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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煞 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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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元辰道:“你管破局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呢,愿赌服输,你半小时不到,就被罗坎给拆穿了,所以,你这次需要义务劳动,我不用给你一分赏钱,你就得给我好好干活,而且,你自己去跟三公子解释为什么。”
    黄毛道士道:“行,愿赌服输,这次我义务劳动,不过,我都义务劳动了,你们总得给我个明白吧,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让他这么快就把我识破了。”
    顾元辰道:“是他识破了你,你当然得问他了,你问我有什么用?”
    黄毛道士果然又问了我一遍。
    我说:“你失误的地方太多了,首先,你不够淡定,当我问到你回答不了的问题的时候,你明显表露出了惊慌,尤其是在我追问,而你故意跟我绕圈子的时候,绕的非常生硬,一听就是心虚。
    其次,你的逻辑不够严谨,很多话都是前后矛盾的,虽然你被发现破绽后,还在努力的自圆其说,但是给出的理由都非常的牵强。
    第三,你知识储备不够扎实,你如果能够弄点我没有听过的高级物理知识,我没准真的能被你给绕晕了,人总是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心存敬畏,但是,对于经常在电影里看到的情节,只能是觉得好笑。
    第四,你不该穿一身崭新的道袍,你跟我说一个人在那个空间里边生活了很长时间,但是你的道袍却是崭新的一个褶皱都没有的,如果你的道袍能够一直这么崭新,那么,我的那泡尿也应该一直那么崭新。
    第五……”
    我还要继续往下说,黄毛道士赶紧抱拳,道:“够了,够了,罗坎,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吗?你要是再说下去,我真的是该一头撞死了。”
    我笑了笑,道:“顾公子,你问我的,我都回答你了,那么,现在该我问你了吧?我是帮你来处理案子的,你作为事主不提供帮助已经很过分了,你还给我制造障碍,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呗。”
    顾元辰道:“因为我对沈富贵不够信任呗,怕他派给我的人水平不够,他砸一笔生意是小,但是耽误了我的事情,那就不太好了,所以我自己再考验一下他提供给我的人,这不是很正常吗?我跟沈富贵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他给我的人,我都是要提前考验一番的,这次只不过是凑巧咱们两个认识而已,不过,就算是咱们之前就认识,甚至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也不能什么流程都没有,就直接让你接手我们医院的案子。”
    我说:“说白了,你还是不信任我呗。”
    顾元辰道:“我信任你也没有用,这是我们家一贯的流程,就算是我想省了这个环节,我也没有办法跟我家里其他的人交代,大家族有大家族麻烦的地方,你就体谅一下吧。这次的测试题目,是我三哥出的,这个黄毛也是我三哥的人,如果是我出题的话,绝对不会这么荒诞弱智。”
    然后顾元辰又介绍了一下黄毛道士,他叫宋华港,是个半吊子道士,能够简单打些小诡小怪,虽然战斗力一般,但是脑子机灵。
    听到脑子机灵这一条,我也就只能呵呵了,就刚才糊弄我的那些表现,我真没有看出他有多么的机灵来,不过倒是挺执着的,就在我已经确定这一切都是人为的,知道他说的都是编造出来的之后,他还在一直说我不可能出去,如果不是顾元辰实在看不下去自己出来了,宋华港还不知道要演到什么时候。
    顾元辰也确实是从一开始就看不上他三哥设计的这个考验我的题目,但是,又没有办法拒绝三哥,所以才会故意跟宋华港打赌,如果宋华港能够困住我,那么就输给宋华港一笔钱,如果宋华港困不住我,就得在这次的虫子案中义务劳动。
    看来,在大家族里办事也没那么容易,明明是顾家几个公子之间斗气,但是倒霉的是宋华港。
    我悄悄瞟了一眼宋华港,发现他知道自己要义务劳动居然很开心,看着他那狡黠的笑容,我突然觉得他刚才一切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参与到虫子案来。
    第401章 全都交给你了
    虽然我对宋华港参与这个案件的动机有怀疑,但是,我并没有对这点提出任何异议,顾元辰是这件案子的事主,而且,顾元辰比我了解宋华港,既然顾元辰同意让宋华港参与了,那么,要么是大家族内部关系复杂,顾元辰没有办法推掉宋华港,要么是顾元辰觉得让宋华港参与无所谓,甚至还能够有点帮助。
    我问顾元辰,这个大厅是什么地方?
