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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婆婆的人生(快穿) 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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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俩刚才出门时,余家媳妇又说了些难听话,两人去村口的那段路上是打定了主意,拿到银子后今日就搬。
    可现在看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眼看天色不早,孟成礼硬着头皮上前:“我们找李大夫配药。”
    余梅花也笑道:“是,成礼他夜里盖得薄,有些着凉了。你也知道,他是个病弱的,一点风都受不得。生病之后立刻就要买药,否则就会加重病情。李大夫医术高明,之前还说能给她把病根都治好……”
    “不用跟我解释。”柳纭娘冷眼看着两人,夫妻俩这神情明显不自然,肯定有鬼。
    她病还没养好,但也有了些力气,所以在听说两人出村之后,就找了牛车送自己过来。
    夫妻俩对视一眼,直接进了医馆。
    李大夫打算在这镇上长住,虽然没来多久,但已经租下了门脸,也打了药柜子,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大概是李大夫之前把吃了耗子药的人都救活了,夫妻俩进门时,里面还有病人在。又等了近一刻钟,才终于把人送走。
    李大夫看到他俩人就没有好脸色,当着病人的面,还能勉强克制,那边人一走,他沉下了脸:“你二人有事?”
    孟成礼从小到大都在生病,无论什么事都轮不到他站在前头。此时也一样,他不开口,边上的余梅花忍不住道:“李大夫,不是我们想到麻烦你。而是之前的事情有变……我们村里发生的事你听说了吗?”
    李大夫又不是聋子,关于孟家把养子夫妻俩赶出去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因此,看到这夫妻俩,他就知道绝对没好事。
    “听说过。”他强调道:“我给了你们那么多的银子,做人要知道好歹,别得寸进尺。否则,若是惹恼了我,没你们好果子吃。”
    看到谦谦公子生了怒气,余梅花心头格外难受:“这也是没法子了……呜呜呜……我们夫妻俩被赶出来了,他又是个病弱的,三天两头就要喝药。我娘家如今是弟妹当家,也容不下我们俩。之前的银子都被那老婆子拿走,我们想要找个落脚地,也没有银子安家。李大夫,之前我们一家相处得挺好,我们夫妻俩落到如今名声尽毁,连孩子都要吐我们口水的地步,可都是因为你。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李大夫面色铁青:“就你们给我做的那些事,我自认已经给够了酬劳。”
    “是。”余梅花擦着眼泪:“可我们无家可归,你就忍心吗?”
    李大夫颇有些无语,本就是不相干的人,夫妻俩帮他做事,他给好处。事情做完,银子也已经付清。他有什么不忍心的?
    恰在此时,门口又来了人。
    柳纭娘一步踏入:“归置得不错嘛。”
    李大夫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狠厉:“大娘,你可是要看诊?”
    “我就算要配药,也不敢劳动你。”柳纭娘上下打量他,嘲讽道:“年纪轻轻不学好,拿人命不当一回事。你学医就是为了害人的?”
    李大夫面色铁青:“大娘,话不能乱说。”
    “哟,我病成这样不是因为你?”柳纭娘看向边上哭哭啼啼的余梅花:“怎么跑这来哭?想求人家公子怜惜于你?”
    余梅花面色一白,心里羞涩不已。又鬼使神差的去偷瞄面前神仙公子的神情。
    李大夫闻言,满脸厌烦。
    余梅花将这番神情收入眼中,心底一凉。面上便带了一些。
    柳纭娘笑了:“梅花,你这眼神是多不好使,才看上这么个凉薄的人。为了他,竟然毒害自己婆婆。”
    “胡说。”这样的话,余梅花自然是不敢认的。
    柳纭娘似笑非笑:“是不是胡说,等过几天到公堂上,大人一查便知。”
    听到这话,三人的脸色都不对了。
    李大夫严厉地瞪着夫妻二人:“明明已经说好了的事,怎么还会如此?”
    孟成礼觉得自己挺冤,他也没想到,那么大一笔银子拿到手,母亲竟然还要闹事啊!
