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当然是没当场签订的。毕竟，陈艺芳这边还没有更多准备。
    但没有了郝业高，包间的气氛，倒是和谐了许多。
    陈艺芳和那个精明男聊着合作的事情。
    这头，许言却和婉儿还有叶雨湘，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就比如，许言是怎么去天河集团的。
    又比如，他又是怎么和郝业高闹出矛盾的。
    再比如，郝云志到底是得了些什么病，为什么郝业高要找他去医治。
    许言当然不可能什么都告诉她们的。
    与之相对的，他也好奇，叶雨湘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甚至是突然地答应天河的合作邀请。
    对此，叶雨湘也没有给他解释。
    神神秘秘的样子，反而让许言更加好奇了。
    好歹是把一顿饭吃完，陈艺芳将那份草案收好。
    许言把婉儿送回了酒店。
    组合的其他女孩子也都迎了出来，叽叽喳喳，拉着他聊了许久。
    是好不容易，他才得隙离开。
    回了别墅，陈艺芳却还没有睡。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什么？”许言眼神一闪，顺嘴问道。
    “我总觉得，他们对你莫名亲切！”
    “是吗？”
    许言面上装得是一脸寻常，心里却一个咯噔。
    可能只是错觉，但他也有种感觉。
    婉儿也好，叶雨湘也罢，都好像莫名对他很感兴趣。
    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只是单纯对他这个人的经历和过往感兴趣。
    如果陈艺芳也有一样的感觉，那这份错觉，可能就不只是错觉了。
    “或许只是我想多了吧！”
    耸了耸肩，陈艺芳却没再就此多说。
    打了个呵欠，拍了拍嘴巴，她才往卧室走去。
    许言却在客厅坐了许久，拧着眉头，也不知道在琢磨着些什么。
    但这一夜，没多少睡意的，却不止是他。
    昨夜，夜鹰会被砸了那么多场子，警方不可能一点风都不曾收到。
    所以今晚，警方突然加大了巡逻力度。
    不过，荣和堂也好，夜鹰会也罢，这一夜，都格外安静。
    许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但却是被那连绵不断的电话铃，给吵醒的。
    不只是楚天河，还有董事会的好些个董事，都打了个过来。
    扫了一眼那填满了屏幕的未接电话，他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起了身。
    洗漱完毕，也才慢悠悠地往公司赶去。
    不出所料，人刚到，董事会就派人来清了。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儿！”
    刚到会议室，楚天河就一拍桌子，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不就帮忙找了个代言人吗？这都是我该做的，你们就没必要夸我了！”
    “夸你？一夜之间，你知道你给天河集团造成了多少损失！”
    “楚董，你这话我就也听不懂了。”许言拍了拍嘴巴，随后才把脸色一整。
    “听不懂？那这些是什么！”
    一声怒哼，楚天河掏出一堆信封，扔了过来。
    那正是刚刚，秀天集团送到的终止合作还有解约通知书。里面还夹了一封律师函！
    此外，目前秀天集团已经宣告撤回对天河集团在建项目的好几笔注资。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
    淡眼一瞥，许言努了努嘴，满脸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