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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列车[无限流] 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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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有百福在,队伍一直很受欢迎。
    新成员周丹宁讲起经历过的一场任务:死去多年的亡魂迟迟不肯升天,自己和四位队友不得不替他找回分散各地的失物(无非是失窃的结婚证、废档案和旧衣裳之类),凑齐之后亡魂又提出新要求:替他杀掉二十年前驾车撞死妻子逃逸、逍遥法外的路人,这才心满意足的轮回去了。
    “时间特别紧。”这位运气不佳的队友想起来便后怕不已,磕磕巴巴地说:“就,就怕这样任务只写一半的,没完没了且得折腾呢。”
    你一言我一语时间过得飞快,大门忽然传来响动:“福哥在不在?梁哥小柏?”
    听起来是姜杏,这个小姑娘俨然成了沈百福粉丝,每天准时投喂,老爸是餐厅大厨的缘故厨艺居然很不错。喏,咸肉火腿三明治、南瓜葡萄干沙拉之外还有个大锅,打开却是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
    “内什么,过来过来。”沈百福把中西合璧的午餐往桌子中间推推,又给她搬椅子:“一块吃点。”
    姜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们马上集训,陈亮今天教我们擒拿和反擒拿。”神情认真地伸出又青又肿的胳膊给大家看陈亮是她身手最好的队友。
    哎?擒拿?初学者进度这么快?柏寒腹诽着,瞧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女生斗志昂扬的跑走了。
    至于玩偶岛,昨晚其他队伍都在的时候就打听出来了:那是处位于墨西哥城市附近的岛屿,岛上挂满玩偶,也是处颇有名气的恐怖场所,听说还拍过灵异电影。“墨西哥墨西哥....”柏寒觉得耳熟,奇怪,我们没在那里做过任务啊?
    梁瑀生指指挂在墙壁一顶红白绿相间、像雨伞那么宽大的草帽,“楚妍她们去过,还带回来好多东西,忘了?”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柏寒恍然大悟:“对对,还有玉米饼和仙人掌蜜饯,叶....和楚妍还送了我一个南瓜陶罐,可漂亮了。”
    翠绿叶梗把手配着橙红罐盖,罐身金灿灿很像新鲜南瓜暮色笼罩蓬莱的时候,陶罐被柏寒从柜子里找出来,洗干净盛满晶莹柔润的鲛人眼泪。
    “还挺可爱。”柏寒左右看看,满意地把陶罐摆在餐桌中央,顺手翻出不少墨西哥特产,什么吉他模型相当齐全。“当时我那场是鬼王墓,在地底足足憋了七天,可没劲了;回来之后特别想去墨西哥,他们那场是食人蚁?”
    男朋友自然也有印象,“没错,好像挺简单的,还带了一堆仙人掌酒,难喝得很。”
    柜底几件充满热带风情的衣裳也被翻出来,柏寒惊讶地发现压根没怎么动过,“奇怪,我把它们给忘了。”她把一件白地红花绿叶长裙搭在肩头,用手抹平衣褶。“实在太艳了。”
    “墨西哥那边的衣服就这样。”梁瑀生倒不以为意,挺感兴趣地打量:“试试,挺好看的。”
    兴致勃勃穿好裙子,长长腰带打个蝴蝶结;长到后背的黑发梳成马尾,再挑一套亮晶晶的发簪耳环。瞧着镜子中的自己,倒也没那么俗艳嘛?
    挂在屋檐下的琉璃绣球灯散发着柔和光芒,却被另一盏明月灯轻易夺去风头:后者形如白玉盘,旁边还配着盏小小兔子灯。银光闪闪的柳生十一郎顺着院墙踱步,大黑狗却趴伏在门口等她。梁瑀生正蹲在花圃旁边轻轻抚摸着熟睡的两只小龙,听到脚步便抬起头,脸上满是惊喜和赞赏:“我小柏真好看。”
    “那当然。”情人发自内心的赞誉无比动听,柏寒原地转了个圈,提着裙摆微微屈膝仿佛谢幕的舞蹈演员,“等着啊,还有呢。”
    东京采购的昂贵和服,虽然没有雷雪那套从酒吞童子宝库得到的十二单衣瑰丽,却也着实美丽;秦朝带回来的曲裾深衣穿起来非常麻烦,不过配上红宝石步摇效果很好;至于不夜城从城主手中得到的“鸾凤翎羽和云霞织就的霓裳”,柏寒想不出什么配得上它,只好随便梳个丸子头,只戴一根得自慈禧太后的翡翠发簪:遍体通透如一汪春水,簪头雕着一双展翅欲飞的碧玺粉蝶。
    “梁瑀生,你又不会写武侠,为什么叫梁羽生?”花圃中的鲜花盛放如初,两只小龙却昏睡不醒,柏寒只好把它们抱上膝盖。
    并排坐在屋檐下的梁瑀生想了想,握住她的手掌:“你明明这么暖和,为什么要叫柏寒?”
