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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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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广兴忙不迭颔首,夹了一条鸡腿放入母亲碗中,察觉到姐姐的目光,又求生欲极强地再夹一条送过去。
    惹得葛广玉又瞪他:“我的腰都粗了两寸,你这是在害我。”
    葛广兴鸡腿都要送到她碗里了,闻言忙不迭收回,啃了一口道:“我想害我自己,夹错了而已。”
    母女俩看他那模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
    葛根听说妻子离开葛家之后,生意做得不错,一开始他并不相信。好几个人都这么说,容不得他不信。于是,他跑去了巷子里偷瞧。
    果然看到那正在整修的铺子门口好多年轻女子围着,离开时手上都带着一朵或者更多的花和绣品。
    柳纭娘对别人的目光尤其敏感,察觉到有人偷瞄自己,抬眼又看不到人。干脆起身出门溜达,然后就看到了巷子里的葛根。
    两人见面,柳纭娘面色平淡,像是没看见他似的移开了眼睛。
    葛根偷看被抓个正着,尴尬不已。见她看到了自己,就像是见到了陌生人一般,好像不认识似的刻意不看自己,便有些恼怒:“满月,你哪里学来的手艺?”
    “不关你的事。”柳纭娘见他面色难看,笑吟吟道:“有件事情,我觉得你有兴趣。”
    葛根一看她那神情,就知道她没安好心,但又忍不住想听。
    柳纭娘自顾自道:“李老爷来找我了。”见葛根看了过来,她继续道:“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们家为了寿礼闹翻了天的事,特意来找我问里面的内情。”
    听到这话,葛根面色大变:“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的。” 柳纭娘看他面色愈发难看,笑着道:“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不会撒谎,要么不说,要么就会告知他实情。她严松雨把我害得这么惨,还死不承认装无辜,我凭什么要替她瞒着?”
    葛根无语:“后来呢?”
    “后来,李大老爷问她是自请下堂还是拿休书。”在葛根铁青的面色中,柳纭娘摆了摆手:“我看你也不爱听,还是不说了,没劲!”
    葛根:“……”她肯定是故意。
    说到紧要关头就住口,哪有这样的?
    “我爱听。”葛根上前两步:“然后呢,松雨选了什么?”
    柳纭娘反问:“你爱听,我就一定要说吗?”她冲他一笑:“我不说了,你自己打听去吧!”
    葛根:“……”
    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真烦人。
    再留下来也问不出,他转身就走。打算去李家附近打探一下。
    48.继母婆婆 十五     李家下人挺多……
    李家下人挺多, 但真正给各房细分起来,又没那么多。
    夫妻俩从外面回来,李大老爷就关起了院子门, 属于大房的下人们噤若寒蝉,连脚步声都放轻了,这样的情形下, 谁敢跑出了乱窜?
    万一刚好主子传唤时不在, 岂不是自寻死路?
    所以, 葛根在李家的后巷里前前后后问了好几个人, 只得知了夫妻俩疑似昨夜吵了架,今早上李大老爷出门时似乎不高兴的消息。
    至于两人吵得厉不厉害, 又吵了什么, 都无从得知。
    越是查不出, 葛根又听到有下人猜测大房今日好像出了事,便越是担忧。始终在偏门处徘徊。
    夫妻俩确实吵架了。
    严松雨进门多年,生了两个孩子,和李大老爷也算相敬如宾。她认为这事上自己不能一味软弱, 便据理力争。
    “葛家送的东西贵重的少,大部分都只是些小玩意。”她再次道:“我也不好拿他们家的事来烦你啊!早知你这么在意, 我当初就告诉你了。”
    “你到底收了人家多少?”李大老爷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妻子问前头的夫家要好处这事要是被相熟的人家知道了, 会笑话他的。
    严松雨低垂了眉眼:“这么多年下来, 我哪知道?”顿了顿, 又强调道:“也就张满月在意此事。葛家人是真拿我们当亲戚处, 没想过要收回那些礼物。”
    李大老爷怒火中烧:“所以你就拿得心安理得?”
