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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传承非遗爆红了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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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哲溪见她没事,继续破篾,咬着竹篾子,一点点破,他手生,破得格外慢一些。
    忽然不小心剌破脸了,崔哲溪脸一抖,很疼,但是酷酷地说,“没事。”
    所有人看了他一眼,继续做手中的事。空气寂静又沉默。崔哲溪心好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没人关心他一下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
    【他流了好几滴血啊,到现在都没人管他。】
    【哈哈哈哈哈,“没事”。笑不活了。】
    崔哲溪直播间:【啊啊啊。哥哥的脸啊,好心疼。】
    【不要留疤了呜呜呜。】
    【就没人去关心一下哥哥吗?】
    【yfd1号:别想了,没有。你以为你家哥哥是俞山山?】
    【黑粉改id了?】
    崔哲溪脸色相当灰败。
    周围几个pd,捅了捅崔哲溪的陈pd,陈pd抱着保温杯,恍然大悟,“哦,哦。”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随手扔给崔哲溪。
    风一吹,掉到地上。
    过了一两分钟,崔哲溪疼得受不了,默默捡起来,自己贴上。
    崔哲溪摁摁创口贴胶带,眼神冷凝,从今以后,我,崔哲溪,会变得更强。
    “崔哲溪把竹篾子拿来。”山山喊到。
    一秒切成贴心模式,“好,马上!”
    山山排好竹篾子,“这一步叫做打底,围绕一个中心,竹篾子像雨伞的骨架一般散开。”
    打底的下一步是固定,需要在灯笼模子上固定灯笼,进行编织。
    这里没有灯笼模子,山山就用水桶,围绕着水桶进行编织。
    裴泽也在学习山山的手法,编织竹篾子。
    何之洲则在一旁,提着毛笔,往画布上作画。
    【啊啊啊,何大师画画啦!一饱眼福!贴在灯笼上一定很好看啊!】
    【我们的非遗真的好好看啊,虽然现在用灯笼很少了。但是拿起来真的特别有感觉。】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家里没有电视机,我每天晚上打着灯笼,去隔一段路的邻居家看电视,邻居家门口,满地都是各式各样的灯笼。看着灯笼就想到老家了。】
    【好期待灯笼最后的样子/星星眼。】
    编织好,整圆和剪取多余的竹篾子。
    一只灯笼基本做好了。
    【哇,好精致!!】
    【等不及贴上何之洲的画作了!】
    【何之洲的画作千金难买。】
    何之洲画了一个花鸟作,鸟是蓝顶画眉鸟,花是小院落里的花草。他点了点头,对这幅小画十分满意。
    【绝了呀!好有感觉!】
    山山看了眼,提起画笔,“介意吗?”
    何之洲愣了,摇头,“不介意。”
    “太乱了。”山山提笔,把山茶涂去,改成叶子,再添加了几笔。
    【何之洲的画,山山也敢改啊。】
    【妹妹也是美院的,怎么啦?】
    【那是何之洲啊,被誉为最年轻的国画大师。】
    【阿洲对山山也太好了,他不喜欢别人改画的。】
    摄像大哥特地卖了个关子,没拍新改的画作。
    改好的小画平铺于上,妙趣横生,何之洲忽然有种,全身过电的感觉。
    第37章 好大儿
    贴灯笼的小幅画不同于大副画,小幅画往往取最精致的部分作画。
    因为篇幅小,大画手能在窄小的篇幅中以小见大,画作往往精密无穷,在小小的一幅画作之中令人浮想联翩。
    何之洲原本所画的蓝顶画眉和山茶花,是古代人常见的艺术手法,一静一动,称为花鸟画。
    在山山眼里,这幅花鸟画也就一般,何之洲还得多练练。
    国画讲究虚实相生,在她看来,何之洲取肥厚的山茶花和敦厚的画眉鸟,太过于实。
    小篇幅的画作之中,常见的荷叶尖尖角与纤细的蜻蜓,或者国色牡丹与蝉翼翩跹的蝴蝶,是为相互照应,灵机活泼。
    这才叫虚实相生,反观何之洲所做之画,山茶花与画眉,存有两处活眼,对于篇幅小的画作来说,活眼过多了。
    所以她改掉了山茶的花眼,延伸出淡墨的树枝,树梢一处枝桠隆起,几滴深墨点缀其中。神似画眉的雏鸟。
    中国画,画贵在神似,绘貌容易,但绘其神,需要画者精妙的洞察力和充满趣味的心灵,神似是其他画系难以做到的。
    何之洲看到这几点无限神似雏鸟的墨,湿墨如同雏鸟毛绒绒的羽,虚实相合,精妙绝伦,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全身像过电一般。
    他左右两手拿起画,忍不住喃喃,“妙哉,秒哉。”
    他拿走了画,江绍文和其他摄像就拍不到了,暗自鄙夷,“你倒是回来,直播间观众还等着呢!”
