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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锦鲤靠正能量成为团宠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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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她的话,宋安夏无奈地摇了摇头:“安安,今天辛苦你了。”
    “部长,这是我的任务,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池安看着他,眼中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说辛苦,在指挥中心待了那么久时刻关注情况的您和秦少将,还有那些在岗位上坚持了这么久,连厕所都没有时间去的工作人员,他们才是真正的辛苦。”
    “我感觉我自己在里面就像是个打酱油的,别说秦少将了,连我自己都怪嫌弃自己的。”
    “你呀。”宋安夏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响起。
    他真的很诧异,池安这个人,好像根本不会被宠坏,也不会被人捧得失去了自我,她好像一直都只是把自己看成一个普通人,只是恰好有了能力而已。
    这样的人拥有这样的能力,是国家的幸事,也是人民的幸事。
    等到池安离开后,王勤带着一个文件来到了办公室。
    池安接触过的人,尤其是池安产生善意也进行了肢体触碰的人,国安部都需要确认那个人的性格和经历。
    先是在福利院接触过的人,包括孩子们和孟晓清,看完了这些人的资料后,宋安夏揉了揉眉心,接着翻开了下一页的资料。
    看到贺晴媛的相关资料后,他眉间闪过一丝诧异,尤其是看到贺晴媛在和池安接触过后当天的经历,这个时候,他的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庆幸。
    幸好当时池安碰到了她,并且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新闻记者的不易他很清楚,可是就是因为清楚,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行业没落,没有一点办法。
    从事这一种行业,如果没有浓厚的信仰,根本不可能忍受这么多的苦难。
    他看着纸张上关于最近华市警方对贺晴媛及其父母申请的保护,指节有节奏地敲着桌子。
    现在池安周围的办公室还空着一间,他本来想考察几个国安部的工作人员,再在其中做出选择,可是现在来看,好像有更好的选择出现了。
    正好这两天池安在为她写的报告愁得慌,贺晴媛来了,可以来带一带她。
    想到这里,他按下了桌面上的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安蓝小区还有空余的公寓吗?对,我想要审批一间。”
    安蓝小区正是池安所在的小区,安保非常严格,周围也有不少退伍军人巡回保护,足够抵御某些人的打击报复。
    ……
    秦羽盛在抓到间谍后,又处理了那个女朋友是间谍的少校,忙了一整天的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军区大院。
    每次在走进家门前,他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他看着安静的坐在客厅沙发里,头发花白的父亲,双手紧握。
    曾经那个精神矍铄,从不服老的将军,在知道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症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见了,曾经挺直的腰背,也有了弯曲的迹象。
    父亲和母亲是夫妻,也是战友,两个人相互扶持了近五十年,也和大多数夫妻一样吵过架,一起为孩子的未来操心,一起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本来他们会这样一直相互扶持着走下去,直到走到生命的尽头,可是就在一年前,母亲的记忆里开始减退,去医院做检查,医生说是阿尔兹海默症。
    这种病会让她的记忆里渐渐消退,她会慢慢地忘掉所有的事情,包括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她的孙子。
    甚至到了最后,连自己都会忘记。
    即使用药物控制,现在母亲能够认出的人也越来越少,现在她的记忆已经回到了五十年前,她随时都有可能忘了自己的丈夫,
    “爸。”他遮住了眼中的痛心,轻声开口,“这么晚了,你吃晚饭了吗?”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愣神了很久,明明并不耳背,却下意识回答的是另一个问题:“你妈现在正在睡觉呢,我给她讲了一晚上军队的故事,她挺累的,就睡了。”
    等说完后,他才意识到秦羽盛问了什么问题:“你妈她是吃完晚饭才去睡的,我当然也吃了。”
    在以前,老伴一直在他身边操持着,他没有意识到她有多重要,等到有一天他忽然知道,她可能会忘掉所有的过去,忘了他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在他这漫长的一生中,她的分量原来这样重。
