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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高门宠媳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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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氏一共请了三位女先生,两位教导女红厨艺,一位是宫中退下的老嬷嬷,专门教导礼仪规矩。
    那老嬷嬷得了谢氏的暗示,亮出浑身解数,又是出了名的严厉辣手,不过半日,就听说李妙和李娟吃了不少苦头,外表自然看不出不妥,只抖手抖脚的坐立难安,连饭碗都端不稳。
    谢氏听了一笑了之。
    三位女先生都是照着本分尽心教导,任李妙和李娟心里发苦暗恨,也说不出谁的不是来。
    府里上下都看出来了,谢氏这个当家主母,连对姨娘庶子都没这么恨手打压过,可见清风院有多不得谢氏的心。
    李子昌虽仍对清风院常有问询关照,但男主子不同于女主子,内宅来往的下人主要看的还是女主子的脸色行事。
    李妙和李娟一心扮演“好学生”,却不知自此一来,李府上下越加对清风院退避三舍。
    李妙打着来日方长的主意,但这未见天日等来转机之前,清风院少不得落个被人遗忘的下场。
    不提暂时淡出李府上下视线的清风院,只说临近元宵灯节,李府内外再次喧阗起来。
    元宵前日,正院已经挂上了从库房抬出的各式花灯,明日不当值能出街看灯的下人更是嬉笑上脸,一时仆妇往来,笑语盈盈。
    谢氏听着门外动静,抬眼见谢妈妈陪着李英歌进门,笑着招手道,“乾王殿下送来的帖子,快过来看看,都和你说什么了?”
    ☆、第87章 邀约
    拜帖上盖着萧寒潜的私章,李英歌打开拜帖一看,有些意外道,“乾王哥哥约我明晚去看花灯。”
    那天在宫中,萧寒潜随口说了一句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过了半个月,萧寒潜倒还记得,说要过府邀她过元宵节,真就正儿八经的送了拜帖上门。
    萧寒潜这样正式,谢氏顿时眉开眼笑,接过拜帖细看一遍,转头就吩咐杨妈妈,“明晚乾王殿下会派车来接英哥儿,你去知会门房一声,让他们给我打起精神当差,谁要是不长眼慢待乾王府的人,就给我滚回家吃土去!”
    杨妈妈笑呵呵应是,折身就出了上房。
    谢氏又喊谢妈妈,点了个身边的大丫鬟道,“前头宫中赏的布料,我挑了两匹让针线房做两身新衣裳,本是想留着给英哥儿吃春酒的时候穿,这下正好,你带着谢妈妈跑一趟,该收尾熨烫的让针线房的加紧捣腾出来,另有一套给铭儿新添的雨过天青色锦缎袍子,一并取了拿来我这儿。”
    谢妈妈就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还赏了几套极精巧的首饰,我顺道去库房提出来?”
    谢氏略一沉吟,摇头道,“英哥儿还倒不必在首饰上招摇。你回头照着平时常穿戴的,给英哥儿挑一两件清爽的首饰戴就行。”
    谢妈妈不再多说,和大丫鬟领命而去。
    谢氏让李英歌坐到身边来,一边掰着她的嘴看她新牙长得如何,一边问大丫鬟,“铭儿今天是去了哪里?”
