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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竹马只给我抱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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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推开房门,走到床边把怀里的人轻轻放下,周夏挨到床,却歪歪扭扭地坐不住,两条胳膊还抱着盛放的腰不愿意撒手。
    盛放对他今天格外黏人爱撒娇的反常态度有些奇怪,虽然他是觉得很受用,但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周夏。
    抬起他的下巴,低头看着他脸颊上仍然濃丽的潮红色,眼睛里水光迷蒙,根本没有焦点,盛放弯腰又凑近一些,贴到他脖子和领口嗅嗅,微皱起眉:“夏夏你喝酒了?”
    周夏被他嗅得有些痒,缩一下脖子,嘿嘿笑笑:“酒,酒很好喝,陪我喝酒,盛放……”
    果然是喝酒了,盛放叹口气,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么反常,笑得次数比在学校里一学期都多。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周夏喝酒后的模样,平时他滴酒不沾,周围的朋友和同学没一个能在他身上劝酒成功的,就是盛放也不行。
    一时也有些新奇,现在的周夏没有平日里清冷的距离感,会傻乎乎地笑,还笑得很甜,反差很大,可爱得让人受不了。
    也有点像他小时候的性格。
    想到这里,盛放便愈发怀念起幼儿园时期的小奶包周夏了,尤其他现在还意识不清,让他做什么他都乖乖地不反抗,盛放心里有些痒,突然想做点坏事。
    大手在他的小卷毛上揉揉,轻声叫他:“夏夏。”
    周夏歪歪头,蹭着他的手掌:“唔……”
    盛放眉眼堆起浅笑,低沉的嗓音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你看我是谁?”
    周夏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看他:“盛,放?”
    他刚才在外面就认出来了的。
    盛放点头:“那你叫我。”
    周夏乖得很:“盛放。”
    盛放却摇摇头,手指在他仰起来脖颈上轻挠着:“不对,再叫,像你小时候那样,好好叫我。”
    周夏眨着幼圆清亮的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像是在努力思考小时候他是怎么叫的。
    好一会才想起来,伸手握住盛放的手腕,仰着脸,笑得很软:“放哥哥。”
    盛放的手指蓦然顿住,像是有丝丝的电流从周夏的皮肤经过他的指尖传遍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触电感,竟然有些舒爽。
    真的,太上头了。
    盛放心满意足,又用手指奖励性般刮刮他的喉结,看小孩舒服地眯起眼睛,像只被撸.舒服了的小猫,心情便更好:“乖乖坐一会,我去给你弄点热水。”
    低头想把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掰开,谁知小酒鬼反应又大了起来,不仅不愿意松手,反而越抱越紧。
    盛放一时竟挣脱不开,也不敢用蛮力怕伤到他,他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这么瘦的人喝醉酒后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盛放想了想,干脆把身上的外套脱掉,这样一来周夏怀里既有东西可以抱,他也可以轻松脱身。
    好在这次周夏并没有再继续闹,只是疑惑看一眼怀里的外套,凑上去闻了闻,像是确认了这上面有他想要的熟悉气味,便心满意足地把衣服抱得更紧,还时不时把脸埋进去蹭蹭。
    盛放在旁边看着,心里不是滋味,突然有些嫉妒他自己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惦记着周夏刚才在外面一直受冻的双脚,盛放没有再耽搁,到浴室里取了一盆热水,又绞了条热毛巾出来。
