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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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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娃娃摇了摇头。
    除了她给我的身体,我哪里也不去。她说。
    林槐于是耸了耸肩,在梦境海洋里,他将一朵白色纸花插在布娃娃的头顶,道:那么晚安,祝你好梦。
    其实按理说,身为恶灵想要杀死一个人,也不至于困难到同归于尽的程度。可惜的是,她的这具身体正是被杀者的母亲所创造的,自然地便会对她复仇的意图产生排斥,因此最后,也参与导致了并没有达到红衣水平的她在复仇之后,迅速地消亡。这份母爱直到母亲死去二十年后,都在庇护着岑穗呢。
    沙发上,林槐仰着头,非常随意地道:可惜不是每个人都生而有良心,道德这种东西,与其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不如说是一种奢求,既然这样
    他手指灵巧地在现实中叠好一朵白色纸花,将它插在布娃娃的脑袋上:那么就祝愿你在美梦结束后,更加恨这个世界一点吧。白色的纸花用于丧礼,不过,等岑穗的鲜血染红它后,就可以用来作为对一场喜宴的庆祝咯。
    复仇快乐,小布娃娃。
    林槐从301室里走出来,接着,他转身便打开了302室。
    302室依旧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八幅画安静地躺在黑布里面,他穿越客厅,走向卧室。
    卧室里,画家还在沉睡。自从被林槐囚禁play了之后,听天由命的他总是在沉睡。
    林槐盯了他许久,沉吟片刻,招来在客厅蹲着看小说的兰湘:今晚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特殊的事情?
    兰湘不明所以地抬头,林槐于是道:你们是不是偷偷背着我打他了?
    兰湘迅速摇头。
    还是说那八幅画里的鬼突然全部想开了?不打算复仇了?
    兰湘: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
    啧,不愧是红衣,对着他说话都敢这么不客气。林槐瞥她一眼,露出一个核善的眼神。
    我今晚真没发生什么啊兰湘委委屈屈道,要说有什么特别特殊的事情的话
    什么特殊的事情?
    就是隔壁那女的一直在尖叫,对了,是你在砸她家的门吧?兰湘眨着眼睛道,你好歹是个玩家,怎么表现得这么像个反派呢?
    林槐:我谢谢你的赞美哦。
    林槐回到沙发上,随手捉了一把水果刀开始抛着玩。
    奇怪,301室的怪谈完成了,302室的怪谈为什么突然也被完成了呢?他思索着,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思来想去,林槐没有得到答案。他随手将水果刀扔进墙面上,离开了302。
    一夜不见,如隔三秋。林槐安抚过正趴在床上打哈欠的楚天舒,目光却瞟过了书桌上。
    咦?书桌上的水杯倒了?
    林槐依稀记得这似乎是临走前被他带倒的。当时他急着去201,因此也没怎么在意。
    林槐伸手要扶好水杯,手指却扫过了一本被放在旁边、似乎被水沾湿了一角的东西。
    那是春雨公寓的住户登记簿。
    第279章 就很想打个架
    住户册静静地躺在书桌上,一角被水打湿也只是打湿了小小的一角。
    有点意思。
    林槐拿起住户册,将其翻开。第一页上依旧是用铅笔写着每一户住户的名字,他只粗略地看了看,眼光便转向了写着三楼住户名字的位置
    被水打湿的果然是画家的名字。由于水的浸润,原本的三个端正铅笔字已经晕开,变得模糊不清。
    铅笔字、模糊不清、住户名单林槐捻着纸页翻过去,嘴角带了点笑意,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普通玩家通关的方式。
    一栋公寓楼里,却存在着整整十个诡异的房间、十个诡异的怪谈,诡异的四楼,诡异的电梯,十数只逡巡不去的鬼物春雨公寓作为一个单人副本,即使是对于林槐这样一人一狗的玩家来说,也稍显吃力,更何况是普通的玩家?
    以这样的难度来为难一个普通的玩家,从游戏设计的角度来说,是非常不合理的。对于普通的玩家而言,他们或许活不过第一周,就会因鬼物的袭击而惨死在物管室中。
    因此,这个游戏必然是存在普通玩家也可以轻易完成的玩法的。而这个游戏的捷径
    就在这本住户登记册之中!