    官学过了元宵才开学,李承铭过年期间反倒比在学里还忙累,不是跟着李子昌出门拜年访友,就是在自己院里的小书房习字,只偶尔李子昌回来得早,才跟着过正院,嫡亲的一家四口围桌用过几次晚膳。
    谢氏虽心疼李承铭小小年纪过得比个大人还累,却从不心软溺爱,只常派大丫鬟私下多关照李承铭的松院,送送吃用嘘寒问暖。
    大丫鬟闻言就回禀道,“今天礼部侍郎家的小少爷过整生日,老爷带着铭少爷和锵少爷、铨少爷去吃席了,出门前就交待了松院的下人,不必留晚膳,恐怕要晚回。”
    李子昌是领礼部尚书衔、文渊阁大学士名的阁老,向来好风雅,和属下的左右侍郎家一向走得近,这顿生日宴后怕是还有文会,谢氏对此见怪不怪。
    只让大丫鬟去传话,“交待二门上留门,晚上让铭儿到正院过夜,就说我有事要交待他。”
    李承铭满三岁就搬去了外院,原先他在正院住的西次间却一直保留原样。
    等屋内只剩母女二人,谢氏就对李英歌道,“明晚你带着铭儿一道去看花灯,一来给你做个伴,二来也带铭儿和乾王殿下多亲近亲近,你正式引见一下你弟弟。想来乾王殿下不会介意,会给你这个面子。”
    男女七岁不同席,私下独处也就罢了,到外头看灯人多眼杂,有李承铭在,也省得有那嘴碎的人拿萧寒潜和李英歌说事。
    再者李承铭是萧寒潜的未来舅兄,又是李府未来的当家人,打小先和萧寒潜混个脸熟,对他将来的课业仕途都有益无害。
    李英歌一听就明白了谢氏的意思,乖乖应下,又不解道,“不过是和乾王哥哥去街上走两圈,您何必劳师动众,非要针线房把新衣裳赶制出来,又不是头一回见乾王哥哥”
    当初萧寒潜借住南花园时,连李英歌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样子都见过,谢氏也太小题大做了。
    谢氏翻了个白眼,戳着李英歌的眉心,佯怒道,“乾王殿下是什么身份,多少劳师动众都当得!你只管听娘的好好打扮,指不定明天还要见外人,你自己体面了,也是给家里和乾王殿下长脸。”
    今年的元宵灯节和往年不同,新任太子的二皇子将代启阳帝与民同乐,携宗亲以及朝中有头脸的官员登楼看灯,今天一早,主办灯节最热闹的安西坊就已经派出大批的五城兵马司官兵,肃清街道,整顿治安了。
    李英歌自从宫中回来,对上前世今生的轨迹后,就自动默认和除萧寒潜外的其他皇子划清界限,一时倒没想到这上头。
    她默默汗颜,忙乖巧道,“我晓得您的意思了。总归见谁都不错规矩就是。”
    李府自然在明晚的灯宴上也有一席之地,谢氏见萧寒潜单独约了李英歌,哪里管他怎么没陪同太子等人,只想着放李英歌自在去玩,多和萧寒潜培养感情。
    见李英歌了然,谢氏心下欣慰,就交待她,“也不必硬推着铭儿往乾王殿下跟前凑,见了面说上两句话,逛过一遭,就让清泉和流杉送铭儿到娘这里来。之后看乾王殿下怎么安排,你自管跟着乾王殿下去,其他事不必挂心。”
    带着李承铭在人前走一圈,过后李英歌和萧寒潜何去何从,谢氏对外自有说法。
    清泉和流杉是谢氏早早为李承铭挑选的小厮,皆是机敏知事的能干小子,有他二人在,谢氏也不担心李承铭一来一去的有个什么闪失。
    再说太子开灯宴的地方就在安西坊的天下第一楼,里外都有侍卫官兵守着,哪里出事,天下第一楼都不会出事。
    太子和武王、和王等宗亲都在顶楼,李府得的位置,就在天下第一楼的二楼,前后左右都是有头脸的高门高官,谢氏也放心让年幼的儿子出入。
    李英歌见谢氏早盘算了个周全,猜谢氏今晚留宿李承铭,是要好好教他明天见了萧寒潜如何行事,自己也就不再多说多问,等谢妈妈回转,就自回了东跨院。
    她给萧寒潜的护手已经做好了,本想着明天灯宴上若是有机会再送给他,这下倒省了事,明晚见了面直接送出去,也省得再惹出和绣品有关的风波。
    这回她不再只用萧寒潜喜欢的靛蓝色,自挑了自己喜欢的配色图案,做了副大气美观的护手。
    李英歌想到这里不由莞尔,不知道如今萧寒潜再见靛蓝色的绣品,会不会有阴影?