    自然在床前蹲下,握起周夏踩在地毯上的双脚,真的是冻坏了,本来白嫩的小脚丫现在红通通一片,如果不好好处理,说不定一晚上的时间就会生出红肿的冻疮。
    盛放心疼得不行,先用热毛巾把他的脚包起来,慢慢捂得热了,再小心放进热水盆里。
    撩着清水给周夏洗脚时,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小时候曾经见到过一次父亲给母亲洗脚的画面,就是像他们现在这样。
    当时他还小,也不太懂这样的行为具体代表着什么,只记得他父亲跟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小放,以后你也会找到一个愿意这样给他洗脚的人的。”
    此时此刻,盛放再仔细回想这句话的意义,突然就有些疑惑。
    他父亲说的那句“愿意给他洗脚的人”无疑是在说他的伴侣,现在他的确找到了“愿意给他洗脚的人”,他也可以确定,自己这辈子只愿意,也唯一只可能给这一个人洗脚,那就是周夏。
    可周夏不是他的伴侣。
    或者说,周夏对他来说是比伴侣还要重要许多的存在。
    那他父亲对他说的这句话便是错误的论断,有些事情,谁说就只有伴侣之间才能做呢。
    他和周夏明明也可以,或者换一话说,只要对象是周夏,任何事他都可以做。
    盛放这样想着,握住水盆里的脚,故意在他脚心捏捏。
    周夏痒得要缩脚,却被更紧地握住,他有些疑惑,低头看向下面的人,眼神委屈,好像是在控诉他为什么要欺负自己。
    盛放也不知道怎么了,可喜欢看他这样委委屈屈又不能反抗自己的模样,会忍不住更想欺负他,这要是在平时,以周夏的脾气,可能早就一个无影腿扫他脸上了。
    盛放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乐趣,笑得蔫坏:“夏夏,你说这辈子除了父母,还有几个人能这样帮你洗脚呢,能认识我这个连脚都可以帮你洗的好兄弟,我都忍不住替你感动得想流热泪了。”
    周夏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歪歪头,只拿一双迷离懵懂的眼睛瞅着他。
    盛放知道他现在喝醉了意识不清,反正他也是自娱自乐,笑了笑,把周夏的脚从水里捧起来放到自己膝盖上,用干毛巾包好蘸干上面的水滴。
    撤掉毛巾后,一双粉粉嫩嫩还冒着热气的小脚丫就出现在他面前,每一瓣指甲都修得干净整洁,怎么会有人连脚都长得这么好看啊。
    他的夏夏还可不可以再完美一点。
    盛放与有荣焉,握住那双脚小心抬起来放到床上,把下面的水盆和毛巾都收拾好,送回浴室时顺便想在里面洗个澡,周夏的房间他虽然很久没来过了,但大体的布置摆设其实跟印象中并没有太多变化,尤其是浴室。
    他以前每次在这里留宿时都会在这个浴室洗澡,周夏喜欢泡澡,所以浴室里特意装了很大的浴缸,虽然没温衍那么夸张,但周夏其实也算是个精致讲究小孩,浴缸旁边摆着一堆整整齐齐的瓶瓶罐罐。
    大部分都是英文的,盛放粗粗扫一眼,有精油,沐浴油,身体乳,洗发香波,还有一些护肤用的,他看着都头晕,也不知道周夏用的时候会不会弄混。
    不过更吸引他注意的还是旁边那一排小黄鸭,他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只,按照从大到小的尺寸排列,估计是鸭子家族。
    盛放蹲下来,伸出手指在最大的那只鸭子头上戳戳,橡胶凹下去一块,还发出“嘎”的一声。
    好家伙,还会叫。
    盛放被逗乐了,想到周夏平时在浴缸里泡澡时被这些小鸭子包围的情形,湿漉漉的小卷毛跟这些蠢萌的鸭子交相辉映,那画面一定很可爱。
    他得找机会看看。
    盛放边想着美事,边抬高双手掀起上身的毛衣,他常年锻炼,又是校篮球队的,长手长脚的高挑身材,身体素质格外强健,肩胛的肌肉线条很流畅,腰部劲瘦,腹肌垒块而不突兀,弓着腰背的模样像是草原上等待猎食的猛兽,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随手把掀掉的上衣扔进旁边的脏衣篓里,手放到下面解开裤子皮带上的卡扣,刚要抽开,身后浴室的门却突然“咔哒”响了一下。
    盛放听到动静,回头去看。
    他刚才进来时就开始放热水了,这会浴室里水烟缭绕,周夏的身影隐在白色的雾气里,正抬手揉着眼睛,软声叫他:“盛放?”
    盛放把水按掉,就这么光着上半身走过去,抬起一只手按在门框上,低头看他:“怎么进来了?”
