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拆开筷子，见到微信小木屋群里，大家纷纷拍中午吃的照片，发到群里。全都是外卖盒饭，山山最后一个吃的，也是外卖。
    她拍照发进去。
    崔哲溪：【山山也是外卖，心疼山山！】
    裴泽：【吃好一点。】
    俞嫣然：【吃点水果呀。】
    山山：【大家都一样呀。】
    山山放下手机，不知道现在谢今砚吃什么。
    山山用传音：“谢今砚，你吃了吗？”
    等了一两分钟，没有人回答。应该是距离太远，他听不到。
    山山吃一块水煮肉片，有点煮老了，但是做了一上午事情，很满足。
    其实谢今砚听见了，只要她叫他，他就能听见。太远了，怕她害怕，就没有回应。
    这些外卖不比家里做的饭菜，油水多，不健康。
    牛犇说，“山山，我给你办一张健身卡吧，以前在小木屋还可以干活儿，现在一整天基本上都坐着，要多锻炼锻炼。”
    山山点头，“没问题。”
    牛犇执行力强，小区楼下就有健身会所，一会儿就办好了，也给赵百钱办一张，一起进去，以防出什么事情。
    下午继续开会，abby态度认真多了，真的在认真提问。
    下午争吵多一些。
    许多人不相信能有技术做4d，可以说全世界，目前没有一家4d博物馆，只有4d影院。
    abby说，“几个月前，我也提出过这种愿想，但是世界顶尖的科技公司su告诉我，未来十年，也无法实现这种技术。”
    山山听了这话，昨晚没有细问谢今砚他公司的名字，谢今砚告诉她可以，山山相信他。她说，
    “我已经请到技术团队了，应该，明天到吧。”
    她语气不确定，会议桌上吵得更厉害了，如果真的要做4d，那么之前的许多方案，几乎要全部推翻重做。
    他们在山山没有下达指令之前，就已经提前开始做了，是的，想卷，结果告诉他们要做4d？
    “俞董，明天真的能到吗？不是我咄咄逼人哈，是我们组已经把未来三个月的方案，都做好了。”
    “我们组也是……”
    “我们也。”
    山山，“你们也不用卷成这样啊。”
    后悔，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几个总监现在欲哭无泪，早知道等等山山的这个会议了。
    他们现在当然希望能做4d，但是真的能做吗，abby说不能做，山山说能做，到底能不能做呢？
    正吵着，前台小姐姐敲门进来，“俞董，一群老外，说是su科技公司的总监和技术人员。”
    山山说，“来了。”还挺早的，谢今砚不是说今天让他们过来，应该明天到啊。
    一群老外进来，会议室有两排椅子，他们坐下来，搬电脑。
    山山介绍他们的身份，“这位是su的技术总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su，给各国航天公司提供技术支持的公司。能来帮他们做4d？
    abby磨了磨牙齿，两个月前，她离当上馆长就一步之遥，去求谢今砚，这个男人直接告诉她：做不了。
    现在，呵呵，又能做了是么？
    山山并不知道她和谢今砚的纠葛。
    年纪大一些的总监是m国人，核心技术人年轻一些，是俄萝澌人，昨晚和山山通过电话。
    山山当众问他们，“请问能实现4d吗？”
    总监说，“当然可以。”现在不行也得行，动员全球的技术支持，为了谢董的爱情，不行也得行啊。然后他看到了人群中面色铁青的abby，啊，这就尴尬了……
    话音刚落，会议室其他人还处于有些震惊的模样，接着兴奋起来，他们，参与了划时代的事情啊。
    只是财务总监开始担心资金了，牙疼。请这群人，那得要烧多少钱啊？
    不过待会儿就知道了，活儿肯定不能白干，会有项目报价的。
    这群人刚进来不久，财务部收到了su总公司发送的邮件，也就是报价。
    大体上是说：不成功无需项目经费，成功了给500万。
    财务总监眯了眯眼睛，看了又看，像教自家儿子数数似的，手指头点着，一个个地数数，是不是少看几个零？
    确认了五遍，真的是500万。而且是人民币。
    ？？？打发叫花子吗？
    财务总监一下午脑子都迷糊了，看着这一群各色人种的技术人员，厚厚的眼镜，疲惫的眼神，浓重的理工科男气息，做不了假。
    山山跟他们说，“技术问题我们这边会成立技术部门，单独和你们对接。”
    老外总监点点头，“我们现在这里办公，顺便一起听，不会打扰你们。”
    “好。”山山继续和大家开会。
