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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所有人都重生了 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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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斐看向他。
    汪全说:“太后娘娘每回可都是按着王爷您的喜好来找人,可个个是貌若天仙,虽说比之宁姑娘还逊了一些。可既然是太后娘娘送的,也不至于次次都回了,浪费太后娘娘一番好意。”
    楚斐问他:“本王问你,你是本王的人,还是太后的人?”
    汪全不说话了。
    过了晌久,他才又听见楚斐问:“本王问你,若是你有一个女儿,许了人家,对方家中侍妾成群,你是什么想法?”
    汪全哑言:“王爷,奴才是个太监,可生不出女儿。”
    “那就当你有个妹妹。”
    汪全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若是如此,那奴才绝对不会将妹妹嫁过去,如果是明媒正娶,奴才妹妹嫁过去也是要做正妻的,正妻还没有,家中却已经有了很多侍妾,那不是让妹妹受委屈吗?”
    “既然你懂这个道理,那还劝本王做什么?”楚斐斜了他一眼:“本王这王府里空荡荡,王妃还没有娶进门,要是收了太后送来的人,以后王妃进了门,让王妃心里怎么想?”
    汪全噎住。
    晌久,他才怔怔道:“原来王爷您是这个意思,奴才还以为……”
    还以为是真不满意呢。
    王爷说的是,若是未来王妃来了,看见王爷身边有人,那该多委屈啊。
    汪全又想起太后娘娘送人的事情。
    这么简单的道理,太后娘娘也不可能不知道,若是心疼王爷,何不早早给王爷定下王妃,反倒是送了这么多美人过来,若不是他们王爷不沉迷美色,不然这王府里头,早已经侍妾成群,他们王爷在外头的名声本就不怎么样,要是又多了一个风流王爷的名声,还有哪个人家敢将家里的姑娘嫁过来?
    汪全一惊,不敢去深思背后的意思。
    他嗫喏道:“那王爷……王爷早日找了王妃,太后娘娘也就不会再给王爷送人了。”
    楚斐心中嗤笑。
    他心想:怎么不会?
    宫里那两人巴不得见到他不好,怎么不会?
    上辈子,他与阿暖成婚,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可偏偏那两人看不过眼,太后更是直接插手他后院之事。先是让他与阿暖生了一些小矛盾,若是有矛盾还好说,他好好解释清楚,好好哄哄阿暖,自然也能说开,可太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那日早上,他与阿暖话说不到一块儿去,负气出门办事,等到事情办完了,想着阿暖还在气头上,特地绕了一圈,巴巴去排长队买了阿暖最喜欢的点心,本想回去哄阿暖开心,谁知道一进王府的门,阿暖的脸色更难看了。
    不但阿暖脸色难看,他府里还多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他听管家说,才知道是太后送了人来。
    他都与阿暖成婚了,送什么人?!
    偏偏他不在府中,连拒绝都来不及,也不知道太后送人时说了什么,阿暖竟也没有拒绝,冷着脸帮他收了。
    要是那时他多了解阿暖一些,定是能知道阿暖心里是不情愿的。可他们才成婚不久,他还以为阿暖是要劝他多收侍妾,只觉得自己一番真心被人不稀罕地丢到了一旁,回府见到了那些人以后,竟也没有直接将那些人轰走。
    他当时是如何做的?
    他看着阿暖,试图从她脸上看到半分不情愿,可阿暖装的实在是好,让他看不出半点她心里头的意思。因而他冷着脸,还应道:“正巧,王府里还缺几个洗脚丫鬟。”
    他当时正气头上,只想着等过个几天,再将那几个人给送走。可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如何误解了他的意思,他说洗脚丫鬟,当天晚上被窝里就钻了一个脱得精光的人,把他吓得够呛。
    他吓得去书房躲了一回,结果隔天王府里头竟还传出来他宠幸了某个美人的话。
    还不知怎么的,王府里头外头都传他风流成性,家中侍妾成群,更是享用过不知道多少个美人。
    天可怜见的,除了阿暖,他可没碰过其他女人一根手指头!
    再隔了没多久,太后送来的人竟然还跑到阿暖面前去炫耀去了,阿暖身边那个香桃扯着人送到他的面前,还让他好好管教自己的侍妾,还说,若是他不懂得如何管教,王妃作为王府正妃,也能替他好好管教。
    管教什么管教!?
