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眼睛干什么？”
    苏鹭天伸手拿下肖溪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不舒服？进沙子了？”
    他那么担忧认真的样子，肖溪轻笑，“不是，是我右眼皮总是跳。”
    “嗯？”
    “你没听过？”肖溪挑眉，很可爱的表情，“俗话说，左眼跳福，右眼跳祸。”
    “听过，不过，你信？”
    苏鹭天还以为，这种只有上点岁数的人才会在意。
    像是肖溪这个年纪的小女生，都不在意呢。
    “当然了，所以我现在右眼皮一个劲儿的跳。哎呀！不好！”
    说着，肖溪瞪大眼睛看着苏鹭天，“我是不是要有什么祸事啊？”
    “啧，不许胡说！”苏鹭天低斥一句，“不许胡说，知道吗？”
    肖溪嘻嘻笑，歪着头，“你认真了。”
    “……”
    “哈哈，是不是？你就是认真了。苏鹭天，你认真了。”
    “……”
    “哈哈哈。”
    “好笑吗？”苏鹭天伸手刮了下肖溪的鼻子，“不许笑了，好好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笑了。”肖溪憋住笑，却还是眉眼弯弯的看着他。
    苏鹭天抬起头，见她那样盯着自己，一笑道：“看什么呢？”
    “看你啊。”
    “嗯？我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啊。你最好看了。”
    好吧，苏鹭天也是着实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一个小姑娘给撩的，咳咳，脸颊发烫。
    眯起眼睛笑，肖溪总算是乖乖的低头吃东西了。
    吃过午饭，两人手牵着手一起散步消食。
    午后的阳光，肆意恰好。
    肖溪一只手被苏鹭天牢牢的牵着，她就抬起另外一只手，挡在眼睛上面。
    微微张开五指，阳光就像是细碎的金子，光芒洒落。
    “苏鹭天。”
    “嗯？”
    “阳光，很美。”
    “嗯。”
    其实，有时候也不用多说什么。
    要的只是一句回应而已。
    你说什么，你爱着的人回应了，这就足够了。
    “苏鹭天，以后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好。”
    “这么快答应我？”肖溪转头看着他，认真的说，“我不管，你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如果你做不到……”
    “嗯？如果我做不到怎么样？”苏鹭天突然想要逗她。
    肖溪眯起眼睛，做出个恶狠狠的表情，“你要是做不到，你就死定了！”
    “这么厉害？”
    “当然了，你当我是吃素的？”
    “怕了，怕了，原来我找了一只小母老虎啊。”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母老虎！”
    肖溪气的一跃而起，跳上了苏鹭天的背，勒住他的脖颈，“你说谁？说谁！”
    苏鹭天赶紧伸手托住她，免得她不小心跌掉下来。
    “你当心点。”
    “你说谁是母老虎？”
    “呵呵。”
    “不许笑！苏鹭天你给我严肃点！”
    “好好。”突然，苏鹭天眼神一闪，背着肖溪突然跑起来。
    “啊！”
    肖溪冷不防，被吓了一跳，紧紧的抱住他的脖颈，小声尖叫。
    “苏鹭天！啊啊啊！”
    快乐的声音飘散进了空气，空气里，满满的都是甜腻的味道。
    春天明明已经过去了啊？
    为什么好像，重新回来了的样子？
    *
    好心情一直维持到晚上，肖溪跟苏鹭天在外面吃了晚饭回来。
    客厅里，颜雪坐着发呆。
    其实，实在等她。
    肖溪进门，看见她妈妈，一愣。
    “妈咪？”
    颜雪回过神，看向她，一笑，伸出手，“回来了？”
    肖溪快走过去，窝在她身边，抱住她的手臂，蹭了蹭，“妈咪，怎么就你自己？老爸呢？”
    “他今晚有个应酬。”说着，颜雪摸摸肖溪的头发。
    “那你怎么没去？”
    “我说不舒服，所以就没去。”
    “不舒服？”肖溪赶紧坐直，紧张的问道，“妈咪，你哪里不舒服？现在好点了吗？”
    “没事的，妈妈没事。”颜雪摸摸肖溪的脸，凝着她，犹豫着。
    看出来什么，肖溪好笑的歪着脑袋，“妈咪，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话要跟我说啊？”
    颜雪垂眸。
    肖溪眨巴眼睛，“妈咪？”
    怎么感觉，好像还是个很严肃的话题？
    不知道怎么，她突然就想起来，自己白天右眼皮跳的事情。
    正好，今晚上，她爸不在……
    所以这是……
    “妈咪？”
    “溪溪。”
    终于，颜雪看着肖溪。
    那个眼神，让肖溪一惊。
    其实，比起来，她其实更害怕她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就是害怕。
    如果一定要说，也不全然是害怕。
    就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妈咪，你，你这样我有点害怕了。”肖溪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
    颜雪叹息一声，问道：“溪溪，你今天中午和谁一起去吃饭了？”
    糟糕！
    肖溪的第一直觉就是，苏鹭天和自己，被妈妈发现了！
    “我，我……”
    “溪溪，不要说谎。”
    “妈妈，我……”
    “那是，你喜欢的人？”
    闭了闭眼，肖溪点点头。
    “他！”颜雪拧眉，声音一下子拔高。
    肖溪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看着颜雪。
    颜雪呼出一口气，一字一顿，“溪溪，他有孩子，你知道？”
    “我……”张张嘴，肖溪点头。
    “溪溪！”
    “妈妈，你查过他？”
    “是。”颜雪握住肖溪的手，“妈妈查过，他有两个孩子，今年30岁。”
    “妈妈，我……”
    “溪溪，你应该知道，我对这件事的态度。”
    “……”
    “今天，你爸爸不在家，所以我们就来把这件事给解决一下。不然你爸爸知道，你也明白后果。”
    “……”
    “溪溪，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既然，你已经了解了我的意思，就该知道怎么去做。”
    “妈妈，我……”
    肖溪咬唇，痛苦的说道，“妈妈，不行，我，我做不到。”
    “溪溪！”
    “我，我真的……妈妈，我喜欢他！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他！”
    “溪溪，妈妈不会同意，爸爸也不会。这样，你还要喜欢吗？”
    “为什么？！”肖溪激动起来，站起身，“为什么这样？妈妈，姐姐也……”
    猛地，顿住。
    肖溪别开头。
    颜雪也站起身，看着肖溪的眼神，好像不认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