    abby举手，“俞董，请问我可以负责技术部这一块么？”
    山山想了想她的履历，离职原因是未做成4d技术，于是点头，“可以的，辛苦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开会结束。
    大家陆续出去，山山特意叮嘱，“不用那么紧，该休息时候休息。”
    准备通知员工加班的总监们，点头，“好的好的。”
    那就晚上悄悄加班，我就要悄悄地卷。
    su科技加入的消息一旦放出去，员工们肯定也非常激动，每个人都期待开馆。
    最开始创业的时候，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恨不得24小时，除了睡觉，天天泡办公室。
    财务部总监留下来，给山山看合同，“您看，500万，我怀疑我少看了两个零。”
    山山接过来，也没想到会这么低。
    “您先等一会。”山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她居然没有他的手机号，只好拨通谢今砚的微信电话。
    等了几十秒，那边接起来。
    “谢今砚，你公司报价怎么才五百万呀？”
    所有人明白了，哦，谢今砚，怪不得能五百万……小岛都买下来了，一个技术算什么？啧啧，耳朵伸得更长一些，想吃年轻人的甜瓜。
    abby也没有出去，因为她还要和技术总监对接。听到了山山和谢今砚打电话，那么随便的语气？
    su的技术总监尴尬地咳嗽一声，当时他对abby说不能做，其实是猜测到谢今砚的心思了，谢今砚不想和她产生牵扯。
    几个月后，没想到居然在上海，又见面了，还是同一个4d项目。
    像明晃晃的巴掌，打在abby·柳脸上。abby·柳多明艳张扬一个人啊，此时也脸色青灰。
    谢今砚给山山的理由是，“他们看了你的直播，很喜欢中国的非遗文化，一直想去中国玩一玩。”
    换句话说，算是全了他们的心愿，双方共赢。
    “谢今砚，价格还是低了一点。”
    听在其他人耳朵里，像是软绵绵的撒娇。abby指甲掐进掌心。
    山山认为，要想马儿跑，当然要给马儿吃草啊，价钱不到位，人怎么干活儿呢？
    谢今砚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基本工资月五十万美金起。项目完工后另有提成。”
    “哦哦。”
    谢今砚说，“合同没问题早些签约，我这边要下班了，你也早点下班。”
    山山说“好”，没和他多聊，挂了电话，然后又给他发语音，“你的手机号发给我一下。”
    她说电话的时候，和会议室的众人离开了六七米的距离，他们仍然能听到。
    山山储存好谢今砚的手机号，走到会议桌那边。
    合同已经打印好了，法务部门也看过，没有任何问题，山山在pad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还有李宜枝，也签下自己的名字，公司敲上公章。
    李宜枝笑眯眯的，mandoline·俞的梦想快实现了。mandoline的侄孙女比想象中，更能干许多。
    另一边，abby和老外总监说话，“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我一直分得很开。我和谢今砚的事情……”
    说完嘲讽一笑，“我和他根本没什么事情，这边的工作请及时和我对接。”
    一直是她追求的谢今砚，她一度怀疑他喜欢男人，原来只是没有遇到喜欢的女人罢了。
    原来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他能做到这个地步。
    说不羡慕山山是假的，当然羡慕。
    山山整理好东西，拎起包，“那我就先走啦。”
    山山和他们道别，跟su的团队说，“听说你很喜欢中国的文化，节假日我让我们公司的人带你们逛逛。”
    是么？总监从善如流，“好，好的。”
    出了会议室的门，山山又看了看表，五点半，收工！
    回家做饭，今天忙一天，明天就轻松一些了。
    晚上，崔哲溪和俞嫣然雷打不动，来蹭饭。
    不想今天又增加一位干饭人，裴泽来上海跑通告，晚上来山山家吃饭。
    都这么多人了，索性也把对面的谢今砚一起叫过来吃饭。
    六升的米，全都吃光，一根菜叶都不剩下。
    最后还剩一点菜汤，崔哲溪都要用来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