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冯大人。”苏韵雪也在一边点头。
    “是，下官会注意的。”冯寻到没有将。苏韵雪和君北冥的这些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客套而已，要不然到时候当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现在正在审讯的就是其中一批看守猎场野兽的人。”
    “原来在负责看管野兽的人有这么多。”苏韵雪刚刚听陶肃说人有点多她还没太在意，却发现冯询说的所谓一批竟然也有二十多个人。
    “那也是因为皇家猎场为了保证安全会提前抓捕一些野兽看管一段时间，这些人大多都是从附近的村落临时招来的。”陶肃在一边解释道。
    苏韵雪他们几个人在犯人旁边站定，现在大理寺的人用的是鞭刑，也没什么特别的，拿一根又长又细的皮鞭沾着盐水不断的抽打，伤痕虽然不大，但那滋味还是很难熬的。
    “怎么样，现在有人考虑清楚了吗？”冯询继续在旁边诱导，“要是在这种刑罚之下，还要考虑东考虑西的话可就太不划算了，毕竟现在受刑的可是你们自己呀。”
    “你们要知道的一点就是现在你们已经将人家的事情办砸了。就算真的能挺过这些刑罚，那之后背后的人会放过你们吗？”陶肃也在一边说道。
    “想想你们的家人，事情发生得这么快，得了钱也还没享受到吧。现在却要为了这不起眼的秘密，甚至是第一次见到的人丧命，这样值得吗？”冯询也接着说道。
    “要是你们一直不说，那就只能一直这样轮换着拷问你们，我们大理寺也不是不近人情，自然知道你们大部分人是没有做过什么事的，只是现在为了追查真相不得不这样做。要是你们有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不然这皮肉之苦可有的受了。”
    冯询和陶肃两人交替地说着，这些人不仅要忍受肉体的折磨，恐怕在心里也不太好受。
    苏韵雪站在一边看着这些人血呼呼的后背小声对君北冥说道，“这招可真狠啊，无论谁上去都会忍不住想要招认吧。”
    “看来也差不多了。”君北冥也小声的说道，大理寺他们的审问技巧已经很成熟了，在这方面，也用不着他和苏韵雪出马了。
    果然不出君北冥所料，很快就有人举起手来了，“大人，大人。小人有话要说。”
    冯询抬起手让他们停下鞭子，走到这个人身边，看样子这个人的身体不是特别好，其他人还跪的住，他却已经快要倒下了。
    “快说吧，你是受了何人指使？”陶肃也拿来了纸笔准备将这人的口供记下。
    “回大人的话，小人没有受谁指使，只是想要检举一人。”这人看起来倒是挺斯文的，直接指向了他左边的一人，“这人就是与小人同村的牛六。”
    “你……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看就是你收了人家的钱办事，现在还想栽赃到别人的心身上，你这人的心肠怎么这么狠毒啊。”被指认的牛六听了这话，直接跳了起来，要冲到那人身边，他身材魁梧，刚才的那些刑罚对他来说到没有什么。
    旁边的几个狱卒眼疾手快，一把就按住了牛六，他奋力挣扎但也只能乖乖的被捂住嘴巴压回原位。
    “大人。小人所言非虚，小人名叫张逖，与那牛六同住在猎场旁的莲花村。因在山里，莲花村人也不多，大家都相互认得，几天前小人却偶然撞见他与一个陌生人交谈，那人还直接给他一些东西，看起来行迹诡异。”张逖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既然当时你已经有所怀疑，为何不立即和猎场的负责人说明，还要拖到今日？”陶肃对这人的证词也不是很信任，继续追问道。
    “说来惭愧，小人生性胆小，不敢惹是生非。那时偶然撞见，也没敢上前核实。牛六与我本就是同村，若是因此结下了梁子，日后也不好相处。本想着就这样算了，只是到了现在这个情形，小人实在是扛不住这些酷刑，只好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张逖这样说道，看起来说的话，可信度倒是比较高。
    “让他说话。”陶肃对押着牛六的人说道。
    “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小人是这附近几个村里唯一的屠户，张逖他是个穷小子记恨小人已久，这次就是趁这个机会胡说八道。”牛六这样解释道。
    “屠户？这样的话他接触认识的人倒是不少，这样的话倒是很符合下毒人的需求，不用自己再去找。”苏韵雪在一旁说道。
    “这位贵人，您怎么能这样说呢？小人真的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张逖这个小子的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他的嘴。”牛六听了苏韵雪的话一下子有点心虚了，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又开始激烈的挣扎，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
    “想要知道张逖的话是真是假，搜一搜就知道了。”陶肃这样说道。
    既然是收买，那这些人的家里自然就有来路不明的钱财。只是之前因为这些人太多，而且又住在附近的山里，比较散落，一户一户的去收实在是有些浪费时间，才没有这样做的。
    “大人、大人。小人就是这几个村落的屠户，家里自然会有大笔的金钱流转，这是很正常的事啊。”牛六听到说要去他们搜查立马就慌了。当时他觉得这件事情很简单，也没有花什么力气隐藏那些钱，要是现在有人去查一定能发现的。
    “这确实是有道理。但是大额银票在银号里都是有记录的，只要查这个就知道钱财的来源了。”陶肃笑着说道。
    陶肃猜想背后这人想要收买人心，身上总不能带着金子银子之类的惹人注目，还是大额银票比较方便，所以他才故意这样说，诈一诈牛六。
    “这……这个……”牛六听到这个彻底没了主意，但他还是没有直接招认，只是瘫坐在了地上，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