    严松雨沉默下来:“老爷,我也想等价回礼,可我……为难呐, 我嫁给你算是高攀,婆婆不喜我,妯娌看不起,连下人都不拿正眼瞧我。我就只能多打赏……”
    听她这话里话外,还对自己生了怨气,李大老爷斥道:“我让你以理服人,没让你拿银子送人。”
    真的是越看越烦,一挥手道:“我就不该娶你过门,当初鬼迷心窍,好在现在也不晚,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自己离开,我就不给你休书了。”
    严松雨据理力争为自己解释,目的就是为了留下来。听到这话,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当真要为了外人的几句闲言碎语弃我?”
    “那是你真正做下的事。”李大老爷敲着桌子:“我没有冤枉你,张满月也没有胡说,她确实是被你搅和离开了葛家……”
    “葛家人又没赶她走。”严松雨哭着道:“我是真心希望他们夫妻好好过日子的,从来没想挑拨过。是她自己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要离开,这跟我有何关系?老爷,你不能因为生我的气,就把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啊,我受不起……呜呜呜……你是我的天,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怎么活?”
    本来是随口哭诉的话,出口后却让她福至心灵,严松雨哭着就要往墙上撞:“就如你所说,我搅和了她的日子。那我用这条命陪她就是,反正,离开了老爷,我也活不了了。”
    夫妻两人吵架,所有的下人都退在了屋外。
    严松雨铁了心里留下,这一下是发了狠劲的,饶是李大老爷反应过来伸手去拽,她也还是碰到了墙。
    额头瞬间红肿一片,她整个人软倒在地上,渐渐地闭上了眼。
    李大老爷可没想过要她死,面色微变,吩咐道:“去请大夫来。”
    无论是谁,只要不是真的想死。往墙上撞时都会下意识收力,更何况李大老爷还扯了一把。就算不扯,严松雨也不会伤得多重,这一下撞上去,加上拽了一下。严松雨别说死了,连晕厥都难。
    不过,她躺在床上没动弹。
    大夫来了,把脉过后道:“如果不头晕,没发现呕吐的迹象,就无大碍。”
    从这屋中气氛看来,应该是夫妻吵架才弄成这样。大夫不好多问,也不好说多余的话劝解,配过药后落荒而逃。
    偏门处的葛根听说了大房请大夫的话,那丫鬟慌慌张张出来接人,葛根花了大价钱,终于撬开了一个婆子的嘴,得知大夫人今日撞了墙寻死。
    听到的一瞬间,他只觉浑身冰凉。
    李大老爷此时面色铁青。
    他活了半辈子,看过不少大夫给人治病。一般大夫都会把病情往重了说,刚才那位一句重话都没说,只说没有那两样就没有大碍……一般的外伤,都是最开始受伤的时候最严重,严松雨到现在都没吐,安安祥祥睡着,能有什么大事?
    “你给我起来。”
    严松雨起了就暴露了自己装晕的事,她没动弹。
    李大老爷气得够呛:“来人,把夫人抬回娘家去。”
    下一瞬就有杂乱的脚步声进来,严松雨彻底慌了,这要是回了娘家,再想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她“悠悠”转醒,做出一副要吐的架势,又扶着额头喊头晕。
    李大老爷正生气,别说这可能是装的,就算是真的,他也不想再迁就,挥手道:“送走。”
    “老爷,我头好疼。”严松雨一脸痛苦。
    “我又没让你撞墙。”盛怒之中的人,说话刻薄,李大老爷嘲讽道:“既然离开我你活不下去,那你死一个给我看?若你真对我情深,现在就赴死,我就不计较之前发生的事,还会把你埋入祖地,一辈子都是我的妻!”
    严松雨:“……”哪有这样的?
    她费尽心思做李家大夫人,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而不是为了死后的荣光。
    她面色明明灭灭,李大老爷见了,愈发笃定她虚情假意:“你再不走,我可就给你休书了!”
