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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梦医师 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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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两个人已经脱离了我的视线,想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人,已经非常困难。
    难道我要直接回去?妈的想想又不太甘心。
    我忽然想,这么短的时间,他们俩走不了太远,我不如碰碰运气。
    我于是钻进树林,像个迷路的野生动物一样在树林里面穿梭。
    一开始我还抱着一丝期望,然而越走越感到绝望。
    树林本来就像是迷宫一样,何况又是完全陌生的树林。我如果再走的深入一点,最后迷了路,搞不好会被困死在这里。
    这里和北方相比虽然算不上寒冷,但在外面待整整一个晚上估计也会被活活冻死。
    我于是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决定直接回屋子睡觉。
    老天就是爱开玩笑,我刚刚很仔细地找,却完全找不到,当我决定回去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声音。
    那阵声音我一开始听得有些模糊,但明显能听出是人发出来的。
    我定了定神,顺着声音找了过去,越走越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发出声音的的确是人类,然而这阵声音有些少儿不宜。妈的阿莲难道大半夜跑到这儿来和农家院的男人约会来了?
    情况如果真是如此,阿莲算不算是背叛了自己的父亲马爷?
    我忽然想,马爷和农家院的主人之前就认识,没准还是朋友。
    这关系网实在太乱套了,我脑瓜仁感觉都要炸开了。
    我忽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会不会阿莲和这个农家院的主人一直都是这种关系?之前和阿莲发生关系的人,其实也是这个男人,并不是阿莲的父亲?
    所以阿莲偷偷和男人私会,也是单纯的和男友约会而已。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偷情,有可能是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
    我这时又想到了郑月和我描述的阿莲在打电话时说的内容,似乎对方关于我们的情况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已知条件太少了,此时就只能靠胡思乱想来填充剩余的部分,这种感觉最难受。
    耳边的声音还在持续,但有点越来越小的意思,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
    我这时才发觉自己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偷听,腿都站麻了。
    我试着调整姿势时,不小心搞出了动静。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男人惊恐的叫声:“谁!”
    我顿时腿都被吓软了。
    第371章 扭曲的爱(上)
    此时的我和他们有一定的距离,我抱着侥幸的心理暂时先躲着。
    然而对方的耳朵远比我想象中的要灵得多,逐渐在朝我这边靠近。
    我的呼吸越来越紊乱,终于在某一个点爆发。
    我拔腿就跑。
    我在逃跑的时候,大脑里同时上演一个情节,不知是什么时候看过的电影,一个人偷听一伙人的秘密,被发现后像我一样拔腿就跑,但最后还是最人抓到,死的非常惨。
    这应该就是我的下场。
    危机关头,我奔跑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按照这个速度跑下去,他们甚至都不会发现我的身份,我先在树林里躲起来,找个机会偷偷溜回去,没准能保命。
    然而我几乎刚这么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耳边炸开了一样,顿时满世界都是金星,我也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晕晕乎乎地就躺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跑到太快,撞到了支出来的粗壮的树干上。我没一头撞死已经是万幸。
    悲惨的是,我的行动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时,树林中的两个人已经追了上来。
    女的固然是阿莲,男的居然是马爷。
    此时的马爷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感觉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我灭口。
    他先是让阿莲回去,然后没好气地问我:“怎么是你?”
    我定了定神,故作平静地解释说,自己只是出来上厕所,走到树林边上时,听到里面有动静,觉得好奇就过去看看,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马爷显得相当激动,用脚猛地踹了一下离我们最近的树干,发出了恐怖的声音。
    他发了一会儿脾气后,忽然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发现就发现了,但你绝对不要说出去,否则马爷我的名声可就毁了。”
    此时的我稍稍安心。马爷虽然生气,可感觉他完全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可见真正令马爷爱之如命的,是他帮人进山的这份事业。当一个人特别珍惜自己的事业时,他也会格外在乎自己的羽毛。所以保护客人平安,不作出任何伤害客人的行为是他做事情的底线。
    双方都冷静下来后,马爷点燃了一支烟,估计是怕我心生好奇之后反而会浮想联翩,自己给我讲了一段极其不堪的往事。
    准备讲故事之前,我从马爷的眼中发现一道光,那是一道夹杂着很多情绪的异常复杂的光,我感觉自己接下来要听到的,将是一个不太寻常的故事。
    马爷接着就开口了 。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立刻就抓住了我的心。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特别珍贵的爱情么?”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我体内的光也被马爷的眼神点亮了。
    我忽然想到了林若兮,有些激动,于是挺直了身子说:“我当然相信!”
