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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善恶有报,迟早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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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殿下,我身子多有不便,长姐又劳累了多日,若是你方便,现在还请你多多帮着忙活一下!”
    我想赵洛玉是不会拒绝我这个毫不过分的要求的。
    果然,赵洛玉欣然答应了。
    我这方去看江晨溪,走近她,就见江晨溪的眼中有隐忍的愤怒,但是在这王府大门她却不能发做,她声音颤抖,我不知道她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委屈,她说道:“我早已经不用天山桥了!”
    我笑了笑,轻声道:“长姐,你还不明白吗?今日,不管是谁来,谁闻,这墨,都是天山桥。”
    江晨溪一脸的不敢置信:“你!媛媛,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我冷冷地说道:“长姐问我为什么要如此待你?长姐难道不该扪心自问一番,为何要如此待我吗?若非长姐陷害我,又怎会自食恶果呢!
    我知道长姐已经不做天山桥了,可这在场的没人知道天山桥的味道,现在这纸上是什么味道,天山桥就是什么味道。”
    我说着,便将那张药方撕掉了,然后顺手一松,一阵风吹过,便吹走了。
    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要做恶人了,原来看见自己的仇人怒视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心情竟然是这般舒畅!
    不过,我想我并不算是个恶人,诸如我这般的人也都算不上是恶人了。
    我从未想过主动害别人,可是并不代表,我一定要被别人去害。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老话了,在理。
    江晨溪脸上有不敢相信的神情,我可以理解她,毕竟在她的印象之中,我是一个像乖乖的小白兔一样的人,是不会做出什么反抗的,但是江晨溪恐怕是忘记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江晨溪摇着头,像是不认识我一般,说道:“媛媛,你竟变得如此狠毒!”
    我冷笑了一声,是对她的嘲笑,我道:“长姐若不狠毒,今日定能收获美名,天下人都会记得你的功德,长姐若不想着害我,这份功劳,妹妹我是拱手奉上的!可是长姐……你面若桃花,却心若蛇蝎,接连害我!我虽软弱,却也不是可欺之人!”
    江晨溪声音颤抖,泪珠滚滚:“媛媛!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曾害过你?便是今日之事,我也全然不知啊!你怎现在竟变得如此?”
    江晨溪仍旧不肯摘下她虚假的面具,我道:“长姐,善恶到头终有报,迟早迟晚而已,回头吧,咱们还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扶着春喜便进了王府,往宝香阁回了。
    “徒儿,今日为师对你可真是刮目相啊!”顾辞吟笑吟吟地道。
    春喜则是惊讶地问着我,“小姐,你早就知道大小姐要害你呀!那字的距离真的是一模一样,只有最后那多出来的一行不一样!还有,小姐,你怎么知道大小姐会用天山桥啊!万一她不用呢?”
    我心中倒是并未有多少的开心,因为这其实并不是我心中最愿意看到的最后的结果。
    我说道:“间距是我平时的习惯罢了,说每个字之间一毫不差那是不可能的,唬人的罢了!”
    春喜和顾辞吟都是吃惊不小。
    顾辞吟道:“唬人的,七殿下会看不出来?”
    我笑了笑,“春喜不都看出来那间距不一样了吗?”
    江晨溪并没有想到我会反将她一军,以为只要拿着药方出来,众人便都会以为我原给她的药方就是二十一味药了。
    我又道:“其实,我也只是占了江晨溪轻敌的便宜罢了……”
    这么多年,在江晨溪的印象之中,我应该就是一个软弱胆小又无能的庶妹,所以她根本不会想着我会反抗。
    这也不能说她是轻敌了,毕竟当初沈湘儿用那么拙劣的计谋害我的时候,我都没想着反抗,还同是傻子一般让沈湘儿冤枉。
    春喜有些得意的道:“小姐如此聪明,早该给大小姐她们一些颜色瞧瞧!”
    我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春喜的话。
    我并不喜欢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一旦如此,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便都是要思虑再三。
    不仅仅是对自己,便是别人说的话,也要考虑上几遍,斟酌着是不是有什么其他隐藏的意思。
    这样实在太繁琐,也太累了。
    我承认,我是一个比较懒的人,我懒得去想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不过现在,赵洛俞不在,我又有了孩子,我必须要保护自己,这样才能保住我的孩子。
    想着,我的手便在肚子上轻轻地抚了抚,笑容也平和了几分。
    经由这么一件事,江晨溪的名声算了毁了大半。
    流言这个东西实在是可怕,传着传着,也就变了样子。
    一开始的时候,人们传的是江晨溪自诩聪明多加了一味药,后来不知是怎么的,就变成了这京城的瘟疫都是江晨溪搞出来的,为的便是施药救人博得贤良的名声。
    事情传的很凶,越是没影儿的事情,越是传的有模有样的。
    这几日竟然还有那胆子大的,包了粪便从王府的后门丢入,侍卫每每去抓,那丢粪的人跑的极快,竟然是没捉到。
    江晨溪被气的生了病,我那个嫡亲的兄长担心,便来府上看望。我并未去见,如此关系也算了僵了九成九了。
    我在宝香阁中,思虑着赵洛俞,又思虑着齐燕儿,两个人都在边疆,赵洛俞刚走不久,我倒是还不甚担忧,齐燕儿却依旧离京多日,连一封书信都未给我传来,我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
    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什么事情都是往坏了想,说不定齐燕儿只是一时忘了而已。
    齐燕儿让我转交给顾辞吟的信还在我的手中,我后来几次又跟顾辞吟提及了此事,但是每每一提到,顾辞吟便借口逃避了,一来二去,我便也知道了,他是不想要这封信的。
    我自是搞不明白顾辞吟到底作何想法,若论当日我在望月遥旁听得他跟齐燕儿的对话,他应该心中也是有齐燕儿的,既有,为何又不接这信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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