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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直接送衙门(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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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白方氏说要把人送官,李氏下意识的不想和官府衙门扯上关系,而且因为这个就把人送官,也不是太好说。
    白方氏却不相让,“不用多说别的!直接把他送官就是!果然京城的寡妇更阴毒更厉害!魏礼啥都没有了,还给他银子,给他下人,却是过来鬼鬼祟祟盯着音姑的!算计人算计的可够远的!胳膊伸的真是长!”
    顾大流询问的看向魏华音,听她吩咐。
    “那就送去官府!”魏华音点头。
    赵强知道,这一进官府,魏礼又没啥钱了,估计很大可能不会救他散财,他现在又一身的伤,再打个几板子,肯定要没命了。
    立马也顾不上伤疼,“三小姐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啊!是老爷是老爷求见几次,三小姐都没有见。送的东西也都送回去了。老爷这才让奴才等着三小姐,想见三小姐的啊!”
    “哦?让你在墙头缝里等我?这是搞什么幺蛾子?”魏华音冷呵。
    白方氏直接拉了她,“音姑!不用跟这种人多说!这不是那个袁氏的奴才?她千里迢迢派了人弄到这来盯着你,可没按一点好心!就是要算计人的!这种人,直接送官府!”
    李氏听的也是一身冷汗,因为也想起来柳氏看魏华音貌美,起了送权贵恶霸暗害她的心思,这袁氏千里迢迢派下人过来盯着音姑,顿时一阵后怕,也不觉的不好了,反而催促,“音姑!这人肯定是坏事害人的!之前都还给那柳氏下药!可不能大意了!”
    村人也都指指点点,议论着这个没见过的袁氏,不是已经判离了,还跟魏礼搅合在一块。有人也出声劝说魏华音,“事出反常必有妖!反正千里迢迢派人来盯着你,肯定是没安好心的!一个奴才,把他送官府!”
    “对!真要让他算计谋害了人,可是要命的!”
    赵强满心惊恐,不停解释,求饶,“三小姐!三小姐放奴才一条生路啊!三小姐奴才骨头端了好几处进了衙门会没命的啊!求求你!三小姐饶奴才一条活命的机会啊!”
    魏华音从不是心软之人,更何况算计她的人,自己已经犯到她手上,“送去衙门!”
    顾大流应声,脱掉赵强的鞋子塞进他嘴里,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走。
    魏华音和祝妈妈拿着剁椒到老院来。
    李氏已经开始担心,“他肯定会告状的!不是还有一个,他们都是一伙的!要是告诉那个袁氏,再来谋害音姑咋办?”
    “婆婆不用担心,不过一个奴才,到了咱的地盘上,还能让他们害了人?”魏华音宽慰她。
    白方氏也担心,“那个药王谷的少谷主,再跟他说说好话,让他警告警告那个袁氏!你们做的咸鸭蛋和松花蛋,给他多送点!还有葱糖啥的!”
    “药王谷路途遥远,也不便打扰。奶奶也不用担心,我们会防护好的!”魏华音应声。
    白方氏看她听进去了,注意力落在祝妈妈拿的坛子上,“这弄的是啥?”
    “腌了点剁椒,用这个烧菜,蒸鱼都还不错,给你们送来些。”魏华音解释。
    白方氏打开坛子口,闻着一股酸腐辣椒味儿,“咋是这个味儿?坏了吗?”
    “没有坏!就是这样的!这还是山椒做的,可难做了呢!味道特别好!少奶奶说老太太尤其爱吃辣,老太爷又爱吃鱼,用这个剁椒烧鱼,或者直接搭在鱼上蒸,都好吃!老太太试试就知道了!”祝妈妈笑着解释。
    她拎的还有两条鱼来,材料拿的很齐全。
    白方氏看着脸上带笑,“那晚上就试试!等二郎回来,你们在这边吃饭吧!”
