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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我会遇见你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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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瑾瑜呆呆地看着他,王秀说:“有时候一个吻胜过千万对白。”
    第112章 臆想
    王秀的话宛如在林瑾瑜脑子里丢下了一颗原子弹。
    亲一下?!亲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是那个亲吗?难道为了给我自己一个答案,我要去亲张信礼?会被揍得妈都不认识吧?
    王秀还得赶着回家,说完这一句没多久就背着书包溜了,留林瑾瑜一个人坐凳子上呈半石化状。
    替补本来还有一组训练的,但今天可能时间不太够了,胡老师没把林瑾瑜他们叫回去,直接吹哨解散。
    张信礼擦着汗走回场边,道:“回家吗?”
    林瑾瑜把他的水递还给他,道:“回。”然后站了起来。
    张信礼喝了几小口,把水瓶收回书包侧面,状似无意地问道:“刚跟你说话的是谁?”
    “什么刚跟我说话的……”林瑾瑜反应迟钝:“是说王秀吗?我朋友。”
    张信礼把书包背好,示意他边走边说,道:“不是我们班的吧,怎么认识的?”
    居然还看出不是我们班的了……离那么远,怎么看出来的。林瑾瑜心想:你刚刚一直在打球,明明都没看我这边的。
    他说:“军训时候认识的,同年级,就隔壁的隔壁班的。”
    张信礼又问:“关系很好?”
    林瑾瑜觉得他今天问的是不是有点忒多了,这几天他们明明就不怎么经常待一起,张信礼也不多问他的事的。
    “你问那么多干嘛?”
    张信礼说:“随便问问,不想说算了。”
    我也没不想说啊,又不是见不得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林瑾瑜道:“关系是挺好的,怎么了?”
    “没怎么。”
    明明是你自己问来问去的,这会儿又说没什么,奇怪。林瑾瑜道:“哪天介绍你们认识?”
    “不用。”张信礼似乎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快走几步,越过林瑾瑜走到了前面。
    ……
    林爸林妈今天又不回来吃饭,林瑾瑜刚进家门,鞋都还没脱就接了周嫂一个电话,说她小儿子身体又不好了,现在陪着在医院打吊针,菜提前做好了在冰箱里,让他们自己热了吃。
    张信礼比他早一步进门,大概是根据林瑾瑜的回答猜到了电话内容,已换了鞋去开冰箱。
    林瑾瑜挂了电话,问:“冰箱里有菜没?”
    张信礼翻看了一下,道:“有。”
    林瑾瑜看他准备现在就把菜全拿出来的样子,道:“我帮你把书包一起放进去吧。”
    张信礼没回头,只说了句“嗯”。
    林瑾瑜便走过去,把他肩上挎着的书包接过来回房间放,觉得他这段时间说话好像都很冷淡。
    也不是因为生气或者怎么了才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那种冷淡,就只是……冷淡。好像回到了他们刚开始还不太熟的那个时候,克制地保持一定的礼貌,不做过多交谈。
    他放完书包出来,见张信礼已经打着了火,正准备热油。边上放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汤钵。
    锅里油花吱吱响,林瑾瑜看他一时半会大概是腾不出手来,于是把汤钵架上打着了火,打算帮点力所能及的忙。
    虽然一年前他还是油瓶倒了都不扶,葱都不会剥的厨房小白,可和张信礼一起住了这么久,耳濡目染之下好歹学会了那么点入门技能。
    张信礼专心翻动锅里的菜,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一丝余光都没往林瑾瑜那边瞟。
    这相当不正常……以前林瑾瑜每次进厨房,张信礼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生怕他烫伤或者怎么自己,也怕他帮倒忙,所以通常都叮嘱个没完,但最近几天,张信礼都不怎么说他。
    难道我真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林瑾瑜纳闷:没有啊,我啥也没做好伐,冤。
