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川沉默，灰衣老者也没有着急，只是在一旁静静等着。
    如此大无畏的牺牲，自然是需要时间去好好考虑的。
    心中思绪万千，虽然依旧拿不定主意，但秦川心中早已清楚，如何抉择早已在他心中落根。
    若只为自己而活，只怕他也走不到现在这一步。
    就算他有自信，能够在万年之内踏入九重天。
    但他身边在意之人，却不一定有这样的本事，若能让十重天重回往昔风采，他身边之人自然会因此收益。
    随着修为的提升，寿命也将无限的延长，直至踏入那最后一步，得到永生。
    所以在灰衣老者提出这要求时，他心中其实已经就有了答案。
    “灵月这一丝本源，若真能帮到前辈，小子绝不会推辞。”许久之后，秦川开口了。
    小月儿在秦川的示意下，跟着走到了灰衣老者跟前，“不过小月儿是小子一个念想，还请前辈能够保全她。”
    “你真要舍弃灵月对你的这片心意？”见秦川做出了决定，云芸跟着出声，她更希望秦川能够拒绝。
    若能得到玄天圣果，小月儿便是无敌的存在，以秦川天赋，在小月儿的的帮助下，万年之内说不得早已飞升仙界。
    等有足够实力后，解决十重天的麻烦并非不可能。
    秦川答应灰衣老者，虽然能解决十重天万年之后的危机，但对他自身而言，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秦川依旧要自己一步步努力，但究竟能够走到哪一步，却是个未知数。
    拿自己光明的前途，却根除十重天不知多久之后的危机，在她看来并不值得。
    “唯有得到玄天圣果，小月儿才可能得到成长，现在就算我拒绝，只怕也得不到玄天圣果。”秦川说道。
    他并非是在质疑灰衣老者，只是灵月提及，他找了这么个理由而已。
    灰衣老者若真要硬抢，无论是他还是云芸，都不可能拦得住。
    有绝对碾压他们的实力，灰衣老者依旧征询自己的意愿，他又怎么好意思开口讨要玄天圣果。
    就算那时候，灰衣老者会答应他的请求，他心中这道坎，只怕也过不去。
    他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阴险小人，知恩图报一直是他秉承的理念。
    何况这灰衣老者，乃是他们这一界的守护者，这等存在提出的要求，他很难拒绝。
    毕竟对方也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天下苍生。
    听着秦川所说，云芸沉默了下来。
    秦川所说的确是个问题，就算拒绝，若得不到玄天圣果，灵月留下的这丝本源，也没有任何用处。
    看着到了自己跟前的小月儿，灰衣老者苍老面孔有着震惊。
    他没想到，仅有帝君境修为的秦川，竟有着如此魄力。
    “小友可想清楚了？”震惊之余，灰衣老者再次说道：“就算小友拒绝，老夫也不会说什么。”
    “小友若是开口，老夫也可以让玄天圣果成为这傀儡核心，足可以助你以后修炼之路是一马平川。”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道理，小子还是知道的，若无前辈，苍蓝大陆也将不复存在，小子身在其中，又岂能全身而退。”
    秦川坚定道：“灵月本源既能帮到前辈，在下义不容辞。”
    “小友心胸老夫佩服。”灰衣老者重重点头，更是对着秦川作揖行礼，“小友如此胸怀，自是值得托付之人，那就请小友先将玄天圣果炼化了，我们再说后面的事情吧。”
    灰衣老者说着的同时，先前那挂着玄天圣果的枝条再次延伸而来，鲜红的玄天圣果也再一次呈现在了秦川面前。
    明白灰衣老者的意思，不过秦川很是无奈，“炼化玄天圣果，小子只怕没那能耐。”
    “之前的小友，的确不太可能。”灰衣老者笑了笑，这一次他没有在袖手旁观，“不过有老夫的帮忙，何况小友还有身旁这位小月儿。”
    说完，灰衣老者同样是看向了玄天圣果，“小丫头，还不出来？”
    “糟老头，你是不是就想这样将我卖了？”孩童声响起的同时，从玄天圣果中钻出了一个三岁女童。
    女童双手叉腰，是气鼓鼓的瞪着灰衣老者。
    女童光着脚丫，身上穿着一个大红肚兜，头顶扎着两根短短的发辫，胖嘟嘟的娇嫩脸蛋上，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两腮粉红极为可爱。
    “老头子我脱离本体之后，便无法在养活你，你若执意不被炼化，便会慢慢的腐烂，你面前这位小友，乃是气运之子，你若跟着他，比跟着老头子我，可要好多了。”灰衣老者无奈道。
    当他脱离本体之后，便会诞生自己的规则之力，他也会重新的开花结果。
    那时候的玄天圣果，才是属于十重天的第一圣果。
    而来自灵界的玄天圣果，若是不被炼化，便会受到规则之力的排斥，烟消云散。
    “就算如此，你也该给我找一个厉害点的，连神武境都不是，说不得被人一巴掌就灭了。”女童很是不满的哼道，跟着瞥了眼秦川。
    “虽然这小子有些特别，不过这修为太弱了，就算我愿意被他炼化，他这点法力都不够我晒牙缝的。”
    “真遇到敌人，说不得我直接就将他吸干了，哪里还能拿我去对敌。”
    被女童贬得是一文不值，秦川在一旁听得是一阵的郁闷，却又无可反驳。
    清虚鼎，眼下的他都难以发挥全部威能，就是因为他修为有限，没有足够的法力支撑。
    他还真有可能像女童说的那样，就算炼化了玄天圣果，也没有动用的本事。
    “倒是那边那位还算不错，不过可惜只是一个灵魂体，看起来似乎还依附在这家伙身上，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女童随后看了眼云芸，一脸可惜的说道。
    “你看，我跟着你多倒霉，不仅累死累活的，现在还被嘲讽了。”听到这里，云芸是一脸不爽的白了秦川一眼。
    被女童和云芸接连打击，秦川只得以尴尬的笑容，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