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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 第2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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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行不宜操之过急,一切慢慢来。”萧谌看到那么多的小郎君,其实心情也不错。
    哪怕萧宁无意像男人一样三夫四侍,可是多看看这世上各种各样的男人,了解男人的秉性,最后懂得如何对付男人,是一桩好事。
    至于萧宁会不会看中这其中的男人,萧谌一点都不操心。
    有了上回萧宁跟他掏心窝子说的话,他便知道在萧宁的心里,永远是天下江山更为重要。
    男人对于萧宁而言,只不过是因必须要有的选项,才让萧宁不得不选择。
    担心萧宁色迷心窍,昏了头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事儿,还是算了吧,莫想得太多了!
    “陛下在朝中一切保重!”萧宁乐意在外面跑,大昌的天下何其宽广,萧宁还未到达每一处,看过每一处的风景。
    趁萧谌安然无恙,坐镇朝堂,恰好是萧宁可以放心的往外跑,撒着欢玩的时候。
    萧宁要是不懂得把握机会,等到将来,纵然走一步都被人盯得死死的,想游历天下,看每一处的风景,简直是痴人说梦。
    别的人不用说,只看萧谌吧。
    自打他成为皇帝后,每走一步都被人提醒着。想出雍州的地界,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萧宁打这冠冕堂皇的理由,既解决天下的问题,也顺便可以满足一己之私欲。正所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萧谌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觉得萧宁很是欢喜,眼神落在萧宁的身上。
    萧宁察觉萧谌的目光后,正色以待,一脸正经的无声询问萧谌,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萧谌就是那么一点感觉,并无根据,如何能问得出口?
    再者,他们父女之间,私底下无话不可说,当着外人的面,还得忌讳着点。
    “走吧走吧,早去早回。”萧谌问不出来,最后也只能叮嘱萧宁。
    只是这前后的叮嘱截然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确定不是在说笑?
    萧宁询问的眼神落在萧谌的身上,萧谌也终于想起来,方才跟萧宁告别时说的话,额,是有差别。
    “身为一国之君,思天下安宁,知你为国远行,不愿你负担太重,便叮嘱你一切慢慢来。
    “身为人父,儿行千里,岂有不思念的道理,自然盼着你早日归来。”
    好在萧谌也能自圆其说,只是站在不同的立场,有不同的心境罢了。
    萧宁忍住笑,还是郑重的朝萧谌做揖,“儿明白。”
    莫以为她忍着笑,萧谌就看不到,她眼角那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好在这女儿算是贴心,没有当众要萧谌没脸,这一点萧谌还是受用的。
    回头看了其他臣子一眼,孔鸿十分自觉的开口道:“公主远行,愿公主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其他人亦跟着一道同道:“愿公主旗开得胜,早日归来!”
    “必不负诸位所望!”客套的话大家都会说,只是不知这各地的世族,究竟最后有几个欢迎萧宁的到来。
    开荒修渠引水,既要验收,也要再开,九州,我来了!
    第128章 傻子便可欺
    自雍州而出,萧宁第一站前往冀州。
    这是萧宁当年自雍州而出,攻下的第一州,且此处林临海,不说开荒修渠引水的事,就是这沿海的盐田,萧宁也得过来看看。
    萧宁如今手下要说利最厚的莫过于盐田,要不是有盐田支应着,萧谌和萧宁想要大肆兴建工程,无异是痴人说梦。
    也正是因为如此,萧宁更是看重盐田。
    雍州之内是不必巡视了,那便将精力放在之前初见成效的州县,且看看比之从前是不是更上一层楼。
    萧宁前来巡视各州,诏令已经下达各州县,且萧宁一行人声势浩大,就是想忽视,那也无法忽视。
    况且,萧宁自冀州而去,已是多年,好不容易再回来,百姓皆欢呼而迎。
    同行的少年少女们,萧宁无意将人困在身边,“难得出来,都去看看瞧瞧,不必随于我左右。”
    少年少女皆是一愣,不用跟着萧宁?