    他堵着气,“砰”一声把火打开,燎人的热浪霎时扑面而来。
    张信礼被他那边腾起的大火吸引,终于偏过头来,道:“不用开那么大。”
    您老人家终于开金口了,我还以为除非我把厨房烧了,否则都让我自生自灭呢。林瑾瑜把火关小了点,去碗柜里拿了个全钢没木柄的汤勺,打开盖,搅了搅,放进汤钵里。
    张信礼只得又道:“不要把勺子放进去,金属导热快,一会儿会很烫。”
    “你来好伐?”林瑾瑜看他已经热好了几样菜,索性走过去端菜,把汤扔给张信礼。
    张信礼不知道他闹什么脾气,把锅洗了,过去看着汤。
    饭是现成的,菜一上桌就能吃,林瑾瑜打完了下手就去沙发上躺着等着吃现成的了,锅里汤慢慢开了,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周嫂爷爷辈祖籍广东,她也得了点真传,煲得一手好汤,这会儿小半个厨房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松茸鸡汤香味儿,林瑾瑜闻了一口就走不动道了。
    他放下手机凑到张信礼身边,情不自禁地说道:“好香啊,这也太馋人了吧。”
    张信礼一边翻搅一边道:“小火煨几个小时煨出来的,能不香吗。”
    他站在汤罐正中间,林瑾瑜想去看罐里翻涌的汤就得跟他贴着贴着挤在一起。这本来没什么,但张信礼看起来却不是很自在,肩膀、胳膊有意无意在挡着挡着,把自己和林瑾瑜隔开点距离。
    “先给我尝一口,”林瑾瑜说:“实在太香了。”
    “再一会儿,上桌就能喝了。”张信礼这么说着,还是拿了个小勺子,舀了一勺出来晾着,道:“算了,你先试一下,看要不要加点盐。”
    他把小勺子往林瑾瑜那边送了送,本意其实是让他自己拿着喝……可林瑾瑜却搭着他的肩膀,低下头来,就着他的手直接喝了一口。
    “嗯……还可以,加也行不加也行。”林瑾瑜咂咂嘴,宛如刚刚的一幕非常正常,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似的,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表情看向张信礼。
    他心里其实并不毫无波澜,只是故意在用这种亲密的举动证明自己:看吧,我什么感觉也没有,这本来就很正常,没人会想到别的地方去……强行说服自己“我没问题”。
    与他的“故作镇静”相比,张信礼则明显僵了一刹。在林瑾瑜顺手从他手里接过勺子,打算放到洗碗池子里去……手指不小心从他指尖上擦过的那一瞬间,张信礼好似被微小的电流电到一样,迅速松开了手。
    林瑾瑜:?
    这个细微然而很明显的小动作实在有点不正常,他无法不注意到。
    他问:“你躲什么?”
    张信礼道:“我没躲。”
    睁着眼睛说瞎话……林瑾瑜想:你没躲,是鬼躲的吗?
    张信礼拿开了林瑾瑜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身要走。林瑾瑜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拉住张信礼的手肘臂弯,道:“你明明就躲了。”
    “我没有,”张信礼被他三番五次抓着问,似乎有点恼了,他道:“松手。”
    凶巴巴……林瑾瑜寻思:是我感觉错了吗,为什么有一种……被说中以后恼羞成怒的感觉……
    他没松手,张信礼自己挣开了:“你到底吃不吃饭?”他道:“菜都上桌了,饿了自己吃吧。”说完没拿碗也没去盛饭,直接进屋了。
    “喂……”林瑾瑜看他连饭都不准备吃了的样子很错愕,他不明白张信礼为什么好像忽然之间就生气了,至于吗……
    他根本弄不懂张信礼貌似生气的点在哪里,自然也就无从哄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回了房,“砰”一声把门关上。
    莫名其妙。
    林瑾瑜满脑袋问号,平白无故被人甩脸子他气也上来了,爱吃不吃,饿死你。
    他自己去碗柜拿了饭碗筷子,窝着火坐到饭桌上,自己吃自己的。
    ……
    第二天是周六,不上课,林瑾瑜起床时发现张信礼已经如往常一般出去了。
    不用问,肯定又勤工俭学去了,林瑾瑜去餐厅找了圈,没看到早餐,以往张信礼都会留几个生煎、包子之类的在餐桌上的。
    真生气了?林瑾瑜心道:到底为什么生气啊?就算要气也让我死个明白好伐,我这完全搞不清状况啊。他随即又想:难道是嫌我话太多嫌烦了?也有可能……他想起昨晚张信礼回房之前,自己好像确实一句话叭叭了个两三遍来着……