    重到他和她说了一年的过去,却还是没有说完。
    秦羽盛张了张嘴,那么多劝慰的话压在心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他说什么也没有用。
    “你就别在这里站着了,今天在军部待了一天,多累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母亲以前经常挂在耳边的关心和唠叨,变成了父亲常说的话。
    在这个时候,二楼的主卧里一片漆黑,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室内,隐隐照出了床上正在熟睡的人的身影。
    那人有一头银色的,微微卷起的头发,看起来有些稀疏,双眼紧紧闭着,依稀可以看出曾经年轻时的英气和美丽。
    时间从她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却又无情地想要把她脑海中的记忆带走。
    躺在床上的顾争莲好像梦到了什么,口中喃喃到:“老秦啊,你又抽烟。”
    第30章 锦鲤使用手册(二)
    “爸, 我不累。”秦羽盛看着秦友国脸上遮不住的疲倦和苦闷,垂下头,走到茶几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秦友国作为一个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军, 平时不喜欢那些太过奢华的派头, 家里本身就没有几个阿姨, 等到了晚上, 他就直接让他们早点去休息了。
    所以现在整个客厅里, 只有他一个人。
    秦友国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水,眼中的疲惫缓缓消散:“今天军部出什么事情了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客厅里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让他整个人看着少了几分凶厉之气,多了几分对儿女的慈爱。
    秦羽盛坐在他的身边, 声音虽然也是一板一眼,但是谁都可以听出他语气中的尊重和敬爱。
    “今天军部是出现了一些事情, 但是现在都已经得到了解决,只剩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交流都像上下级汇报工作的父子俩也终于能够平平静静地说起身边的事情,即使是在谈论工作时,也有了一种脉脉温情的感觉。
    “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很怕我, 一见到我就躲在你妈的身后。”或许因为年纪大了,喜欢追忆往昔, 又或许是因为秦友国最近一直在和妻子说起曾经的故事, 所以对有些片段印象格外深刻, “那个时候你妈老是埋怨我,说你一天一天的都见不到我, 所以才会这么怕我。”
    还下达了命令, 说每天必须抽出时间来陪着孩子。
    他现在还能想起妻子当时谴责的眼神, 他迫于妻子的压力,把在部队上的时间压缩,然后每天都抽出一个来小时的时间,和秦羽盛大眼瞪小眼,两看相厌。
    最后,还是在妻子的不断调和下,他逐渐收敛了自己身上那股严父的气势,慢慢的和秦羽盛缓和了父子间的关系。
    “爸,那个时候你刚从部队上回家,看谁都像是在瞪谁。”秦羽盛那个时候已经不小了,也有了一点印象,忍不住吐槽道,“除了我妈,谁看到您都以为自己犯错了,谁能不怕您?”
    那个时候他那么小,见到一张漆黑的脸,第一反应肯定是害怕。
    说到这里,他蓦的收住了声,他们父子俩好像不管怎么聊,都绕不开母亲这个话题。
    她就像是一颗纽扣,把他和父亲这两个不擅长表达自己的父子系在了一起。
    他侧过头,发现秦友国脸上并没有悲伤和痛苦,反而是带着一丝怀念,于是接着开口:“那个时候,我妈告诉我您就是长了一张很凶的脸,其实一点也不吓人。”
    “妈还骗我说看到我不亲近您,您很伤心,所以我后来才会主动找您,问您军队上的故事。”秦羽盛身上的气息变得柔和中带着对曾经的怀念,“那个时候我想,原来您也很喜欢我,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我说一开始我怎么说着说着你就睡着了。”秦友国笑了两声,眼角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多亏了你妈,要是没有她,我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看着已经长大,鬓边也开始有了岁月痕迹的秦羽盛,眼中闪过一丝怔愣:“一转眼,你都已经这么大了。”
    “我们都老咯。”
    秦羽盛攥紧了双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憋出了一句:“一切都会变好的。”
    阿尔兹海默症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先例,说不定有一天奇迹真的能够眷顾到他和父亲的身上。
    “你最近多回来几次吧,看看你妈。”秦友国没有接他的话,叹息着开口,“虽然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你了,但是你每次来的时候,她都很开心。”