    余梅花低着头,不敢与李大夫对视。
    李大夫恼怒道:“当初我拿银子,是承认自己有错,你们也都认可了赔偿,为何还要闹上公堂?”
    “受害的人是我,你没跟我商量,去找旁的人说和,有个屁用。”柳纭娘一脸严肃:“我从鬼门关走一遭,这事没完。我不要银子,只想为自己讨个公道。李大夫,行医者不该像你这般……我要是不把这事闹出去,他日说不准还有和我一样的人被你所害。”
    “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形势如此,李大夫也不得不低头,周姑娘那边,他刚去了两次。眼瞅着就能搬去周家的别院近水楼台,这个紧要关头,千万不能出事。他压下心底的愤怒,放缓了语气:“大娘,我……之前一时想岔了,做下这种事实在后悔得很。我行医没几年,总共攒下的银子也没有五十两,当初谈论赔偿的时候你也在的,之前我愿意给这么多,不是因为你们要,而是我心甘情愿奉上。说到底,我知自己做错,也是想弥补一二。”
    他抬手指天:“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大娘,您就信我一次,成么?”顿了顿,他又道:“五十两银子很多,您如今还好好的,就算是到了公堂上,大人判了我错,也赔不了这么多的。您若不信,我可以找人带你去城里打听。”
    他一脸诚挚:“大娘,我真的没骗你。你如果信我,就拿着这些银子回去好好过日子。观你面相,应该能养好身子……你就当生了一场病,捡了大笔银子……”
    “你之前都要我的命了,我如何信你?”柳纭娘上下打量他:“我听说你在给周家姑娘治病,对么?”
    李大夫心下恨得咬牙切齿,尽量装得云淡风轻:“我是大夫嘛,本就该救死扶伤,帮人减轻病痛。周姑娘只是我的病人之一。”
    “是么?”柳纭娘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故意打出神医的名声,就是为了靠近周姑娘呢,原来是我猜错了?”
    盘算了许久的事情被人戳穿,李云生险些控制不住脸上神情,他一脸严肃:“我和周姑娘只是大夫和病人,大娘不要胡说,带累了姑娘家的名声就不好了。”
    柳纭娘点了点头:“罢,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转身就走。
    屋中的三人不妨她走得这么利索,面面相觑过后,看到人已经上了马车。
    余梅花想到什么,面色微变,转身就跑:“不好!她要去城里告状……娘,你等等我。”
    李大夫也被吓着了,急忙追了出去。
    186.“孝顺”儿媳的婆婆 九     柳纭……
    柳纭娘如今还在病中, 看似好转了许多,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来这镇上一趟都勉强, 若是颠簸一路去城里,怕是要大伤元气。
    报仇这事可以缓缓,反正来日方长, 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因此, 今日她来镇上, 就是故意跟着余梅花夫妻俩, 一来是吓唬他二人。二来也是为自己买些东西。
    她故意装作要去告状的模样,看到三人满脸焦急地追出来。心底畅快之余, 又有了主意。
    车夫媳妇看到她, 问:“妹子, 现在去哪儿?”
    柳纭娘伸手一指东面。
    夫妻俩面面相觑,李婶咽得咽口水,紧张道:“东面住的都是富贵人家……咱们这破牛车……去那边不太合适吧?”
    “我有点事。”柳纭娘想了想:“你们离我远点,我自己上门。”
    夫妻俩倒没有多想, 孟家搬到村里也没几年,之前人家可是镇上的人, 且家底丰厚。这些年,为了治病抛费了不少银子。看着是朴素了, 但到底还有多少家底, 也只有廖小草自己清楚。
    别的不提, 那天从余梅花怀里掏出的二十两银票, 对于村里人来说就不是小数。还有李大夫赔偿的五十两银……一般人拿到这么多银子,自己又没事,大概都不计较了。可廖小草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明显没把那银子放在眼中。也就是说,廖小草私底下攒的定不止五十两!
