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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京城表小姐啊!!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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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惊蛰紧皱的眉头松开,微笑道,“嘉瑶表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上辈子赵芙蓉能会意到临川王…咳,爱慕于我,我不信嘉瑶表姐会不知!”
    [有道理。]
    “昨夜嘉瑶表姐和玉琴的对话你也听到了,她来雍州后,却不急着去赵家,先是暗中派人去附近打听赵家消息,然后来客栈找我,喊我陪她一道去赵家,这么做,不过是想让我充当一个证人罢了。”
    “小厮和玉琴都是表姐的心腹,他们的话信服力不够,若是加上我,掰倒赵芙蓉的筹码就重了一层,因为我和赵芙蓉之间没有利益之争,我不会信口胡诌,由我亲自作证,到时候回了京城,表姐轻而易举就能将赵芙蓉从裴家踢出去。”
    系统默认。
    严惊蛰放下筷子,忽的长吁短叹起来:“我这个证人可不是好当的,稍不留神……”
    [稍不留神裴嘉瑶就会杀人灭口。]
    系统接话:[宿主这回蹚了老大一池浑水,作为目击证人,替裴嘉瑶作证身份没问题,但宿主还听到了其他秘密,比方说十五年前,裴家一共有两个女婴被奶娘抱了出来。]
    “没错。”
    严惊蛰眼睫微垂,自嘲一笑,道,“我这次算了栽了跟头,服用脱胎换骨丸幻化成赵芙蓉的样子的确引出了赵芙蓉的真实身份,不想刘氏是个蠢的,竟将十五年前三个女婴的事当着王大娘等人的面说了出来。”
    “王大娘嘴没个把门,拿着表姐的银钱又四处宣扬此事,荒山镇的百姓没兴趣掺和裴家嫡女身世之谜,但我不同啊,我和裴家关系密切,没准哪回去了京城就说漏了嘴……”
    系统吓唬道:[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裴嘉瑶一不做二不休,将宿主直接给咔嚓了事,这世上,唯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哦。]
    严惊蛰下意识的捂住胸口,呸道:“好端端的吓我作甚,要依你这么说,荒山镇大半的人都得死,昨儿去赵家看热闹的人可不少,难不成表姐要把他们都杀了?”
    系统:[……]人类疯狂起来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想这些糟心事简直是徒增烦恼,严惊蛰摆摆头,噘嘴不满控诉:“之前你说来荒山镇有票大的生意做,可眼下都快半个月了,怎么积分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家没了,赵芙蓉被抓,积分不应该这么安静啊。
    系统:[大生意一般都是全部完成后统一发放积分。]
    “意思是我还没完成任务?”严惊蛰呆了。
    [对。]
    她的仇人只有赵芙蓉,那么……
    顿了顿,严惊蛰豪气的挽起衣袖,痞痞的邀请系统:“今夜咱们闯牢门吧?”
    系统:[谢邀,不去。]
    “不仗义~”严惊蛰大马金刀往后一躺,啧啧叹气。
    [本系统是为宿主着想。]
    系统一本正经道:[荒山镇是雍州下属军镇,牢房比之其他地方不知牢固多少,宿主单枪匹马闯进去还不被发现算有本事!]
    “我还有四颗隐身丸啊——”
    系统不屑:[宿主知道赵芙蓉被关押在哪栋牢房吗?]
    严惊蛰摇头。
    [荒山镇牢房不下百来间,宿主难道要一间一间的查探?一颗隐身丸顶多一炷香的时间,准许宿主探查二十来间就顶破天了,四颗隐身丸的时效也只能维持宿主探查八十间。]
    严惊蛰咬着唇想说话,被系统拦住:[宿主想赊账购买隐身丸对吧?]
    “嗯。”
    [赊账当然可以,但宿主考虑过没有,赵芙蓉这个大活人怎么处理?是当场杀了还是弄出来折磨一番再致死?]