    “嗯,我会的。”在部队上执行任务中了流弹后都没有流一滴泪的秦羽盛,在这一刻,忽然看不清对面人脸上的表情。
    他茫然地抹了一把脸,就看到了手上的斑斑泪痕:“我妈她现在的记忆……”
    “你妈现在只记得我们相遇不久后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我看上了你妈,三天两头往后勤部队那里跑,当时李将军是我的上司,现在还时不时的拿这件事情调侃我。”
    那个时候他什么也不懂,部队里发了什么好东西,他就屁颠屁颠地往顾争莲身边送,他也不会说话,就是红着脸把东西往她手里塞。
    也得亏她不嫌弃他。
    “那个时候,知道你妈不喜欢抽烟喝酒的人后,我在她面前没有抽过一次烟,酒那更是一碰也不碰。”说起曾经的经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出现在了秦友国眼角。
    “可是我记得妈和我说过,说你们两个部队批准结婚后,她就看到了您在外面偷偷抽烟。”秦羽盛想起曾经母亲对父亲的吐槽后,忍不住开口反驳。
    “那抽了五六年的烟,也不能一下子就给戒了啊。”这个时候秦友国的嗓门不自觉地变大,“而且后来我不是在你母亲的监督下成功完成戒烟任务了嘛。”
    “那还不是因为妈说您要是再抽烟就自己一个人睡。”秦羽盛小声的开口,生怕父亲听到了恼羞成怒。
    “你说什么?”秦友国看着他嘟嘟囔囔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
    “没什么,我说爸你真是很有毅力,说戒烟就能戒烟。”秦羽盛笑着开口。
    明明聊得都是开心的话题,可是却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悲伤,在两个人之间流淌。
    阿尔兹海默症会让患者的记忆力不断衰退,会让人忘了很多事情,有的时候前脚和她聊着一个话题,她后脚就能忘了他们在说什么,也经常会看着周围一片陌生的坏境,无比恐慌。
    在这样的病人身边,就等同于一步一步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忘记自己,看着他们走向另一个深渊,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正在这个时候,楼上忽然传来细微的开门声,接着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句带着埋怨的轻斥:“老秦啊,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秦友国下意识地回道:“你可不能冤枉人,我都已经戒烟多少年了,咱儿子可以……”
    说到这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颤抖着转过了头,看着二楼上的身影。
    他记得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妻子的记忆还停留在两个人刚认识不久,现在……
    “老伴儿啊,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是老秦?”楼上的人一脸嫌弃,“你怎么这么老啦?”
    运气不可能超越医学而存在,但是它能在消无声息中,给未来另一种可能。
    ……
    上完一天的班后,池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卧室,本来想躺在床上好好的刷一下手机,然后垂死病中惊坐起,忽然想起了她的长期任务对象云泽阳。
    要是云泽阳是个普通人还好,可是按照他的运气,她真怕她两天没去找他,就得到了他因为意外受伤的消息。
    想到这里,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带着昨天从华市带回来的土特产,小跑来到对面云泽阳的家门前。
    敲门后不久,钱乐就打开了大门,看到出现在门前的人后,他眼中没有一丝意外,这一段时间池安简直就把这里当成了一个临时据点,每天都要来转悠上一圈。
    前两天她没有来,他还以为这个临时据点被她舍弃了,现在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他忽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还好她没有舍弃。
    “池小姐,快进来吧。”因为云泽阳喜欢安静一点的氛围,所以除了池安来的时候可以给屋子增添一点欢笑,其余时间屋里都安静的很。
    “我是过来送点华市特产的。”池安举起了手中的袋子,轻轻地晃了晃,“这个周末我去华市逛了一圈。”
    “原来是这样。”钱乐笑眯眯地接过了她手中的袋子,“那我就先替云先生谢谢您了。”
    听到他说起云泽阳,池安往客厅里探了探头:“对了,云先生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云先生现在正在书房,每次他一看起书来,就什么也听不见了。”钱乐把她迎到了沙发上,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这就去叫云先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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