    顾元辰告诉我,这是顾家大公子名下的产业,原本是个礼堂,不过现在要改造做其他用途,所以之前的座椅都已经拆掉了,地面也都弄平了,本来还在施工,因为三公子要玩这个时空错乱的游戏,所以就暂时借给三公子用了。
    从顾元辰说话的语气里,能够明显听出对这两个哥哥的不满,不过,不满也是白不满。
    这个礼堂并没有大到我怎么跑都撞不到墙的程度,我问顾元辰是耍了什么手段,才让我刚才跑得都气喘了,还是没有跑到礼堂的边界?人就算是在黑暗里边跑,也不可能这么短的距离就开始转圈子。
    顾元辰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道:“看来还是我想的这招厉害,三哥和小宋的招式都被你轻松破解了,就是我这招,你到现在都没有搞明白。”
    我说:“你不会给我下药了吧?”
    顾元辰道:“药我确实是稍微下了点,不过,是很常见的药物,而且用得份量也不多,二十四小时就能够彻底代谢掉,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我说:“我都在这么短的距离里边,来回转圈子转到自己气喘了,你居然还说对我没有影响,那什么才算是有影响?”
    顾元辰道:“我说的不会对身体有影响,是说不会造成永久性伤害,如果二十四小时以内都一点效用没有,那我还给你下这药干嘛,你当药没有成本呀?不过,你会在短距离里一直转圈,并不是因为我的药造成的,我的药只不过是让你感觉不是特别灵敏,这样,你就不容易发现机关所在了。”
    “机关具体是什么?”我问顾元辰。
    顾元辰笑得更开心了,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我这戏法是怎么变的,我真是好有成就感,看来我们家里还勉强有点智商的,也就剩我顾元辰一个人了,你看看自己的鞋底,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我立马就抬脚看了看自己的鞋底,鞋子并不是我之前穿的那双,而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被换过了,开始看了一眼,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索性直接坐地上,把两只鞋子脱下来仔细研究。
    把两只鞋子放在一起我才发现,原来这两只鞋子的鞋底不是一样高的,虽然差的也就一两毫米,但是,这足够让人不停的转圈了。
    顾元辰道:“其实我能想到这个主意,还多亏了沈富贵,前几天他给我吹牛,说知道人在遇到诡打墙的时候,为什么会不停的转圈,对了,你知道为什么遇上诡打墙了会转圈吗?”
    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道:“诡打墙也分很多种,你说的,应该是没有遇到脏东西,单纯因为自己紧张,在光线不好的空旷地方,不停绕圈子的情况,我们管这种叫物理诡打墙,是因为人本身就是一条腿略长,一条腿略短,所以,在光线不好又没有明确参照物的情况下,走的久了就会长腿围着短腿画弧线,最后画成一个大圈圈,又绕回原来的位置,这种诡打墙也根本就不需要破解,只要等到天亮了,视野好了,自然就看见路了,你说的是这种吗?”
    顾元辰道:“对,就是这么回事儿,你是左腿长右腿短,所以,我特意又把你右脚的鞋底做薄了一点,这样,你肯定就会在黑暗里边转圈子了,而我们都带着夜视眼罩,我们能看见你,你看不见我们,游戏就变得很有趣。”
    “我是左腿长右腿短,你怎么知道的?是我两条腿差别很大,走路很难看吗?”我紧张的问道。
    顾元辰道:“那倒也不是,只是稍微差一点而已,绝对在正常的范围内,不会影响你走路的姿势。”
    我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元辰道:“因为我专业呗,别忘了,我是个外科医生,在我眼里看到的人,和你们眼里看到的人是不一样的。”
    算了,反正这场测试也结束了,我还是不纠结这些了。
    我问顾元辰对案子有没有什么安排,打算从哪里开始入手?