    她将护手拿绢布包好,交待常青明晚记得戴上,正准备熄灯歇息,就见谢妈妈板着张脸,满脸不快的进屋来。
    谢妈妈自拖了锦杌坐下,冷哼了一声道,“老实了没多久又出来作妖,尽怂恿着老爷,非要把人往乾王殿下跟前送!也不看自己生的是个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
    李英歌听前半句,还当清风院这么快又不老实,听完后半句,顿时明白过来。
    她示意常青给谢妈妈端茶,笑着问道,“妈妈说的是群芳院那头?”
    ☆、第88章 我想你了
    可不就是群芳院的姨娘又开始吹枕头风了!
    “英哥儿说的正是!”谢妈妈接过常青送上的茶盏,灌了两口热茶暖过身子,脸上的冷意也消退了几分,啜着茶讥诮道,“想是见铭少爷难得宿在正院,大姨娘和三姨娘就闻风而动,一打听到乾王殿下送来的拜帖写了什么,就巴巴地赶去正院说要服侍老爷夫人洗漱。尽妾室的本分?也不怕这大半夜的,寒风闪了大舌头!”
    谢氏并没有刻意隐瞒此事。
    李子昌回府时见谢氏特意命人接李承铭进正院,还当有什么大事,就跟着一块儿回了正院,赶巧碰上来献殷勤的大姨娘和三姨娘,二人明着暗着和李子昌眉来眼去,想让李锵和李铨也能跟着李承铭,在萧寒潜面前露个脸,攀份交情。
    李子昌倒是想着一碗水端平,当下也不问谢氏的意思,张口就应下不说,还撇下谢氏和李承铭,转头就随大姨娘、三姨娘去了群芳院,今晚也不知要歇在哪个老妖精房里!
    谢氏满不在乎,自管和李承铭亲亲热热的说夜话。
    谢妈妈定下李英歌明日的穿戴衣裳和首饰,赶着各院落钥前去谢氏那里复命,正好撞见这事。
    谢妈妈表示不开心,刮着茶叶沫子哼哼道,“老爷才放出要给锵少爷挑选亲事的话头,大姨娘和三姨娘就开始坐不住了,拣着什么事儿都想要掺上一脚,也就是夫人心宽大度,放到那恶主母家里,哪里容得她们这样上窜下跳的!”
    李英歌可不觉得谢氏是心宽大度才不管。
    她心里有数,略安抚了谢妈妈几句,就让她下去歇息。
    次日府里要往各处送元宵节礼,正院依旧忙乱,李英歌等歇过午晌,才带着谢妈妈和常青去了正院。
    李承铭一早就回了外院,和两个庶兄一起,跟着李子昌在外院待客。
    谢妈妈见屋内都是自己人,少不得又骂了群芳院一顿。
    谢氏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看着谢妈妈撇嘴道,“这阵子英哥儿事事顺遂,大过年的宫里大好的旨意连出,倒把你一颗老心养大了,眼界反而养窄了!以前忙着看顾英哥儿的时候,你可有心管群芳院如何?我都不管,你在意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可醒醒神儿罢!”
    又斜着眼看谢妈妈,意有所指道,“水涨了船高,水还能翻船呢。你可别看着英哥儿现下什么都好,就忘了自己当的是什么差事,该管的是哪个院子。你只想想,那天汪公公登门辟清流言时,指桑骂槐骂的是谁?”
    汪公公搬出旧事,指责老太太刘氏手伸得太长。
    谢氏这一骂一提点,谢妈妈顿时回过神来。
    萧寒潜连澧县李氏的老祖宗刘氏都不给脸面,就更不会将姨娘所出的李锵和李铨看在眼里。
    李子昌是庶子嫡子都爱的“慈父”,大姨娘和三姨娘是蠢,谢妈妈跟着瞎担心什么!
