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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想开了[重生]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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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外头那位吃的很香,里头那位睡的也很……嗯,里头的这位醒了。
    他急忙凑上前,提来靴子给他穿上。
    李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柳自如鬓角不自觉出了冷汗,但对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龙靴便从他身边远去。
    柳自如瘫软在地上。
    “醒了?”云清辞说:“漱口,吃点东西。”
    李瀛老老实实在他身边坐下,依言动作后拿起了筷子,然后转脸来看他。
    云清辞眨眼,道:“吃啊,想我喂你啊?”
    李瀛收回了视线,用未受伤的右手夹了片青菜叶,放进嘴里。
    “你的身体现在怎么那么差了?”云清辞开口,问道:“被我气一下就这样了,你行不行了?”
    “你只是在气我?”李瀛下意识去抓重点,被云清辞看了一眼:“你配我专门气你么?”
    他是真的想和离。
    李瀛低下头,筷子尖点在碗底。他的身体本来自然不差,只是咒术反噬,是他没有想到的。
    五脏六腑像是被揉碎揉烂。
    但其实,哪怕不能一切顺利,这个反噬也并非无药可救,只要他放弃执念,或者更改执念,就会转好。
    但,他放不下云清辞。
    脚下忽然被踢了一下,云清辞道:“怎么不说话?不是很多话想跟我说么?你的身体怎么回事?”
    “身体很正常。”李瀛低声道:“就是你提的猝不及防,我没反应过来。”
    “哦。”云清辞没有再多问,他让人舀了碗汤,拿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暗道还不是自尊心作祟,只许你伤别人面子不许别人伤你面子。
    这点打击都受不了,当什么皇帝。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看了一眼李瀛过于苍白的脸,总觉得自打重生之后,就没见他脸色好看过。
    他举了举手里的小碗,道:“汤好喝。”
    李瀛立刻就懂了他的意思,他的眸中溢出一抹笑意,自己亲自盛了一碗。
    是补汤。
    云清辞的言下之意,好喝,你也来点。
    李瀛的心中暖了起来,明明以前得到的更多,但现在却会因为他一点点的示好而感到安心。
    饭后,云清辞告诉他:“我回朝阳宫了。”
    李瀛心中的那点暖意无声褪去,他道:“我跟你一起去。”
    “你,还是别折腾了吧。”
    “我有话与你说。”
    “关于什么。”
    “所有的……曾经瞒过你的,都想与你说清楚。”
    云清辞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好吧,上床说。”
    半个时辰后,云清辞收拾妥当,率先爬上了龙榻,又过了一刻钟,李瀛披着长发,来到了他面前。
    一上床,云清辞就不由自主地去看他的鼻子,但他很快收回视线,道:“说吧。”
    李瀛的鼻子怎么那么好看。
    两人一起靠在床头,李瀛微微扬起头,从云清辞的角度,那高耸的鼻尖和长长的睫毛越发清晰显眼,他再次收回视线,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但李瀛似乎在很耐心地准备。
    他过了很久,才开口:“第一件事,我要向你坦白,张太后,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第二件事,你大哥,一直都还活着,他有别的身份,这件事,连我,前世的这个时候,都对此一无所知。”
    “第三件事,把你打入冷宫……先说前两件吧。”
    他吐出一口气,来看云清辞,道:“你想先听哪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  盯鼻小金刚:都要都要!!!
    鼻:嗯……
    第41章
    高挺的鼻尖正对着他。
    李瀛的第一句话,云清辞一点都不意外,那天他拉着李瀛去折腾太后,就意识到对方很可能不是她的生母。
    他可没有听过有哪个母亲会给孩子那样的启蒙。
    但第二句,却着实让他惊了一下,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千思万绪,却又很快空了,他得到的信息实在是太少,根本无从推断李瀛要通过这段话来引出什么。
    “先说我大哥。”
    云清辞道:“什么叫连你都一无所知?”
    他一头雾水,李瀛微叹了一声,道:“因为你大哥‘夭折’的时候,我也还没有出生。”
    在李瀛登基的时候,他秘密接管了一个直接授命于天子的组织,名为齐人卫。他当了很多年的太子,但直到登基的那一刻,他才知道,父皇手下原来是有这么一群人。
    齐人卫中设情报司,也有刑杀门,筛选人员十分严谨。但只要是齐人卫,都统称‘奇人’。这些人里,有些年纪很大,是不知不觉间为齐人卫做了些事情,确认绝对可以信赖,才会被吸纳进来。
    而有些,就像是云清辞的长兄那样,因为祖上绝对忠诚,所以从小便被吸纳进去,被送走执行秘密任务。
    云清辞揪住了他的衣角,追着道:“什么任务?”
