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说是地下城做的？”楚辞听完，倒是波澜不惊。
    苏染不知可否：“唐如心应该不会说假话。”
    “那你肯定已经问过了，是我们的人做的吗？”楚辞又反问。
    苏染拧眉，然后摇头。
    两个人站在那里，一时静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楚辞不紧不慢的说：“放心，陆斯年不是冲着你来的。”
    苏染倏的抬头，目光灼灼盯着楚辞。
    “我猜，或许他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
    “你说，陆斯年故意向你泼脏水？”
    楚辞扫了她一眼，用沉默代表了肯定。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诡异了。
    楚辞的助理端了咖啡和果汁过来，楚辞将果汁拿给苏染，自己则抿了一口手中的美式。
    满嘴焦苦。
    “苏染，多说无益。既然你怀疑自己人，那地下城的所有秘密档案，你随便查，或者你还想查什么，都随你！”
    苏染的心一沉：“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没有其它的意思。”
    手中的杯子放下，楚辞站起来，“只是，我也提醒你，陆斯年背景复杂，他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磊落。”
    苏染拧眉，不知该说什么。
    三个人的游戏，如果没有人主动退出，势必会有人受伤。
    有些事，无法避免。
    如果她是个男人就好了。
    “还有，你不觉得巧合了点？这边才有点风吹草动，陆斯年就拿出视频，用最快的速度公关了。他上节目，还带着这种准备？”
    楚辞去登机了，桌子上还放着只动了一口的咖啡。
    只闻味道，都知道很苦。
    可是楚辞貌似就喜欢这样的咖啡。
    虽然苏染没说什么重话，可毕竟有了罅隙。
    一路上，她和楚辞没再有过交流。
    直到飞机降落，从云城机场出来，即将分别时，楚辞才将一份邀请函递到苏染手上。
    “这是什么？”
    “年末，楚亚国际的新品发布会，苏染，你得给我捧场。”楚辞笑容清隽，好像之前的不快没发生过一样。
    苏染接过邀请函，报以微笑：“当然，我一定去。”
    “听导演说，下次录制的主题，就叫她和他的生活。所以，可能要拍一下我们的日常，比如说，发会布的时候，说不定也有录拍。”
    苏染点点头，这一点，她也听导演说了。
    下一期要拍男女间的日常，所以，她会去楚辞那里做客，他也会到她工作的地方，或是家里参观，或是一起做一些互动。
    她小心的将邀请函装好，两人相视一笑，有些冰释前嫌的意味。
    ……
    年底了，各种颁奖礼特别多。
    莫蓝醒来时，她的经纪人李佳佳正跟举办方敲定着下周的颁奖礼细节。
    “红毯可以安排莫蓝跟江司翰走，他们上部电影才合作过。江司翰压轴？对呀，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们觉得，我们莫蓝不配作为你们的压轴嘉宾？”
    “好的，可以……这个不行！我们莫蓝跟那个女人，从来王不见王。”
    莫蓝头痛欲裂，后面的她便没怎么听清了。
    还想再发会儿呆，被子已霍的被李佳佳掀开。
    “蓝蓝，快起床，吃点东西，我们还要赶直播的通告。”李佳佳忙不迭的催她，怕她赖床，直接将被子拿走了。
    莫蓝一听直播，脑子更疼了：“不是跟你说了，不要给我接乱七八糟的通告？马上新戏开拍，我需要时间沉淀和学习！”
    李佳佳一边给她收拾东西，一边冷漠的说：“是沉淀学习，还是谈恋爱？”
    她将她的衣服一古脑的塞进箱子里，回头：“还有，什么叫乱七八糟的通告？一场直播八百万，你拍一部戏，又能赚多少？你跟钱有仇吗？”
    “我又不是推销员，为什么要直播？”
    莫蓝最不喜欢这些抛头露面的活动，从前，她不喜欢，跟李佳佳说，她虽然嘴上有怨言，还是帮她推了不少。
    可最近，貌似李佳佳的控制欲越来越强。
    一切，都是因为周明杰的出现。
    李佳佳好像迫切的希望她忙起来，忙到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忙的一天天都飞在天上。
    周明杰……
    莫蓝揉着太阳穴，昨晚她喝断篇了，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可再仔细想，又想不出了。
    脑子里留下印象的，只有漫天绚烂的烟花，由豪华车队组成的生日应援团，还有那句，“莫蓝，生日快乐。”
    她还记得，她好像亲了谁。
    一切美好的像梦，偏偏又真实的不得了。
    “昨天，我跟谁回来的？”
    莫蓝总算发现了华点，对呀，她是怎么回来的？怎么全无印象。
    李佳佳冷着脸，把她整个人往洗手间里推：“你喝的烂醉，除了我和白玉，你觉得谁还会管你？
    你的代驾王子吗？”
    李佳佳见她不动，甚至连牙膏都给她挤好了，还给她接了水，交到她手上：“赶紧的，刷牙洗漱。男人会背叛你，事业却不会！安安心心赚你的钱，早就说了，周明杰那种小白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个蹭流量，想红的主儿。你要是不爽，佳姐我替你治他！”
    莫蓝牙刷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她偏头，牙膏沫还挂在嘴上，“周明杰怎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李佳佳鄙夷的觑着她：“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你洗完脸，我一会儿跟你说。”
    莫蓝几乎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一新，出来的时候，浑身还散发着清新的柠檬味儿洗发水的味道。
    李佳佳坐在沙发上，她将手机递给莫蓝。
    正好停留在相册的位置，莫蓝一张张看过去。
    奢华魅惑的酒吧里，周明杰拥着一位美艳的成熟美女，左右逢源，肆意发散着他作为男人的魅力。
    他身上是那件几十万的a货外套，腕上的蓝色手表，尽显“奢华”，手里的红酒杯，映出他的放浪。
    挨张看完了，莫蓝将手机还给李佳佳，唇边牵起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完美无俦。
    只是她不是明明才刷完牙，为什么嘴里全是苦涩。
    李佳佳收了手机。
    “想不到吧，周明杰私下里活的这么嗨，陪有钱老女人潇洒，这跟做鸭有什么区别？怪不得天天大牌傍身，啧啧……人前装的跟个听话的奶狗似的。”
    再多的，李佳佳没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