。希望可以让这位夫人感觉到宾至如归。
    ……
    勋世奉从浴室走出来。
    他拿过我给他泡好的咖啡,问了我一句,“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我拿着手机正在联系simon张,听见他问我,随口说了一句,“不吃了,昨晚你把我喂的很饱了。”
    ……
    他就站在我身后!
    身体直接感受到他手臂的力量,……撞倒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
    热!
    分不清楚是没有擦干的水还是皮肤上渗出的汗。
    双手攀住他的肩膀,一直在摇晃,……,耳朵也是热的,然后,感觉到他的牙齿一点一点的咬着我的耳廓,舌尖进来了,我全身一直在打颤。
    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说,“我爱你!”
    东方男人很内敛,据说,当他们认真的之后,很多人根本不会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但是,西方人就直接多了。
    至少,我丈夫勋世奉就很直接,虽然他的身上有一半的东方血统。
    “我,……,我也……”
    呜!
    太热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等我到北京医院的时候,乐乐已经到了,勋夫人也在,没有勋暮生。
    乐乐见到我很开心,她穿着一件很嫩的小tee,牛仔破洞短裤,对我身上已经包到脖子长及脚面的裙子表示一下奇怪,“姐,这么热的天气,你为什么穿这么多?”
    咳咳咳!
    五爷爷老脸通红,他的手指敲打了自己的木头扶手,“乐乐,你的称呼不对,应该叫四婶。还有,你四婶穿什么衣服,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乐乐嘟着嘴巴,“可是,叫小艾姐四婶真的很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五爷爷高声说,“小艾嫁给你四叔,她再年轻也是你的长辈。以后见到长辈要稳重,不能这么没大没小的,听到了没有!”
    “呃,好吧。”乐乐坐在五爷爷旁边的沙发上,拿起来一个苹果,用小刀仔细削皮。
    五爷爷对勋夫人说,“小七妈,你别愣着,吃,吃东西。这是北京的果脯,特别好吃,不过我是没这个口福了。哦,还有豌豆黄,这个驴打滚也不错,甜,软,外面的豆面很新鲜。还有牛舌饼,你吃,吃啊,别愣着。”
    “谢谢五叔。”勋夫人优雅的从善如流。
    司机来了,乐乐要回酒店收拾行李,晚上的飞机直接到伦敦希斯罗机场。
    五爷爷抓着乐乐的手,“小鬼啊,到了英国好好学,跟你四叔学,你也上个那个啥地瓜藤学校!你爹说你四叔的学问大,能当大学教授了。你看,读书多有用,你四叔性子那么讨人厌,他本人也不太会做人,可是,他还能把事业做那么大,那么多人都听他的,他那么有钱,就是因为读书读的好!”
    乐乐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正在专心致志的挑拣蜜饯海棠,嘴里吃着,说不了话,就看着她。
    然后,乐乐对五爷爷说,“老祖儿,我四叔上的不是地瓜藤学校,是常春藤名校。”
    “这个……”五爷爷抓了抓头顶,“我可分不清。”
    乐乐说,“我可学不了四叔,我爸说他是有天赋的人,他那种资质,咱们勋家几代也就出了他一个人,我没那个本事。”
    这个空当,勋夫人说了一句,“乐乐,学不了arthur,那就学学你七叔。lance当时也是英国升学,他虽然不像arthur那样15岁就读到博士,但是他在剑桥也很用功。”
    乐乐马上点头,展示自己的梦想, “我一定要向七叔好好学习,努力天天向上!”
    我忽然有一个想法,勋致怡如果想要学勋暮生,要不要告诉她,赶紧在英国找一个可以陪她度过异常艰辛的学习中的7年,外加给她写作业的朋友呢?
    五爷爷很满意,他特别喜欢乐乐,而他表现自己喜欢的方法也很直接,很简单。
    他对乐乐说,“小鬼啊,你的零花钱够不够花啊。”
    乐乐很乖,一直说,“我的钱足够,我爸给我准备了足够的钱,我妈说,要是自己想要买什么,就自己打工。”
    我,“打工不能耽误功课。”
    “嗯,我知道的!”乐乐看着我笑,“谢谢姐,……呃,四婶。”
    我,“……”
    五爷爷又是很满意,他来了一句,“小张!”他叫来了随行的秘书,“把我让你去银行拿的新袋子拿过来。”
    一个小号的黑色垃圾袋。
    五爷爷一打开,里面是一叠子最大面额的英镑!
    拿起来翻动那一叠子的英镑,红色50英镑的现钞的背面,那个头戴白色卷发,长的双重下巴,号称是英格兰银行第一任总裁约翰霍伦布爵士的古装胖子,冲着世人笑的花枝乱颤!
    “小鬼。”五爷爷说,“这是给你买糖吃的。”
    我插了一句,“五爷爷,50一张的面额太大,乐乐花着不方便。”
    五爷爷瞪我。
    我又说,“这么多,乐乐可以买好多糖果哦。我觉得ms的新鲜果汁熬煮的水果糖味道特别好,我在上海的玛莎就买了好多盒,如果在英国买,味道应该是一样的吧。”
    乐乐道了谢,很乖巧的收下了,然后她像一个真正的勋家淑女一般,跟我和勋夫人道别。
    司机送她走了。
    我看着五爷爷,“五爷爷,乐乐都有零花钱,我也那个,……应该有一点吧……”
    “找你家老四要去!”五爷爷蹬着眼睛看着我,“老四那么有钱,你还缺买糖吃的零花钱吗?”
    我,“倒是不缺,……,可是,五爷爷要回燕城了,您要是给我点零花,显得您疼我。”
    勋夫人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不过最后,她选择微笑。
    五爷爷眼睛转了转,让秘书拿了5000块的人民币给我。我也学着乐乐的样子,道了谢,特别高兴的收下了。
    我同勋夫人告辞出来,她没让司机等,所以,她问我可不可以送她回去。我今天开的是勋世奉的那辆宾利跑车,虽然也很夸张,不过比slr好很多,于是,邀勋夫人上车。
    路上无话。
    等我们到了勋夫人的院子,她向我道谢,外面早有人走上来,为她打开车门,她好像电影中的贵妇一般,异常优雅的把双腿放在地上,这才下车。
    “alice,谢谢你。”
    “不客气,夫人。”
    然后,她走进院门。
    ……
    这,这就没事了吗?
    我心中怎么好像吊着一个靴子,七上八下的?
    我正要启动车子,掉转头,看见手柄那里放着一个陌生的信封,我踩着刹车拿过来信封,上面有一行字: for alice, somebody watchs you, always.
    一打开,里面是几张模糊的照片:——全部是我与章亦冬。
    诶。
    我心中最后那个靴子终于落地。
    于是,放好了照片,心情愉快的开车回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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