    “带你们出来,是要看你们能不能用,跟在我身边,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萧宁眼中闪过狡黠而道,众人未来得及反应,百姓已然围上。萧宁无暇再顾及这群少年少女们,问起夹道相迎的百姓,冀州官员这些年待百姓如何?
    “甚好甚好,这些年朝廷一直帮我们屯田修渠,这一年年的收成,可比从前好多了,一家子终于可以吃一顿饱饭了。”
    百姓感慨欢喜,听在萧宁的耳朵里,颇觉得心酸,只是可以吃一顿饱饭,便如此欢喜感激了吗?
    由此可见,百姓之所求,何其简单。
    “如今只吃了一顿饱饭,以后,一定让大家每日都能吃饱。”萧宁心中,早已下定了决心,此生必以此为目标!
    “那敢情好。”闻萧宁之言,百姓们面露喜色,纵不确定萧宁是否能做到这一点,能说出这样的话,叫他们心中亦是感激。
    “且引我瞧瞧你们这一年开荒出来的地。”萧宁轻声与人道来,百姓们自是欢喜地在前为萧宁引路。
    姗姗来迟的宋辞,就是想挤进去跟萧宁说几句话都难。
    最后倒也知情知趣,他不挤了,他且跟在身后,待萧宁有所吩咐时,他再上前。至于一群小年青们,随萧宁一心系于百姓,有些忍不住百姓身上脏乱的人,早避之远远的,宋辞瞧着微微一顿,这谁家的孩子,莫不是以为出来玩的?
    萧宁在百姓引路的过程中,看到一望无际的良田,四通八大的渠道,还有那分外显眼的水车,且问这其中的田,各家各户所得几何,其中每一亩的粮产又是几何。
    百姓们一一作答。萧宁听着那低产量的收成,自明了其中最关键的问题所在。
    粮产量太低,种的田多,还得靠天吃饭,若是碰上水涝旱灾,收成还要大打折扣,也就怪不得这百姓想吃一顿饱饭都那么难。
    “宋刺史。”冀州之内,随着崔攸他们离开,宋辞便成了冀州刺史。
    萧宁方才顾不上他,这一会儿,也得考较一二,且观他这刺史当得如何。
    “臣在。”宋辞面对萧宁,自是不敢怠慢,听声即刻上前。
    “冀州之内,哪一处的粮产最高?”萧宁的问题问得很是刁钻。可是,民以食为天,身为一方大吏,不知百姓之根本何在,又如何可为一方大吏。
    宋辞自知萧宁最在意民生之事,有些功课那已准备齐全,闻萧宁之一问,立刻答之,连产量最少的地方,他都心中有数。
    待听完宋辞的回答,萧宁略是满意地颔首,可见心中欢喜。
    宋辞那是暗松了一口气,最怕就是萧宁这等务实的人,逼得宋辞就是想不务实,为了不被唐师甩得太远,他可得卯足了劲的追。
    “那宋刺史了解过,为何有的田地粮产较高,有的地方粮产极低。我若是记得不错,你所说的两极之地,田地水源,相差无几。”作为一个在冀州呆过一段时间,而且和秋渠一道解决过屯田开荒事宜的人,最是明了其中田地的差距。
    宋辞这回一时答不上来,要说这个事,他打从听说那会儿开始也纳闷了,怎么地方差不多,产收却是天渊之别,这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百思不得其解,宋辞恰好又被萧宁问上这么一个他答不上来的问题,面上一僵。
    “你们说呢?”萧宁并无怪责宋辞之意,只是扫过身后跟随的身着官服之人,这些人身上穿着厚重的衣裳,头上顶着玉阶,闻萧宁之问马上有人答道:“或许与粮种有所关系。”
    萧宁听此一问,看向说话的人。
    这一群是工部的人,萧宁把人弄出来,压根没多想,她只要一半的人,工部内自己安排,到最后只要有一半的人跟她出来就成。
    当然,留在雍州的另一半,最后也会明白的,他们留下,照样会成为考验。
    这一位看起来有些干瘦,皮肤黝黑,胜在双目有神,说起粮种的缘故时,萧宁道:“这是有什么讲究?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却是外在之故不是吗?”
