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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皇帝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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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帐的榻上,薛姮偃卧而躺着,两痕贝齿紧抵,被欺得狠了终忍不住泣出声来:“哥哥……”
    娇音呖呖,声声似啼。薛崇嫌她败兴,草草地完了事,他将被薄汗湿透的人儿捞起来,薄唇紧贴她耳际,低笑几声:“就这样害怕?将为兄绞得这样紧……”
    察觉到结束了。她心头微舒一口气,木木地靠在他怀,泪眼婆娑。
    薛崇今夜心情不错,见她红泪交颐想是怕得狠了,替她把颊畔碎发捋了捋罕见地解释道:“怕什么,岑樱,今夜不会回来的。”
    “你们要对她做什么?”薛姮紧张地问。
    “不是我要对她做什么。而是她的好舅父、好舅母。”薛崇大手抚上她弓起的背,忆起方才帐外那通盘查,又接了句,“兴许,还有太子殿下。”
    “春宵苦短,阿姮又何必去打扰人家呢。”
    太子殿下……
    薛姮心头一颤,眼中透出浓浓的担忧。
    樱樱性子单纯,这时候给殿下要了身子可怎么好……以长兄话里的意思,难道,圣人和皇后也……
    她久久地出神着,落在薛崇眼里,却是在想着太子了。
    他不悦地冷哼了声,猛一把将她扔在了榻上,起身拾掇着衣裳。
    “别异想天开地去求圣人,以为他会取消你和嬴衍的婚约。”
    “圣人不会同意,你去求也落不得好,这件事,你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
    与此同时,竖着苍龙旗的皇太子营帐内,亦是娇音婉啭,丽色生春。
    博山炉里漫出的龙涎香浓稠得化不开似的,丝丝云雾在帐内盘旋飘荡。
    “樱樱,你愿意吗?”
    锦被凌乱的睡榻上,嬴衍怀抱着身下的少女,在她耳畔又重复了一遍。
    他被腹中的那股无名之火折磨得实是难受,额上昏疼得也好似要裂开。但到底记得,这种事,是要两情相悦,也便不愿强求。
    岑樱本已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原本凛绷的身子也早已在无声无息之间软透,神智意识,终于随着这一声重回脑中,她摇着头:“不,不行的……要成了婚才可以……姮姮说只有夫婿才可以碰的……”
    “我们难道没有成婚么?我不是你的夫婿?”他耐着性子,心底却生了火。
    天天夫君长夫君短的,哄骗得他为她做了那样多的事,到头来,却一点儿做妻子的义务也不愿承担,这小骗子果然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这,这不一样。”她小声反驳着,“你从来都没对外人承认过我是你妻子,每次和你见面都要偷偷摸摸的,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她的指责,句句在理。嬴衍黑沉的眸光一黯。
    “没有不把你当妻子。”他道,“只是现在,有许多事也由不得我。但答应你的事,将来都会做到。”
    岑樱有些愧疚,想他为了自己做了那样多的事,自己却在指责他,的确有些无情。扭捏着问:
    “那你,那你到底怎么了嘛……”
    他回过眸来,如实地说:“我中了药,希望你可以帮我。”
    这一声沙哑低沉,荡在耳边说不出的好听。岑樱心弦一荡,难为情地低下眉:“哎,那、那你试试吧……”
    她不知道他说的帮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隐隐能够猜到一点儿。
    既然成了婚,这是早晚的事。
    还有个原因,她也被亲得很舒服……不过这一句,她没好意思说。
    这一句无异于玉旨纶音,嬴衍重又吻上去,轻轻噬啃着她娇嫩的唇,察觉她身子如棉酥软,才低了头,解下她身上半褪的罗衣。
    自天窗映入的一缕月光下,少女冰肌莹澈,盈润似玉,如美不胜收的美景,一点点呈现在他眼前,在寒冷的冬夜里白得曜人眼目。
    温厚的大掌在肩头、小臂上轻抚,一点一点别开罗衫,沿着臂窝沟握上一端圆润,握于掌心轻轻摩挲着。
    香软玉柔,滑腻似酥。
    这样的她远比那些幻梦里艳冶夺魄,嬴衍呵气成烟,褪下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层罗裙,一手揽住她的腰,薄唇重回她耳边:
    “樱樱的身子不可以给别人看的。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夫君的,樱樱不可以给别人碰,明白了吗?”
    岑樱正被那股随他手指游移的酥痒折磨得紧抑啼声,她杏眼轻阖,软声糯气地说:“那夫君也不可以给别人碰……”
    “嗯。”他低声道,和煦清醇的声在寒夜里响如悬玉璆然,“都是樱樱的,全都是……”
    直至他一声低哼,被那物抵住她才明了这话的真实含义,岑樱小脸煞白,恐惧地掉了泪:“不。我不要这个……”
    姮姮只说有些疼,为什么会这样疼?
    “我会死的……”她捂着脸小声地哭起来,眼眸里都是不安的泪水,随摇首而落,在月光里明莹似玉,实在是害怕极了。
    这样半途而废,倒不如一开始便不答应他。嬴衍才止进了小半,进退两难,一时气窒:“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这一句倒理直气壮了,被他冷眼一愣声音又小了下去,“你,你不是说你会教我么……”
    嬴衍一愣:“我何尝说过这个。”
    “上次在家中的时候……你说,你说以后不准去问周大嫂了。日后,自会有人教你这些……”
    “这种事既然只可以和夫婿做,那不就是你教么?我又没有说错。”
    嬴衍一阵哑然,二人之间旎旖的气氛早已荡然无存。突然,岑樱又质问道:“可是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啊,你,你是不是和别的女人有过……”
    她心里酸酸的,赌气伸手便去推他。可这一动,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她又哭出了声:“疼……”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只好又耐心地安抚着她,亲吻她,岑樱乌发汗湿,双眸失神,疼是不疼了,底下淅淅沥沥的如有幽露溢出……
    到了最后,她难为情地伏在他肩上,哭道:“流血了……我好像流血了……”
    嬴衍仅剩的欲念也被她这一声稚语磨平,草草地丢盔卸甲了。
    有温液洒在她粉白的肌肤上,他嗤地笑出声来,双手抚上她的脸颊,低低在她耳畔吐出一字:“笨。”
    这是岑樱第一次听见他笑,黑暗里竟愣了一下,连腿上的不适也忘了计较。
    “原来你会笑啊。”她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说。
    “嗯?”
