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志很享受这种被人注目，甚至是被人崇拜的感觉。
    但当瞥到许言那懵逼的样子，他勾在嘴角的弧度，立刻抖了抖。
    “早知道今天你也在，就该把宇涵那小子一起叫来了！”
    眼珠子一转，郝云志淡声说道，语气却带着明显的挑衅。
    或许，天河集团内斗，知道的人并不多。
    但看这丫的眼神，还有得意的嘴角，许言确信这丫是知道的。
    而且，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根本就是故意想给他难堪。
    “那还真是可惜了，你说的那小子，只怕还在闭门思过呢！”
    “思过？”
    “你不知道吗？他已经被革职了！”
    许言淡声说道，仔细留意着郝云志的脸色。
    看到那家伙脸上一滞，他才确信其还不知道张宇涵被贬的事儿。
    “来来来，大家先坐，服务员，先把酒送上来。”
    林丰那位女朋友，也看出了气氛有点尴尬，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不过，眼里却和其他人一样，都泛着炯炯的光。
    虽然注定成不了主角了，但有场好戏看，那也不错！
    许言懒得再和姓郝的废话，牵着陈艺芳找了个座位坐定。
    司蔓二人当然没有在门口继续杵着。
    不过，转头的那一刹那，郝云志明显冷哼了一声。
    而后就有意思了。明明是张圆桌，可是桌上的人，却分成了三个部分。
    最少的那部分人，整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
    剩下的，直接分成了两个阵营。
    一波围在陈艺芳身边，另一拨围在司蔓左右。但陈艺芳这边的居少。
    这酒菜还没上桌，一堆人就已经七嘴八舌。
    “云少，这些年在国外你都做了些什么？”
    “当然没有闲着！我已经把我创建的品牌，成功打入了当地的华人圈。之前是以传统结合时尚，主要针对咱们华人打造的品牌，不过现在，得拓展一下品牌理念了。”
    “云少还这么年轻，就已经取得如此成功，真是让人佩服！”
    “说起年轻，郝某比诸位小不了多少。我看许经理，就和我差不多嘛！”
    嘴里说得客气，但看那得意洋洋的脸色，要是再有条尾巴，只怕都已翘到了天上。
    许言当然算不上老，比起陈艺芳还要小上那么两岁。
    也因此，在这群“哥哥姐姐”中，年轻得其实还是挺明显的。
    韩云志三言两语，就把话题成功转到了许言身上。
    “对了，刚才芳芳说你才进天河，那之前都在做些什么。”
    说话的是林丰的那位女朋友，想都没想，就直接把话头接了下去。
    “我？”许言倒是不以为意，把筷子一放，淡然环视了一圈。
    沉吟了半晌，才淡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也就刚搞垮个公司而已。”
    “咳咳……”
    “别这么看着我，赔了不多，五六个亿而已。有赚有赔，才是生意嘛！”
    能把失败都说得这么堂堂正正的，可能也就只有他了。
    但五六个亿可不是厕纸，有些人把祖孙三代的身家加起来，可能也没这个数。
    何况，能做到这个程度，至少说明在失败之前，人家至少成功过！
    就算林丰，也不敢在赔了五六个亿之后，还这么云淡风轻。
    在场，也就只有郝云志还能勉强维持住那份寻常心。
    “今天是好朋友聚会，不谈工作。说到这里，其实我也有件事比较好奇！”
    许言无视了一群人的目光，转头往陈艺芳扫去。
    “你们这些好朋友经常聚吗？”
    “差不多一季一次吧。怎么了？”
    “聚了几年了？”
    “从大学毕业开始，估摸着也有四五年了。”
    “那我还真是荣幸，四五年后，还能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
    许言说着，还往那堆男人身上一扫：“哦对了，诸位这是第几次了？”
    清淡一句问话，却让全场尴尬。根本就没有人接腔，尤其是那些男人。
    许言却不以为意，也没有等到回答，就再次和陈艺芳道。
    “他们说，我是你第一个带到这里的男人？”说完，许言还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
    “除了你，天下还有哪个男人，能这么幸运？”陈艺芳看着他，脸上也是一副羞赧状。
    闻言，许言喜笑颜开，突然托着她的后脑，往后一压，把脸凑了上去。
    借桌子挡住视线，把大拇指印在她唇上。然后，咬着拇指，用力吮了几口。
    许久，他才把人拉起，心满意足地抹了一把嘴唇。
    末了，还不忘对一堆人招呼：“诶，你们都怎么了？再不吃，可就都凉了！”
    可显然，没有人理会他。
    有些事，不提还好；一旦提起，就会很容易引发矛盾。
    这不，已经有不少男女，已经用眼神打起了架。
    好好的气氛，瞬间被毁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