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出了凌默的疑惑，夏娜解释道:“我的两个人格都保留了下来，不过人类的思维和丧尸的思维果然还是不能完全融合。”
    “不能融合？那难道……吞噬掉了？”
    凌默再次紧张了起来，他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也许已经变异的夏娜不会体会到这种心情，但凌默始终觉得，如果是没有被感染之前的夏娜，她一定也无法接受自己突然缺失了一部分。
    最大程度地保护她们，凌默觉得这就是作为一个男人，应该为自己的女人所做的事情。
    在凌默焦急的眼神中，夏娜摇了摇头：“不是吞噬哦，是好像在同一个意识团里，既没有分裂的感觉，但也没有完全融合呢。一定要说的话，可能是共存一样的关系吧。她们不会再吵了，我的脑子里，也不会再有两个声音了。”
    见凌默还是不怎么明白，夏娜笑了笑：“所以现在我的情况变得很奇怪了呢。比如现在，我感觉我的丧尸本性就完全被压制了，没什么攻击性呢，但……”
    说着，她的瞳仁慢慢变成了血红色，这颜色非常诡异，多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迷茫。
    同时她嘴角上翘，整个人的气质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明表情和一秒钟前没有一点区别，但凌默却感觉周围的温度都好像下降了好几度，浑身的气机都好像被锁定了一样，仿佛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立刻受到攻击。
    首领级丧尸的威压！就像是高等生物面对低等生物时的那种天然威压！
    对于这个层次的丧尸来说，人类的确只是低等生物了。
    “这个状态下，我就是完整的丧尸，我会笑着撕碎眼前的所有敌人。没有犹豫，不会胆怯，渴望鲜血的味道……”
    夏娜微微咧开了嘴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凌默呆呆地看着她，然后忍不住抱着肚子笑了起来：“也就是说一旦进入丧尸状态，就自动开启中二模式么？明白了……”
    就在凌默还在狂笑时，夏娜突然一把抱住了他。
    “谢谢你。有太多的事情想要谢谢你了，这一次，也一样……虽然现在的我并不在意，但如果真的少掉了一部分的话……”
    不过说到一半时，夏娜的手就在凌默的腰上掐了一把：“居然在精神世界里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呢，知道我有多疼吗！精神世界可不会让我觉得疼痛是享受呢，它是根据我的意识来的，至少在属于人类的意识中，疼痛是很难忍受的。而且在我的精神世界，疼痛也是百分百还原的呢！”
    “啊啊！疼……我那不是没办法么！”
    凌默呲牙咧嘴地说道：“不过很疼是不是太夸张了！”
    夏娜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常色，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恼怒羞赧的神色：“哼，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说……那种时候就非常疼的，就像黄瓜塞进鼻孔一样。潜意识这么以为了，所以……”
    “你都在上网看些什么……”凌默顿时无语。
    第二天，凌默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叶恋三女出了门，黑丝则被他留下来看家。
    他们一直朝着车站的反方向前行，直到和那两只尸偶之间的距离到达了两千五百米左右时。
    这是凌默目前的操控距离，不过还没有到达极限。
    如果不顾精神力的大量消耗，他实际上可以将这个距离延伸到三千米左右。
    在建筑物密集的区域，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字了。
    这意味着凌默完全能藏匿在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然后杀人于无形之中。
    异能者的可怕之处，就在于这种神出鬼没的攻击方式，让人防不胜防。
    不过面对成群的丧尸，凌默的优势倒是也不大，他终归还是个人类，而且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个惧怕子弹的普通人。
    “这里有一所中学，今天正好在这里，我们再来练习一下配合。当然也要知道夏娜的实力提升到了什么样的水准。”
    凌默简单地说明了一下今天的目标。
    叶恋和李雅琳都正好奇地盯着夏娜，她立刻露出了一丝奇异的神情，咳了一声，说道：“都盯着我干嘛……”
    “果然有了人性之后，即便不会真的不好意思，但还是会表现出应有的反应呢……没有进入丧尸状态的时候，完全就是以前的夏娜。”
    凌默心中暗自想道。
    “其实配合的话不一定要一起战斗的。”夏娜突然说道，“你忘了我是学武的么？一些战术我也懂呢，平时的练习也有和人一起配合的。”
    “对啊，我忘了身边就有一个行家。那你说说看你的想法。”凌默说道。
    夏娜点了点头：“既要了解我目前的实力，又要配合的话，不如这样……分组吧。我和叶恋姐一组，你和学姐一组，然后对抗怎么样？当然了，你不能转换视角，否则我们肯定会输掉的。”
    “这样……没问题！”
    凌默立刻点头，这样的确效率高多了，而且比单纯和丧尸战斗更有意义。
    “不过如果是单纯的对抗未免太无趣了，同时进行狩猎比赛如何？在到达学校的教学楼顶楼之前，谁猎取到的病毒凝胶多，谁就算赢。另外只要判定这一击无法躲闪，而且会造成致死伤害，就算出局哦。我不会真的砍下去的。”
    夏娜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
    “但学姐还是跟你一组吧。”凌默突然说道。
    “这样你们不是处于完全的弱势了么？”李雅琳嘻嘻一笑，伸手摸了摸凌默的脸颊，说道，“没关系呢，我会照顾你的哦，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一组，学弟？”
    就连叶恋也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说道：“她们……她们都是首领……级。”
    凌默自信地笑了笑：“我这是为了让比赛变得更公平一点。还有，学姐你的手怎么突然又摸到下面来了！我就知道你说的照顾居心不良！”
    “真过分呢，明明做了我的配偶，却不让我怀孩子，还不愿意随时随地和我交配……”李雅琳笑着说道。她这幅样子真是像极了妖孽的蛇精，凌默顿时也忍不住感觉到了一股热气从腹部升起。
    不过克制力他还是有的，这会儿可不是打野战的时候。
    而且他要是真的有求必应的话，恐怕早就成人干了。纵欲也要适度的。
    “我是人类，不是能一天大战三百回合的丧尸！另外不要以为你是丧尸就能随时啪啪啪，目前提升实力才是正事啊！最后说一句，你不怀孩子的确不是我的错！”
    怎么想都是我每次被病毒抹杀了无数子孙啊！凌默悲哀地想到。
    他的态度坚决，这让李雅琳和夏娜立刻互看了一眼。
    “嘻嘻，那好吧，不过一会儿输了的话，今晚可要听我的哦。”
    李雅琳恋恋不舍地将手拿开，那想吃掉他似的眼神让凌默顿时打了个寒噤。
    夏娜也笑了笑：“叶恋姐，你也到了进阶丧尸的顶端呢，单论体能和战斗能力，应该跟我差不多吧？说不定还要更强哦。但你要是输了的话，我就打你屁屁好了。”
    “为……为什么？”
    “因为你是老大呀！”
    “喂，别欺负你叶恋姐……啊！谁掐我？！”
    作为这附近唯一的一所中学，这座学校修建得很大，而且一眼看去，到处都是丧尸。
    凌默和叶恋从一处围墙后直接翻了进去，落在了实验楼边的草丛里。
    他开启了精神探测，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实验楼内的情况。
    精神力提升后，触手在未实质化的时候，穿过障碍物的能力强了很多。
    实验楼一二楼内有一些精神光团，其中一些已经有了微弱波动，看样子很可能是变异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