    身份证可以证明持有人是一个国家的国民,房产证可以证明登记人是这座房产的主人,而这栋公寓里所有鬼物是房间住户的证明就在这本册子里。这本册子之上,用铅笔所撰写的鬼物的名字,便是他们身为这栋公寓的住户的证明。林槐用手指轻轻刮着住户册封面,系统给予的第一个任务和第二个任务,是掩盖住户的死亡真相,阻止住户发现鬼物。第三个任务,则是发现住户的死亡真相
    然而,如果没有住户存在呢?他笑了笑,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用铅笔去撰写住户名册,绝大多数人都会直接用签字笔来进行书写。住户名册是有铅笔撰写而成,本身就是对于使用橡皮擦进行擦拭这一行为的暗示。既然没有住户存在,任务一和任务二就是一个不存在任务的、直接便可被完成的空集。那么任务真正的只剩下最后一个发现火灾的真相。由此,游戏的难度就大大减轻了。
    同时,擦掉住户的名字,春雨公寓便没有住户存在这个事实,和针对于每个房间、却不针对于特定住户的怪谈。这本身也是在暗示着火灾的真相和这些被提名在住户名册上的住户无关。和火灾有关的,则是并没有出现在名册上的怪谈、故事或房间。
    楚天舒的声音出现在林槐的脑海里,林槐回过头来。
    黑白的狗子已经从床上爬了下来,蹲到了他的旁边,摇着尾巴:因此,和火灾缘由紧密相关的便只有一个可以被称之为怪谈的事件也就是,春雨公寓母女被杀事件。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我还注意到一件事。林槐笑眯眯道。
    什么事?
    一个细节。林槐说着,将登记册翻回登记着画家名字的位置,尽管由于水的浸泡,这里的字迹已然模糊。然而模糊成这个样子这实在不能用浸水两个字来简单的解释,所以
    楚天舒:
    林槐:所以?
    他故意挑高了音调,笑吟吟地看向楚天舒。楚天舒沉默片刻,乖乖地趴下,把脸埋在地板上:所以,导致这个名字彻底模糊掉的还有一个凶手。
    林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所以凶手是谁呢?
    楚天舒把脸埋得更深了,尾巴在背后不住地摇:这个凶手,应该是一个有充分的作案时间的人。
    林槐点了点下巴:嗯,然后呢?
    然后能轻松地进入犯罪现场。
    还有呢?
    还有就是楚天舒顿了顿,他一定
    一定?
    又帅,又有行动力。楚天舒正色道,还有一颗爱你的心。
    林槐:
    楚天舒:还很不要脸。
    林槐:过来。
    楚天舒咻地一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洋洋得意地摇着尾巴赶到林槐身边。林槐冷漠地看着他喜气洋洋的狗脸,最终啧了一声,伸出双手用力地rua。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到302去?
    不喜欢。楚天舒用力摇头,原本想忍忍,大好的机会来了,没忍住。
    林槐:行吧。那我一会儿上去,让画里的那些鬼把他杀了。
    楚天舒:可以,我非常支持。
    说着,他懒洋洋地靠到了林槐身上,一副心愿得偿的表情。林槐不由得觉得他们方才的对话,像极了暴君和他的妖妃。
    林槐终究还是屈服于爱情。他在临睡前,专程跑去了3楼一趟,在路过走廊时,随手抽出了那把被他扔进墙壁上的水果刀。
    醒醒。林槐坐在画家的身边,用水果刀拍醒了他。
    在睁开眼看见手握水果刀的瞬间,画家发出了一声惨叫。林槐低笑一声,干脆地用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我不喜欢太多噪音今晚,我已经听过足够的惨叫声了,很不幸,弱者的惨叫声都不怎么好听,这其中也包括了你。林槐道,不过你应该感到很庆幸,因为我忘记戴手套了否则,切掉你的舌头,是最轻松的阻止你发声的方法。
    画家再也不敢出声了。他保持着惨叫的嘴型,不敢活动哪怕一块肌肉。
    你也太听话了。林槐于是有些遗憾,不能再让我多享受一会儿被反抗的乐趣吗?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像是兴趣缺缺地用刀割断了束缚着画家的绳索。
    刀很利,他的手也很快,只是顷刻之间,原本紧绷的绳索便已完全断开。
    好了。林槐鼓了鼓掌,笑眼弯弯,现在你自由了。
    自由
    画家难以置信地说着,林槐于是用刀背抵着自己的手心,笑了笑:是啊,你自由了。我已经对你失去了兴趣。
    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高兴。林槐歪着头看他,恭喜你,刑满释放。
    说完这句话,他手腕一翻,原本正握在他右手里的水果刀翻过来、深深地插入了床垫之中。他态度自然,好像这并不是什么会让人大惊小怪的是,就好像这张床垫原本就是可供使用的刀鞘之一。
    在房间里换一身正式点的衣服吧。林槐站起来,重要的场合,总是需要一点仪式感的,不是吗?