    严松雨被子里的手瞬间握紧:“老爷,你正在气头上,气话向来伤人。我不与你多言,你想让我走,那我走就是。”
    李大老爷刻薄道:“我还让你死呢,你怎么不去死?”
    严松雨:“……”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好相处,但却从来都没发现他竟然这般咄咄,当即苦笑:“我若被你逼死,两个孩子知道后又该如何自处?”
    言下之意,不死是不想让孩子为难。
    李大老爷看穿了她的心思,道:“那你就死远一点,回娘家去死,孩子不会怀疑的。”
    在严松雨看来,多年夫妻,他一朝翻脸实在过分,悲愤道:“我做错什么了,你非要让我去死?就算收了别人礼物,还回去就是,何止于此?”
    “你说离开我会死嘛!”李大老爷摆了摆手:“我懒得与你多说,赶紧滚。”
    他满脸厌恶,严松雨看在眼中,知道想要恢复夫妻感情得徐徐图之,此时不宜再纠缠。当即哭着让人收拾行李,准备回娘家。
    葛根不放心,一直守在巷子里,然后就看到了严松雨的车架,还看到她马车走远后,还探出头来对着大门默默流泪。
    他追了出去。
    马车飞快,葛根只有两条腿,哪里追得上?
    小半个时辰后,他到了以前的岳家,也就是严家。
    严家当初靠着给人做工为生,甚至还比不上葛家。现如今开了铺子,三间大铺子生意红火,和曾经早已是天壤之别。而这一切,都是严松雨嫁入李家带来的。
    看到她回来,一家人都迎了出来。
    “松雨,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你哥哥去接你啊!”头发花白的严母握着女儿的手,笑得见眉不见眼。
    严松雨心情不悦,看到娘家人脸上的讨好,面色缓和下来:“我想回来小住几天。”
    “喜欢住就住。”严母笑吟吟:“你的屋子我天天都让人打扫,干净得很,你随时可以去睡。”
    严松雨刚进门不久,一家人都围着她七嘴八舌,心里正烦呢,葛根就到了。
    严母皱了皱眉:“松雨,你现在是李家妇,就算广平在葛家,你也不该再与葛根来往。”她苦口婆心道:“这男人呐,无论平时表现得多大度,其实都是小气的。要是让李家知道,怕是要生气。”
    此时的严松雨对葛家人没有丝毫好感,也不想见。不过,葛根太执着,非要见到人才肯走。严家外头人来人往的,真纠缠起来,难保不会传入李家耳中。
    严母无奈,让小孙子把葛根从后门带进来。并且,非要留下盯着二人,也是为了给女儿避嫌。
    葛根听说严松雨撞墙寻死,担忧了这一路,早已按捺不住。一进门就道:“松雨,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寻死啊!”
    严松雨额头上包着一块白布,方才严家人也问了,她推说是自己头疼不能见风。严母听了这话,急忙伸手去掀。
    动作太急,碰着了严松雨的伤,惹得她痛呼一声。
    严母看到额头上的青紫,脸色大变:“这是为何?”她一拍桌子:“李家人都是死的吗?不行,我要去问一问。”
    严松雨一手捂着额头,下意识把人拽住:“娘,你就别添乱了。”
    “我添乱?”严母以女儿为傲,不容她有丝毫闪失,沉声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李家连个说法都没有,我当然要去问一问,你给他们生儿育女是不是错了。否则,为何连个屁都不放?”
    又斥道:“还有你。哪怕天塌下来,也是小命要紧,怎么能寻死?你脑子怎么想的?”
    严松雨本就委屈,心头也满是害怕。被母亲一顿呵斥,刚憋回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余光看到边上手足无措的葛根,怒道:“都是因为你!”
    严母突然察觉出不对,疑惑问:“跟他有何关系?”想到张满月最近离开了葛家,女儿和葛根这些年又没断了来往……她想到某种可能,心头大惊,厉喝:“给我说清楚。”
    葛根抹了一把脸,把最近发生的事都说了。
    “我听说松雨寻死,实在担忧,这才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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