    严惊蛰静静听着,闻言一锤定音道:“我一个跛子如何搬得动她?当然在牢房了结了她最好。”
    系统无奈道:[为了赵芙蓉这条命,宿主甘心赊账?说句不好听的,宿主还是太年轻太急功近利了,真想报仇雪恨,让赵芙蓉送上门来不更好?就像当初宿主将赵芙蓉骗来雍州一样。]
    严惊蛰哑然,她的确有点着急报仇了,赵芙蓉存活在世一日,她这心里就不安宁一天。
    虽然系统总是安慰她,说重生回来,命运的齿轮会发生变化,也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和赵芙蓉再有任何牵扯。
    没有牵扯,何来被捅死一说?
    但,她就是放心不下,所以才这么急迫的让赵芙蓉去死。
    世事无常,谁知道睡醒后睁眼迎接她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系统说了,这个位面有和她相似境遇的其他位面闯入者,既然她能重生,其他位面者也可以悄无声息的藏在角落,那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赵芙蓉跟她一样会在某一天突然苏醒上辈子的记忆,亦或是得了其他什么厉害的天机,到那时候,她再想对付赵芙蓉就不容易了。
    隐藏在严惊蛰识海中的系统无语的闪着绿光,暗道重生穿越这样的先机岂会这么容易就能得到?
    宿主可真能瞎想。
    系统好说歹说,终于打消了严惊蛰夜闯牢房击杀赵芙蓉的想法。
    -
    吃了饭后,玉琴过来了一趟,言及裴嘉瑶头疼不见好,问严惊蛰哪儿有医术好的针灸大夫。
    严惊蛰福至心灵,指了雍州城内一名神医给玉琴。
    玉琴急急离去后,系统感慨:[这个小丫鬟倒是对裴嘉瑶忠心耿耿,昨夜伤的那么重,今天照旧不离不弃。]
    “玉琴是裴家的家奴,这辈子就指望守着嘉瑶表姐过活,她能不上心吗?”严惊蛰道。
    “诚然嘉瑶表姐身患癫疾,但伺候这样的主子总比扔给府中庶表姐妹们要有出头的日子,所以玉琴纵是心里对嘉瑶表姐有怨气,恐怕也不会主动离开嘉瑶表姐。”
    系统认同的点头,道:[宿主就不打算去对面探探病?]
    严惊蛰一门心思在赵芙蓉身上,用力摇头:“我才不去呢,嘉瑶表姐这会子不舒服,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我去打搅人家干嘛?”
    系统摊手:[说得也是。]
    很快,大夫跟着玉琴来到客栈,一同来的,还有何县令一干人。
    针灸后,严惊蛰这才抬脚进去问候。
    此时,裴嘉瑶正端着大夫新开的药小口喝着,旁边何县令神情严肃的听大夫说话。
    “裴小姐身上并无有碍。”
    严惊蛰挪到旁边坐下,听到此话微微挑眉。
    对面的何县令道:“那头疼又是为何?”
    大夫沉吟片刻,斟酌道:“许是舟车劳顿,着了风寒。”
    何县令了然转身,见裴嘉瑶眼底青黑一片,脸上容光不显,便小心翼翼的问道:“裴小姐昨夜没睡好么?要不挪步前往县衙如何,虽不比京城宽敞,但总归比客栈要清净。”
    坐在一旁的严惊蛰还没有从何县令巴结裴嘉瑶中回过神,裴嘉瑶开口了,声音沙哑无华:“不劳烦大人了,过两天小女就要带着赵芙蓉启程回京,搬来搬去实在麻烦。”
    提起赵芙蓉,何县令多嘴了一句:“那赵氏女嘴硬的很,死活不承认赵家走火是她的手笔。”
    裴嘉瑶皱眉,冰冷的目光直视何县令,疾言厉色道:“大人当官多年,莫非连怎么审犯人都要小女教?”