    李红莲带着孩子找白大郎了,怕他在外被人勾勾走了,在家里白方氏也嫌烦,干脆打她走了。
    李氏就觉的家里有些清净,一说这个,也忙留她。
    魏华音推辞不掉,点了头。
    那边顾大流在叶夫子那接了白玉染,把赵强直接送到县衙。
    他是云安县为数不多的廪生秀才,以后前途只怕不赖,这魏礼之前才刚被柳氏娘家告了一通,现在这下人又鬼鬼祟祟去盯着白玉染的娘子,直接打了二十大板关起来。通知主家魏礼去赎人。
    白玉染说是给一顿教训就成,塞了点银子,出了衙门,想着来了县城,天色还不算晚,买些吃食回去。
    到点心铺子,干果和果脯铺子扫了一堆,又买了些吃食。看人卖的花好看,又过去想买些花回去。
    石幽兰逛到这边,见他在这,顿时忍不住欣喜,想到他已经娶妻,还对那魏音姑那么好,又抿紧了嘴,心里伤痛,却还是忍不住过来,“白二哥哥”
    “石姑娘!我们不熟!请叫我白秀才!”白玉染见是她,一点不客气。
    石幽兰委屈没脸的两眼红,“你就非要这样对我吗?”
    “非亲非故,石姑娘还请自重!”白玉染给挑的花付了钱,拿着上了马车。
    顾大流虽然是个糙汉,也看出石幽兰不正常,一个正常女的,见到别人的丈夫哪会这样的!他要回去告诉少奶奶!
    石幽兰看他毫不留恋绝尘而去,而且买的那些都是最有名点心铺子和干果铺子的包装,还买那些百合花,只怕也都是给那个魏音姑的,又看卖花买花的几个人看她眼神异样,红着步离开。
    等到家,听魏华音留在了老院吃饭,左右李红莲是没在家,白玉染倒没有心里不虞,把花修建好插起来,拿上两盒点心直奔老院。
    晚饭是魏华音教给李氏,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一阵阵的香味儿飘出来,白四郎凑在这边不愿意走。
    鱼就两条,要分就没有了,只能留他一块。
    白玉染进门见他在这,蹙了蹙眉。
    “二哥还真是赶得巧,饭做好了你回来了!”白四郎帮着烧火了,看到白玉染就忍不住刺他。
    白玉染瞥他一眼,“吃着我家的东西,嘴还不干净?”
    白四郎脸色难看,“我不过说一句,又不是说真的,哪有嘴不干净了!?”
    “行了!吵吵啥!不想吃饭了!?”白方氏喝了一声。
    李氏看儿子回来,忙问那个送衙门的下人咋回事儿了,“衙门咋说的?”
    “也没有他害人的证据,不过打了一顿板子关起来了,等主家去赎人。”白玉染说。
    “这事儿必须得防着了!”白老大皱着眉过来说。
    白玉染应声,“华音现在出门都有顾大流跟着,出不了事儿!”
    顾大流的厉害,李氏和白方氏也见识到了,拎个一百来斤的人跟拎小鸡一样,遂放了心。
    “饭好了!”魏华音喊摆饭。
    李氏忙催白玉染,让他去洗手,“这就吃饭了。”
    白玉染应着声,看魏华音热的满头汗,饭菜上桌,果然没吃多少。
    倒是白四郎,没吃过好东西一样,筷子下的那个快,却被鱼刺卡住,又被白方氏领去喝醋,大口吃馒头往下噎,弄了半天。
    白玉染给她夹着清淡爽口的凉菜,低声道,“不想吃,就少吃些,家里有果脯和点心。”
    得了他的话,魏华音连硬塞也不塞了。
    “音姑咋吃那么少!你这忙活了一场,要多吃点!”李氏说着给她夹了一块鱼。
    白玉染伸筷子夹到自己碗里,“她有些厌食,吃不多。等会再吃点瓜果,就差不多了。”
    “青瓜绿枣的要少吃点!吃多了不好!”李氏嘱咐着。
    白玉染应着,自己吃个差不多,也放下筷子。
    白承祖摘了不少甜瓜和脆瓜回来,让她们自己去挑,“你们人多,那个篮子挑回去些吧!”
    “家里种的也有些。”魏华音道。
    白玉染没客气,捡了十几个,洗干净了,拿着回家。
    挑甜的切了过来,其余的给钟叔钟婶和顾大流他们。
    泡了热水出来,魏华音感觉一身舒爽,又活过来了,“要是有冰就好了!”
    “夏天没有冰!”白玉染直接沉声说。
    魏华音有些狐疑的看他,“夏天也有冰!”