    马爷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继续说:“我和阿莲的妈妈就是如此,我们深爱着彼此,灵魂和肉体都高度地统一。然而我们俩刚走到一起的时候,却遭到了双方家庭的强烈反对。她们家嫌弃我们家穷,我们家嫌弃他们家的势利眼。
    “然而互相出难题的只是两方的家庭,我们俩却是十分相爱的。他们越是反对,我们俩爱的越深。我们俩越是频繁约会,他们就越是更加强烈地横加阻挠,对我和阿莲妈妈而言,这简直就成了良性循环,只会增进我们的感情。”
    马爷用夹杂着幸福的落寞表情抽了一口烟,继续讲了起来。
    马爷称他和阿莲妈妈的老家都在合肥,之后却落到了陕西这里。
    他没有明说,但明显是他们两个人私奔了。
    马爷称,他特别深爱这片土地,因为这是阿莲妈妈的选择。
    两个人在这里安家,还有了一个女儿,也就是阿莲。三口之家说不出的幸福。
    为了让她们母女俩过上好的生活,马爷选择了现在的事业,工作性质其实有一点边缘化,但收入很高。
    前些年,马爷服务的对象,主要是一些盗墓贼。
    马爷说的事情我也有一定的了解,秦岭一带很早就是中国的龙脉,是非常有名的文物估计荟萃之地。许多帝王都选择把陵墓建在这一带,其他达官贵人的墓葬更是数不胜数。
    所以这里一直以来都是盗墓分子活跃的地段,然而近些年,国家对这方面的打压十分严厉,这些人的活动也少了很多。马爷的事业也变得日益惨淡,好在之前赚了一笔好钱,有些积蓄。
    然而家庭的变故远比事业的滑坡对他的打击更大,阿莲十二岁那年,阿莲的妈妈因病去世,马爷顿时感觉如遭雷击,生活一度失去了希望。
    更加令人郁闷的是,阿莲和她妈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他由于对亡妻过度思念,只要一看到阿莲就立刻会觉得心慌气短,剧烈的生理反应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这在我看来是一种特别严重的创伤性应激障碍,如果马爷能及时地找心理医生,恐怕就不会有后来发生的事,然而当时的他根本就不具备这样的意识。心理医生对马爷而言,仿佛是属于另外一种时空的职业。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马爷做出了在他看来第一个错误决定。
    马爷有一个亲哥哥,知道他的情况之后,决定帮他带阿莲一段时间。
    尽管马爷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然而当时的情况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
    结果阿莲在自己的大伯家一待居然就是六年。
    马爷说自己花了六年的时间,才彻底疗完伤,可见他妻子去世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之大。
    阿莲重新归来后,马爷对自己女儿的感觉完全变了。那是一种极其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感觉。
    而且重新归来的阿莲有一个十分显著地变化,之前的她像她妈妈一样,是个外向的性格,归来后的她却沉默寡言,很多时候,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马爷猜阿莲在她大伯家的生活肯定不是太如意,但他没有办法去找哥哥交流这些事,只怪自己当时源于自私的想法,把因为失去母亲而同样伤心的女儿送了出去。
    马爷说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其实并不敢冷静地去想,直到现在,他和阿莲睡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都如同噩梦一般。
    第372章 扭曲的爱(下)
    马爷说,在那个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扭曲的晚上到来之前,他在面对女儿阿莲时候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硬要为自己辩解,应该是他觉得自己对女儿有长达六年的亏欠。
    所以女儿重新归来,他尽最大努力的对她好,竭尽所能地抽取时间来陪伴阿莲。
    这里面既有他想弥补过去的想法,也有想沉浸在和家人相处的安宁之中。
    原来和体内流着自己血液的女儿一起生活是如此幸福。
    马爷越这么想,内心深处越无法平和,他开始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
    他本以为女儿阿莲离开后,他能尽快从伤痛中拔出来,事实却是他表面上虽然看开了,心灵的核心部分却仍然是孤独。女儿再次出现后,他的孤独才被治愈。
    而让马爷开始忏悔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尽管他竭尽所能地陪伴女儿,想重新以父亲的身份走进她的心里,女儿阿莲却似乎不打算再给他这样的机会,有意无意的疏远他,很少和他交流沟通。
    女儿不接纳的行为令马爷痛心疾首,马爷却无法责怪女儿的这种行为,因为不管女儿的状态有多糟糕,都是拜他所赐。
    马爷开始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和自己女儿在灵魂层面交流和沟通的机会。
    后来,就有了那一晚的事。
    那一晚,刚洗完澡的女儿阿莲从卫生间徐徐出来,正要进入自己的卧室。而刚刚把自己灌醉的马爷正为自己当初的错误决定忏悔,在借酒消愁。
    感受到女儿从卫生间出来后,马爷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看到他的眼睛立刻移开。
    马爷感觉心里好像被扎了一下,紧接着,远处传来女儿关门的声音。
    马爷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女儿的房门前。
    他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无人回应。
    马爷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弃,那么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他的确犹豫过,但还是败给了心中的不甘心。
    他强硬的推门进去,女儿阿莲正在换睡衣,见到自己的父亲进来,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父亲好像只是一股风刮了进来。
    马爷说,阿莲当时其实几乎等于没穿衣服,然而他们俩的反应都很奇怪。不仅是阿莲没有躲,连他自己也没有立刻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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