    干瘦的男子作一揖而答道:“淮南与淮北相隔甚远,所产之物大不相同,然冀州,粮产天渊之别,只能是粮种之故。”
    “依你所见,今天下各州,若说粮种上佳是为何处?”萧宁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毕竟秋渠为萧宁普及了不少知识,更别说在李狂他们这群人里,精通其理的不在少数。
    她知,亦想知道工部之内的官员们,有多少将这民生重中之重之事放在心上,有心去了解过的?
    “雍州内。”雍州内的粮种一直都在不断的改进,身处于雍州内,有心之人,必将天下的收成所得的粮食,尽都仔细查看过。
    萧宁道:“那你们这一回出来,有带雍州粮种的吗?”
    谁也没有想到萧宁还会提出这样的疑惑,皆面面相觑,还是那位黑瘦的男子道:“臣带了一些,但并不多。”
    萧宁眼中闪过赞赏,“不错。这五谷种子,我皆命人将最好的送往各州。”
    问他们有没有带是一回事,萧宁都有什么样的安排亦不妨叫他们知道。
    “公主英明。”干瘦的男子连忙山呼,神色间尽是欢喜。
    “你叫什么名字?是为工部侍郎?”萧宁带人出来,连人都没有仔细见过,毕竟日子长着,总有认识人的时候,不必急于一时。
    只不过能把民生之大事记在心上,了解粮种一事,这一位倒是一个有心人。
    既是有心之人,萧宁又怎能不将此人记住?
    “臣吴在。”被萧宁问名字,干瘦男子显得有些激动,急忙自我介绍。
    “很好。冀州内的水路,你且看看,在离开冀州之前,我想听到关于冀州所有田地,渠道的报告。”萧宁给人一个任务,末了又补充,“在我巡察冀州之时,你需得跟随。”
    这既要报告,又要人跟在身边,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吴在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立刻应下一声是。
    萧宁继续往前去,同时跟宋辞说起粮种一事,“我命人送来的粮种,可曾分于百姓?”
    “都已经派下了,只是百姓对此难免生疑。”粮种下发百姓一事,朝廷不是没有做过,但这一回可是大昌朝第一次下发粮种,百姓心中难免生疑。
    换来的是萧宁的注视,这种事情难道还想让萧宁去帮他解决吗?
    宋辞被萧宁这眼神一噎,,亦意识到他说起了一个傻问题。
    萧宁道:“雍州内,改进粮种,是为提升粮食产量,这一点身为一方大吏,你牢记在心,莫人云亦云,且,你当安定民心。”
    “臣亦不知此粮种如何。”换而言之,宋辞无法安抚百姓,亦是因为对粮种的一无所知,心中生疑。
    萧宁这一回不用回答了,意示一旁的吴在道:“你告诉宋刺史,去岁雍州的收成各为几何?”
    这个问题吴在研究过,答来没有一点的迟疑,立刻同宋辞一一道来,算是为宋辞解惑了。
    宋辞的目光落在萧宁的身上,若说之前宋辞在想,萧宁又不是了解这耕种之事的人,就算巡视各州是为了百姓谋福之事,也不过是让旁人出面。
    现在看来,萧宁就算不是完全专业的人,也不是可以叫他轻视的人。
    如今各州的官吏,怕是在萧宁的跟前,都得听听萧宁如何安排的。
    “一方大吏,责任重大。我们居于雍州,离百姓最近的是你们各州刺史,各县县令。百姓所请,早前朝廷于各地设铜匦,冀州之内,收效甚微。”等吴在同宋辞细细说完后,萧宁提起此事。
    宋辞被普及一堆常识,赶紧记下。
    有些事,有了一回,可不能再犯第二回 ,叫朝廷再捉了一次,心中不喜。
    萧宁提起此,宋辞显得有些无奈地道:“不瞒公主,百姓识字者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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