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暗网上的索命令，已经挂了不短了。
    如果大胡子也是杀手，那么很可能也是因为那张索命令来的。
    两个杀手，找起来，终究是比找一个容易。
    反正也不赶时间，许言就在第一娱乐会所，查看了这些录像。
    其中几个值得注意的人，都被另外做了文档。
    “做过调查了吗？”
    “查过了，但底子都挺干净的！”
    夜鹰会不是警方，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去调监控。
    所以，拿到手的视频，不能一一对应上。
    有些只有出去的，有些只有进去的。
    但大胡子，进公园的样子，是被超市拍下来了的。
    只不过，出去的画面里，却没有一个大胡子符合形象。
    王海等人，一直都在暗中排查那些找不到进去录像的人。
    目前，基本都已经过了一遍。
    “这个呢？”许言指着一个人问道。
    倒不是说，怀疑王海不认真。
    只不过，作为闲人居的服务员，在最忙的时段，去溜公园，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据闲人居的服务员说，这小子犯了错，被经理训斥了一顿，气不过所以才跑出去的。”
    “找到他了吗？”
    “他已经被开除了，又不是本地人，我们也……”
    “也就是说，在这录像之外，你们压根儿就没见过此人？”
    “是，是的！”
    “那就给我把他找出来！”许言拧着眉头。
    说着，又在录像上其他几个人身上，指了指。
    等待把视频查看结束，时间也已来到傍晚。
    最终，他还是把一整天都消磨在了这里。
    吃完了晚饭，他才把狗哥叫了过来，问道：“赵飞扬回家了吗？”
    “还没有。这会儿，正在酒吧喝酒呢！”
    “一个人？”
    “那个，唐小姐也在，还有几个不上不下的小少爷。”
    “这么久不见，说起来，还怪想那小子的！”
    勾着嘴角，许言淡淡一笑，说着，直接招呼狗哥出了门。
    昨天被毁坏的那辆路虎，已经修好了，许言自然也没有客气，利落地上了车。
    狗哥充当司机，穿过满城的霓虹，最终把车开到了溪旎街。
    就在街口，便有一家酒吧坐落，名字叫燃夜。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喧闹声。
    许言却没有犹豫，直接转了进去。
    就在一楼舞池外的雅座儿，他看到了赵飞扬的身影。
    原本应该在赵飞扬身边的唐雨，却倚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巧了，这人居然也是许言的熟人。
    许言自然也还记得他的名字——林丰。
    一群人坐着，赵飞扬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还一边给几个小年轻倒着酒。
    是突然瞥到许言，眼皮子才突地一缩。
    一个没注意，酒水直接从左手边那个白面青年的杯子里，漫了出来。
    “你特么搞什么！”
    立马，那青年就拧住了眉头，抽出纸巾，在裤裆上一抹。
    再抬头，看向赵飞扬的目光，已经没有了多少温度。
    “对，对不起郭少，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现在就已经被扔出去了！”
    郭少一声冷哼，把擦过裤裆的纸巾往赵飞扬脑袋上一丢。
    赵飞扬直挺挺地杵在那里，别说躲了，脸上还一如既往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