    柏寒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姓柏嘛,柏树天气越冷长得越茁壮。”
    梁瑀生只好答:“我老爸老妈是大学同学,在图书馆认识的;我爸爸喜欢《七剑下天山》,我妈妈喜欢《云海玉弓缘》;我爸爸姓梁,我妈妈名字有个瑀字,于是我就叫梁瑀生了。”
    原来如此,柏寒嘟囔着说:“那你以后也写写好了,说不定会很有名。”
    这话把梁瑀生逗笑了,连连咳嗽着烟都顾不上抽了。“顶多像写日记似的写着玩玩,别的就算了,我不是那块料。”
    柏寒大为失望,忽然灵机一动:“梁瑀生,你猜猜等我回到家里准备干些什么?”
    “我想想啊,嗯,这回钱是不缺了,这辈子也不用找活儿了。”他煞有其事地仰着头盘算,满脸憧憬地说:“先房子,杭州济南北京都买;再买块地,算了,干脆买几座山,绿化好点的。山里建几间别墅,弄大点,等高蓝山老赵老刘凌耀祖他们找咱们来都能住得下,也玩的开。再养几匹马几只羊,哎,不行,有它俩在呢。”
    他用惋惜的眼神注视着趴在两人膝盖上的小龙,叹了口气:“只好多弄几辆车,摩托车爱骑吗?”
    “不喜欢,我这辈子也不想骑车了。”柏寒还记得夜行僵尸那场任务两人一前一后骑着摩托车夺命狂奔的情形,半点兴趣也没有。“干脆划船好了。”
    呵呵笑着的赵邯郸又指指大黑狗:“说正经的,你不是答应了大黑,要带它到处走到处看吗?现在有时间了,先把杭州逛一遍,西湖雷峰塔什么的,再来济南,我带你们逛大明湖看趵突泉;还有老赵那里,邯郸是寒酸了点,让他开着车带咱们把河北玩遍了,再去哈尔滨找福哥,过年那会儿去,正好看冰灯....
    冰雕宫殿在夜幕中映着灯光闪闪发亮,宛如水晶宫殿;年幼的柏寒尖叫着由爸爸抱着从高高的冰滑梯顶部滑下去还是十多年前去过哈尔滨呢,一时间柏寒心驰神往,满心憧憬。
    “好啊,一言为定。”她握着男朋友手掌,“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些,是事业,嗯,反正是早就想好的事。”
    梁瑀生大感兴趣,听她一本正经地说“我要把在蓬莱的经历写成,就是鬼故事,然后发到网上去”忍不住哈哈大笑,柏寒怒目而视。
    “好好,我女朋友还能当作家呢,说不定还能出书呢。”他用敬佩的目光注视她,倒把柏寒说的脸热。
    “什么啊,就是写,现在很流行的。”她用时常挂在嘴边的室友张彦当例子:“张彦知道,她男朋友就在起点写灵异,什么《午夜坟头站着谁》很挣钱的,都买房买车了北京房子一平米几万块。”
    梁瑀生连连点头,鼓励地摸摸她黑发,“说好了,你也去那个起点写,到时候把咱们经历的任务都写进去,肯定能挣钱。”
    外行。柏寒用嫌弃的口吻说:“这你就不懂了,男的去起点,我嘛,要在晋江写才行。”
    11月27日子时,在青石广场代表八点的位置见到小雀斑胖子五人的时候,柏寒大大松了口气:熟人里头这几个人算是很靠谱了。
    对方却各自脸色发白:加上徐福东渡那场,即将进入的新任务已是他们第二场鬼门关了,而且还是大屠杀。幸好五人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互相鼓励着“靠,八岐大蛇那么牛b,还不是被咱们弄死了吗?”“有福哥在,怕啥?”
    出乎众人预料,二等座任务要求和自己居然没有区别:
    任务要求:1、停留在玩偶岛;
    2、日落之后保持沉默,直至独自寻找并捉住__为止。
    照这么看,我们找到那个什么东西之后一定还有后续,柏寒这么想着。
    和还算镇定的二等座相比,在荒山孤坟合作过一次的徐海鹰却笑不出来了,闷在蹲在一旁抱着脑袋。
    例行会议结束已是傍晚,三队约好明早七点半直接在青石广场车站集合,各自解散。回到院落的柏寒失望地叹口气:花圃中的两只小龙依旧沉睡着,连几朵鲜花都没碰过,睡梦中还不忘把八岐大蛇的内丹藏在身底。
    轻轻推几下,它们却动也不动。柏寒有些担心:“回来那天它们还吃花瓣呢。”
    “算了,让它们睡。”梁瑀生安慰地拍拍她肩膀,“消耗太大了。”
    柏寒点点头,“有它俩在我还踏实点。”
    “有我们三个在呢。”梁瑀生指指自己,又指指银光闪闪的十一郎和大黑狗:“还怕什么玩偶布娃娃?”