    嬴衍俯身替她擦拭着,眼睛里还蕴着些笑意的余韵。岑樱目光微黯:“你以前从来都没对我笑过的,总是板着一张脸,就好像很讨厌我和我阿爹一样……”
    “我也知道,你其实也没多喜欢我,我只是个村里长大的野丫头,在你心里,肯定一点儿也瞧不上我,只是因为从前娶了我,不得已而已……”
    她手搭在他肩上薄薄的一层肌肉上,手指无意识地抠弄着。明月自穹顶投下,照在她同样明润似玉的脸上,盈盈梦幻,一切都美好得不似真实。
    许是此时气氛太好,嬴衍握着她手,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她薄汗晶莹的小鼻子,柔声说:“没有讨厌你。”
    “只是习惯了。小时候老师教的,为人君者,要喜怒不形于色,宠辱不惊,始终保持沉着冷静的心境。”
    “我没什么高兴的,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好笑的。”
    岑樱气得推他:“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好笑了?是说我笨得很好笑?是吗?”
    “我都流血了你还笑我……你怎么这样啊……”
    她双手齐用力,的确将他推离些许,不防原本软下去的某物弹跳起来,硬邦邦的,又戳着了她肌肤。岑樱一惊:“你怎么又戳我?”
    月光里,嬴衍原还柔和的脸色霎时僵在了脸上,他有些头疼:“没有戳你,你也没有流血,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那是什么?
    岑樱不解,略略思索了一下,忽然回过神来,原来,前几回戳她的是……
    她脸上火辣辣的,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捂住了脸,半晌,嗫嚅着唇问:“那,我、我们这样,算是结束了吗?”
    她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嬴衍又想起了方才那堪称耻辱的一幕,别过黑沉的脸起身穿着衣裳。
    不过,原先的酒意褪去,他现在倒是冷静下来了。
    虽说是征求过她意见,但这小傻子根本什么也不懂,自己方才那样,无疑是诱骗。
    可,即使没有成事,也和成了没什么区别。今夜过后,她就真的成了他的女人,他应对她负起责任来,这样一来,就必须为她站到君父的对立面……
    他久不说话,两人的气氛又凝滞下来。岑樱还浑然不觉,直起身来低低地抱怨:“你以后不要让我帮你了,你自己想办法吧,真的好疼……一点都不舒服……”
    嬴衍一阵无言。
    这种事,怎么能说成是看舒服与否?
    她天真成这样,以后也被薛鸣之类的不怀好意的人以“舒服”为名骗了怎么办?
    他欲开口纠正她这错误的想法,又见她含羞带怯地抬起眸来:“不过,亲亲还是可以的,夫君亲得樱樱好舒服的……”
    “……”
    知道和她是说不通的,嬴衍沉着脸抱过她去到屏风后洗浴。
    原先备下的热水还是温的,他将帕子蘸了水递给她,岑樱原本有些害羞,但想到方才该做的都做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顶着脸上的热烫把那残余的痕迹擦净了,又一件件地把衣裳穿好。
    外头已有宫人进来将床单更换一新。嬴衍将她抱在榻上,又扯过被子替她盖上。
    夜已经极深了,连原本正照穹顶的月亮也不知匿去了何处。岑樱不安地揽着被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她不敢再回去,怕又被皇后的人抓一遍。但若留下,只怕明日有关他俩的事就会闹得人尽皆知。
    她是女孩子,究竟还是面薄的。也知道两个人的事现在还没法公开。所以有时候她都觉得,不如散了和阿爹回村子好了,偏偏圣人又不会放过她们……
    嬴衍替她掖着被角,在榻边坐下:“睡吧。待会儿我去伯玉那边,再叫月娘过来陪你。”
    她乖乖点头,闭上眼,可不到一会儿,又睁开眼问他:“闷罐儿,我会怀孕吗?”
    他都没弄进去,怎么会?嬴衍心间又隐隐烦躁,语气冷硬:“不会。”
    怕她追问个没完:“别再问这些了,以后,会慢慢教你。”
    听出他似不大高兴,岑樱“哦”了一声乖乖闭上眼。这回安静的间隙稍稍久一些了,正当他以为她已睡下,却听她又道:“我好想我阿爹啊,夫君,你什么时候让我去见他嘛。”
    “暂时还不行。”嬴衍言简意赅地说。
    “那你会护着我的吧。今晚的事,我真的好怕……”
    “嗯。”他看着她烛光下清亮莹莹的杏眼,语气不觉间柔和下来,“别怕,圣人很快就不会对你有那种心思了。”
    “我会想办法让他收你为养女,今后,你我或会以兄妹相称。”
    “那我以后要管你叫哥哥了?”岑樱翻身从榻上爬起来,眉眼奕奕含笑,“闷罐儿哥哥?”
    “闷罐儿哥哥,你可以给我唱歌吗?樱樱睡不着,想听你唱歌……”她拉着他衣袖,软软撒起了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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