    拥有这么厚的家底,认识东面的富户,也不稀奇。
    牛车还没开始走,医馆中三人追了出来。
    余梅花张口就喊,柳纭娘置若罔闻。
    眼看牛车往东面而去,余梅花一脸茫然,那边也不是村里人出镇子的路,虽然也能去府城,但是得绕上一段。还有,普通人一般都不往东面去,边上的孟成礼也愣了一愣。
    不待夫妻俩有所反应,身后关门的李大夫一阵风般刮了过去。
    余梅花侧头一瞧,看到了他脸上的慌乱。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来了前婆婆口中的周姑娘。李大夫做这一切是为了给自己扬名……扬名之后呢?
    想到此,余梅花心头颇不是滋味。
    “大娘留步!”
    听到身后李大夫焦急大喊,李叔满脸疑惑:“妹子,咱们停么?”
    “不要管他。”柳纭娘随口道。
    牛车一入东面,只觉得街上特别干净,两边都是高门大院,远远地还能看到一架富贵马车。
    破旧还不太干净的牛车走在其中,引得路旁行走的下人纷纷侧目。李叔李婶在众人的目光中颇不自在,恨不能拉了牛掉头就走。
    两人偷瞄边上女子神情,见她坦然自若,没有要回头的意思,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好在再长的路也有尽头,眼看就要出镇,夫妻俩暗暗松了口气。柳纭娘看到街尾最后一户大宅,道:“你们去那边的路旁等我。”
    夫妻俩如释重负,也不多问,在路旁将她放下。牛车愣是架出了马车的气势,转瞬间就消失在了街尾。
    柳纭娘伸手去敲周家宅院的大门。
    牛车走得不快,却也比人要快得多。
    李大夫再看到她往东面来时,心里就不安起来。按理说,村里人不该知道他的打算才是。可方才廖小草提了周家……他不得不重视。
    这么一点路,找马车费时费力,李大夫干脆拔腿就追,气喘吁吁转过街角,就看到那妇人正在敲周家的门。
    她跑这一趟,总不会是帮他说好话!一定没好事!
    李大夫累得心跳如擂鼓,但却不敢停下。边上的余梅花看到他脸上的紧张和焦急,想要开口问话,却只张了张口。一来,她实在累得慌,说不了话。二来,两人不熟,不知该问什么。
    至于孟成礼,他身子弱,追到一半就走不动步了。
    李大夫顾不得其他,大喊:“大娘!”
    与此同时,大门从里面打开。李大夫已经看到了守门的老头。
    他恨不能飞起来。
    守门的老头看到门口的柳纭娘,又见她一身布衣,说是卖东西的吧,人家又空着手。普通人也不敢往这边来,他没有恶语相向,疑惑问:“这位……妹子,你有事吗?”
    柳纭娘颔首:“我有几句话,想要告诉你家姑娘。”
    老头讶然,随即戒备起来:“你是谁?从哪听说我家姑娘的?”
    “别误会。”柳纭娘听到身后急促沉重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李大夫:“从他那里。”她压低声音,飞快道:“他是个庸医……想来你们应该听说过,他当街救治个吞了耗子药的妇人,我就是那个人!我根本就没有乱吃东西,也没有想寻死,他收买了我儿子儿媳,让他们灌了我那些药……我是无意中得知,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扬名,然后得到你家姑娘的信任……言尽于此,希望你家姑娘不要被人所骗。”
    语罢,退后一步和看门老头拉开距离。
    而李大夫也终于赶到,他医术不错,但平时很少这般疾奔,累得气喘吁吁,捂着肚子一脸戒备道:“你到这儿来作甚?”
    柳纭娘随口道:“刚才我在路边采了些新鲜的笋,大户人家不都喜欢这些野东西么?”
    言下之意,她是过来卖笋的。
    李大夫一个字都不信:“一路过来那么多富户,你为何专敲这家的门?”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敲哪家的门?”柳纭娘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守门老头出声:“呃……笋有多少?如果新鲜的话,就给我们送来吧。价钱绝对公道。”
    走了两步的柳纭娘含笑相谢:“刚才我一路过来都不敢敲门。没想到敲开就遇上了好人,稍晚一些,我一定送。”
    这话算是解释了一下他为何不敲之前那些人家的门。
    不敢嘛!
    这是最后一户,再不敲就没得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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