    他何时又说了那些人是侍妾?
    当初他口中说的,分明是洗脚丫鬟!
    那时他火急火燎地将天后送来的那些人赶出了王府,可阿暖心底却介意的很,一连好几天没有给他好脸色,连他解释也不听,他低声下气赔了好几天脸色,好不容易哄得阿暖对他态度好了一些,太后又送了人过来。
    那时他哪里知道太后是什么意思,还真当做是太后是一番好意,只觉得自己夹在母后与王妃之间左右为难。
    太后若是真想着他的好,又怎么会只要他和阿暖感情一好,就立刻给他使绊子?
    且不说他成婚之前,送了几回美人过来。好在他都坚持着拒绝了,才没让阿暖入王府以后见着他后院满满的模样。可成婚以后,太后非但没有停下,还送的比之前更频繁。
    想来这王府里头,都有着不少太后的眼线,时时盯着他和阿暖呢。
    第59章
    宁朗与同窗出门游玩,算着书院放假的日子结束了,才赶着最后一天回来了。
    他回来时精神还好得很,显然这几日在外面过得很是不错,马车在家门口停下,他还站在门口挥手与同窗告别,兴奋的很,这几日连和同窗的感情也变得深了。
    临走之前带出去的吃食都吃完了,回来时马车也没有空,大包小包装了不少,恨不得将在小方山那儿看中的所有东西都带回来了。
    宁彦亭没回来,江云兰也忙着,宁朗回屋休息了一会儿,便又抱着给妹妹带的礼物,兴冲冲地跑来找宁暖说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了。
    “阿暖,你可不知道,小方山那儿偏僻的很,我们到了那儿,找了好久,才总算是找到一处客栈,那客栈也十分冷清,整个客栈就只有我们几人,连我屋子里的椅子都断了条腿。还好我带了不少吃食过去,不然啊,那客栈里还找不到什么好吃的。”
    宁暖应了一声,视线没有从书上移开,不时随着他的话,应下几声表示附和。
    宁朗也不介意,只要她有了回应,就说得十分起劲。
    “还有,你是不知道,那小方山也实在难爬的很,哥哥我到了那儿才知道,原来我那些同窗个个厉害的很,他们爬那个小方山,一点气也不喘,不像我,山还没爬上去一半,就累得走不动道了。”
    宁暖分给了他一点注意力:“那哥哥后来是如何上去的?”
    “我走走停停,歇了好几趟,还有青松扶着我,可总算是爬上去了。”宁朗说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的;“等回头我让爹给我找个先生,去学学拳脚功夫,以后再和他们出去,我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宁暖手中的书翻过了一页,道:“爹爹从前给你请过先生,哥哥忘了?你嫌扎马步太累人,又将先生赶走了。”
    宁朗挠了挠头说:“下次,下次我不会了,以后我可是要保护你,如果你受了委屈,我还要将人打回去呢。”
    宁暖哭笑不得:“哥哥要请先生,难道就为了打架不成?”
    “那也不是,这……这要是考功名不成,我再去考武状元,你看,这样总行了吧?”宁朗忿忿:想他比起安王,可不就是半斤八两,就差了那么一点拳脚功夫?
    安王带他去爬墙的时候,可是脚尖一点,就直接飞到了墙头上,那姿态,尽管宁朗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实在是潇洒的很。他就不一样了,费了老大的力气才爬上,对比起来,可是半点帅气也没有。
    宁暖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说什么。
    宁朗又兴冲冲地说:“阿暖,不管这个,我还要与你说,你猜我还碰见了谁?”
    “谁?”
    “我竟是在小方山底下,碰到了另一个同窗,阿暖你可能是没听说过,他是我们书院里的名人,念书最厉害,每回书院大考,他总是甲等第一名,阿暖,你说厉不厉害?”
    宁暖闻言好奇:“他也同你们一块儿去了?”
    “也不是,原来他住在小方山山脚下,我们是经过了他的家门口了。”宁朗说:“我一直听说,祝寒山他家境贫寒,可如今才是亲眼见着了,的确是贫寒的很,他家的屋顶还破了个洞,我碰见他的时候,他还趴在屋顶修房顶呢。”
    说着,宁朗撩起袖子,得意地道:“阿暖,你看看我,有什么不一样了?”