    结果顾元辰直接把之前的那个文件袋和我的手机、我的衣服都还给了我,还告诉我,我是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大小事务都由我负责,具体案情看资料就行,宋华港和宫晓都是我的助手,让我们三个人放开了手干,只要把虫子案的事情解决了,就算是有些不合规矩的做法,只要不是特别过分,他都可以担着。
    我惊讶的看着顾元辰道:“你的意思是,这件案子完全由我们来处理,你不参与?”
    顾元辰道:“不是我不想参与,是我不会分身术没有办法参与,我还得伺候那个小祖宗呢,哪里有时间管什么虫子不虫子的,就算是这个医院不要了,我也得把万鹏伺候好,否则我爷爷就不认我这个孙子了。我在顾家能有现在的地位,不是因为我医院经营的有多好,也不是因为我医术有多么高超,而是因为我是万鹏的朋友,我爷爷给万鹏面子,所以才在众多儿孙中,对我高看一眼。”
    宋华港赶紧道:“公子,您这就是说笑了,老人家还是很看重公子的才华和这家医院的。”
    顾元辰道:“看重这家医院?他要是真的看中这家医院的话,干嘛还要在这个时候,让我亲自去伺候万鹏?叶花花不比我照顾的好吗?我都把万鹏那边安排妥当了,他还非让我亲自去伺候,我也是服了气了。”
    看着顾元辰的一脸无奈,我也不知道能劝点什么,他不是不关心万鹏,但医院也是他的心血,我能做的就是尽快把虫子案处理好,既是为了顾元辰,也是为了我自己。
    交代完事情后,顾元辰就赶紧回去照顾万鹏了,我也终于打开了那份资料,知道了虫子案的详情。
    第402章 灯塔水母
    原来医院的虫子案并不是真的有虫子,而是梦到虫子,事情最早是从这个月的月初开始的,当时陆陆续续有病人反应,说晚上做梦梦到虫子,开始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并没有在意,以为病人只是个别现象,可能是对密集恐惧症的恐惧,造成晚上梦到虫子,但是反应的病人多了,就不能不在意了,三天后,多名病人梦到虫子的事情,被反应到了顾元辰那里。
    顾元辰立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召开紧急会议,让医生和护士秘密统计梦到虫子的人数,还要了解梦里虫子的细节,就算是没有反应梦到虫子的病人,护士也要找话题跟病人聊天,问他们晚上有没有做梦,都梦到了什么,结果这一统计,让人大吃一惊,梦到虫子的人,居然占到了医院病人的三分之一,而且分布没有任何规律,各个科室,各年龄阶段,来自各个地区的病人都有。
    顾元辰找了专门的数据分析师,想要知道这些出现虫子梦的病人有什么共同点,但是什么都没有分析出来,梦到虫子的病人就像是随机分配的,而且分布的非常均匀。
    虽然虫子梦并没有给病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是顾元辰还是一方面让医生护士保密,一方面继续调查,虫子梦并没有相互传染的迹象,就算是病人给同病房的病友,以及医生护士,详细讲述了虫子梦里各种恶心的细节,病友和医生护士也只是在听讲述的时候,感觉非常的恶心,甚至还有病人听吐了,但是,却并不会因为听人讲了虫子梦,自己也梦到。
    每天都会有人生病,也每天都有人病愈,每天有人出院,每天有人住院,很多病人是晚上做了虫子梦,早晨办理出院的,他们也并没有觉得梦到虫子跟医院有任何的关系,来这里治疗的疾病好了就出院了,医院自然也没有任何留下他们的理由。
    有些病人是住进医院后第一天晚上,就梦到虫子,而他们来医院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离开医院的病人虫子梦也并没有消失,而是和医院里的病人同步着,医院的回访也就多了一项,除了问病人身体情况,还要问做什么梦。
    虫子梦肯定是和医院有关系的,但是,他们又找不到这个联系在什么地方,这让顾元辰非常的困扰,甚至他曾经一度怀疑,是因为顾家人养蛊,而自己也是养蛊人,所以才造成了医院的病人梦到虫子。
