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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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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影听见动静瞧过来,看见是繁星夫妻二人便行礼喊了声“二哥、二嫂。”
    “逸群一眨眼都快周岁了,日子过的真快。”繁星有些感慨地说着,看着那孩子想到了林夕儿。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孩子生活无忧幸福,应该能含笑九泉了。
    想当初她央求繁星照顾这个孩子,繁星答应下来。眼下繁星见若影那这孩子当成心肝宝贝,宜浩又喜欢的不得了,田氏因为自己怀了身孕没空理睬他,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照应。
    “是啊,我感觉现在的每一天都过的又充实又快。每一天一睁眼,就能看见群儿的笑脸。看着他一点点长大,今个儿会笑,明个儿会追着声音转头,三个月竟然开始翻身。他小屁股一使劲,整个人便倒扣过去,翻不过来就生气的哼哼。你过去把他翻过来,他就朝着你呵呵的笑,一会儿再翻。
    等到他能自由翻身的时候,晚上睡觉就要多加小心,不然容易掉下床去。六个月他会坐着了,八九个月的光景便能在奶娘的拉扯下走路。现在他整日在屋子里待不住,总要到园子里玩儿。偶尔遇见下雨天,他就不高兴了。”若影看着被奶娘抱住逗弄的逸群,满脸都是慈祥的深情。一提及逸群,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繁星见状笑着轻声说道:“咱们姐妹在家里做姑娘,在一处坐卧、闲话就好像是昨日。现在都成了人母,那些事好像就在昨天又好像是上辈子。”
    “九妹妹,咱们说说话吧。”若影突然喊了声“九妹妹”。
    繁星点点头,她见了走到逸群和奶娘跟前叮嘱起来。就见奶娘和丫头、婆子带着孩子去不远处的空地上玩儿,一抬眼就能瞧见。
    不知道繁星怎么劝说宜宣,他走了,桂园也挎着篮子去逗弄孩子。逸群看见篮子里的葡萄,张着胖乎乎的小手拎起一串,笑呵呵的喊着:“吃,吃,吃。”
    桂园忙拿出一串交给一个小丫头,让她去洗干净,然后装在盘子里拿回来。
    繁星和若影就坐在旁边的亭子里,丫头送了茶点过来。
    “看见八姐姐像现在这样平静、祥和,我替你高兴。你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能够踏踏实实过日子了。”繁星轻声说着。
    “在别院的那段日子,我真是快要撑不下去。委屈、不甘、怨恨……所有不好的情绪排山倒海似的压了过来,活着看不见任何的希望。我就像在漆黑的夜晚,独自一人飘荡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看不见边际,看不见一个人,那种绝望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好在挺了过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看见这孩子的第一眼结束。没有逸群,我肯定不会这样幸福。他比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还金贵,眼下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健健康康的长大。
    回想以前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我心里念着两个人的好。一个是九妹妹你,在我百般针对设计陷害的情况下,还顾念我们姐妹之情。在关键的时候宽容的对待,不仅没有落井下石,还拉扯了我一把。回府的这些日子,有一段时间我不敢面对你,不敢主动去找你说话。我知道你早就不在乎那些往事,可越是这样我越难受。”
    “我说过,咱们是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繁星盯着若影回着,“一个‘韩’字,就让我们这辈子纠缠在一起。我讨厌以前的你,自私、势利,凡事都要上风,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念情意。可又能怎么着,在众人看来,咱们是骨肉至亲。你在侯府出了事丢了脸,我也跟着没有光。
    况且我理解你的心理,身为庶女争与不争都是悲哀。做姑娘的时候争长辈的宠爱,无非是想要寻个好出路找个好人家,到了婆家争夫君的宠爱,无非是想要找个靠山下辈子无忧。
    可一个‘庶’字就注定了争不起,我跟你是同样的境地怎么会不明白?想当初我不过是为了家族利益牺牲,要嫁给二爷做妾室。阴差阳错这才成了继室,不能不说是命运捉弄人。
    可这林二奶奶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其中的艰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说完。谁过日子能事事顺心?就看你能不能想开,忍耐住。
    若是之前我跟你说这些,你一定听不进去,因为那个时候的你失去了理智,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现在的你平和宁静,整个人充满了阳光,让人忍不住想要跟你谈心。我相信,三弟也喜欢这样的你!”