    宁暖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看出他这几日在外面玩的欢,脸上还黑了不少,反倒是手臂,因着前些日子被拘在屋中读书,仍然还是白的,和脸是两个颜色。
    宁暖摇了摇头。
    宁朗更得意了:“阿暖,你别看我这样,我还帮了祝寒山,你不知道吧,他那屋顶,还是我帮他修的。”
    “你?”宁暖实在看不出来:“哥哥,你会修屋顶?”
    宁朗摸了摸屋子:“我……我这也没做过,站在地下帮他递了东西。”
    帮了忙,就是和祝寒山一块儿干了活,可不就是帮他一块儿修了屋顶?
    宁暖又无语地收回了视线。
    “阿暖,我跟你说,我这几日也没有闲着,我和那祝寒山,关系变得可好啦!”宁朗说:“我不但帮他修了屋顶,还帮他种了地,给他干了好多活,可算是和他打好了关系。祝寒山那是我们书院最厉害的人物,我和他做了朋友,以后我念书,肯定也顶顶厉害。”
    宁暖:“……”
    宁暖也不明白,他是如何在这上面扯出了关系。
    念书再厉害,那也是别人的,做了朋友,人家脑子里的知识就能到他的脑子里去了?
    宁暖不禁无语。
    先是和那群酒肉朋友,后又是安王,现在又来了一个祝寒山,她的哥哥真是到了哪里都喜欢交朋友。宁暖还有些同情那个祝寒山。宁朗可不会干这些活计,说是帮忙修屋顶,干农活,实际可添了不少麻烦吧?
    “哥哥,你可别看不懂别人的脸色。”宁暖忍不住提醒:“你什么也不会,给人家添了那么多麻烦,别是他口中嫌你,你还听不明白。”
    “不会的,阿暖,我又没有笨到那种地步,祝寒山可是亲口与我说了,说是我要是不嫌弃,以后等书院放假,还要再邀请我去他那儿玩呢。”
    宁暖更是稀奇。
    她的哥哥,这么快就和人交上朋友了?前有安王,后有祝寒山,宁暖仿佛是头一回认识他。
    “对了,哥哥,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
    宁暖问:“我听说安王在书院里设了一个奖金制度,是不是真的?”
    宁朗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是这样,阿暖,你怎么问起这个?”
    “我前几日出门,听人说起来的。”宁暖问:“除了奖金制度,安王还做了什么没有?”
    宁朗诚实地摇头:“别的还什么也没有做呢。不过如今书院里的那些人,都对安王崇拜的很,我听了许多夸他的话。”
    他顿了顿,还有些不情愿地说:“安王这回倒还真做了次好事,那个奖金制度出来以后,对我是没有什么影响,可帮了祝寒山很大的忙,他念书最好,家里又穷,得到的奖金多,帮了好大的忙呢。祝寒山有一个奶奶,身体不好,经常要吃药,我听祝寒山说,要不是他这回拿了奖金,连他奶奶的药都掏不出银子来了,安王发的这个奖金,倒是能让他奶奶吃好久的药了。”
    宁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宁朗又赔起笑脸:“阿暖,你还有没有银子,借一些给我吧。”
    宁暖:“……”
    “哥哥,你的银子呢?”宁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记得你出门前,娘还给了你一笔影子。”
    宁朗掰起指头和她算:“你看,我去了一趟小方山,吃饭要花银子,住客栈要花银子,还给你们买了这么多东西,这可都要费不少银子呢,还有,我还带了青松,这可就是两个人要吃要住,就要费双倍的银子,这不就没了?”
    “娘给你的银子,可是什么都算进去了,不但不少,还只会多。”宁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难道说,哥哥还养了第三个人不成?”
    宁朗挠了挠头,反复低头抬头看了她好几回,才总算是说出了事情。“我给祝寒山了。”
    “你给他银子做什么?”
    “他奶奶生了重病,要吃药,他家里还那么穷,连饭都快吃不饱了,我看着不忍心,我就把我身上的银子都给他了。”宁朗小声嘟囔:“我给他银子,他还不情愿,还要和我翻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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