    周夏放下揉眼睛的手,一抬头就看到面前光滑结实的胸膛,上面还溅了水滴,顺着肌肉滚落,一路从胸肌到腹勾,最后被露出来的一角棉布衣料吞没。
    棉布衣料?
    周夏醉酒的脑子懵懵的,盯着那一小块布料看,黑边的,还有熟悉的logo。
    他知道这个logo,是盛放很喜欢穿的一个运动品牌。
    想到这个品牌,晕沉沉的大脑就突然意识到这黑色的一角是什么了,本就滚烫的面颊更加热辣,视线像被烫到了一样立刻移开。
    “你,裤子怎么不穿好。”
    盛放也低头看一眼,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害羞,还有些莫名:“我要洗澡,总不能穿着裤子洗,刚脱到一半,你就进来了。”
    那还是他的错了?周夏生气,醉酒后的脑子转得本来就不快,也没了往日的伶牙俐齿,只能抬头狠狠瞪他一眼。
    盛放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脸,绯意未褪,眼尾也是红的,刚才挑着眼瞪他那一下让他的心脏“咚”的一震,很剧烈的一震。
    又来了,又来了。
    跟刚才在门外他想亲周夏的那种感觉一样,盛放觉得不理解,抬手摸着自己左胸口,用力摁摁。
    周夏已经转身走开,脚步有些慌不择路。
    盛放看着他一步三晃的背影,皱着眉头关上门。
    洗完澡出来看到周夏已经躺在床上,盛放用手拨着半干的头发,身上只围了一件浴巾,裸着上身熟门熟路走到衣柜前。
    “夏夏,我记得你这之前有我好几件衣服,还在吗?“
    周夏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直勾勾往他光着的上半身看,睫毛飞快抖动着:“都在衣柜里,你自己找。”
    盛放已经开始在找了,左右翻了一会,还真的在一个隔层里看到了几件熟悉的衣服,都是他之前留在这里的。
    挑出一套睡衣拿出来,转过身拉掉腰上的浴巾,正对着床大咧咧地换衣服:“还好没被丢掉,不然我今天可就要裸.睡了。”
    周夏半闭着眼睛,想看却又不敢看,眼皮烧得发烫。
    盛放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走到床边,伸着胳膊笑着说:“袖子短了,我今年还长个了?”
    周夏没说话,翻个身背对着他。
    盛放还以为他是困了,毕竟喝了酒,人晕乎乎的,是应该要提前睡觉。
    怕打扰到他,就放轻了声音,小心掀开被子的一角,轻轻上了床。
    头挨到柔软的枕头,身上也是轻柔的鹅绒被,盛放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心满意足:“好香啊。”
    是他记忆中熟悉的味道,太久没来这个房间了,连味道都让人这么怀念。
    他忍不住又连连多呼吸了好几口。
    被子下的小腿突然被用力踹了一下,周夏闷闷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吵死了。”
    盛放看他还没睡,立刻翻个身:“夏夏,你睡不着啊,那咱们聊聊天呗。”
    周夏留给他一个后脑勺,没再说话。
    盛放知道他在听,便自说自话:“今天不是我生日嘛,被家里人打电话叫回家了一趟,吃了顿饭,心里一直想着你的事,实在呆不住,就又出来了。”
    盛放说完,又转身看着他:“夏夏,你肚子疼好了吗?医生怎么说,是吃坏肚子了吗?还是那个药的原因?”
    他一直问个不停,周夏根本没法睡觉,小心转过身,两手轻轻抓着被子。
    灯已经关了,黑暗里只能看得到彼此模糊的轮廓和清亮的眸光。
    “你好吵啊,再吵就把你赶出去,不让你在我这睡了。”
    盛放听他语气跟刚才不太一样,明显清明了许多:“夏夏你酒是不是醒一点了,那刚好,咱们聊聊天吧。”
    周夏抿着唇:“大半夜不睡觉,聊什么。”
    “什么都好啊,咱们一天没见了,你都不想我吗?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我可是有一肚子话想和你说呢。”
    周夏沉默一会:“倒是有一句想说的。”
    盛放一听,立刻竖起耳朵,就差没直接起来正襟危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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