    但是病人梦里的虫子又跟顾家的任何一种蛊虫都不相同,那些虫子数量巨大,繁殖超快,虽然生命力不是很顽强,但是凭着超强的繁殖能力,迅速蔓延,无法清除,这些特性跟蛊虫截然相反。
    蛊虫虽然也是虫子,但是,蛊虫却又比普通的虫子强大很多,他们自身有毒,可以吞噬或者释放毒液,甚至可以致幻,可以杀人,可以救人,甚至有些虫子是可以通灵的,而且蛊虫的繁殖也并没有普通虫子那么顺利,有些蛊虫品种培育出来后,可能只能成功一只,也只能存活一代,因为没有另外一只跟它同样的优秀的蛊虫配对,所以,在本虫死后,这个优良基因就彻底消失了。
    下边还有好几页的关于蛊虫和普通虫子,以及梦里出现的虫子的比较,说得很专业,不过最后的结论就是病人梦里的虫子并不是蛊虫,是一种生命力比普通虫子更弱,寿命比普通虫子更短,但是,繁殖能力却比普通虫子要强大很多的特殊虫子。
    如果把普通虫子、蛊虫、梦中的虫子,这三种虫子的各种特性都排一下队的话,那么普通虫子的各种属性基本都是排在中间的,梦里的虫子,简直就是按照培养蛊虫的反向选择方法,定向选择培养出来的。
    而且,梦里的这些虫子好像还是活的,虽然病人进入到医院的时间有先有后,但是,他们梦到的虫子的情况却是同步的。
    一开始的时候,所有做梦的病人梦到的都是户外看到了虫子,有些是树叶上,有些是庄稼上,有些是土地上,反正都是正常虫子应该出现的地方,而且,虫子的形态也都有差别,是病人之前就经常见到的虫子,所以,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第二天,他们梦到的就是出现在室内的虫子,它们可能出现在地板上,天花板上,桌子上,虽然很恶心,但是,也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第三天,虫子就到了饭碗和水杯里,甚至一些不能进食的病人,梦到的是打点滴的瓶子里有虫子。
    第四天,虫子便开始进入病人的身体,从口腔,鼻腔,血管等各种方式进入,这个时候,五花八门的虫子也都已经变成了一种半厘米大小,钟罩形状,身体透明,长有触须,身体中心有一团妖艳蓝色的虫子。
    顾元辰对各种虫子非常了解,当场就画出了几张草图,让病人们去辨认,结果最后确定下来,病人梦里出现的是一种和灯塔水母非常相似的虫子,只不过灯塔水母身体中心是红色的消化器官,而梦里的这些虫子身体里边是一团妖艳的蓝色。
    下面还附带了一段灯塔水母的介绍,这是一种几乎能够达到永生的神奇物种,生活在热带海洋,它们在进行繁殖后,能够恢复到幼虫阶段,然后再成熟,再繁殖,再恢复到幼虫阶段,如此循环往复,也就是说,它们的生命没有固定的尽头,如果没有外界的原因造成它们的死亡,他们几乎是可以永远不死。
    我看到这段描述的时候非常惊讶,试想一下,如果一个女人在生完孩子后,自己能够直接变成一个小女孩,再长大一遍,然后再生孩子,再便成小女孩,一直这么循环,那将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还以为这段是顾元辰猜测的,所以还专门上网查了一下,原来真的有这么种水母,低等生物的神技能,真的是让我这个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叹服。
    不过,梦里的蓝色虫子显然并没有这种永远不死的特性,他们的生命周期更像是另外一种昆虫。
    第403章 不是背运虫
    梦里出现的虫子身体像极了灯塔水母,但是生命周期却又短暂如蜉蝣。
    妖艳的蓝色虫子进入人的身体后,迅速羽化成蜻蜓一样的飞虫,在人的体腔中飞行,他们不吃不喝,只是在飞行中不停的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排卵,排卵完成,飞虫也就死去了,如同蜉蝣的朝生暮死,自由飞行时间甚至比蜉蝣还要短暂。
    虫卵迅速孵化出小水母,然后生长,羽化,繁殖,死亡,他们不但生命过程短暂,而且生命脆弱,虽然在人体内没有什么外来的破坏力,但是,他们在自己种族的竞争中,还是有大量的个体会死去,最后羽化起飞的只是少数,那些妖艳的蓝色水母,简直是一碰就会破掉的肥皂泡。