    若影听了眼神闪烁了一下,轻声回道:“我刚说过经过那段黑暗的日子得感谢两个人,一个是九妹妹,另一个就是三爷。他是个善良敦厚的人,即便我时常折腾也没有弃之不理。
    他不去别院,我感觉被全世界抛弃,想要去死;他过来安慰,我又觉得是为了那个孩子跟我无关,越发的疯狂。回想那些日子,三爷应该苦不堪言。
    当我第一次抱着逸群,看见他的小脑袋在我胸前使劲拱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重生了!若是没有三爷,我熬不到这一日,那一刻我才知道三爷对我的好。
    说心里话,逸群的生母不一定非得是我。你们都没有放弃我,这才让我有了今日,这份恩德我会铭记在心。”
    繁星从中听出些端倪,当初的她执着的爱上了宜浩,为了嫁给他不惜一切差点送命。嫁了过来知道当时的宜浩心里想着自己,她几乎快要扭曲疯狂,做出了许多让人接受不了的事。在这些事情中,她经受了人生的考验和磨难,渐渐成熟起来。
    眼下的她可以理智的面对感情、生活,可当初的那份激情也不复存在。现在的她对宜浩,恐怕感激和尊敬更多一些。
    不过这样可能更好,让她能淡定的面对生活,能耐得住生活当中的寂寞。若是若影还像当初那般执着,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宜浩去田氏和陪房那边?嫉妒是一剂毒药,会让人痛不欲生。
    “你能想明白我就放心了,前事全部揭过去再也不提。以前的你虽然争强好胜,背后使坏,可毕竟是小打小闹,还不至于昧着良心伤害无辜性命。骨子里的你是个善良的人,我知道。”繁星一直善待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若影抬起头瞧了瞧正在吃葡萄的孩子,嘴边不由自主就带着笑,“我希望逸群像三爷一样善良,有一颗宽厚仁慈的心。眼下我是个母亲,对他来说是每天都朝夕相对的亲人。我的一举一动都会不知不觉的影响他,虽说我在旁人眼中或许不是个好人,可是在他心里,我一定要做个好母亲!”
    繁星闻言也抬起头,正瞧见那孩子脚下绊到草皮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惊呼了一声,忙跑了过去。
    奶娘已经把孩子抱起来,她着急的细细查看,见孩子没哭身上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夫……夫……”逸群伸着小手嚷起来。
    奶娘听见纳闷的说道:“小少爷说什么呢?”
    这段日子逸群经常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有时候听不清楚是什么,也听不明白。
    若影接过孩子抱着,就见孩子手脚乱动,使劲喊了一声“夫……其”。
    “好儿子,会叫父亲了!”宜浩大踏步走过来,满脸带笑的从繁星怀里接过孩子,“再叫一声听听?乖儿子,再叫一声!”
    逸群胖乎乎的小手摆弄着他身上的扣子,呵呵的笑着就是不张嘴说话。
    若影见状笑着说道:“这孩子还不会说两个字,三爷听错了。”
    “父亲!”她话音未落,逸群就脆快的吐出清晰的两个字。
    “听听,你听听,儿子在叫我呢!”宜浩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兴奋的举起孩子。
    若影生怕他手一松孩子掉下来,心随着孩子忽上忽下。
    逸群似乎很愿意被这样逗弄,咯咯的笑得更大声。宜浩的笑声豪迈,孩子的笑声稚嫩可爱,两种笑声交织在一起听得人格外舒服。
    若影见孩子高兴,索性就随着宜浩胡闹,站在旁边笑盈盈的看起来。
    他们父子闹了一会儿,宜浩见孩子有些出汗便停下来。
    “咱们回去吧,孩子要睡下午觉了。”若影吩咐奶娘把孩子抱过去。
    “嗯。”宜浩点点头,“刚刚打远处过来,我似乎瞧见你在跟二嫂子说话。到了近前听见孩子喊我,这一高兴把这茬忘了。”
    若影听了赶忙往亭子里瞧,哪里还有繁星的影子?