    “我还不够冰的?抱着不舒服吗?”白玉染气幽幽委屈的瞪着她。白天热,她可以少出去少活动,晚上就好了。但这一世,不许她再做冰!
    魏华音忙看向另一边,厨房那边也在分瓜吃,好在没人看过来,羞怒的瞪他两眼,“打你!”
    “让你拧我!”白玉染大方大度的样子。
    魏华音小脸热,抓起一块绿豆糕塞进他嘴里。
    白玉染吃着绿豆糕看着她笑。
    魏华音自己拿了果干转到另一边去吃,把脚伸进池塘里,划着水。
    白玉染见她不再提冰的事儿,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只是有所顾忌才没有做出来。晚上狠狠收拾了她一顿。
    魏礼接到信儿,过来找她解释,让放人。
    日上三竿,魏华音还睡的沉熟。
    白玉染没再出门,在一旁给她打着扇,翻着书。
    顾大流出去,铜铃一样的眼瞪着魏礼,带着凶光,“昨天是那个赵强,下一回就是钱三!再有下回就是你!滚!”
    魏礼看他等了半天,不仅魏华音,连白玉染也都没见人影儿,还被顾大流威胁,转身拿上银子带着钱三去县衙。
    因为得了白玉染的话,敲了他二十两银子,才让他把赵强接回去。不然那赵强要死在牢里了。
    但赵强那伤,却实在不轻,没有个几十两银子也救不回来。
    看他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赶紧写信给袁氏,顺便再要点钱来。
    信从白玉染手上过了一遍,见没有其他的,只是抱怨事情难办,魏华音和魏华玉难对付,赵强被打伤,还不敢找她们,延医问药的钱都没有了。直接放行。
    袁氏收到信,满肚子不悦,很是怀疑魏礼之前在衙门折了银子,没钱享受,在跟她要钱。回信让他先稳住,等秋收后,有了结余,会给他送一些银两,让他省着点花。多用心讨好魏华音,和魏华玉,赶紧把事儿办成。
    她的信还没有出来。赵强已经重伤不治,死了。
    魏礼看衙门下手那么狠,肯定是得了白玉染的话,心里恼恨,又过去找魏华音,想要说说。
    魏华音在花圃里忙着,听赵强死了,只撩了撩眼皮子。
    钟叔就知道了,直接出去打了他,“这老天爷可睁着眼呢!故去的太太也在天上看着呢!魏大老爷你好自为之!别等报应再临到自己头上!”
    魏礼才叫那个气恨,回到家,赵强的尸首也不能放着,咬牙二两银子,一口薄棺把赵强给埋在了野山上。
    钱三看着就心有退意,借口说回京拿钱,也商量咋办,传信毕竟不安全,想要走。这是个苦差事!这魏礼也像没脑子一样!装个样子都装不好!还没点耐心!夫人给的银两足够他富足生活的,自己没能耐,被衙门敲了去。
    现在连银子也没了,天天吃饭喝水还得他伺候。本来有钱买个粗使婆子,如今赵强直接死了,肯定是下了暗手,不然哪会打几板子,就把人打死的!可恨可恶的又不能反过去告她们!
    他要再留下,家里砍柴挑水,做饭喂马所有粗活儿都得他干了!他活成了下等粗使!可连一点办事儿的空都没有了!
    再不走,他很有可能也落得和赵强一样,没命回去了!
    看出他不愿意待在这,想要走,魏礼心里更加气恨,不准他走。
    钱三却是心眼儿多,来时身上带的也有家伙,给他下了点蒙汗药,直接连马车都偷了,赶着马车一路向北,逃回京城去。反正他们的卖身契在夫人手里,他们都是袁家的仆从。魏礼也管不着他们!顶多他回去多说点这边的事儿,再说的惨点,跟着魏礼半点前途也没有,把他去干个不赚钱的,也比在这边丢了小命强!
    夫人再恼,他只是偷了马车,魏礼的银子可一点没动,给他留着呢!
    魏礼一觉睡醒,看日头正中,家里静悄悄的,惊觉不对,出来一看,“钱三!?钱三!??”
    钱三不见了,马车也没了,而他不会睡的那么沉。顿时就猜到钱三跑了!他没有钱三和赵强的卖身契,也管不住他们,所以钱三直接跑了,还把马车给偷走了!
    毒辣的日头晒的他两眼黑,气的几欲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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