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沉眸，小心翼翼收好那份资料。
    良久，才自言自语似的问徐坤：“那三年里，对于苏染来说，我应该不算个好老公吧？”
    “呃……”
    徐坤一脸为难，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
    他说是，估计职业生涯不保。
    若回答不是呢？好像又有点昧良心。
    “第一次……估计是没经验。”徐坤战战兢兢的答，“不过一回生，二回熟。要是再婚的话，肯定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陆斯年唇角一抽，又瞪了徐坤一眼。
    还一回生，二回熟，他当婚姻是什么？
    “今天的事，不许泄露一个字。”
    “是！”
    徐坤知道轻重，这么重要的事，当然不能随便向外界泄露。
    见老大心情不好，他关上门，很自觉的退出去了。
    好好的天气，突然转阴。
    室的光线暗下来，陆斯年坐在那里，闭上眼睛，有些惫懒的捏了捏眉心。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很久，明明想让自己静一下，反而心情愈加烦闷。
    就像一只小爪子在他心上不断的抓，终于，陆斯年拿起手机。
    微信里，点开苏染的头像。
    七年了，她的头像从未变过。
    黑白色的抽像简笔画，隐约可以分辨是张女人的侧脸照，又丧又厌世。
    从前，陆斯年看着这个头像，只觉得这个女人没情趣，一股浓浓的性冷淡风。
    现在再看，却是心情复杂。
    他想跟她说点什么，然而，微信里打了字，删除，再打，再删除，反复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不容易打下一段话，刚要发送，眼前突然冒出一条消息，陆斯年还当自己看错了，再定晴一看，还真是苏染发过来的。
    “陆斯年，你多管闲事的毛病实在太讨厌了！！！”
    一个感叹号不够用，她还用了三个。
    陆斯年想到他今天早上嘱咐徐坤替他去办的那件事，难道说，出了纰漏？
    可就算出了问题，这女人也不用这么暴躁吧？
    他替她解决工作上的问题，难道不是想让她省点心？
    不知好歹！
    一口气将打好的字全部删除，陆斯年扔了手机，再也不想矫情的跟她多说一个字。
    “陆少，调查清楚了，上次发布暗杀作务的正是qs的凯文，他和另一位同行老金不睦已久，今天两个人约在圣西亚教堂里见面，说不定还会火拼。”
    办公室的门被撞开，刚刚得到第一手消息的下属急匆匆的说。
    陆斯年幽深的眸子微眯，扫一眼他右手臂上那处还未愈合的伤口。
    好，很好。
    现在也该是他新仇旧帐一起算的时候了！
    “通知月影的人，去教堂！”
    “是！”
    ……
    “苏小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一路颠簸，莫蓝看着眼前笼罩在乌云下，神秘莫测的哥特式古老教堂，眉心越拧越紧。
    快下雨了，而几十公里外的节目组还等着她开工。
    莫蓝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才会跟着这位任性的苏小姐来到这个鬼地方。
    这是一座废弃的教堂，路边的野草都长起来老高，加上阴云密布，看上去怪吓人的。
    面对她的疑问，苏染倒是一脸淡然。
    “怕什么？我还指望你给我的产品代言呢，总不会在这里杀人抛尸就是了。”
    苏染悠哉的信步走向那座教堂，莫蓝虽有些怕，但想到一个人待在这里更吓人，只好又跟上苏染。
    果然，教堂门一打开，里面一股陈腐的气息。
    但仔细一看，教堂的设施基本还保存的很完整，有种中世纪的复古感，每个角落里，还点着长明灯，所以，倒是个不错的躲雨的所在。
    苏染看了看时间，拉着莫蓝，一直上了二楼。
    “耽误我的拍摄时间，总不会是带我来参观的？苏小姐，你这个人真是太奇怪了。”
    莫蓝一路吐槽着，楼梯上的蛛丝弄脏了她的裙子，她有些嫌弃的往下揪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