    可你这场之后就要走了。柏寒把离别愁绪压在心底,轻松地晃着拳头,“我有什么可怕?哼哼,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揍一双。”
    作者有话要说:  下场直接进任务。哎,离别在即,稍微有些腻歪的过渡章节。快完结了,给我新文一个预收
    第191章 玩偶岛一
    2017年11月28日
    柏寒对墨西哥城的第一印象来自墨西哥鸡肉卷, 其次才是楚妍和叶菡带回的玉米片仙人掌蜜饯、陶瓷衣裳, 偶尔从新闻联播中听到这座城市的时候总是和“偷盗、抢劫和绑架”之类字眼联系起来的;真正踏上城市中心□□广场的时候才发现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这里并不算大, 广场中心竖立着一面巨大的红白绿国旗,被风吹动时国徽非常醒目;四周挤满了穿着绚丽服装的游人和摆地摊的小商贩,视野中有不少头戴斑斓羽毛的印第安人。不少荷枪实弹的警察围在车旁警戒, 倒令人更加紧张。
    东面矗立着灰墙红窗的墨西哥国家宫殿,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对面是政府办公大楼,北面则是拉丁美洲最大的天主教堂首都大教堂, 看起来古老神圣,有点巴洛克风格柏寒早早在楚妍送给自己的城市画册中欣赏过它的风采了。
    “真到墨西哥了,天啊,真到墨西哥了”最近的新人鹦鹉般重复着这句话,神经质地东张西望;另一个在列车上自我介绍是外科医生的新人则是最镇定的, 翻来覆去打量脖子上的车票, 其余新人们有的将信将疑,有的战战兢兢,还有人打算逃跑。
    没人顾得上他们。
    按照事先分配好的, 一等座二等座立刻分头打探前往玩偶岛的途径和信息,把手中美元换成墨西哥通用比索,再采购手机和电话卡;三等座徐海鹰冷着脸留在原地看着行李和新人。
    柏寒一直以为自己口语还过得去, 只不过上个公司没用武之地而已,此时却被面前这位当地大叔西班牙语夹杂英语的古怪发音惊呆了:“excuse me?”
    大叔比她还着急,半天才冒出一句句:“japanese?”
    “nono.”柏寒指着自己,“ese.”
    还是沈百福聪明, 直接拽住个举着小黄旗带团参观□□广场的导游,后者满口广东味标普。“玩偶岛?公仔?”这位同胞挠挠头,疑惑地说:“哪有这个地方啦?墨西哥我带了两、三年,很熟啦,没有的啦?”
    沈百福直接递过去盒中华,“哥们,我们有急事,非得去这里不可,您能不能帮忙打听打听?”
    广东同胞相当热情:“出来都是自己人啦,客气什么啦?”
    玩偶岛在我们世界是很有名的灵异景点,在这个世界却没人知道?柏寒沉住气,踱到两人身边摆满手工围巾的地摊旁打量。
    “没听说过?我就说嘛,哪有什么公仔岛。”这位同胞电话一挂,摊开双手:“兄弟,你们是不是刚来?我给你们介绍个团?”
    第二位年纪大些的导游也茫然不知,好在他身旁一位粗通英语的墨西哥大叔帮了忙。
    “is de las muecas?”他皱着眉头问,指着广场南方。“从这边出去,霍奇米尔科之间有个teshuilo湖,分布着很多独立的小岛,被统称为漂浮花园,xochimilco。听说其中有个小岛确实扔着很多玩偶,不过早年死过不少人,很不吉利,本地人都很少过去。”
    一定是这里!柏寒和沈百福异口同声:“对对,就是这里,请问怎么能去?”
    “那里是私人领地。”大叔摇摇头,一副不愿沾惹的模样,“我只是早年听说过,其他都不知道。”
    去换钱的小雀斑几人还没回来,两人直接塞过去几张绿色美钞,总算从大叔手里要到个号码:“这是我朋友,可能认识岛主,祝你们好运。”
    不过大半个小时,乘客们就站在迭戈.贝拉斯克斯玩偶岛主人面前了。
    这是位四十来岁的男子,白肤棕发文质彬彬,显然受过高等教育,更像美国人多于墨西哥人。他疑惑地打量面前风尘仆仆的异国客人,英文非常流利:“我能为你们做什么,我的中国朋友?”