    他转身离开画家的卧室,嘴里哼着一首口哨歌。在途经客厅时,他脚步不停,随手带走了被他放在餐桌上的四幅国画。
    happy revengers\' day.他用情人节快乐的语气,背对着客厅中的八道鬼影,发出了最后的祝贺。
    离开房间时林槐没忘记关上门。他随手从墙边取了一把斧头,把它呈三角状抵在门口。
    现在只剩七楼事件和火灾真相了。林槐躺在床上,打了个软绵绵的哈欠,七楼事件唔烦。
    要把它擦掉吗?
    不要。林槐把下巴搁在楚天舒的脑袋上,困倦地说着,看情侣撕逼可太好玩了喂
    嗯?
    林槐:我们什么时候也试一次?
    楚天舒在他的怀里虚起眼:啥?
    我们也来吵架或者打架试试吧?尽管很困,林槐的声音里犹带着一丝兴致勃勃,总觉得恋爱的过程中没有互相扇耳光、大哭流泪、和好、再扇耳光、再流泪、再和好,会缺乏一点生命的体验
    楚天舒:林小朋友,你的小脑袋里能不能多点儿好点的事儿?多想想情侣之间能做的浪漫点的事?
    林槐:比如?一起在南极喝茶看企鹅亲亲吗?
    楚天舒:
    林槐:我还是更喜欢看北极熊互殴,还有看海豹殴打企鹅不要这么看我嘛,是不是输不起?放心,你要是打架打输了,我会记得给你涂药的。不过不要和我哭鼻子哦,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流鼻涕唔唔唔
    楚天舒用脑袋撞了一下林槐的下巴,鄙视地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林槐:那你别宠啊。
    楚天舒转过身,在林槐耳边低语了几句。林槐缩了缩脖子,表情有点不自然:啧,流氓。
    楚天舒用爪子掐了一把他的腰:大半夜的,睡觉!
    林槐乖乖闭上眼,折腾了一个晚上,他也实在是有些困了。
    楚天舒也闭上眼,然而不久后,他的耳朵出传来了气流的拂动声:说不过我就让我睡觉,是不是输不起?嗯?
    楚天舒对他挑挑眉毛:出去后让你知道谁才是输不起的那个。
    林槐轻咬着嘴唇笑了笑:哦,我好害怕哦。乖狗狗。
    楚天舒:睡觉!
    林槐得意洋洋地睡了,不久之后,楚天舒便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楚天舒睁眼看着天花板,心情略有点复杂。
    不和小朋友计较。他最终叹了口气,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睡觉!
    话音刚落,他的耳朵却是一动。
    什么声音?
    变成狗之后,楚天舒灵敏的听觉让他能够听见比身而为人时能够听见的、更多的声音。
    比如现在。
    他闭上眼,绷紧了身体,并听到了
    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
    这个一楼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藏在这里!
    第280章 看不见的房间
    一楼里还有另一个人!
    楚天舒机警地睁开眼,呼吸声的主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暴露,很快再次压抑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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