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学铭吃过早饭后上班去了，孙书楠帮着冯伯收拾完桌子，又抢着把洗碗的活干了。
    冯伯生怕她再把厨房拆了，时不时进来偷看她干活。
    再次进来时孙书楠已经洗完了碗盘，扎着围裙在揉面。
    一旁放着不少面粉袋子，有高筋粉、低筋粉，还有糯米粉。
    “这些全都是做面塑要用的？”冯伯虽然以前是厨师，但他并不懂面塑。
    他本以为面塑就是用个面团捏就行了，没想到还要混合这么多东西。
    孙书楠用开水把防腐剂冲开，然后倒进面粉里搅拌。
    “需要我帮忙吗？”冯伯问。
    少爷吩咐过，不管孙书楠需要什么，他都要想办法满足她的要求。
    孙书楠在面里倒进蜂蜜，不断地揉搓，直到面粉的表面出现很滋润的光泽。
    “等下上锅蒸一会就好啦。”孙书楠把面团分成一个个的小段，冯伯觉得这跟蒸馒头没什么区别。
    不过他不敢再让孙书楠碰火。
    有了上次厨房修仙的经历，他一直严格禁止孙书楠亲自动手在厨房开火。
    他帮孙书楠把面团装进锅里，问孙书楠，“蒸多久？”
    “半小时。”
    “每次做面塑都要蒸这么多面团吗？”冯伯看着这个用面量，心里衡量着家里的面粉恐怕支持不住，需要多买几袋回来。
    “这些不是一次用的。”孙书楠解释道，“蒸好后可以用保鲜膜把这些面团裹住，可以存放半年呢，随用随取。面团里有蜂蜜和防腐剂，不会坏的。”
    蒸面时，孙书楠也没闲着。
    她打开昨天买回来工具，拿出一卷细铁丝，扎出骨架。
    冯伯站在旁边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她扎的是什么。
    这个轮廓……也太难看了。
    冯伯偷眼去看孙书楠，他有点担心。
    这丫头说要参加应城今年的面塑创作大赛，她真的行吗？
    虽然她爷爷在这方面很厉害……她年纪这么小，能从她爷爷那里学到多少？
    冯伯担着心，却不敢打扰孙书楠。
    孙书楠扎了一半骨架，突然想起什么来，“冯伯，有报纸吗？”
    “你要看报？”提起报纸，冯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报上刊登的她和杜凯的合成照片。
    她该不会是知道了吧？
    “不是用来看的，废报纸就行。”孙书楠指着手里的铁丝骨架，“我要用来填充骨架。”
    冯伯暗暗松了口气，“要几张？”
    “先多来几张，多出来的就放在我的房间里，以后还会用得到。”
    旧报纸都放在地下室的车库里，冯伯出门去车库取。
    孙书楠扎好了骨架，端着骨架放在客厅的长桌上。
    这里光线明亮，她打算在这里工作。
    “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孙书楠以为是冯伯从前门回来了，跑去开门。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衣着得体的妇人。
    孙书楠一愣，“你找谁？”
    妇人眼神冰冷，脸上还带着怒容，“你就是孙书楠吧，害得我女儿受伤，还把杜学铭骗得团团转。”
    来者不善。
    孙书楠感到对方身上散发着敌意，“你是……”
    妇人打开随身的包，动作优雅地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瓶。
    玻璃瓶里装着半瓶液体。
    “我是梅莉的母亲，今天我就是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人，敢欺负到我女儿头上。”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扭开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