    何县令一哂,忙说懂了懂了。
    裴嘉瑶咳嗽两声,忽而看向严惊蛰,道:“这位是裴家正经的表小姐——”
    严惊蛰赶紧起身行礼,杏白的长裙随着动作在地上掀起花圈,衬的严惊蛰笑脸柔白秀美极了。
    何县令细小的眼睛顿时笑开了花,暗道昨儿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美人。
    许是何县令打量的眼神太过露骨,严惊蛰不悦的往一侧站站,一摇一摆的姿态引的何县令皱眉。
    “我这表妹腿脚不好。”裴嘉瑶笑着解释。
    何县令唔了一声,捋了捋长胡须,旋即笑着恭维严惊蛰:“瑕不掩瑜,表小姐依旧风华……”
    严惊蛰受不了何县令色眯眯的跟她说话,便道:“大人谬赞了。”
    声音无温无喜,惹得何县令嘴角的笑意霎时僵住。
    裴嘉瑶见状放下药碗,嗔笑的拉过严惊蛰,对何县令道:“表妹年纪小,还望大人担待些。”
    严惊蛰哼了哼别开脸坐下,下巴微抬傲然像个激昂开扇的孔雀,骄矜的小表情引的何县令咽口水,定定的盯着严惊蛰看了好几眼后,何县令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碍事不碍事,表小姐憨状可掬,很是惹人怜爱。”
    裴嘉瑶笑笑不语,凳子上的严惊蛰却浑身不自在,她怎么觉得何县令话里有话?
    坐了一小会后,严惊蛰越发有这种感觉,何县令接下来说两句话就看她一眼,那胖的能夹死蚊子的猪脸恶心的她险些将隔夜饭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熬到何县令和嘉瑶表姐说完赵芙蓉在狱中的相关消息后,严惊蛰再也忍不住了,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房间后,严惊蛰气得怒拍桌子:“一个畜生竟也敢肖想我,等爹爹回了雍州,我定要拨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系统:[宿主难道不好奇何县令为何好端端的觊觎上了宿主?]
    严惊蛰揉揉拍疼的手掌心,闻言一顿,道:“是表嘉瑶表姐?”
    系统没说话,严惊蛰眼神微微一沉,心间疑窦丛生:“裴家是世家公府没错,可手上没有实权,何县令身为雍州父母官,有必要对嘉瑶表姐摇尾巴吗?”
    系统心有灵犀:[除非裴嘉瑶手上有何县令想要的东西。]
    “不会是我/宿主吧?”一人一统齐声。
    说完,严惊蛰不好意思的吐舌:“没这么夸张,我相貌不如嘉瑶表姐,何县令想收一房妾,理当先看上表姐才对。”
    话说一半,严惊蛰突然昨日在赵家的时候,何县令更为殷勤的围着嘉瑶表姐转悠,怎么一夜过去,何县令就换了目标?
    她可没那么大的自信,认为自个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容貌就能胜过嘉瑶表姐。
    但何县令的态度摆在那儿,对她色迷不正经,对嘉瑶表姐更多的是……敬畏。
    对,没错,是敬畏,何县令今天似乎很怕嘉瑶表姐。
    对她敢肆无忌惮的乱瞅,对嘉瑶表姐却没了昨日的轻狂。
    难道昨夜她赶回客栈之前,嘉瑶表姐和何县令之间发生了什么?
    严惊蛰趴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如果真是嘉瑶表姐将她往何县令身边送,说实话,她觉得寒心。
    好歹她和嘉瑶表姐是亲表姐妹,幼时的关系比旁的表姐妹不知要好多少。
    -
    何县令走后,玉琴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小姐,何县令比姑老爷岁数还要大,让表小姐嫁过去做妾,届时传出去…”
    “罪臣之女,还指望嫁个好人家?”裴嘉瑶斜眼。
    “皇上虽收回了姑老爷的兵权,却也没降罪啊,怎么就罪臣……”玉琴怯怯道。
    “你个丫鬟懂什么?!”
    裴嘉瑶直起半边身子,狠狠的挖了一眼玉琴,语带鄙夷道:“表妹性子顽劣,又是个跛子,如今严家倒了还能嫁一个官老爷,她有什么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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