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染见他不解，只好提醒他：“制服……？”
    接着，仅露出的一双眼睛又上上下下的将对方从头看到尾，仿佛在说，穿成这样，你确定还有兴趣？
    陆斯年唇角一抽，对上苏染觊觎的眼神，他摇摇头：“算了，算了。想象很丰满，现实太骨感。包的跟太空人似的，鬼才有欲望！”
    两人目光交接，皆是开怀一笑。
    ……
    第二天。
    洪教授亲自看着陈老服下苏染给他的丸药，并为他递上水。
    “陈老，自从吃了苏小姐的药，您的气色是一天比一天好。”
    “我也觉得，身子越发的轻快。就是药马上就要用完了，苏染还要加班加点的为我制作，也是辛苦这丫头了。”
    洪教授微微一惊：“陈老，您的意思是……苏小姐之前借实验室是为了给您加工药？”
    “是啊。听她的意思，这药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只有她有办法做出来。这孩子，打小的时候就聪明，什么东西一教就会。”说起苏染，陈老满满的骄傲，好像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
    洪教授听了，心中一惊。苏染自己加工九木堂的药？
    虽说大家现在都默认她就是九木堂的人，可九木堂会将那么重要的秘方传给她吗？她毕竟看起来太年轻……
    “陈老，这自己做药可不是件简单的事，靠谱吗？”洪教授担忧的问。
    “嘘！”
    陈老竖起手指，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又警惕的扫了一眼房间内正在打扫房间的女佣。
    “放心吧，我对染染有信心。”
    听陈老说的如此笃定，洪教授谨言慎行，不敢乱说话了，心却砰砰直跳，总觉得哪里不太妥帖。
    苏染固然有才华，但她是不是太任性了。
    这药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的？可陈老偏偏信她。让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洪教授离开陈老的病房不久，伺候陈老又睡下后，叫阿红的女佣一通忙活后，步履匆匆从病房出来。
    专供佣人休息的地方，赵姝涵的助理朱小小正等在那里。
    阿红一进来，便冲朱小小点点头，把她手里的东西塞给她：“放心，药全部换好了。”
    朱小小低头，看着她手心里的用锡纸包好的丸药。
    这是她委托阿红替她偷出来的，当然，为了不被发现，她又让阿红放了相似的假丸药进去。
    那些丸药和真正的息腐生肌丸相比，就是一般的营养药，是朱小小在街边的江湖郎中那里买的，吃不死人，但也没什么用处，说不定还有害。
    “对了。”阿红又过去，将门锁好，神秘兮兮的对朱小小说，“刚才我听陈老跟医生说，那个苏染借人家的试验室，就是为了做药。”
    “做假药？”朱小小心惊的问。
    “真的假的我可不知道，不过，听陈老的意思，他现在吃的这种药已经绝产了，但不知为什么，苏染却说她有办法做出来。陈老不知中了什么邪，还真信了这丫头。啧啧，这女人一脸的狐媚子相，我看着没安好心……”
    朱小小握紧手心里的药，得意的笑了笑，悄悄关掉包里正在使用的录音设备。
    现在，她把陈老的药换成了假药，又有了阿红的话当证据，等到她们赵总端了苏染的老底，铁证如山，她看苏染拿什么为自己开脱！
    “阿红，这是一百万的支票，你收好。今天的事，再也不许对第二个人说。”
    朱小小将早就准备好的支票给阿红，阿红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她捏着支票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发现支票的另一端还捏在朱小小手上，阿红赶紧忙不迭的保证：“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这件事，保证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朱小小点点头，这些下等人，果然用钱就能搞定！
    她换了保洁的衣服，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悄的溜出医院。
    她一走，阿红拿着支票再次返回陈老房间。
    陈老已经醒了，阿红上前，将那张支票交给他。
    “陈老，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放心，您的药，我一颗没动。她的药，怎么拿来的，我又怎么还给了她。对了，我还发现她偷偷录了音。”
    陈老点点头，赞赏的看着阿红：“你做的很好，这笔钱，是你应得的，你就拿着吧。”
    阿红却赶紧推托：“陈老，这可万万不可。当初，阿红走投无路的时候，您收留了我。我理应一辈子对陈家兢兢业业。这种脏钱，阿红不拿！阿红也绝不许任何人害您和苏小姐！”
    阿红的话让陈老欣慰不已，人在高位，最难得的就是身边的人都是可用可信之人。
    “这个赵姝涵，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要闹多大的动静！”陈老将手中的支票捏出了褶皱，他眸色一暗，又看了支票一眼，“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收起来当作证据吧。阿花，你做的很好，既然你不要这些奖励，那我以后再奖你其它的。”
    ……
    朱小小兴冲冲回到公司，门都没敲，径直闯进赵姝涵的办公室。
    “赵总，办成了！您快看！”
    她得意洋洋的向赵姝涵展示着她手里的战利品——苏染给陈老使用的息腐生肌丸。
    赵姝涵因为她的擅自闯入，正要发火，看到那些丸药，她眼前一亮，将它们一把抢过来。
    “太好了！假药也换进去了吗？”赵姝涵目光灼灼，兴奋的问。
    朱小小笑容得意：“放心吧！那陈老头以后吃的药，每一颗都是假的！赵总，咱们赶紧把他这药测一下，要是它真是假药，那咱们就给姓苏的来个彻底的扒皮。如果这药是真的……”
    “这药怎么可能是真的！”
    赵姝涵不快的打断助理的话，她让助理把假药换进去，是为了以防万一。可这个万一，在她眼里，根本不可能出现。
    因为她笃定，苏染给陈老用的，就是假药。
    她以假换假，不过是为了把这些证据做成铁证！
    苏染让她满世界丢人，她就要让那些所谓的权威们看看，这个苏染，就是个制假售假的骗子！
    她不光骗了陈老，还骗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