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季宣想要的声音。
    于是，于飘飘的歌还没有唱完，季宣就喊了停。
    安排了人送于飘飘回家。
    而自己坐在位置上，静默了许久。
    直至夜半，司机老金不得不提醒他该回家了。
    车上，季宣开了口：“金叔，我总觉得我哥可能错过了什么。”
    季染的事情，除了季夫人和季先生以外，其他人所了解到的情况和外界人了解的一样。
    季宣也以为季染是为了初恋曲今雅奋不顾身选择的私奔。
    “最近我总能想起那个女孩儿来，不管是她的模样还是她的声音……”
    季宣说时，一双眼睛看着外面，莫名有些空洞。
    司机老金从后视镜观察一番，轻声道：“或许是因为印象深刻。”
    “是印象深刻，毕竟我那么讨厌过她……可我后来仔细想想，她其实没做错什么，反而是我哥……给了承诺又没有能……”
    下面的话，季宣没继续说。
    但老金也知道是什么内容。
    “金叔，我听说她被我哥接回家之前一直带着孩子在酒吧洗碗，你知道是哪个酒吧吗？”
    “嗯。”老金知道。
    在负责接送季宣上下学之前，老金一直都跟着季染身边。
    那家酒吧，他常去。
    “我想去看看，能带我去吗？”
    “好。”
    ……
    街角拐弯处。
    今夏拿着于飘飘今天“赏”的一份丰盛晚饭回家，准备用作明日当午饭吃掉。
    路过路边小店的时候，顺便买了些日常卫生用品。
    她手上的钱不多，还是很拮据。
    选择的都是最便宜的那种。
    两块的牙膏，五毛的肥皂，三块的卫生巾，六块的洗衣粉……另外还买了两颗糖，想闲暇的时候甜一甜。
    冲冲身上的苦。
    走出小店，过了个巷子，便回了家。
    车内看着那娇俏瘦小身影的季宣在一瞬而晃后，立即下车跟了上去。
    但也是过了个巷子，便没见到了人的踪影。
    于是，只得返回方才的小店里。
    季宣问：“老板，刚才那女孩儿都买了什么？”
    老板愣了下，如实回答了。
    还补充说：“先前还一直抱着个孩子，一段时间没见，孩子也没了，整个人也更瘦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罪，哎……每回她来，我都是随便算算的，象征性收个钱。”
    原本他还不敢确认，听了老板的描述，他几乎可以确认刚才他看到的就是她！
    季宣拧着眉，继续问：“你和她很熟？”
    “还行吧，毕竟我每天守在这儿，多了个后妈就是多了个后爸，听说亲妈也没管她，几年前来的这边，每次哭哭啼啼的就跑我这儿来买糖吃，有时候问她，她就说和家里吵架了，消失了一两年，再见的时候她就抱了个孩子，又消失了个把月，现在孩子也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养活……明明生活在富贵人家里，活的还不如个佣人。”
    老板每天都守在店里。
    已然对今夏很熟。
    但今夏只顾着自己的日子，没能注意到旁人。
    季宣听着，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她和曲今雅不是双胞姐妹吗？
    曲今雅还能上勋爵院预测班，她怎么就……早早的生了孩子？
    “苦命的丫头哦，也不知道要被卖几回，那家人才能放过她……哎……最近听说那家的小霸王要回了，日子估计更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