    “他在北宸。”
    靖人埋伏在北宸,做什么事情几乎不言而喻。李瀛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我与他通过很多书信,直到有一天,我得知,他身份暴露,被抓。”
    然后便是酷刑,牺牲。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除了往来的那些书信里,隐隐可以窥见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葬礼,也没有尸首,李瀛秘密派人去北宸想要将他的尸首找回来,但失败了。
    “后来,你父亲告诉我,那是你的大哥,因为要绝对隐秘,所以,他的身份档案里,也一直用的假名字。”李瀛说:“你父亲说,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他出生在哪里,只要知道,他为靖国做过的一切,就足够了。”
    云清辞眨动着湿润的睫毛,问:“那他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又涉及了另外一件事。”李瀛回忆,道:“那次我赶你回去,你逼着老师来去求我,其实那天晚上,我们谈了一宿。”
    云清辞愣住了:“所以,你们,那个时候就已经……”
    “已经交心。”李瀛望着他,道:“这也是为什么,他后来愿意告诉我,那个人是你大哥。”
    云清辞心里有些别扭,他接着问:“那我大哥现在如何?”
    “我已经派人送信过去,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宫里可能混进了北宸的细作。”
    电石火光间,云清辞弄明白了阮怜问他的那些话:“所以,所以阮怜……”
    “我已将他控制起来,但你大哥前世被抓,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被盯上的,他的身份极有可能已经遭到了怀疑,哪怕不动,也不合适再继续留在北宸。”
    “你会救他的吧?”
    云清辞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李瀛,他不会有事了吧?”
    “不会。”李瀛握住了他的手,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复。
    云清辞垂下睫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那晚,跟我父亲谈了什么?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你也不告诉我,我一直以为,他为了我,惹怒了你……所以才会满门下狱。”
    “他大概,是希望你能明白他的苦心,你那时不肯与他沟通,他也许想通过这件事,让你明白家里人都很爱你,甚至不惜为了你得罪我……而且,他本就一直希望你我和离,倘若将事情说的严重一些,或许,你就不再想与我在一起了。”
    “那你呢?”云清辞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那时与云家势同水火,若你知道……我与你父亲畅谈一宿,你会怎么做?”
    会怎么做?
    云清辞想,他大概会觉得,原来在李瀛心里,父亲比他还重要。他可以接受李瀛忌惮云家,却不能接受李瀛与他厌恶的人如此亲近。
    他可能会心灰意冷,备受打击,毕竟把他赶出去的人是李瀛,而面子比他还大的人,是那个间接害死母亲的凶手。
    他大概会因此更加抗拒父亲,而和李瀛,他们一定又会争吵。
    “但这是我的错。”李瀛凝望着他,道:“我应该跟你坦白,我不该因为害怕惹你生气,而放弃交代实情,是我当年不够用心,如果我能多与你沟通一些……我们一定不会走到那种地步。”
    云清辞看了他一眼,眼眶微微红着,李瀛心尖刺痛,哑声道:“阿辞,你再捅我两刀,也没关系……你不要,不要哭。”
    晶亮的薄泪之下,剔透的眼珠转向一侧,云清辞道:“说说张太后吧,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
    “你大哥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们和北宸的关系紧张了起来,我确定,北宸在上阳一定安插了细作,在着手调查的时候,发现跟张家有些关系。”
    “我将此事告诉了老师,他告诉我,他也查到了一些东西……事关我的身世,如果不出意外,你父亲如今也一定开始怀疑了,你我成亲,一开始,我们都被迷惑,都以为太后提出此事是为了制衡相府,其实何尝不是变相的让我无后呢?”他说罢,又来看了一眼云清辞的表情,轻声道:“我如今说的是朝事,这只是一个分析,不是真的要有后的意思。”
    如今倒是学会细心了,云清辞横了他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李瀛的目光凝在他脸上,须臾才继续道:“而这四年以来,你越发跋扈,太后却并无阻止的意思,还与你十分亲近,你父亲也是看出了不对,她除了在利用你挑拨你我二人的关系,也是在利用你阻止我要子嗣。”
    “她不知道你……”
    李瀛摇了摇头,“此前,只有我一人知道,如今,只有你我知道。”
    一个秘密埋在心里两世,云清辞故意道:“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日后我定让你人尽皆知。”
    李瀛温和地弯唇:“随你高兴。”
    他这样坦然,云清辞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他在被子里踢了李瀛一下,道:“继续。”
    “我与老师探讨之后,便开始着手调查,可时隔太久,想要调查谈何容易,所有医案卷宗也无特殊之处。”李瀛说:“但张家的事情,定是要做出处理的,但尚未来得及处理,之后,边疆破防,战事火热,内忧外患,我只能攘外安内。那些日子你应当记得,我每天都在议事厅,饭都来不及吃,你三哥请缨上了战场,一起去的还有张斯永。”
    云清辞点头。
    李瀛道:“你给我看瓷器的那一日,我就是在忙着这些事,后来我还亲自出去了一趟,去请能手设计心得军工图纸……当然我不是说,我很忙,就应该忽略你,但那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云清辞看了他一会儿,慢慢点了点头,又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母后可能不是亲的?”
    “一个是没有实证,一个是……我偶然跟你说过一次,你没有放在心上,我便想,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也就罢了,犯不着让你为我操心,而且你那段时间,也一直在学东西,难得你能静下心,我便没有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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