    “想必九妹妹已经回去了。”
    宜浩听罢眼神一怔,随即说道:“看来你们姐妹已经前嫌尽释,这样挺好,省得你每晚都睡不踏实。”
    若影闻言眼帘下垂,心里忽闪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每晚上睡不踏实?他为什么要关心自己的琐事?原来的她不甘不愿做旁人的影子,现在的她同样不想把宜浩的怜悯当成爱。
    就这样让她守着孩子平静的过下去吧,其他的她不想,也不愿意去想。
    繁星的肚子越来越大,她特别加小心几乎不出屋子了。
    这日晚瑕过来探望,带过来不少小点心和零嘴。繁星见到放在桌子上的林林总总,笑着伸手拨弄起来。
    只见有山楂糕、柿子饼、陈记的熏鸭脖,芝麻饼、话梅糖……说是给繁星带过来,可自打进屋晚瑕就没停嘴的吃。
    繁星见状不经意的说道:“原来不见你喜欢吃零嘴,怎么嫁人一个多月就变了?照这样吃下准会变成大胖子,到时候四姑爷还不得嫌弃?别吃了,咱们说说话。”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几日总是想吃东西。突然想到什么吃不到嘴就难受,我是不是病了?”晚瑕一边往嘴里塞话梅一边轻皱眉头说着。
    繁星听了心下一动,忙伏在她耳边轻问了两句。
    晚瑕听了一怔,顾不得再吃,“不会吧,我们才成亲一个多月而已。”
    “刚好一会儿王大夫过来诊脉,趁机让他给你瞧瞧。”繁星看她的样子恐怕是怀孕了。这成亲刚一个多月就中了,孟阔还真是能干。
    不一会儿,王大夫来了。先是给繁星诊脉,确认她一切安好,这又替晚瑕诊脉。
    片刻,他便笑着恭喜晚瑕了。
    晚瑕一直呆呆的,她似乎不相信自己肚子里有了小生命。虽说孟阔每天晚上都不闲着,可这也太快了。
    看着她发傻的样子,繁星笑着说道:“方才王大夫说了,你肯定是怀孕了,而且胎气稳定。不过是怀孕初期,还是需要多加小心。一会儿你亲自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太和赵姨娘,她们听见了一定会非常高兴。”
    “怀孕?”晚瑕低头瞧着自己的小腹,还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繁星知道她需要时间接受,只笑呵呵的瞧着她不再言语。
    半晌,她才怔过神来,盯着繁星的肚子问道:“以后我的肚子也会这般大?”
    “那得六个多月以后,你真以为这是用气吹起来的?”繁星笑了,细细的跟她讲了许多怀孕的经验和注意的地方。
    繁星吩咐桂园把自己怀孕时候的食谱拿了过来,还说道:“你年纪轻又是头胎,上面连个婆婆都没有。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进来问我,不用害怕。”
    晚瑕点点头,让丫头把食谱收起来。她赶紧去潋滟阁见侯夫人,把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说了。
    侯夫人自然是非常高兴,想着孟府没有长辈,唯恐晚瑕头一胎有闪失,便拨了两个有经验的嬷嬷过去侍候。
    她又带着晚瑕去老太君那边报信,老太君高兴地合不拢嘴,“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侯府是喜事连连。马上就要添人进口,这回四丫头又怀孕了,菩萨保佑啊!”
    众人陆续听见消息,都往老太君这边来。晚瑕被众人的恭喜弄得脸色微红,有些害羞起来。
    “瞧瞧四丫头,还不好意思了。”二太太笑呵呵的说着,“你二嫂子、三嫂子都怀在头里,多去她们那边取取经。没有婆婆虽然少了侍候的繁琐,可这个时候就不行了,所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我也是这样说,方才拨了两个有经验的嬷嬷过去侍候,免得他们小年轻什么都不明白。”侯夫人笑着回道。
    老太君闻言点点头,拉扯着晚瑕叮嘱了好一阵。
    “不过说来这怀孕人人的反应都不一样。想当初老二媳妇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老三媳妇就吐得七荤八素,到了四丫头这就变成喜欢吃零嘴。”老太君吩咐人把各种吃食都端上来,吩咐晚瑕不用顾忌,想吃什么尽管吃。
    房贵妾笑着说道:“四姑奶奶不用拿深沉,这里是娘家,这屋子里又没有外人。想吃什么就吃,府里没有就打发人买回来。眼下吃东西,可是肚子里的孩子要吃,不能忍着。”
    还不等晚瑕说话,就有丫头回禀说是四姑老爷来了。
    孟阔进来就直勾勾瞧着晚瑕的肚子,脸上满是惊喜。等到晚瑕瞪着他轻咳了一声,他这才怔过神来,忙有些不自在的给老太君等人请安。
    “我回到府中,听说晚瑕在这里,就过来给老祖宗、太太请安,顺便接她回去。”孟阔用眼睛扫着晚瑕说道。
    老太君瞧瞧晚瑕又看看孟阔笑起来,她是个人精,岂能看不出来孟阔已经知道自己快要做爸爸了。说什么请安不过是为了好听,他就是特意过来接自个媳妇的。不过看着他们小年轻人感情好,做长辈的心里高兴。
    人家小夫妻还有很多私密话要说,老太君不想多留他们,便叮嘱了晚瑕几句就放他们走了。
    孟阔瞧着晚瑕,一出屋子就搀住她。晚瑕瞥见廊下还站着小丫头,赶忙挣脱开轻声说道:“好好的走路搀着做什么?让人看了笑话!”
