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客厅，许言拧着眉头。
    是陈艺芳下班回来，他才甩了甩脑袋，看了过去。
    “你一个人搁那儿发什么呆呢？”
    把手里的口袋一放，陈艺芳转头扫了他一眼。
    “也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秀天集团居然还挺厉害的。”
    “你这又是抽了什么风？”
    “难道不是吗？不然，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把天河集团逼得如此难受！”
    说着话，他很自然地站了起来，开始收拾口袋里刚买回来的食材。
    陈艺芳也很自然地当起了甩手掌柜，转回客厅，顺势摁开了电视。
    一手撑着下巴，抵在沙发扶手上，然后半躺了下去。
    看起来，这女人还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偏偏，许言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继续收拾着东西。
    那模样，也是一副完全习惯了的样子。
    捏着遥控器，换了几个频道，陈艺芳才打了个呵欠开口。
    “别的不好说，单论实力，无论天河与秀天，还是楚天河与郝业高，应该都差不多。”
    “是吗？”
    “当然！”陈艺芳笃定地点了点头，“而且，秀天主要经营的百货，专注于时装领域，在建筑、地产行业和天河集团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所以……”
    “什么？”
    “所以，能说服那么多投资商一起反水，的确有些蹊跷！”说着，还拿脚背在沙发边缘抹了抹，“也因为如此，现在大家都在传，是不是背后还有什么大佬，在搞天河来着。”
    “这是不是也太牵强了？”
    “你当这段时间楚天河和那些股东们在干什么？还不是托门路，找投资？”
    嘴角一撇，她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呵呵继续：“可是忙活了这么些天，别说投资了，就以前称兄道弟的那些老董啊什么，听说有大半，人都没见到！”
    最后，她眼神一定，做了一个总结。
    “就凭郝业高，还没那样的影响力！说不定，他也是别人手里的一杆枪呢。”
    “仅凭一个秀天，还对天河形不成那么大的影响，真要扯起皮来，他未必能讨得了好！”
    “可那老小子那么精明的人，还是义无反顾地做了。”
    “偏偏之后，一些他明显说服不了的人也跟着行动。要说没猫腻，我死都不信！”
    陈艺芳一脸得意，显然对自己的分析，信心满满。
    许言拧着眉头，也不自禁地沉吟起来。
    好歹，他也是当过老板的人，对锦绣商界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虽然有些不太愿意承认，但却不得不认同她的分析。
    如今看起来，这件事，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之前我就觉得奇怪，你好像对天河的事儿，特别上心。为什么？”
    陈艺芳眨了眨眼睛，脸上也蓦地涌起了一抹怀疑，突然问道。
    “我好像也说过了，你和老姐不还是天河集团的人嘛！”
    “切。我嘛大不了就换个工作；许总嘛，就算天河垮了，好像也没啥影响！”
    嘟着小嘴，喃喃一句，陈艺芳眼神突然一沉。
    严肃质问道：“说！你这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