    但即使是这样,虫子在经历了几代更迭后,还是很快的占满的人的体腔,人的各个器官都被虫子吸干蛀烂,最后整个人干瘪死去,大量的蓝色虫子从尸体里面爬出来,场面非常的恐怖。
    虽然在正常情况下,人是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身体里面爬出虫子的,但是在梦里可以,资料里面还有几个病人的完整陈述,他们描述的那个状态,就像是自己死后魂魄离体,看着自己的尸体被虫子蛀烂一样。虽然他们没有死亡,但是,却真是的经历了死亡的过程,而且是漫长恐怖的死亡过程。
    噩梦在进行到这一步,就开始循环了,前面是虫子一步一步成长的过程,但是到这里以后,就不再有任何情节,而是每天晚上都被虫子蛀空一次,死亡一次,然后看着自己的尸体烂掉,爬出虫子,想不看都不行。
    所有病人的梦境都是同步的,所以,只有月初发病的那些病人经历了前面的情节,后来的病人,都是一进医院就是每天晚上被虫子蛀烂死掉,想想那么多的虫子,看一眼都会犯密集恐惧症,每天晚上梦到被虫子蛀烂会是怎样的一种恐怖?
    医院里的病人,能得到医生护士的疏导还好一点,出院后仍然梦到虫子的那些人才是最艰难的,有几个病人在几次梦到死亡后,精神都开始出现了问题,为了不让情况进一步恶化,顾元辰只能是秘密派人把那几个精神出问题的人照顾了起来。
    医院不论保密措施还是疏导都做得很到位,但是一直查不出原因,不断的有新的病人发病,所以顾元辰还是决定把医院暂时关停。
    可顾元辰虽然是医院的负责人,但是,关停医院这样重大的决定,却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他跟家里人申请了很多次,都被驳回,后来还是丁宁劫持顾家当家老爷子的事情发生后,顾元辰才终于借机会把医院关停了。
    看到这里,我脑子里便有了疑问,顾元辰既然已经多次跟家里申请暂时关停医院,那么,顾家当家老爷子肯定是知道医院里病人发虫子梦的,老爷子又为什么还要去医院?难道当时老爷子去医院,就是去调查虫子梦的事情了?
    但是按照顾元辰的说法,顾家老爷子并不是特别在意这家医院呀,那顾家老爷子为什么要在医院出问题的时候,还去医院?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被劫持?为了让万鹏救自己吗?
    资料里面并没有提到这方面的信息,我问宋华港和宫晓,他们也全都不知道,宋华港的级别并不高,只是三公子众多跟班中的一个,根本不够资格知道当家老爷子的事情,至于宫晓,对顾家来说,她只是个外人,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顾家内部的重要信息。
    所以,我又把电话打到了顾元辰那里,他们那边也不知道玩什么呢,反正是笑得很开心,很大声。
    把我们扔在这里烧脑,你自己玩得倒是嗨皮,我不无抱怨的问了一句:“你们不是在医院吗?这么大声吵吵,没有人管你们吗?”
    顾元辰道:“谁跟你说我们现在在医院?我们出来玩了,虽然医院有规定,病人不能随便离开医院,但是,有我这个主治医师陪着,那还不是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我说:“好吧,你们怎么玩是你们的自由,麻烦你告诉我一下,你为什么会在天心医院出事的情况下,还让你爷爷去哪里,而且,按照你之前的说法,你爷爷不是去视察工作的,而是作为尊贵的病人,去医院里边保养身体的,既然医院的病人很多都梦到了虫子,你不怕你爷爷他老人家也梦到虫子吗?”
    顾元辰道:“是爷爷要去的,不是我让他去的。”
    我说:“那么,你爷爷去之前,知道病人做虫子梦的事情吗?”
    顾元辰道:“当然知道,不过,我爷爷觉得无所谓,我们是养蛊家族,我爷爷从小在虫子堆里长大,对别人来说梦到众多的虫子是噩梦,但是对我爷爷来说,说不定是美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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