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城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伸出手，反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冰冷，“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
    “我们之间，还能怎么样？”
    沈翎羽反问。
    她对上男人的眸，男人的眸里几乎和夜色连成一片，这么望着，深不见底，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或许，在他的心里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怜虫。
    “你很得意吧？毁了沈家，很开心吧？”
    沈翎羽勾唇，“我当初为什么要找惹你呢？”
    “那件事……”
    燕南城动了动唇，没有说完，话锋一转，反将女人压在了公交车的车杆上，居高临下，呼吸相闻的距离，拉近了彼此的亲密。
    “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抱歉没有替我求情？眼睁睁看着我一无所有？”
    沈翎羽开口，望着眼前的男人，敛眸，轻笑了一声，“不，怪不得你，我没有权利让你替我求情，你的做法，我没有任何意见，是我咎由自取，你现在也没必要因为当年的事情有任何情绪……”
    夜色下，只有女人喋喋不休。
    沈翎羽低着头，一股脑，将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
    她不是孩子了。
    当初的事情，她很清楚，怪不得眼前的男人，弱肉强食，她冤有头债有主，也算不到燕南城的头上。
    而她自然也没有看到，头顶上男人那略带复杂的眼神。
    深吸一口气，她抬眸，对上了燕南城的眸，平静道：“你不欠我，这段时间，感谢你的包养，不过接下来，我不需要……”
    “不是。”
    燕南城终于开口，冰冷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下意识用力，压近道：“不是这样，我……”
    他顿住了，目光紧撅着眼下的女人，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知道说什么……
    当初……
    “燕南城，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是脑子不好，现在才爱上我。”
    沈翎羽瞥了一眼，推开了身前的男人，刚刚那样的距离，很容易让她失去理智，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她承认，对眼前的男人，她仍然抱有幻想。
    该死的！
    沈翎羽捏紧了拳头，真的想抽自己两巴掌。
    她真的……很没出息。
    挺直背脊，她转身，“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如果你喜欢继续包养，我也来者不拒……”
    空气里的压力越来越重，沈翎羽觉得自己要是继续再待下去，一定会窒息，下意识向前，没想到，手腕却被人拽住，扭头，她又对上了男人那张清隽的脸。
    “我……”
    燕南城刚开口，突然，手机响起。
    沈翎羽看着他用另一只手接起手机，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神色微微变了，随即接起——
    “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倏而温柔。
    沈翎羽看着这一幕，眼底泛起一道讥诮。
    如果不是她视力那么好，也不会注意到，来电的人是严轻言，如果不是她知道严轻言对燕南城的重要性，一定会惊诧他的温柔。
    敛眸，沈翎羽收回了手，看着燕南城对电话那头温柔低语。
    “是……我等下过来。”
    燕南城道。
    正说着，突然，一道温热，扑了过来，他低眸，便看到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身上肆虐，不规矩的游走。
    “南城？是不是不太方便？”那头严轻言听到了燕南城微微紊乱的呼吸声，下意识问。
    “没什么……”
    燕南城蹙眉，单手扼住了沈翎羽的小手，试图阻
    止她的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