    “贝拉斯克斯先生,我们想登上玩偶岛,is de las muecas,就今天。”梁瑀生开门见山地说,从背包取出大叠美钞和比索。“听说那里属于您,还请您帮忙。”
    尽管已经在电话里得知这个要求,迭戈依然连连摇头,非常坚决地双手抱胸:“很抱歉,我不能同意。”
    “如果回到两百年前,我一定很欢迎阁下来玩偶岛做客那里世世代代属于贝拉斯克斯家族,始终是漂浮花园最璀璨的明珠;可惜岛上出了变故。”他不容反驳地摇头,“封闭很多年,根本不对外开放。”
    “各位来自中国的朋友,日月金字塔和大神庙都很受欢迎,我可以给你们推荐墨西哥城最好的酒店和司....”
    梁瑀生盯着他的眼睛:“岛上发生灵异事件了?我是说,出现了鬼魂,杀死不少人。实不相瞒,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削铁如泥的刀剑、古老枯黄《金刚经》、朱砂绘就的黄纸符咒、墨绿念珠和十字架....蓬莱乘客最不缺的就是什么开过光的佛珠十字架之类,挡不住阴魂野鬼,安慰安慰自己总是好的贝拉斯克斯用震惊的目光打量众人。
    “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柏寒朝小雀斑努努嘴,“她上个月来墨西哥旅游,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故事从小雀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格外曲折。“在附近小岛游玩的时候,我不小心落水了,在漆黑水底看到有几个会动的布娃娃,还朝我游过来。”她演技还不错,说着说着脸都白了。“同伴把我捞上船,当晚我就发高烧,每晚都做噩梦,梦到会动的布娃娃朝我笑。回到中国我父亲替我请高人施法,查出是被邪灵附体,必须回到沾染邪气的地方才行。”
    梁瑀生接口:“七七四十九天她就没救了:找到我们的时候迟了点,今天是第四十三天了。”
    脸色发白的贝拉斯克斯先生胸膛不住起伏,却没有斥责“荒谬”,显然对那座岛有阴魂作祟心知肚明。柏寒这么想着,只见小雀斑眼圈都红了:“贝拉斯克斯先生,我请求您,救救我的命!please!我的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
    一个小时之后,软心肠的贝拉斯克斯先生已经带领众人乘船穿越teshuilo湖泊了。
    “最多十一点半就能到了。”他指着前方水路,抬头望着太阳:“我带你们在岛上看看,刚好傍晚来得及赶回来。”
    我们可不打算回去坐在船舷的柏寒并没说出口,转而把注意力放在身周棋子般星罗密布的小岛上。一座座小岛像是树木和泥土经年累月堆积而成,岛上种满柳树;每当凉风吹过,千条万缕碧绿丝绦便在水面拂动,倒像烟雨江南。
    “看,南瓜。”柏寒指着刚刚经过的小岛喊着,上面长满一大片新鲜蔬菜瓜果,“好像还有辣椒,那是什么菜?”
    坐在身畔的梁瑀生呵呵笑,“还不错,能直接下锅了。哎?”连忙掏出几张比索递过来,柏寒伸着脖子瞧:前方岛边摆满竹篮,穿着艳丽花裙的妇女热情招手。
    煮玉米、佛手瓜和夹着小番茄的玉米牛肉饼,居然还有辣椒啤酒红彤彤满满一大杯相当过瘾。前面一条绘满花纹的木船甚至停在岛边小歇,游客弹起吉他,歌声从水面传扬很远。
    “这边是商业区,很繁华的。”贝拉斯克斯先生自豪地向异乡来客介绍,“再过去就要冷清了。对了,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是在哪里落的水?”
    小雀斑机灵地指指前面:“当时我吓坏了,什么都记不清,再往前一点才对。”
    半个小时之后,视野中已经没有其他游人了,只能容纳两条木船并肩而行的水路空荡荡的,四周静谧无声。载着二十二名乘客(有两名新人拒绝集体行动)的大船吃水很深,几位船夫体力渐渐不支,木船也肉眼可见地慢了下来。
    “给我们讲讲玩偶岛的事。”柏寒始终学不会那个绕口的墨西哥名字,只好放弃努力:“您不是说,两百年前那里还很安全吗?”
    站在船头眺望的贝拉斯克斯先生收回目光,深深叹了口气。“我的曾曾曾祖父朱利安.贝拉斯克斯和我现在一样大,只有三十九岁。当时他的儿子约翰,也就是我的曾曾祖父十四岁,妻子去世十年了。”
    “当时的玩偶岛是附近最受欢迎的岛屿,到处种满树木和鲜花,岛上建着二、三十栋木制别墅和双层木屋,还有几艘很别致的船屋,什么露台秋千儿童乐园都有。很多游客从全国各地慕名前来,一口气住上几个礼拜;每天十几艘木船从墨西哥城运送游客、新鲜食物和日用品之类过来,再把离开的游客运回墨西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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