    小心眼……林瑾瑜一边吐槽他气点也太低了,一边懊恼自己那时候怎么就不会看眼色,早知道张信礼说第一句“没有”的时候他就闭嘴,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也没人能就这个问题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林瑾瑜只能自己猜。
    张信礼一不在家,这房子马上就冷清了下来……林瑾瑜随便翻了两个面包出来吃,对付了自己,窝房里去写作业。
    好安静啊,身边没人讨论题目了,没人给他讲数学题目了,也没人怼他懒了……一点人声都没有,假如林瑾瑜自己不出声,屋里就像没有人。
    这么小心眼,不会又像上次一样闹别扭闹小半个月吧,那也太……晚上等他回来了要给他道歉吗……林瑾瑜一边死鱼一样趴桌上写作业一边纠结:可我道什么歉啊,无从道起。
    他就这么一直死鱼到六点,周嫂上门来给他做了饭,又走了。
    每到周六张信礼一般都不会回来吃饭,林瑾瑜自己一个人吃完了晚饭,窝在客厅看电视,想等张信礼回来。
    可他看了半个多小时,七点过,按理说这个点张信礼该到家了,可门口静悄悄的,什么动静也没有。
    林瑾瑜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怎么还不回家……生气也犯不着家都不回吧……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别是出什么事了吧?不不不不至于,法治社会,人贩子要拐也不会挑十七八岁的男生下手啊。
    他又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人回家。林瑾瑜觉得很没意思,怨气十足地关了电视进房,往床上一躺。
    爱回不回,惯得你。
    他赌气一样拿着手机玩了个天昏地暗,把什么外界的事儿都抛到脑后去了……就这样沉迷了不知多久,等林瑾瑜再抬头时,窗外大厦上的霓虹灯已经亮起,夜色漆黑如浓墨。
    林瑾瑜有点瞌睡了,便起身找了衣服出来想去冲个澡,冲完直接往床上一躺接着玩手机,困了就直接睡。
    他肩上搭着毛巾,打开房门,发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张信礼房间的门开着,里面也没灯光。
    难道还没回来?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吧?林瑾瑜开始有点紧张了,他穿着拖鞋走到客厅里,眯眼适应了一会儿黑暗后,发现客厅沙发上躺着个人。
    啊……回来了就好,吓死我了,真以为这家伙半路上出什么事了……不过为什么不开灯?又不是夜视眼。
    林瑾瑜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发现张信礼仰躺在沙发上,眼睛闭着,看起来好像在睡觉。
    为什么趟这儿,不回房间……林瑾瑜走近了,见他还是没醒,不知出誉蟋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在沙发边蹑手蹑脚地蹲了下来。
    张信礼还是没睁眼,林瑾瑜凑近了,很仔细地去看他的脸。
    这家伙睡着了怎么感觉也这么严肃,天生一张不太圆滑讨喜的脸……大概太累了才在这里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吧,林瑾瑜想:那么重的包裹,搬起来确实很累的。
    因为没有开灯,整个客厅都黑漆漆的,唯从阳台玻璃门处透进来的月光给屋子里提供了一点光源,隐约映出了张信礼的脸。
    林瑾瑜其实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这么仔细地看过张信礼的脸。
    他不喜欢太精致的男人长相,也不喜欢太黑糙的,就那种五官英气,带点男人味的长相恰恰好……张信礼其实正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林瑾瑜看着他浸在月光里的面容,想……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的吧。
    在上海生活了小半年,张信礼似乎比在凉山时白了一点,林瑾瑜跟他朝夕相处所以感觉不大出来,可他偶尔听乔嫍他们聊天时,总能听到“你是白了点哎,没什么不好啊,比以前更帅了”这样的话。
    比以前更帅吗……他一直都这么帅啊。林瑾瑜仔仔细细、一点一点地从张信礼的眉毛看到眼睛,再看到鼻梁与嘴唇……他的嘴唇在月光下泛着冷色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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