    “眼下你可不是一个人,要分外加小心才好。”孟阔不管不顾执意要扶着她,最后只好折中一下。
    孟阔穿的袍子袖子宽大,两个人并排而行,十指紧扣缩在袖子里。若是不仔细瞧,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他走得很慢,偶尔偏头瞧一眼晚瑕的脸色。到了侧门马车跟前,他竟把晚瑕抱上了马车,旁边的丫头、婆子都垂立低头不敢乱瞧。
    “慢点赶车,免得颠簸。”孟阔细细的叮嘱车夫。
    晚瑕见到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看你如临大敌的样子,哪个女人不怀孕?”
    “其他女人怀不怀的我不管,你是我娘子,这肚子里怀得是我的孩子,可不能有半点闪失!”孟阔郑重其事的说着,“一会儿回去你就老老实实的躺着,想吃什么就吩咐厨房做。我去问问二哥,这女人怀孕该注意什么,他有经验。”
    晚瑕听罢又害羞又满足,不过刚刚有了身孕,他就兴师动众恨不得让众人全都知道。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可骨子里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成亲一个多月,他每天都是从火器营出来便回府,从不去外面喝酒应酬。说话行事都让着晚瑕,一句重话不曾说过。能遇见一个这样的人,晚瑕觉得很幸福。
    两个人回到家,孟阔执意让她躺着休息。看着她睡着,孟阔这才出府去找宜宣。
    孟府就在林家铺子的附近,他走不久就到了。宜宣刚想要回府,就见到自个妹夫来了。
    “二哥,我有事跟你说。”他是个说话从来不会转弯抹角的人,见了宜宣的面就直蹦。
    宜宣见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色,忙问道:“看你的样子是有什么喜事吧?”
    “晚瑕怀孕了!”他兴奋的大声回道。
    “哦?”宜宣听了也很高兴,“你小子就要做父亲了,恭喜!”
    “二哥,嫂子怀孕快八个月了,这方面你有经验。快点跟我说说,这女人怀孕,男人该怎么做才好?”他迫不及待的问着。
    宜宣听了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回道:“什么都不能做!”
    呃,他闻言一怔,这是什么意思?不用小心的哄着,关心着,体贴着吗?他去侯府见到了王大夫,说是女人怀孕情绪容易起伏,而且饮食习惯会有变化,让他多多体谅关心一下。眼下二哥怎么说什么都不用做?
    宜宣见到他傻乎乎的模样,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最后同命相怜的拍拍他的肩膀,“这才成亲一个月,你就要隐忍,真是难为你了。不过为了四妹肚子里的孩子,你挺住,父亲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做的!”
    “原来二哥说得是这件事,我自然是全力配合。晚瑕为了我怀孕生孩子,连这点儿都做不到还怎么敢说爱她?况且我答应过她不会有其他女人,打光棍这么多年不是一样过吗?”
    宜宣闻言眼中有一丝满意,这孟阔和晚瑕成亲之前闹得轰轰扬扬,郎有情妾有意信誓旦旦,可毕竟成了亲就不一样了。这女人的地位再高,嫁了人就要以夫为天,孟阔愿意遵守承诺为晚瑕守身,证明他是个言而有信的男人!
    况且这孟阔虽然发誓不纳妾,可这外面烟花柳巷到处都是,只要有银子还愁找不到女人?
    宜宣知道看着媳妇不能碰的感受,那滋味可不好受。孟阔刚刚成亲一个多月,才摸到女人的好处,眼下生生忍住可够他受了。宜宣有心告诉他一些闺房秘法,不过想到要考验考验孟阔便忍住。
    “好!你今个儿说得话我记住了。”宜宣点着头说道,“好好照顾四妹,怀孕的时候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孩子才能漂亮健康。”他深受繁星的影响,对这些小常识是张嘴便来。
    孟阔答应着,想到晚瑕说要吃陈记的灌汤包忙走了。
    这晚瑕怀孕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胃口大开喜欢吃东西。不过繁星叮嘱过她不能什么都乱吃,有些东西非想吃不可就尽量少食。
    孟阔一直记着宜宣说过的话,晚上规规矩矩不敢碰晚瑕,实在忍不住了就去冲冷水澡。他才多大年纪,又没有其他女人,着实是忍得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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