    谢妈妈想通关节,哪里还有咋咋呼呼的不忿模样,老脸一红,低声道,“是老奴有些飘飘然了,夫人骂的是,老奴再不敢忘了本分!”
    谢氏听她连老奴都自称上了,就收起佯怒面色,嗤笑道,“行了,少跟我面前讨巧。我是知道你的为人,才敲打你几句,换个阿猫阿狗来,我随她去作死也不会管。”
    谢妈妈哪里不晓得谢氏做主子的好,立时笑呵呵的应是。
    谢氏不忘机会教育,转头看李英歌,“就算宫中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厚赏过你,外头都捧着咱们李府,你也不能持宠而娇,自己飘飘然起来,迟早得从高处摔下来。和乾王殿下相处也是一个道理,万没有在殿下面前拿娇的道理。你原来是什么样儿,以后也是什么样儿,可不能被人捧两句就忘了为人行事的道理。”
    谢氏逮着机会就教育人,李英歌半点不觉得厌烦,只软软靠在谢氏怀里,乖乖巧巧的应声。
    谢妈妈此时再看李英歌就回过味儿来,敢情小主子都比她沉着自持,怪道昨晚只随口安抚了她几句,原是早看透了谢氏的想法。
    谢妈妈不觉羞恼,反觉欣慰,就将李英歌的反应告诉谢氏,“英哥儿倒比我看的通透”
    谢氏喜笑颜开,一听外头报说乾王府的马车到了,就放心的大手一挥,“去喊了你弟弟,跟乾王殿下玩儿去罢!”
    谢氏和李子昌稍后才会往天下第一楼赴宴,李英歌就自去外院和李承铭碰头。
    她给常福、常缘以及东跨院的丫鬟婆子都放了假,只带谢妈妈和常青随身服侍。
    李承铭这边带了清泉和流杉,李英歌到外院时,就见李锵和李铨也等在一旁,身边也各自带了两个小厮。
    一行人往侧门而去。
    等在乾王府车外的是汪曲和小福全儿,二人给李英歌等人见过礼,小福全儿就亲自撩起车帘,躬身道,“小王妃请上车。”
    府里给李锵和李铨另派了车,李英歌就牵着李承铭,踩着脚蹬上了乾王府的车辕。
    小福全儿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偏头见汪曲微微摇头,便合上张开的嘴,松手将车帘放下。
    李英歌尚未适应车内的光线,就听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小狐狸,我想你了。”
    李英歌嘴角一抽,微眯起眼,就见足有李府车架两倍大的车厢内,萧寒潜懒懒地斜倚在靠内的矮塌上,长腿交叠着架在引枕上,双臂枕头,微侧着脸看向自己,上挑的凤眸隐隐透出假寐初醒的闲适和慵懒来,映衬着车内橘黄的灯光,似含着流光点点。
    萧寒潜见李英歌僵在车门内,长腿一收放到塌尾上,勾着薄唇笑道,“半个月不见,小狐狸就跟我生疏了?我可是很想你,想你给我再暖暖脚,快过来,乖。”
    乖个头啊!
    李英歌恨不得上前捂住萧寒潜不正经的嘴,她突然很后悔,不该直接带李承铭上车。
    被她小小身影罩在身后的李承铭探出头来,板着微微发红的小脸,使劲眨着眼看向萧寒潜,脆声道,“李氏三子承铭见过乾王殿下,问乾王殿下安好。”
    李英歌嘴角又抽了抽。
    萧寒潜明显一愣。
    李承铭却张着和李英歌相似的大眼,偷偷扫了萧寒潜两眼,再次脆声道,“乾王殿下,您怎么能给我阿姐取那样奇怪的绰号?我阿姐是女孩儿家,您这样言行有失、不合礼数,实在孟浪!”
    李英歌嘴角不抽了,她抬袖掩唇,佯咳了两声,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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