    在场的人感受到,何之洲有点癫狂了。
    直播间的人还不知道怎么了,只是看到月色下男人高大纤细的背影,微微颤抖。
    【哥哥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啊,是不是山山把画给改毁了,哥哥生气了?不要气啦,讨饭要紧。】
    【哈哈哈笑拉了,讨饭要紧。】
    何之洲的粉丝相当卑微:【对呀,没事的哥哥。一幅小画而已,咱们也没有很认真画。】
    【????又好笑又生气,我们山山怎么改毁了?这么早就判定我们改毁了?】
    【同为美院学生,只听过何之洲的名号,没有听过山山的名字,说句实话,改毁的可能性的确比较大。但是,山山已经会这么多东西了,画画比何之洲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上帝总不可能把一个人的所有门都打开吧?/笑哭。】
    【对呀,山山有颜有能力,就算不会画画,我照样粉。】
    【所以到底改成什么样子了,很好奇。】
    崔哲溪小声,“3号羊癫疯了?”
    何之洲贪婪地看了好久,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将山山改过的画作放到桌上。
    摄像师得以详细拍摄这幅新改的画。
    江绍文看清那幅画,心脏重重一跳,在场这么多人,他对美和艺术的感受能力不是第一,也是头几位的。
    裴泽他们几个人看不出来,只是觉得山山改完后,舒服多了。
    山山直播间:【哇,终于看到了!】
    【我个人觉得很好非常好看,不知道我是不是带了亲妈眼,等懂国画的人解答。】
    【各位有何见解?我觉得很舒服,好好玩。画眉鸟是要给崽崽们喂食吗?】
    【在下略懂一二,但不是行家,山山改的的确要比原作优秀很多。举个简单的栗子,大家看过qi白石的虾图吗?妙趣横生。】
    【啊,就是这种感觉,寥寥几笔,那种要命的神似感跃然纸上。】
    粉丝们还不太会挑战权威,何之洲的名号在这里,难免觉得自己是外行人,不敢瞎评论,怕闹笑话。
    何之洲的直播间不同,他直播间里很多行家,他一开始画画,许多仰慕他画作的人就来看了。
    【何之洲所做固然很棒,但没想到后者更佳啊。】
    【小幅画更重精妙意趣,何之洲惯于作大幅字画,作小幅是要比大幅画工地差一些。】
    【山山的是不是画的很讨巧啊?好像是这样。】
    【我刚给我爷爷看了,我爷爷是书画协会的委员。他说俞山山这幅画,意趣远胜何之洲的原作,实中有虚,虚中有实,不似而似,则似在神。这便是艺术的最高境界。】
    【哥哥随便画的啦,画大幅画肯定会更好。山山也不错哦。】
    【山山兴致来了吧,有些画家一生只有一幅出名的画作,兴之所至啦。哥哥画工一如既往地强悍。】
    【鄙人以为,小画比大画更难。】
    粉丝一是不太懂,二是有粉丝滤镜,三是从众心理,那么多人夸赞的最年轻的国画大师,怎么会有错呢。何之洲一定比山山好很多,他可是国画大师!但是讨饭要紧,她们不会过多吹彩虹屁,或者说山山画的不好。
    拍摄的画面和肉眼所见的,存在细微差别,何之洲的感触最深,看了又看,不知道从何夸起。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脸淡然的山山,她在做下一个灯笼。好像她对这幅画,不太在意。
    说轻一点,这幅画拿出去,随随便便能拿个大奖。俗一点,能卖很多钱,遇到想收藏的人,千金难换心头爱。
    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拿来糊灯笼吗?
    暴殄天物,何之洲下不了手。
    崔哲溪蹭到何之洲身边看,大胆说,“何之洲,山山画的比你画的好。”
    “嗯,好很多。”何之洲大方承认,技不如人,又有什么羞于承认的。
    【啊,哥哥说山山这幅画的很好,清风一样的人~】
    路人:【本来就好很多啊,不是一两个档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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